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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寒士谋-第545章

小说: 寒士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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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文兵四至。前有张辽,后有文翰,左有胡车儿,右有关羽。四支兵马,近有五万多人,乃是文军全部兵力,文翰在此时,终于出手,举兵倾覆来攻。

四支兵马排山倒海而来,西凉、胡兵正是混杀大乱,将士兵卒都是杀得理智尽失。此时忽见四支文军遍地而来,顿时惊慌失措,各自逃窜。

四支文军趁势而杀,张辽、文翰、胡车儿、关羽四将,引军杀入,势如破竹,攻无不破,如四张鲸鱼之口,不断吞噬西凉、胡兵。

只见四面八方皆是杀戮、混乱,杀人者几乎都是文兵将士,死者大多是西凉、胡兵,如此一直杀至夜黑。马超、马岱、庞德等将早见大势不好,纷纷各自引一部兵马逃去。

在此期间。成公英正慌逃时,遇到一员绿袍赤脸,手提青龙偃月刀的威风将领。成公英一见此人,可谓是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令成公英惊吓如此之人,当是那击毙无双将王的关云长!

关羽丹凤目一凝,二话不说,往着成公英纵马直飞。成公英部众立即涌去抵挡,关羽挥刀骤起,刀光过处,血肉削飞。赤兔马奔走如风,霎时之间,关羽已追至成公英后面数米。

关羽威势实在太过恐怖,成公英胆子吓得快破,加鞭飞行。

“哪里逃!!!!!”

突兀之间,关羽在后猛暴喝一声,声如五雷轰落,如炸在成公英耳畔。成公英坐骑受惊,顿地前提跃起,成公英一时失势,坠落马下,兵器丢失。关羽飞马赶来,一手擒住成公英胸膛,挟在腋窝处,赶回而去。数名韩遂旧将速赶来救,皆被关羽杀退而去。关羽回到一军,令兵士将成公英绑住。同时,关羽又派人速报文翰。文翰听得,关羽擒住成公英,心中大喜,然后有凝音聚声,高喊而道。

“成公英已经被擒,愿肯降者,无论汉、胡皆可免死!!!”

文翰此言喝起,顿时在四周正被屠杀的韩遂旧部,还有胡人,或许当真是被杀得胆寒,几乎毫无思虑,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自此,场中仅剩马超的部众尚且遭到文军兵士的猛烈追杀。后来许多西凉将领发觉到马超、庞德、马岱等大将皆逃,再无战意,亦纷纷率军投降。

话说马超正引兵退,张辽在后率军追杀,马超久战,人乏马困,被张辽数番几乎追至。马超赶命死逃,李优引一军绕路来挡,只见张辽、李优两军前后大至,李优兵马当先,令军中弓弩手,乱箭夹射马超。马超急以枪拨之,矢皆纷纷落地。

马超令从骑往来突杀,无奈文兵围裹坚厚,不能冲出。马超奋勇回杀,张辽兵至,马超从骑皆被截断。

马超慌乱中,独在阵中冲突,此时此刻的他,浑身血口,战袍碎裂,铠甲四处都是破口,面容憔悴,昔日名震西凉的锦马超,如今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

马超正狼狈而逃,张辽眼疾,在乱军中发觉,双手拉弓,一箭暗发。箭矢突飞猛进,马超精神衰弱,待箭射近时才是发现,那时又岂能来得及躲避,马超倒坐下马,堕于地上,周围文军逼合速来。

马超正是危急,忽西北角上一彪军杀来,乃庞德、马岱也。二人拼死杀入阵中,救了马超,马岱令一骑,将战马让与马超骑了,三人齐齐翻身杀出一条血路,望西北而走。

待文翰、关羽、胡车儿等人纷纷追至之时,马超三人已是逃远。文翰闻马超走脱,刀目冷然,传令诸将。

“无分晓夜,务要赶到小马儿。如得首级者,千金赏,万户侯!若能生获者,无论原职,再加封一郡太守之位!”

众将得令,各要争得其功,迤逦追袭。马超顾不得人马困乏,只顾奔走。从骑渐渐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止剩得五、六十余骑,与庞德、马岱望陇西狄道马不停蹄,星夜赶路死逃而去。

于此,原本数量浩大,人强马壮的西凉大军死的死,降的降,擒的擒,逃的逃。可谓是败象尽露,凄凉无比。统军大将马超,重伤而去,随从者唯有庞德、马岱两将,兵骑五、六十。军师成公英,因文翰之离间计,无奈被马超所疑,后来更被逼到两者各率部众自伤残杀,皆欲要将对方置之死地。因而被文军趁其混战,大举而攻,两军部众伤亡极重,成公英更是被关羽所擒。两人余下兵士,见统将或是逃去,或是被擒,皆惧而降。文翰收得胡兵一万二千多人,西凉兵士三万余人。

西凉大军已荡然全无,马超已败,成公英被擒,文翰征伐凉州的两大阻碍尽除。文翰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关羽、张辽两将,拨军四万,分为二部,分别进攻武都、天水二郡。两郡兵力空虚,马超大败之消息传至,更是军心大乱。关羽、张辽之部,又是新胜之军,士气如虹,将威兵强,两郡城县官吏见之无不畏惧,又见时下马氏一族大势已去,岂会再以卵击石,无一例外,纷纷献城而降。

与此同时,文翰正于广魏收编降兵,先稳局势。文翰为稳胡兵,先唤来北宫季玉。原初北宫季玉正处昏迷,哪知一病醒来,平襄城已落入文翰之手,他之部众皆成俘虏。北宫季玉得知前事,唯唯诺诺来见文翰。

文翰坐于大殿上座,凝神威严,想其杀胡恶名,顿时吓得北宫季玉双膝一跪,便是磕头认罪。文翰对于胡人历来无丝毫好感,此番北宫季玉相助马超,又联合柯拨乌水祸乱并州。文翰对其更是心头大恨!

第六百六十八章马成反目(下)

不过时下要稳局势,但且先要得之北宫季玉来助。

“莫要如此下作,给我起来!

文翰冷声一喝,北宫季玉如同一只蝼蚁遭到一头雄狮咆哮,就连躯体的灵魂都好似被声浪吼去。北宫季玉浑身剧颤,唯唯诺诺而起,瞻仰文翰之威势。北宫季玉之所以卑微至此,当然与文翰的恶名大有关系,不过更关键的是,西羌一族的命运,此时此刻如同鸡卵般正抓于文翰之手。只要文翰稍微用力些许,整个西羌即时遭受灭顶之祸!

“你何罪之有?”

文翰眯缩着刀目,北宫季玉只觉寒气透骨,从阻扰文翰大义之师开始到教唆北羌作乱再到率族相助马贼,一一颤声说出。最后说毕,北宫季玉痛哭流涕,双膝一跪,两手放在额上,长重重叩头,泣道。

“此全乃老夫一人之过,西羌上下皆是听令而为,对军侯唯有敬畏,绝无半分歹心。军侯要杀要剐,如何重罚,老夫皆愿领受。望军侯施以仁慈,饶恕西羌无辜子民!老夫下辈子愿做牛做马,还以军侯大恩大德!”

“哼。北宫季玉,你一条老命,就想换以一族之大祸,你的命焉有此等价值!!”

文翰冷哼一声,喝得北宫季玉心里透凉。自西凉大军自相残杀,再遭文军重创,几乎溃灭殆尽的那战后,西羌此时此刻,上无将士下无兵卒。在北宫季玉手中,连丁点能以加重底气的实力都没有。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胡人虽是万恶,但以爪牙尽失,半百年内无力作歹。望军侯以载物之厚,饶我西羌一族上下二十万余条生灵之命!”

如今西羌剩下的二十万族人,皆是老幼妇孺,壮丁者仅剩下如今被文翰俘虏的一万余人!北宫季玉如同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人,但连一丝拼死一搏之力亦无有,尊严尽失,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这个手捏着整个西羌命运的雄主求饶。

文翰闭口不答,一手轻巧着大座扶手,大殿内静得诡异而恐怖。那轻微的敲击声,每当敲落,都如同一个破天巨锤般猛击在北宫季玉心脏,不断地逼迫着他。

北宫季玉如在遭受着此生最为痛楚的折磨,脸色愈渐煞白,浑身股栗不止,泪涕直涌。

“北宫季玉。”

不知过了多久,文翰沉声地唤了一声。

“罪!!罪人在此!!”

北宫季玉如受阎王之审判,颤颤巍巍,连忙叩首来应。

“你可知我一生杀戮无数,特别是对你等胡人更是杀人如麻?”

北宫季玉颤抖更剧,头叩更低,唯唯而应。

“那是因为胡人误犯军侯军威,被杀者定都是死有余辜之万恶之人。”

为了给西羌求得苟且之机,北宫季玉此时不但尊严全无,连仅存的良心和人格都尽数抛弃!文翰冷然一笑,他步步攻心,就是将北宫季玉弄得崩溃,如同傀儡。

“好!竟你尽知其罪,亦知冒犯之果!我且饶你西羌二十万条恶灵。不过!”

北宫季玉脸上狂喜正起,哪知文翰忽然话锋一转,顿时令北宫季玉仿佛又重新坠落向万丈深渊。

“一旦凉州战事结束,二十万西羌之民,皆要迁往凉州、雍州之地,作为劳力,修葺各县城池,建造房舍,修复水利,为时期限十二年!此为一者!你可应诺?”

北宫季玉牙框直抖,文翰此举是要将二十万羌人皆使为奴隶。北宫季玉心神剧痛,但为求苟存,还是死死地逼出字音应道。

“偌!”

“二者。十二年后,二十万羌民,老者可休,妇孺可息,壮丁者尽数耕田种地,凡得收成与我,二八而分!为时期限十二年!你可应诺!”

“偌!!!!”

北宫季玉猝然眼眶、鼻孔皆溢出血液,仿佛心神在遭受极为痛苦的打击,喝声一应。

“三者。从迁离即日起,胡人上下,皆弃其语,抛其服饰,改其学礼,尽学汉语、汉礼,穿着汉服。若有违令者,杀无赦!此乃最后一个条件,你可应诺!!”

北宫季玉原以为,文翰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后来一听最后的要求不过如此,紧绷到极致的精神一松,摇晃数下,虚声应道一个‘偌’字,便当场昏厥。

文翰听北宫季玉不假思索应诺最后一个条件,心中冷然发笑。文翰作为后世人,深刻地明白,要想毁灭一个民族,就先毁灭其文化的道理。他最后一个条件,就是要通过胡人的语言、穿着、礼节的改变,潜移默化地毁灭其原先的文化,然后尽学汉人文化,久而久之,羌人受汉人文化耳熏目染,便会渐渐地忘去本身胡人身份。特别是其下一代的孩子,当他懂事开始,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本身就是汉人。

这其中的深奥,又岂是北宫季玉这个蛮夷之族的王者能够明白。北宫季玉昏厥而去,文翰冷然地命令兵士唤来大夫,大夫速来将北宫季玉救醒后,北宫季玉一想到西羌之民,将要受长足二十四年的奴役,顿时变得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在一队文兵护送下回去其宅。

文翰与北宫季玉做好约定,脸色微微一沉,心里头闪过某个人物。此人正是昔日令文翰连连受窘的‘西凉智囊’成公英。成公英受擒已有近半月,据兵士来报,他每日静坐,三餐如常食用,并无绝食、辱骂、求死等过激的行为。

成公英乃是忠烈之人,他如此反常,令文翰颇为惊异。不过文翰也并无急着寻他说降,毕竟韩遂乃是死在他麾下大将张辽的手上。以成公英的脾性,若无意外,绝不会投诚于文翰麾下。文翰深明其性,甚是烦恼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李优刚好来寻,听得文翰的叹息,心思细密的他当即明白文翰心中所烦。

“主公眼看攻略凉州在即,理应欢愉常笑,为何却在这黯然叹息?”

当然李优并无一言道指而出,先是施礼作揖,然后才是问道。文翰回首来望,向李优投了个怪责的眼神,好似在责备他明知故问。

“忠文既知我心,为何多此一问。那成公英颇有大才贤能,我欲得之,却恐其不愿为我所用。”

“主公之忧,某倒是有一计,不过就不知能否可行。”

李优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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