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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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这道魔咒的是一声叹息:“最近好不好?”
第二十二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上)(正'TXT小说下载:。。'
第二十二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下)
正文 第二十二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下)
“挺好的,”田宓的脊背发麻,她仓皇地垂下头,生怕再看他一眼,泪水就会忍不住落下来,“你呢?这几年一直没你的消息,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杨铮把车停靠在街边:“刚从部队里回来,也不知道你就在帝都。”
这声音轻轻的,好似三月的杏花雨,点点滴滴落入田宓的心头,腻起细细密密的颤动。她真得好想拉住他的手,将自己所经历的非人痛苦通通都告诉他,求他带自己离开这座可怕的翡翠明珠,离开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可她没有,也不能,她只是反复拧着自己的衣角,犹豫着低声嗫嚅:“你和菁菁怎么认识的呢?”
“菁菁的父亲曾经是我爸的军医,所以……”杨铮忽然沉默了,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是异样的深沉宁远,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仿佛是在看自己流散多年的情人。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随口问问。看到你和菁菁在一起,我真替你高兴,菁菁是个好女孩儿,她……她真的很好,真的。”
田宓被他这眼神瞅得心慌,她语无伦次地微笑着,脊背向后退,慢慢靠在座椅上,这才感觉有了一丝依靠。
杨铮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悄无声息地握住田宓的手腕,渐渐地,又由握变成了紧攥。他的手劲好大,就像是仙侠小说里所说的束仙缚,慢慢地收紧,收紧,任你神魔鬼怪,通通挣脱不得。
无形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同样地束缚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一阵阵地收紧,抽/搐,痛得田宓忍不住流出一滴泪,其实唯有一滴,流过唇际,泛着苦涩的清凉。
“杨铮。”她忍不住轻轻唤他,那沙哑的语调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哭诉。
杨铮蓦地怔住,他缓缓松开手,端详着她脸颊上的泪珠,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罪证:“田宓,你真的没事吗?”
不行,她不能说,她不能。与其说出来撕破眼前看似美好的一切,不如将曾经的美好永远留在心里。
她已经那么脏了,决不能再玷污菁菁和杨铮的感情。
“我很好啊,我能有什么事?我和欧文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萧珏……萧珏对我挺好的,”田宓迅速从杨铮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别过脸拭去眼泪,“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男朋友的妈妈还在楼上等着我呢,我得走了。”
她说着,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就要出去,忽然杨铮从背后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可以说,几乎是撞进去的,田宓甚至听到自己的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时,那一声沉闷的响。
“杨铮!”她惊慌失措地推搡他,现在的她不能,也不配杨铮这样抱着她。
“这么多年了……”杨铮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肩胛,紧紧抱着她,声音轻的几近耳语,“作为朋友,让我抱你一会儿吧。”
田宓靠在他的胸膛,即使是在曾经那些青涩*的年华里,他们也不曾这样的接近。
霓虹璀璨的灯火,把青练般的夜空镶上一抹动人的魅色,从天的尽头,静悄悄地滑落,流金一般泻入她的眼眸里。
车窗不知何时已被他摇开一半,凛冽的风时而吹过,杨铮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雪颈,依稀带着淡淡柠檬草味道,清新却酸楚的情绪在田宓的胸房间荡漾。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为什么每次自己最脆弱的时刻,他都会出现?
可为什么每次他出现时,都只能徒增彼此的心酸和无奈?
是不是最初烙下的那些记忆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生根发芽,即便多年后再相见,他们还是没有办法释放出自己。
何况,他早已经是别人的,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属于了别人。现在的他,更是田宓不可以碰触和接近的啊。
忽然间,田宓失去挣扎的力气,她只是低声呢喃:“别这样,如果让我男朋友看到不好。”
谎话,通通是谎话,这样自欺欺人的谎言,究竟要说到什么时候!
田宓轻轻咬住下唇,一双如水银般清冽的眸中含着的泪珠就又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沁湿了衣襟。
杨铮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仿佛一支无形的针刺入,那样牵痛。他攥着她的双肩,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他仍是沉默,沉默到阴郁。
依稀,田宓感觉到,他在自己的长发间轻轻印了一吻,那样轻,却又那样用力,用力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可是不行,他们不可以这样,她不可以!他也不可以!
田宓也不知哪来地力气,猛地推开他,惊慌失措地打开车门逃窜。
“田宓。”
身后蓦地传来沙哑的声音:“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我,而是菁菁,”田宓的脊背一僵,转过身冲着车窗里的杨铮嫣然一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笑得出,“好好照顾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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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相亲就是相互亲吻?
正文 第二十三章,相亲就是相互亲吻?
晚上八点,翡翠明珠国际饭店。
饭店在二十八层高的楼顶,外围是圆柱形的落地玻璃窗,用餐的时候,整个餐厅都围着轴心缓慢地转动,坐在餐厅里的人便可以居高临下地将脚下这座城市尽收眼底。
田宓拢了拢抿得光滑极其的额发,深吸一口气,走向父亲和萧珏母子。
“不好意思啊伯母,昨天夜里雪大,我受凉发了烧,刚在医院打完点滴回来,让你们久等了。”
她的语气很恭顺,说话时一眼也不看萧珏,她已经决心,今晚无论如何要向家长们摊牌——拒婚。
然后,她再顺理成章地告诉朋友们,说她和萧珏不合适,已经分手了。
对,就这么办。
萧母沈碧云倒也殷勤,看到她后,亲切地扶着她在自己身边落座:“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嘛,何必来回奔波这么辛苦。”
不知道为什么周雪柔并没有来,田宓偷偷瞥了眼略有愠怒的父亲,垂着眼眸低声说:“已经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随意改变呢?这是对您的不尊敬。”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沈碧云唏嘘过后,拉过身侧萧珏的手,“这是我儿子萧珏,来,你们打个招呼吧。”
“萧珏”这个名字,就像是她的噩梦,只是听到就足以脊背发凉,更别提是见到这个名字的主人了。
“不用打招呼了妈,”萧珏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田宓,薄唇勾起微笑,“我们认识的,我是她男朋友。”
田宓一惊,猛地抬起头,正对上萧珏笑盈盈却透着寒光的眼眸。很明显,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把自己当猴耍吗?
“果真是这样吗?”田振业干笑一声,转过头询问田宓,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有些意外。
牙齿被田宓紧紧地咬住,她却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萧珏近似于逼迫的眼神中,怯懦地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下午在医院辞别杨铮和夏菁菁时,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已经忘了欧文,自己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和归宿;她还记得父亲和继母是怎样殷殷期待着这桩婚姻,哥哥又是如何敦促自己要孝顺听话。
她简直恨死自己的软弱和自欺欺人了,恰恰是被萧珏看透了她的这点软肋,她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亦或是几个威胁的眼神,就能这样不动声色地败下阵来。
沈碧云高兴地拍拍手:“这俩孩子,原来早就认识了,害得咱们白忙活一场。”
“可不是吗?”田振业也在一旁搭腔附和,整个饭桌上竟有些其乐融融的氛围来。
田宓也跟着赔笑,这笑容却僵硬得像画报里的小丑,屋子里明明开着暖气,怎么她却从脚趾凉到手心。
整个饭局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萧珏,不敢看父亲,只是自顾自地拧着手里的餐巾。这一定是这辈子最漫长的一顿饭了,她在心底默默地感慨。
“我看呐,小宓的脸色也不太好,萧珏,你开车把小宓送回家吧。结婚的事情,我和你田伯父再单独聊一会。”许是饭桌上渐渐地太过安静了,沈碧云递给萧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不要啊,她才不要和这个恶魔单独相处。
她还想再活五百年呢!
田宓在心里拼命地摇头,萧珏已经走向她,很绅士地微微弯腰,执起她的手,眼神温柔,举止优雅,像是另一个人。
田宓甚至暗自嘀咕,古书里所讲的“丰神俊朗,儒雅翩翩”,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可惜,眼前这人只是一个徒有衣冠的禽/兽,披着人皮的恶魔!
可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眼前的恶魔上了锁,小羊羔一样被牵着鼻子走出大厅,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刚阖上,起初轻柔的牵手已变成了不太和谐地拉扯,田宓忧心忡忡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一个反冲栽进他怀里。
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里肆意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怎么闻怎么像是野兽迫近的危险。
“你发烧了是吗?一个晚上就病了,以后你该怎么办?”萧珏抬起眼帘,以一种缓慢的腔调一字一句的说。这声音好似关切,实则隐藏着威胁,仿佛在宣誓,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个恶魔!
田宓慌张地抬起头,却看到萧珏刀削似的冷峻侧脸,和那脸上凝固的笑容:“萧珏,你刚才在胡说些什么,你难道忘记你是怎么警告我的吗?”
萧珏似乎笑了一声,他将田宓扣在自己怀里,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揉碎:“田宓,我们结婚吧。”
他的气息就浮在田宓的脸庞,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也响在耳畔,田宓似乎能感到他唇间呼出的热气,痒痒地令她觉得难受,她不适地伸手推他:“你说什么?”
看出对方的畏惧,萧珏攥紧她的双手,故意更加的贴近,靠着田宓的耳廓,用细微到沙哑的男性声音低语,就像在和任何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调/情:“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既然你费尽心机想要和我结婚,那我就成全你。”。
“我没有——”
萧珏丝毫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用难以想像的速度攫住她的身子,并用身体施力将她狠狠地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在田宓来不及阻止的片刻,他的唇已印在她颤抖的冰唇上,但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阴鸷的眼神里,没有爱/欲,没有情致。
只有恨。
他为什么恨自己?为什么?
就在田宓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电梯门开了,萧珏缓缓松开她,神色冰冷如常:“我们结婚,只是维持夫妻的表面义务和名分,并不需要有实质性的行为。婚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各不相碍。”
他转身看了眼呆呆立在电梯里的田宓,伸手礼貌性地拉了她一把:“先结婚,等我选上议员,局面稳定下来后,我们再离婚。”
田宓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她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我凭什么同意你这个荒谬的说法?”
“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这是家族赋予你我的使命。如果你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就最好同意!”萧珏扬眉,冰冷的笑声像是从喉头深处发出,封死了她的所有退路。
“田宓!”
田宓还想反对,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到令人心碎的声音,冰样清风般激得她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