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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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该是怎样的绝望?
田宓刚撞破男友和小三的奸情,就糊里糊涂爬上陌生男人的床,成了对方的未婚妻。
再次相逢,他冷笑:“想嫁给我?你记住,你要是敢嫁给我,以后每个晚上,我都会让你像今天晚上一样痛苦!或者,更痛苦!”
因为政治联姻,她还是嫁给了他,新婚夜,他疯狂地占有她的身子,口中却呼喊著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本以为替身而伤透了心,偏偏他偶尔出现的温柔却让她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心。
她一度以为这场脆薄如纸却又偶有转机的婚姻,是命运的巧合安排。谁知,所有巧合,都只是一个惊人阴谋,而那个亲手推她进深渊的人,竟然就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第一章,酒店里的烛光晚餐
正文 第一章,酒店里的烛光晚餐
回廊里灯光幽暗,檀木桌上的红酒和法式香薰都恰到好处地点燃了年轻男女心底压抑的欲/火。
一个穿着大号不规则毛衣的女孩,正端着一盘沙拉赤足在红地毯上行走,她的脚盈白而纤秀,好似一对色料上乘的羊脂玉如意,冷玉无心,却撩拨起欧文心底难耐的悸动。
那女孩看到欧文在注视她,于是驻足回眸,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人的酒窝。
她叫田宓,人如其名,是一个香甜如蜜的女孩,也是欧文相交四年的女友。
今天是他们四周年纪念日,所以相约在帝国酒店里共进烛光晚餐。
欧文舔了舔发干的唇,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揽对面的田宓。
田宓却触电般侧了侧肩膀,她将一块苹果沙拉塞进欧文嘴里,笑得有些勉强:“欧文,我给你买的西装你试了没有,虽然知道你的尺寸,但还是亲自试一下会比较好。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去给你换。”
话是说的心平气和,但田宓的心里却突突直跳,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而是她从未见过欧文这般暧昧难明的目光。
她并非不知道这种目光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渴望,但她始终无法坦开心怀去直视这种渴望。这种渴望让她害怕,让她担忧,她毕竟是有隐疾的。
混了香精味道的红酒,后劲似乎特别得大,令欧文有些难以自持。他贴着田宓俯*来,短短的青荏蹭在她娇/嫩的彤颊上,海浪般浮动的瞳孔里诉说出逼人*:“那你给我换?”
这声音有着与瞳孔颜色同样的清澈,并且随着烛火的拂动而一漾一漾地,一直漾进田宓波澜万千的心底。
田宓缩着脖子向后退着,伸出纤秀的双手去推搡他宽阔的胸肌,眼神变得怯怯:“欧文,你喝醉了。”
欧文愣了一下,遂即吻了吻她粉嫩的额头,目光深沉嗓音沙哑:“对,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来这种地方,当然应该醉,应该……
田宓偏过头还想躲,但身子已经抵住墙壁,她目光闪躲地凝视着欧文背后的雕花台灯:“那个……对了,展会资金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现在那些都不是问题,”欧文耐心地捧起她娇美的俏脸,就像捧起了一汪春水,“问题是我跟你。”
田宓抿了抿干涩的唇,她不是不知道欧文是什么意思,事实*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
欧文的舌已轻轻勾画在她小巧的耳廓,这细腻又陌生的触感令她的胃微微地痉挛,可他的声音却执着而不容拒绝:“我想要你,小宓,我想要你。”
深垂着秀首以至于看不到他眼里的雾色,田宓咬紧下唇,指尖也悄悄按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在刻意地忍耐着什么。
“小宓,我等你四年了,你愿意给我吗?小宓?”欧文一手拉起她紧握成拳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另一手已轻轻伸进田宓的上衣里,“嗯?”
蓦地,一股电流通入田宓的四肢百骸,她猛地抬起头,费了好大地劲才说服自己压下推开他的*,温顺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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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上)
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上)
欧文的心里泛起喜悦的涟漪,他也不再顾忌,揽住田宓纤细的腰肢深深吻住了她。
田宓被动地抓住他的袖子,胃里的不适感更加明显。
欧文没有看出异常,只是把这个细微的动作当作欲拒还迎地娇羞,也因此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
他轻轻捻起田宓的毛衣下摆,想将这层恼人的屏障褪去。
“别!”田宓紧张地握住他的手,目光里露出小鹿般的惶恐,她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总会出大问题的。
欧文闻声顿住,但很快又吻了吻她颤抖的睫毛,宽慰地哄她:“别怕。”
田宓担忧地看了欧文的俊脸一眼,静室昏黄的烛光却能衬出他眉目分明的光洁,刻意蓄起的短短青荏,仿佛更成熟了些。
两年前的他,还是高挺清瘦的少年,那时他住在姥姥家,姥姥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也不怎么管他,他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第一次去他家里,田宓心疼他,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的菜。事实上,那是她做得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饭,无论是色泽还是品质都实在惨不忍睹。
可欧文却像这辈子都没吃饱过似的,就着这些可怖的菜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吃到第四碗时他一边吃一边哽咽,眼泪清亮却滚烫,一滴滴落入田宓的心里。
也是那一天,田宓第一次发现他原来是如此脆弱,就像她一样脆弱。
实在不忍让他失望,最终田宓温顺地阖上双眸,决心赌一把,彻底放开自己。
欧文见田宓妥协,既感激又心动,但他并没有急着去撩拨她,而是极有耐心地、缓缓地帮她拉起了上衣。
那双四处作怪的手令田宓娇躯猛颤,胃里像翻江倒海般涌动,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他,捂着嘴逃到卫生间。
田宓跪在卫生间的马桶边干呕了一阵,站起来确认门已经反锁上,又将水龙头打开拧至最大。
接着,她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失魂落魄地坐回到地面上,捂着嘴啜泣起来。
她有洁癖,极其隐秘的洁癖。
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她可以和别人共饮一杯水,共用一种器具,甚至共躺一张床,却唯独不能与人肌肤相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染上了这个怪癖?
水很烫,但毕竟是冬天,暖气烧得再热,空气也始终是暖中带冷的。很快,白茫茫的氤氲在一片寂静里缓缓升起,云雾一般包绕着田宓,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那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秋老虎的天气,烈日当头,那股子酷热丝毫不逊于暑气精绝的夏天。
身为二道杠的田宓,站在校门口做迎宾礼仪,毒辣的日头让她中了暑,被老师送回家里。
回家后,爸爸田振业的房门紧闭,里面却传来细微的、妖冶的笑声。
田宓揪住自己脖子上鲜红似血的红领巾,喉头里似也粘起了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日历,九月十号,妈妈应该还在出差。
田宓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床上有个女人坐在爸爸的身上尽情摇摆,伴随着近乎于猖狂的娇/喘。
这个女人的肢体应该是妩媚如春日的绵柳的,不然爸爸一向沉稳和蔼的眼中又怎会*出这般狂乱且充满征服欲的光彩?
也许是中暑的原因,田宓的胃里不住地痉挛,她捂住嘴狂奔到卫生间,不停地吐,不停地吐,吐到整个脊背都跟着战栗,吐到虚脱无力、以至于听不到那个女人嫌恶的惊呼。
那是田宓这辈子第一次对性有了如此具象的认识,却是——背叛。
她用手紧紧抓住一旁的瓷栏杆,瞳孔收缩,心却随着惨白的雾茫而缓慢地扩张,扩张到胀痛,胀痛到喘不过气。
之后不久,田宓在外出差的妈妈割腕自杀,芳魂永逝。
那时候,田宓很脆弱,也很敏感,失去妈妈,等同于失去爱和所有的信任;而爸爸对家庭的背叛,却如同罪恶的毒虫,舐咬着她大脑里渐渐分崩离析的神经元。
曾经活泼开朗的她开始变得沉默少言,落落寡欢,也从此患上了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连医生都说她有轻微的自闭倾向。
许多年前,在一个女孩子应该情窦初开的时刻,田宓也不是没有过青春的悸动,但那次的心动却由于她的怯懦和隐忧而毁于一旦。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被丢进了人生的黑洞里,没有光明没有太阳,有的只是黑暗投射下来的自己的影子。
直到她遇到了欧文,就像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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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
正文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第一次见到欧文,是大一迎新晚会时,作为学长的他站在台上演话剧,田宓从旁边路过,听到这段时禁不住驻足回望。
那声音真好听,清澈里带着迷人的磁性,好像低音提琴的弦,弦拉起时风情万种地颤动,颤着颤着,就颤进了田宓的心底。
夜是那么漆黑昏暗,冥冥中却仿佛有道光束打在欧文的身上,说不出的闪亮动人,仿佛是上天传来的福音。
她心动了,一闪而过的心动,所以也就没有行动。他太优秀太完美,而她……
欧文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且不提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年年都将数额最高的国家奖学金手到擒拿,单单是他这俊美到邪乎的混血儿身份,就足够令人咂舌的。据说,只有5;6岁时,他就被商家看中去拍可口可乐的广告,广告效果出奇地好,全国的观众都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称他为“可乐天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以后,他就很少再拍广告了。
“噢,广告呀,那个打开易拉罐被喷了一脸二氧化碳的小屁孩,就是我。”后来田宓跟他说起这个事,欧文总是笑嘻嘻地随口带过,接着岔开到别的话题上。
小小年纪就成了童星,本该是极荣耀的一件事,而他却总于不经意间表露出回避和嫌恶。
很久以后田宓才知道,欧文的妈妈在英国工作时,与洋上司相爱,未婚先孕怀上了他。令她没想到的事,那个男人居然叫她回国堕胎,据说在国外堕胎是犯法的。欧文的妈妈不愿意放下这段异国感情,回国后还是把他生下来,希望孩子能挽回男人的心。刚出生时,由于欧文是混血儿,所以粉雕玉琢、特别可爱,医生护士都舍不得撒手,可欧文的父亲却像人家蒸发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
半年后,欧文的妈妈就得了深度抑郁症,被居委会送到精神病院,没有父母照拂的欧文,交由姥姥姥爷抚养。两个老人家的退休金根本养不起他,开始产生分歧,姥爷想把欧文送给别人抚养,姥姥却死也不同意。直到欧文两岁时,有个奶粉厂家的老板看中他去拍广告,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没过多久,姥爷就癌症晚期,去世了,家里也就只剩姥姥和他两个人相依为命。
“可怜的欧文,两岁大的时候就要自己养自己。”田宓知道这一切时,心像咬了柠檬一样酸楚。
有时候,你总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