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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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红酒,一夜的低泣,多少个痛苦难寐的晚上,甄淑妮都是这样度过的,可是今天不同,今天这种毫无止尽的痛苦终于有了丝报复的快意。
尽管伴着这种快意而来的,却是同样毫无止尽的空虚。
恍惚中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原本清静的世界却门铃的急促响声而打碎。
甄淑妮疲惫地捋了捋蓬松的头发,将眼底的泪水拭去,起身去开门。
然而,她刚刚打开家门,就被人拦腰抱住,热烈地拥吻起来。
那男人像是一只狂野而又贪婪的豹子,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酒精,仿佛就是最好的火种,迅速地点燃了她心底凄凉的荒芜。
既然心已痛到满目疮痍了,何不让它痛得更彻底,把它烧成灰?
这个过程几乎没有对话,他抱着她扑到在床上,他疯狂地吻她,像是要将她的所有的气息都吞入腹中;他毫不留情地揉摸她,像是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和她之间,明明彼此厌恶、彼此利用、彼此提防。
可偏偏只有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却能契合无痕,把那些心底压抑的疯狂、嫉妒和愤怒通通都释放出来。
甚至,肌肤的每一次摩擦都会激起他们心里更高的火焰,身体的每一次纠缠都能燃起他们更汹涌的**。
近乎于焚灭的**。
以及罪恶。
抵死缠绵中,甄淑妮哑着声音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对他这样说?你不怕*你自己吗?”
方才在与萧珏争执时,甄淑妮告诉他,多年前周雪柔和萧兰成曾经相爱,最终却因为出身不好而被抛弃,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被萧家的人引产堕掉。后来周雪柔一直含恨在心,就发誓要让萧家的人身败名裂。她先是奋发图强,和老乡田振业一起闯出了自己的事业,一路升迁到帝都,接着又和聂党的人串通好了,阴谋害死了萧兰成。萧兰成死后,她利用田振业的利欲熏心,促成了田宓和萧珏的婚姻,又通过这段婚姻迫使萧珏参政拉出萧家身后残余的势力。再由聂明祯那边的人和她一起布局,一点一点败坏萧珏的名声和政绩,让萧家彻底树倒猢狲散。
故事说的活灵活现,但甄淑妮知道,这个故事,顶多有一半是真的。
终于得到纾解后,田野用双臂撑起身体,深深的看着她,他的眼中一片清明,**早已经消除:“假话总要掺一半真话,才会令人信服。至于避免*我自己,我当然有我的对策。我现在就是要逼得萧珏慌起来,让他无暇顾及振东非法行贿帝都官员这个大案子,最好让他和田振业窝里反。至于我跟你,就好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甄淑妮忽然觉得心寒:“田振业怎么说也养了你二十几年,你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田野微微闭了闭火焰似的眸子,一些痛苦的往事又在心头流窜起来:“情算什么东西?值几个钱?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你不仁,我不义,他既然没把我当儿子,我又何必认贼作父?活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握在手里的权和钱,才是最可靠最实在的东西。”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所有的情义在他的眼里都一文不值,连他最心爱的女人和他的亲姑姑他都可以不假思索地利用,这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能阻挡他疯狂?
甄淑妮偏过头,她毕竟是女人,女人的致命弱点,是太容易习惯于一具躯体,进而依赖于那具躯体的主人。
纵使这种依赖不是爱,但她怕自己玩火*。
这毕竟是一个毒药般致命的男人。
“你在发抖?”感觉到她的沉默,田野的眸色倏地暗沉下来,他冷笑着,身子也跟着缓缓地动了,“怎么?你现在怕了?后悔了?”
“后悔?”忍受着肢体上酸胀的麻木,甄淑妮蓦地抬起头,恨恨地说,“我从来不会后悔!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他,毁了他……”
指尖已攥入他的肩膀,抓出深深浅浅的暗红色指痕,她认命似的闭上眼,她的心太疼了,已经腐烂、已经无药可救!
与其让这种痛将她最后的一点知觉腐蚀,不如就把眼前这毒药当成解药,哪怕是饮鸩止渴呢!
第七十四章,(2更)(正'TXT小说下载:。。'
第七十五章, 我们永远不分开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我们永远不分开
田宓从医院出来,午夜的空气寒冽,冻得她不由打了个哆嗦,方才田振业已经将代表振东财富的那把钥匙交给了她,并嘱咐她在他住院期间,好好打理振东,让理事会的人尽快认可她。
当然,他还嘱咐她,千万要留心田野的所作所为,尽管他始终不相信田野真的会忘恩负义地害他。
眼前,寒夜苍茫,万千银霏的雨丝织成一个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都罩进混沌之中。唯有路边的一盏小灯,似明还暗的亮着,那光芒是那样渺小,却似要穿透整个夜的漆黑。
田宓恍然记起小时候,那时自己还住在弄堂里,每天上完晚自习回家时都已经夜里九点多了,弄堂里的路特别黑、也特别吓人。
起初田野怕她不安全,非要接她,但后来他工作太忙了无暇顾及这些,就在弄堂的街口扯了一盏小灯。每次田宓骑车回家时,那微弱的光芒就一眨一眨地,仿佛是星星的眼睛,她的心也跟着溢满了星光。
大雨浇灌的公路上,一辆辆疾驰的车从田宓的身边呼啸而过,几乎是忽然之间,她就觉得倦了,倦极了。
她好想回家,回到那个挂着小灯的弄堂里,尽管那个屋子又旧又破,尽管她吃的不好穿的也不好,尽管爸爸妈妈总是隔三岔五的吵架,可那是她的家。
在家里她什么心都不用*,爸爸会关心她、妈妈会照顾她,哥哥会保护她。
她真的好想回家。
好像回到她的那个家。
但她已经失去那个家了,再也回不去了。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样可怕,居然生生地摧毁了那个曾经温暖安宁的家?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田宓咬着唇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萧珏的号码,即便失去了那个家,她还拥有着另一个家。
“田宓。”
漫长而单调的等待音后,她再次听到萧珏的声音,她忽然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萧珏……萧珏你听着。”
萧珏的嗓音也有些哑,却带着丝奇异的镇定:“我听着。”
田宓将唇抿了抿,终于还是问出:“我问你,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他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迟疑。
眼泪再一次涌上鼻尖,田宓努力控制着自己渐渐紊乱的呼吸:“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萧珏说:“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在乎我,不会害我。”
反复深深呼吸后,田宓鼓起勇气对他说:“那好,我也相信我爸,因为我知道他也在乎我,不会害我。现在我想对你说,我爸也一样不会去害你、去害萧家,因为他知道我心里有你,不想害你。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四面八方回旋的是深秋的夜风,寒冷刺骨,周围明明很吵,可田宓却似乎能听到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她的心也蓦然跳得极快,仿佛只差一秒就要跳脱胸膛。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期待他的答案,他的认可。
“我懂了,”沉默过后,萧珏说,“可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刹那间,那颗跳动心脏又安安稳稳地落回远处,田宓紧紧攥住话筒,背后已出了一身的冷汗:“萧珏,我只是突然很害怕,特别害怕,我怕有那么一天,你会再也不理我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有什么苦、有什么累,我们一起去承担,好不好?”
萧珏说:“你在哪?”
“我在医院。”
“等我。”
昏黄的路灯在头顶默默地照耀着,田宓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抱着双膝。
大雨倾盆,远远地驶来一辆兰博基尼,却没有径直开过来,而是稳稳地停在了车位上,田宓认得,那是萧珏的。
眼见车门开了,田宓慌忙打起伞去接他,他却突然几步跑过来紧紧抱住她,那样猝不及防,那样大力,伞柄从她手心里飞出去,晶莹的雨滴划出一条弧线在夜空里飞翔。
“萧珏……”田宓怔怔地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度,几乎忘记了言语,连双手都变得无处安放。
萧珏只是抱紧她,用力的抱紧她:“我们不分开,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是的,他们不要分开,经过一整晚的艰难抉择,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相信田宓,保护田宓。
哪怕代价是,流星一般的坠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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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电视播报的嘈杂声惊醒,田野才发觉在自己躺在甄淑妮的房间里,他并不喜欢在这里过夜,但是昨天,似乎头一次破了忌。
枕畔佳人不在,唯留体温,他刚想搜索出甄淑妮的身影,却被耳畔那聒噪的早间新闻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大家好,欢迎收看,早间播报,警方已抓获‘艳照’事件的始作俑者陈大勇,据陈大勇供认,早前议会官员的淫秽照片系属合成,他散播的目的只是为了恶搞娱乐,没想到会遭到网民的疯狂传播,酿造出这样一个误会。”
是谁?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和胆子,竟然敢跟聂党的人作对,帮萧珏摆平这件事情?
田野仔细听着,鹰隼般阴冷的目光慢慢地收紧,他迅速翻起床边的手机,开始打电话责问。
“要看一个人的身价,就要看他的对手,要看一个人的底牌,则要看他的朋友,”挂断电话后,甄淑妮拿着两杯咖啡走进来,顺势坐在他的身边,觑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说,“我早就告诉过你,萧珏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神通广大的,摆平这件事,也并不是不可能。”
田野接过咖啡,缓缓*着白瓷杯子上的纹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呵,杨铮,难道你不知道多管闲事会引火上身的吗?”
甄淑妮抿了一口咖啡,似乎有点惊讶:“是杨铮做的?这样大的一件事,这么快就被他摆平了,看来杨铮不简单。”
“杨铮来的正好,”田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微一扬眉,“看来,该是汪小晴出马的时候了。”
甄淑妮的神情里透出疑惑:“上次她还骂你害得她习惯性流产,白白失去了她和欧文的孩子,你认为她还会帮你吗?”
田野笑笑:“在帝都,我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帮不帮我,她根本没办法选择。”
甄淑妮也笑:“可是她那么蠢,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选择她来为你办事,你不怕她把事情搞砸了吗?”
田野将眸子微微眯起,森寒的光便都聚集在一处:“女人就是要蠢了才好,太聪明的女人,总让人觉得不安全。”
握着咖啡的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甄淑妮慢慢将头垂下去,啜饮了一口,却被烫得舌齿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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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真正开始接手振东的时候,才发现短短几天时间,振东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投资商纷纷撤股、股市直线下跌、高层理事私下密谋跳槽,厄运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套着没有尽头,这让初出茅庐的田宓有些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振东的新楼盘“甜蜜家园”,更是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打击,仿佛商量好的一样,原先投资商都不愿意再出资,甚至连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