秘封喉-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她在眼前闪现的每一种风情,我都会贪婪地下意识把它记住,以期日后或会痛苦地翻出。
小酒馆是用墨绿色竹子搭成的,却搭在城民居住的南区。自进入酒馆所在的僻静小巷,狂飘儿便把自进城后放开的衣袖又扯紧了,笑吟吟地拖着我进了竹香四漫的小酒馆。狂飘儿进门后一顿身行,便轻握上我手,娇容腼腆地向散落的几个酒客问好。
面容和善的酒客们都惊诧、夸张地望过来,对骄骄女点头后,便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不过我却无心去管,直到狂飘儿放开我的手,直到她推我到座位上去,我仍沉浸在玉手带来滑腻微凉的温柔里。
“你去吧,便在盛龙阁人字四号房间。”狂飘儿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
我找回思绪,斟酌、思量后,用力摇摇头。
狂飘儿收起甜笑,坐直娇躯,随意道:“不信飘儿吗?”
胖胖的、慈祥的酒掌柜把酒食端上来,却在摆放的间隙大有深意的用醉眼瞄我一下。我看得心头苦笑:娇娇女应是这的平民小公主,看来以后夜鹰也要把这画为禁区,绕路而行。
我眨眨眼,试探地看向狂飘儿,轻声道:“夜鹰害怕。”
狂飘儿杏眼圆睁,愠怒道:“害怕飘儿?”
我慨然挺起胸膛,纵目四顾,朗声道:“在燕京谁不知飘儿小姐最是温柔可人……”
小腿突地又挨一记,我缩回身子,贼眼偷瞄下狂飘儿闲适自得,却又眼带恼意的俏样,软弱道:“害怕我若离飘儿而去,这儿的酒客会立刻生撕了夜鹰。”
狂飘儿拉长娇躯,傲人的身姿一挺,随又庸懒地趴在桌子上,倦怠道:“飘儿困哩,夜鹰快些走吧。”
我试探地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突地心里一惊,停下脚步,看向狂飘儿。公子美可是把夜鹰约到沾香馆?狂飘儿却骗我到盛龙阁,好让自己大闹沾香馆?
狂飘儿意态疏散地半伏在桌子上,斜盯了我一眼,娇嗔道:“不许留下来看人家睡觉。”
我惟有转身对几个散落的酒客抱拳道:“在下告辞先走。”便头不敢回地紧步走了出去。
出来后已是夕阳返照,我看了看天色,认准方向便向盛龙阁赶去。
行至人字四号房间门前,耳听隐约传来公子美与狂刀的支言碎语,正欲推门而入。
“扑啦!”“扑啦!”
空中传来翅膀的扇动声。
我怀着莫大的恐惧,抬眼便看到粉红色的鸽子,手随眼动,无意识地接下,打开:飘儿琢磨小夜鹰走到人字四号房间门口哩,进去打个招呼,便回来吧。
我随手仍散信笺,挥去了鸽子,让自己堆上满脸笑容进了房间。
辛苦扯谎,怨声冲耳中迅速拜别了似是很怀疑的狂刀兄弟俩。
推开小酒馆翠竹编成的门,眼见那几个和善的酒客都露出捉谐的笑容,我一抱拳,朗声道:“小子又赶回来,让各位久候哩。”
几个酒客都对我挤挤眼睛,忽又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摆摆手,自顾谈笑起来。
我迷惑转身,眼见狂飘儿笑吟吟,洋洋自得地看着我,温柔学我语气道:“夜鹰小肚子饿了吧,飘儿等你很久哩。”
我挠挠头,无奈走过去,低声道:“飘儿受累了。”
“夜鹰啊,你对这个世界动过真情吗?”狂飘儿仰望灿烂星河,喃喃地道。
我舒服地仰躺在温暖的草地上,星夜微凉,草叶上还有白日注入的余热。饭后,狂飘儿便飞驰而来,来到围猎场外的草地上,抱膝坐在星月下。
我把眼睛深深扎进点点星空,疏密有致的光点背映透蓝的天色,亘古不变地以视线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转动,拌着草地腥气中隐隐浮动的幽香,传来狂飘儿细慢悠长的呼吸声,随意道:“如目下般,夜鹰正在动情。”
“飘儿也动情了,不过不是对小夜鹰你……”狂飘儿轻笑一声,深情道:“而是对天上灿烂地星空。”
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叹口气,静静地看着星月,不再说话。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停止了,只余远远传来轻风拂动树叶微微做响。
“夜鹰送飘儿归家吧。”一阵衣裳飘飞的声响过后,狂飘儿如星空般空灵的声音传来。
我伸个懒腰,爬起来,哈哈一笑,道:“夜鹰荣幸!”
归家路上,狂飘儿有意不说话,静静地浅笑,悄声紧随在我身边。我从热闹的东门进入,穿过东大道,转过皇宫广场,停在深黑门前,在星月下,看着静静对我浅笑的狂飘儿,却感觉刚才每一步都踏进了我心里。
狂飘耳眼睛忽像鲜花沾上的朝露,异彩连闪,猛地扑到我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搂住我的脖子,傲人的身材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轻点下我面颊,转身羞笑着甩下一路香风跑进门里。
温湿的感觉让我溘然仰首星河,转身拌着从门里传来轻声叹息走出巷子。
回到客栈的房间里,我以理智的毅力,坚定地躺在床上,反复把面颊上传来温湿的感觉一次次抹去,时间变的异常难过,狂飘儿静静地浅笑,馆夫人攥入衣服下摆里发白的手指,不停在心海里闪现,直到纠缠至疲倦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才沉沉睡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过午。
我先去盛龙阁订下人字四号房间,便来到来到传信阵广场约了故人,就随意的在燕京城漫步。随后两只鸽子先后飞到,我把见面地点订在皇宫广场,便缓缓步至。
广场上繁闹依旧,我站在点将台下慢慢等。不想看见一群公子哥尾随燕京公子嬉笑着走过来。
“呀,这不是夜大侠客嘛!”龙威公子怪叫道。
“哈哈,还是不要去招惹夜大侠客,最近他做了公子美的狗,可是会乱咬人的。”一个华服公子哥,晃晃荡荡走过来,面容严肃地告戒身旁人道。
“嘿嘿,听说夜大侠客这几日又看上了我们的骄骄女。”人群中又一个公子哥消遣道。
公子美双手高举,声音随即静下,慢慢踱到面前。
远远已经有三五个行人聚集着向这边热闹偷瞄,或许他们也同情当中被众公子哥恣意戏遣的人,或许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目光所向会让戏遣的人更自得,也会让被戏遣的人更难堪,可惜他们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
龙威公子转身和我站成一排,斜睨过来,朗声道:“飘儿小姐今儿首立大功,哪有时间过来看我们夜大侠客一眼。”
“哈哈哈哈哈!”
一阵高声大笑齐声发出。
“夜大侠客,飘儿小姐也邀你啦,跟我们走吧!”笑声里有人道。
“是啊,是啊,跟我们一同去吧!”众公子哥附和道。
显是在这里侮辱夜鹰的兴致尽了,要在皇宫继续这个人人开心的游戏。
龙威公子转身给我留下一个高挑的背影,傲然地手一挥,众公子哥怪笑着,纷纷从我身边挤过去。
我四下环视着围观人群投来同情与害怕的目光,又看着他们散去,哈哈,这也许会成为他们买弄同情心的谈资,不过夜鹰当此事是鸽子带来的信笺,随手抛开便会让它在心里消失。
远远看见螳螂臂如破进风里的厉刃,大步跨过来。
我微笑道:“螳兄,还有二人,和我一起等罢。”
螳螂臂怪异的看过来,走近与我立在一处,把头转向另一侧,也不说话。
不一会,焦桐夫妇相携而来。
“我有一事不明。”
焦桐未至声音先到,随即拌绿漪走近,好奇地看向螳螂臂。
我微笑道:“嫂嫂好,焦兄,螳兄随夜鹰来。”
我当先一步带着后面默默跟随的三人,来到附近一个小酒馆,非是夜鹰不肯多花些银两到一贵处雅间,而是夜鹰附了盛龙阁订资后,已只有些碎银了。
坐定后,我不敢礼让,点好酒菜,便站起深鞠一躬,歉然道:“夜鹰原是想携心上人一同来此,奈何她有些羞怯,又被燕京王请去,……”
“哈哈哈哈!”
绿漪突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直不起腰,趴扶在焦桐怀里。
我和螳螂臂具疑惑地看去,又看向一脸尴尬的焦桐。
好半晌,绿漪才忍住笑,喘息着道:“今儿夜小兄弟说要带心上人……却迎面看见夜小兄弟和……”绿漪素指虚点螳螂臂,娇喘道:“这位强壮的兄台站在一处……呵呵……夫君还悄声与绿漪说夜小兄弟你好男风,定要当面质问于你……呵呵……”
原来如此,我羞怒却又好笑地与怀着同样心情的螳螂臂对视一眼,一时无言。
焦桐把散软的绿漪扶正椅子上,猛地站起,满脸难堪地解释道:“这位仁兄,夜兄……”
我微笑的摆摆手打断他,就势道:“无妨。咱们再约于明晚七时,到时夜鹰一定把她带到东城门前。”
随即我含笑介绍这三人,螳螂臂与焦桐具是文采斐然,不愠不火的互相恭维后,便把酒畅谈起来。绿涟本对我心存的芥蒂,也随刚才大笑消失,酒过几寻后,亦恢复娇媚风流的样子,不过却仍似看我不顺,不时打趣于我。
天色全黑时,一只粉红的鸽子飞入。
“佳人有约。”焦桐抢先高声道。
我打开信笺苦笑地点点头。立起,对三人拜别,在绿漪恣意娇笑声中走了出去。
我匆忙赶到骄骄女信上注明速去的传信阵,眼见夜色下狂飘儿凝望的目光。
狂飘儿一袭水绿色长裙,眼带春水,秀丽长发精致地编在身后,衣领合处微微压低,佩饰一条莹莹闪光的水晶项链。显是经过悉心打扮才来。
狂飘儿盈盈一福,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温声软语道:“夜鹰别生飘儿的气,飘儿今日玩得高兴忘了时间,一日未寻你。飘儿整个晚上哪也便不去,只在身边陪你。”
我知道今日借骄骄女之手夜鹰已毁掉了燕京野外所有黑熊精,或许悔草亦都被连跟拔去。
我上前一把拉住狂飘儿温润的手,慨然道:“飘儿随夜鹰去见公子美,让夜鹰把事情细细向公子美说明,可好?”
狂飘儿面容猛地一顿,随即欣喜地点点头。
进入盛龙阁人字四号房间后,眼见狂飘儿转过俏脸眼睛对我急眨了两下,便低头走到圆桌一旁,静静坐下,目视窗外。
显是狂飘儿让今夜之事一切随我做主了,可这对我急眨的眼睛,夜鹰可以记得多久呢?而且在刚皇宫宴席中,龙威和那群公子哥定会有意无意的在骄骄女面前羞辱于我,可她仍坚定地随我来见公子美,夜鹰真的便要如此狠心吗?
我收拾心情,对公子美抱拳一礼,朗声道:“哥哥久候了”
自我与狂飘儿进屋后便讶然看过来的公子美笑笑道:“贤弟快过来坐。”
我步履艰难地走过去,坐下后慨然道:“小弟有一事要谈。”
公子美轻笑着看看我,又看向狂飘儿,随即嘴角逸出一丝蔑视的微笑。想来公子美早已知道现在应被众公子哥纠缠的狂飘儿竟被夜鹰带来,而且进来亦不望向他,应是对他无意而对夜鹰有情。公子美显是在等我说出他想象中的话,他便会爽朗的祝福这对情人,亦会在随后的日子里狠狠羞辱夜鹰。
我看着桌子上飘摇的烛光,长叹一声,再不看向公子美,缓步跺到窗前,目视沉沉夜色。心道:若今夜月朗星稀,夜鹰便带狂飘儿撒手离开燕京,可惜头顶天色黑暗,不过我心下亦知道即使天色反过来,夜鹰也会这样暗示自己。
我淡淡道:“飘儿小姐借一步说话。”
耳听莲足轻踏地声渐近而停,幽香已在身侧。
我指蕴劲力,轻弹向记忆中的烛光。
房间忽地暗了下来。瞬息的转化使眼前一片迷茫,而缓见窗外微明夜色。
“呵!”
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