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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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受此影响,我怀中早被遗忘的华魄珠开始微微跳动。心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余味还未消去,思维深处便不自主地幻化出一道美丽的背影,蓦然回首间,一张陌生的清丽绝伦的面容赫然浮现脑际。桃红的脸上若喜若嗔,又若情深似海。
幻像挥之才去,又有一种空虚涌自心底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处,与之产生共鸣。那无法言喻的再转化为无力驾驭的浮躁,循环吞噬我的理智。周而复始,渐渐堆至心所能承受的一个极限。
曼舞的紫花忽地加速飞旋,就在众卒来不及回过神的挡间,飞花曳然携回旋的力劲,光般向银色流河射去。风中倏然响起充满杀伐味道的破空声,杀气漫空。
众将看的头皮发麻: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若为此术乘机入侵心灵,确实可以任由其为所欲为。
只是,这一系列巧妙的安排对五道却毫无奏效。
因为他的六只眼俱都紧闭着!
花刃片片贯入银流中,掀起极剧震荡的波动。随着刃雨愈洒愈快,浪翻愈来愈猛,银流再无法稳定流淌,开始没有规律地滚翻起浪。当最后一瓣花刃没入,竟连一个小涟漪都无法带起。
池头夫人浑身一震,表面却仍是不露痕迹。忽地生出漫空虚实难分的藤影,水银泻地般向前发动更为强大无比的攻势。神色竟是幽怨迷人,我见尤怜。
紫芒蝗闪将至,五道六目倏然怒睁,正首的双目对前方千娇百媚的魔女视若无睹。煞气隐射中,一丝狂傲的近乎残酷的微笑浮现在他嘴角。
只见他六臂分结三道水莲印,三面分念有词。
周围气温霎时间灼热起来,银色气流翻腾流淌间,大大小小的气泡从中脱溢而出,悬空浮动。飞花却在念间全数融消不见。
池头夫人呼吸摒止,脸色转青。众神将也是脸脸相觑,心中的惊愕一点不亚於池头夫人。
明眼者都清楚地知道他是仗着三头六臂的异变一时间同施三咒。
五道踏前一步,结印水莲般绽开。以池头夫人垂直落处方圆为中心,赫然突现一个圆形青幽的光潭,万千飞刃紫芒从中闪现,向核心上方的池头夫人狂射去。
那再熟悉不过的黑光潭!
原来那夜的一切都是五道的杰作!
。。。。。。
不过为什么自己还感觉有些不为所知,更为重要的东西?
。。。。。。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顿悟的瞬息间,心中的浮躁也终于突破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吕王先前的“杀”字在灵脉深处乍响,经久不散。
池头夫人全神戒备,艳眸中再射出一线蓝汪的异彩,同时骤然旋起两道气劲。
她终于连压箱底的本领也使出了!
只见枝蔓舞动幻起两道激芒,掀起一阵阴风暴。而她就像站在风眼间中,半点感受不到风暴的威力,将飞花刃扫的八方散射,黑光潭蓦地消没不见。
风暴便即散去,银色气流携同大小浮空气泡也随风蒸消。
这时,除去平等王终于舒了口气。其余冥将鬼帅皆不解地凝视着血池边上曳然止手的五道,就是想不通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池头夫人娇媚的俏脸上飘出一丝笑意,望向神情间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五道将军,娇吁轻吐间幽幽道:“冤家,好端端闭什么眼睛嘛,真是的!”却不见我眉宇间的杀气在聚拢。
原来大家都低估了媚阴术的法力。
这法咒是一种诡异的调心术……表面上看是情欲的蛊惑,其内在还有一种心灵的暗示。通过那眼眸中闪过的蓝汪彩芒,潜入受术者内心深处,诱导其处于无神状态,无法自我。五道正是这样着了道儿,成为“骄兵必败”至理名句下的一具活脱脱的实例。
至于我,在一开始就受了池头夫人的暗示。因为吕王的传音惊醒和五道的介入,心灵暗示退避潜入灵脉深处,神经联系处于高度灵敏之中,产生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副反应:那些忘却的忆像在心中浮现出来。再因为记忆的片段无法清晰地接连成境,终于化为浮躁激发出莫名的能量。
我的心头此时就像是压了块千斤的巨石。阴寒之气从我周身上下暴张,四下卷去。风声如浪潮般扩大开,仅须臾间整个沃燋山尽是怒号的呼啸声,森罗殿在颤抖。
众将终于感受到异样,齐齐吓了一跳,讶然望向我立身之处。
就在意识即将被脱缰的灵杀气吞没之时,异变顿起。
第九十四章 源渡介引
华魄珠剧烈地跳动,一个声音悠然在我思维某处响起:“老夫这一子落错,竟沉睡万年有余。承我踏幽者,天命所属!既有定数,就让老夫来完成起这源渡的引介!”
太幽!
脚底涌泉穴应声生出一股奇怪的温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融入智慧源星云中,刹那间将细微的阳灵气激发至与阴灵气平衡的强大。二气交吐环生,顷刻解去我灵脉的僵麻和思维的苦痛。
心中的浮躁化去,身体转为那股温热的灵气所控,无法自主!温热再长新劲,遍走周身,最终化做一种虚无的感觉。灵气如千重涡旋的暗浪般涌向一个焦点,环绕的智慧源星云再次凝缩成一颗泥丸。
返朴归真!
太幽开始以灵感交流的方式咏诵心法:“气守灵台,万念归一;身如琉璃,心寂涅盘,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只一刹那间,凝缩回原状的智慧源泥丸犹如一颗酝酿成形的星宿,开始缓缓自转于虚无中。
我知道自己的神力不时将突破极限,再上一个新阶层,静下心来,受太幽的琉璃涅盘心法渡引,沉入一派澄澈明静的平和中去。
“余下的暂先交由老夫我来处理。”我尚未有表示便失去了对身体的主控权,感觉却是出奇的敏锐,所有太幽意念对周遭事物的感触毫无半点遗漏地反映在我的思维处,伴随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我不再是我!我依然是我!
风师的音线在蚩尤耳边再度响起:“冥主是否感觉有股异样的波动?”蚩尤显然感受到这股异样的灵气波动,面无表情,凝重颔首。
就在这片语交接的时刻。
“我”(太幽)向下疾闪至五道,池头夫人擂战场间,双目幽光电闪无视二将的存在,直望向黑火阶台上傲立的暗黑霸主,沉声道:“悖离本初,天理难容!”
声音不大,竟清晰地响起在众冥将耳鼓内,显然是“我”蓄意催力吐出所造成。众将心中顿时震撼,生出莫名沉重的压迫感。弱势鬼卒耳内更有如针刺般剧痛,难受的几欲将头撕裂,才能渲泄干净!
吕王心受同感,加上完全不能相信我的所做所为,呆若木鸡。
一边池头夫人骇然双腿发软,险些摊倒。五道从无神状态中惊醒过来,满心迷茫不知所然,在这股摄魄魔音下,不由分说先向后怯退数步。
暗处的飞廉浑身剧震,更险些就将自己暴露出来,顿时陷入左右两难。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境况:一个已经消匿万年,成为传说的强大;一个因意见不合,分道扬镳让他再无处觅寻的老友。
蚩尤双目闪过杀机,铁青着脸道:“太幽!”
两道音波在无形间相融对峙间,冥将鬼众耳鼓内的魔音锐减,却犹然残存。
“我”眼中再射出复杂的神色一闪即过,冷淡道:“蚩尤,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就休要怪我一而再三地与你为敌!”
这番话再一次将此二巨头拉至敌对的立场上。言语间更透漏出一股不把蚩尤放在眼里,吃定了他的跋傲。试问此刻的蚩尤哪里还忍耐得住,怒叱台下:“你们两个,给我杀!”
他确实是给气糊涂了!
要知道,早在撼天地一战前夕,拥有无上神力的冥限二大巨头联手都不能从太幽手中占得优势,更让其在诛仙阵下安然脱去。如今这在太幽眼里实可算是虾兵蟹将的小角色又能奈他何?
击杀令下,只见“我”悠闲负手,脚下一波黑幽光漾开,身形瞬间便出现在池头夫人一侧。
再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全场静声。
震天喝叱声响在沃燋山上空天际间荡漾经久不散。
没有敢轻举妄动者!
所有将帅鬼卒此刻都满脸不能置信地望着池头夫人魄散渐渐透明消失的身体。
五道更露出惶恐之色:遇上这般诡异莫测的招数奇%^书*(网!&*收集整理,何只是防不胜防,简直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其实怪不得他如此所想。
在场的将帅无一不是历经大小无数战斗过来的,除去钟馗、吕王等只堪堪把握到“我”那飘忽闪动的行迹;其余占绝大部份的还不是一样连“我”的边都丝毫摸不到。而就算强横如一众上古冥将能清楚看到“我”是依仗踏幽冥咒,配合莫名的杀咒一举灭杀此女又如何?毕竟看到和反应之间那段极短的差距,也足以让他们实难全身而退。
“我”一击立威,再踏幽光。
“啊!”
一声掺嘶,五道往后抛跌,还未落地便被一团幽光吞噬。
这有着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根本是单方面的杀戮。
池头夫人本身精通惑杀之术,五道更是冥限地府不可多得的高手,连一个照面都算不上,一丝阴灵气都发挥不出,浑然不觉中就形消魄散。
所有冥将的面孔俱都紧张的绷板着,神经都拉得紧似弓玄一般。。。。。。
蚩尤看得浑身一震,脑际稍有清醒。
这时,风师终于再次下了个决心,身影蓦然闪现黑火阶台上空,传音道:“冥主还等什么?莫要再叫我冥限损兵折将了,就算能胜,牺牲之大也是难以弥补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叫蚩尤亲下,再次与之联手共抗强敌。
飞廉这一现身终于打破场中一度为时极短的僵持,掀起一阵骚动。众将这才惊觉原来他在与炎帝最后一战中未曾寂灭,更一直躲在暗里行事。
“我”轻咦一声,对风师的出现极感讶异,忍不住脱声道:“飞廉!”
飞廉没有一丝笑容,冰冷冷道:“既然撕破脸面,我们就手底下分个明白!”
惊天动地的狂吼响起,丈逾高的阵阵嚣风巨浪层叠狂涌开去。下方冥神顿感脚步不稳,急忙运起静心咒法。
盛名之下无虚士,如此魔力,确是连神也遍体生寒。看来随着“我”彻底的站在与暗黑界对立的立场上,我俩间的情谊也再不复存在。
此战再不是“我”先前所想的那般轻松易与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念才至,便落空!
在飞廉的示意之下,八阴鬼口中喃呢有词,森罗殿上空翻腾的黑雾隐隐吐出丝丝朱红光线,交结形成网状撒下。一下子把整个沃燋山封死在这张朱网之内。
阎浮天罗网!
“我”脸色微变。
阎浮天罗网一经捕撒,便不受施咒者影响的存在,封闭了所有退路,更封印了所有空间挪移的法咒,颇有点关门缠斗的味道。
黑云转眼便如铁块般凝固,将天遮的严密,渐渐下沉。一切都跟着暗淡起来,只有天罗网隐约闪烁朱光。
黑火阶台上下两道不同的残影流星般划向“我”。
眼见脱走无路,“我”终于打消“走为上”的念头,迎杀上前。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谁能叫谁载头,尚难下定论!
三巨头再次正面交锋,时光仿佛倒流万年。
依然是难解难分之局!
交缠斗恨间,任凭“我”将踏幽法咒发挥的如何恰倒好处,都无济于事。蚩尤太强横了,无坚不摧的无上罡气叫“我”束手无策;飞廉如风般狡捷多变,虽然奈何“我”不得,也叫我咒咒落空。
然而正是这样的难解难分才是最致命的。“我”心底明白:如此以往,不消多时,死灭即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