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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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将朱晟睿看过的书籍一一摆回书架上,同时回头笑道,“我不累,不累…”
朱晟睿见她将书归着类放好,嘴角不自觉的就噙上了一抹笑,“夫人竟是识字的吗?”
锦绣因为担心宫里发生的事,一时倒忘了注意这些。听她问及,握在手里的书本立刻因内心的慌乱掉在了地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锦绣忙拾起书胡乱放了个架子,“识字?是什么?可以吃吗?”
朱晟睿见她装憨,也不点破,嘴里却说道,“我们既然已成夫妻,我必对你坦诚以待。如今我的身子渐渐好转,多少也是你的功劳。不过,你是世家出来的小姐,规矩多少也要守一些的。今**醉倒在宫苑,若不是被徐总管碰巧撞见,只怕就得一夜躺在那冷风里了。”
听了这话,锦绣顿时便安心了几分。一路回来,她始终记得自己是被人打晕的。所以她一直在纠结究竟是何人将自己打晕的,而自己所做之事又被朱晟睿知晓了没。如今听他这样说,虽怀疑,倒也比之前镇定了许多。
皇上与徐子飞早就知道自己不傻,可他们仍然缄口不提,只怕也是因为宝藏的缘故。既然他们为拆穿自己,必是想自己投靠了去。朱家不能连累,可皇上却是可以利用的。总之,就是不能称了那伪君子的心意。
“以前在家里爹爹从来不准我吃酒,可几位姐姐却可以吃。虽然我年纪小,可我就是馋嘴的紧。相公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锦绣扭着衣角缩在角落里,那模样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若不是自己早已知晓她不傻,还真被骗了去。
可朱晟睿今日是打定了主意的。见了锦绣这模样,他不但未松口,反而继续问道,“夫人为何要借酒装疯?”
咯噔
锦绣只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竟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当场逮住的心虚之感。默了半晌,她总算抬起了头,而看向对方的目光也有天真烂漫变得平静无波。
“你早就知道了?”
朱晟睿倒没想到锦绣这么快便卸了伪装,一时竟未反应过来。等锦绣再次出声,他才微微尴尬的侧开头轻声道,“那日在皇宫外撞见你,我映像极深。”
“你就是凭这点知晓的?”锦绣微微讶异,可也认同了这种说法,“对不起,我不该骗了你们。”
“你为何要这样做?”朱晟睿的问话没有丝毫责怪,倒显出几许兴趣来。
“一个没了娘亲的小女孩,面对继母的迫害,面对各方姐妹的排挤,我若不装傻,便很难活到现在。”
选择坦白,是锦绣思虑再三后才决定的。当初她愿意嫁来朱家,本就是想借朱家的权势去阻止顾正孝的野心。可如果自己一直傻下去,不但借不到半点力,说不得还会被赶出朱家。与其四处做戏,倒不如与他们摊牌。
倘若这朱家是一门忠烈、忠心护主的忠臣,他们便不会拒绝自己。毕竟,自己可是目睹了顾正孝与东平王私下的勾当。再有,沧月族的宝藏…
“仅仅是这样?”
“是。”锦绣目光清澈的回视着朱晟睿,没有本点心虚、半点怯懦。
朱晟睿很讶异锦绣的坦诚。呆呆看了她片刻,他才疲倦的挥了挥手,“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见到。”
锦绣自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想朱家被牵连。不过,他这样说算不算默认了自己的存在呢?
她有些不确定。
“如果府上不便留下我,我明日便带着平儿离去。”
“为何只带平儿?”
“实不相瞒,琪官乃是我继母派来监视之人,她不想我得了势…”顿了顿,锦绣大着胆子道,“因为,我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一次,锦绣的确是下赌注了。与其日日等待,倒不如主动出击。她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她怕自己挨不了几日了。
126章:合作?
126章:合作?
朱晟睿眉头微跳,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没有追问,锦绣便自顾着说道,“朱家乃是助先皇夺得天下的世家之一,对于当年资助过皇族的沧月族想必不会陌生吧?”
“沧月?我倒是听奶奶提过,不过这与你有何干系?”
“在我说出这个秘密之前,世子能保证不告诉他们吗?”
“他们?”朱晟睿挑眉笑了笑,“你这他们指的是何人 ?'…'”
锦绣难得自在的笑了笑,卸了伪装的她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自行寻了椅子坐下,锦绣淡笑道,“世子爷到底得的什么病?”
朱晟睿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照实答道,“先天不足,气血阴损。”
“这么说来,世子爷有一大半的日子是躺在家里的?”
“不错。”朱晟睿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是‘翻天大盗’一事,就连与自己最亲近的奶奶也不曾告诉。难道眼前这个小迷糊认出了自己?
锦绣又笑了笑,“世子爷用的熏香很特别,不知叫什么名字?”
朱晟睿并不是愚笨之人,锦绣话一出口,他便知晓了自己的破绽。顿了顿,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锦绣被他笑得不知所措,不免恼到,“你笑什么?”
“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通透”朱晟睿止住笑,脸上依然一片柔和,配上他那妖孽的五官,让锦绣的心里就像蹦了只兔子进去一般,七上八下的有些窘迫。
“并非通透,只是你用的香有些特别。”锦绣脸色微红,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竟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来。可转瞬,又咬住了下唇,显得有些气闷。
朱晟睿直起身子,大大方方的在屋内踱起步来。一边走,还一边笑嘻嘻的道,“既然夫人坦诚相待,我这做夫君也自当效仿才是。夫人因隐瞒而有所歉意,晟睿同样为之前的无礼向你赔罪。”
“原来真的是你”原本锦绣只是大胆的有所怀疑,所以才问出了那些话。却没想到真得到了答案。一时间,她竟拿不定主意了。
瞧出她的犹豫,朱晟睿也不介怀,只笑着道,“原本,我以为你会一直隐瞒下去,今**却说了出来,我实在有些诧异。”
锦绣叹了叹,有些无奈的道,“就算我不说,单凭我今日的言行,只怕也瞒不住人的。与其被你们拆穿,倒不如我自己坦白。若达成共识,兴许还能合作一翻。毕竟,咱们都有好处。”
“好处?”朱晟睿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斜睥着锦绣,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以及那触手可及的娇俏小脸。正了正心神,朱晟睿别开头,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且说说。”
“第一,咱们有共同的敌人。”见朱晟睿面露怀疑,锦绣解释道,“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而这害人之人,一个是我爹,另一个则是宫里的贵人。”
“这么说,你要与自己的亲爹为敌?”
锦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却徐徐说起了旁的,“虽然我不知你的为人如何,可你既然愿意帮助难民,必是个有善心的;而顾家临时悔婚换人,你们朱家不但不闹,还欣然接受,由此可见,你们对皇上是极为忠心的。”
“你如此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可你就不怕我朱家是在养精蓄锐吗?”
锦绣眼皮一跳,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有想过。可如果朱家真是这样的人,那朱晟睿为何要帮自己掩饰?如果他们真有所图谋,只会乱中添乱才对啊。
想通此处,锦绣便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朱晟睿心中一动,一股说不明的情绪忽然便滋长开来。那一刻,他竟觉得眼前的人儿是懂自己的。
“说说你的计划吧。”朱晟睿正经了起来。
不知不觉,锦绣竟有些痴了。坦白说,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今生的顾锦绣,她对美男都毫无抵抗力。并不是因为花痴,而是对美好的事物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喜爱。
“喂”一声极低的呢喃自耳际响起,吓得锦绣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扭过头。
眼前,是朱晟睿那张放大且妖媚的脸庞,眸光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苒苒灯火的映照下,他原本过于苍白的肤色也朦胧了起来,显得健康而充满活力。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泛着诱人的色泽。
锦绣有些艰难的分散意识,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与之对视。此情此景,若是被旁人瞧见,定是极为暧昧迤逦的。
眼见锦绣的脸色越来越僵硬,身体也越绷越紧,朱晟睿再也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惊觉自己被戏弄,锦绣真真是又气又恼。奈何本是自己乱了心思,要发作…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哼”锦绣闷闷的往外行去。
朱晟睿见了,也不阻拦,只在锦绣快出门时才懒洋洋的道,“你的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锦绣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人只背对着自己瘫倒在椅子上,浑然一副病态,顿时便心软了起来。
表面上,这位世子爷是因疾病缠身,所以皇上才格外照顾,将他留在了京里养伤。可若仔细想想,难道不是皇上借着恩宠之名,将他滞留京师作为人质?
以前的历史上,每位藩王可都是要送儿子做质子的,即便没有儿子,也会送来最为宠爱的女儿。可这月夜朝,却并无此等规矩。只怕,他也过得不太乐观啊
“你放心,关于你的秘密,我也会烂在肚子里的。夜深了,世子爷早些休息吧。” 毕竟二人无深仇大恨,而且朱晟睿还多次帮过自己,况且…自己还要借着他来报仇,自然要表明立场。
对着虚空,锦绣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往新月阁行去。
锦绣刚离开,朱晟睿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室内烛影一晃,却是朱老夫人从密室走了出来。
“孙儿见过奶奶。”朱晟睿忙急急拜了下去。
朱老夫人径自坐下,却并未让朱晟睿起身。
两人便如此一坐一跪,直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朱老夫人才低声喝问道,“你可知错?”
“孙儿不该晚归,害得奶奶为孙儿担心,是孙儿不孝,请奶奶责罚。”
“混账”朱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用力一挫,痛心疾首的道,“我朱家儿郎个个顶天立地,行事更是光明磊落,为何就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
“住嘴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竟连我的话也听不进了是不是?”
“孙儿不敢。”
“不敢?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在她面前表露真态,她虽然脑子糊涂,可到底是顾家出来的人,你就不怕…你呀,到底明不明白咱们蛰伏多年的苦心?你又明不明,那顾正孝是朗查都手底下出来的人”
朱晟睿脸色一冷,几乎是咬牙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孙儿决不敢忘。”
“你没忘就好”朱老夫人叹了口气,“当年,朗查都怕你父凯旋夺了他的大权,便暗自与敌将勾结,你父与敌军在白水林背水一战,本能全歼敌军,却被朗查都之人暗算,不但丢了性命,还累得你母亲…… ”
朱老夫人哽咽着已经说不下去。
此刻的朱晟睿也是双眼通红,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睿儿,你要记住,你的爹娘不是死在了敌人的手上,而是死在了权欲之下啊。当年若不是你爹年少气盛,那朗查都又如何会妒忌于他?这些年,我与你忍气吞声的居于京师,为的是什么?你为何要显露身手?若是被他们知晓,他们会放过你吗?”
“孙儿不敢忘记奶奶的教导。可睿儿已苟活多年,父母之仇,不得不报啊如今,他们玩弄权术、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睿儿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为何他们能逍遥自在,作威作福?看着那满街的难民,奶奶不觉心痛吗?”
“难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