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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桃花漫三国-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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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统既是经我提议才来得三江口周瑜水寨,那么见周瑜这幌子也定是临时想好的。不知,他是要与周瑜说什么呢。
  这一名军卒走在前头,我垂着头跟在后面。想来,自那日诸葛瑾府上一别,已是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孔明了。先下,我正是满腹心事要说与他听。
  我原以为,在三江口周瑜水寨,孔明亦是一叶扁舟寄居。但看来不是,此时军卒带我来到的,是个离周瑜大营比较偏远的一间。
  “这就是孔明先生的住处。”军卒回首望我道。“公子在这等,我去报一声。”
  我这东愚见的打扮,果真是到哪里都会被称作公子。
  “唉,不用,我……”我方要止住军卒小哥,自己进去寻他。却见一名青衣女子自屋内匆匆而出。
  那女子方一出屋,身形便顿了顿。她抬头望我一眼,随即,垂首匆匆而去。
  只这匆匆一眼,恍惚间,脑海中颇为自然的浮现出了赵妍的身影。
  这个人就是汝弋吧。
  她方才望我那一眼,眼角有泪。身上隐隐还有酒香气。
  我正欲将她离去的身影看个清楚,这一抬眼间正见了个人端端站在我的面前,屋子的门里。
  这个人,正是我的夫君,诸葛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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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孔明这姿态来看,此时,他正是要出屋来。
  他一对眉头皱得紧紧地,一双眼见了我,眸光颤了颤。
  现下在这里见到我,出乎意料是理所当然。可这样的神情,为何叫我看出了些许不顺心意来呢。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几步迈出屋来,步子局促。他不与我说话,而是望一眼汝弋离去的方向。眸光在那个方向滞了片刻,这片刻间,这眸子里的光彩悄然淡去。
  这样的神情叫做“神伤”,我在脑海里把它的定义盖章通过了。
  嗯,孔明的这个神情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与当初我还未与他成亲之时,我在黄家院子里告知他若是遇到更好的女子,我便主动弃了这婚约的时候很是相似。然,却还是有些不同。
  现下他的神情里,较那个时候,还多了几分怜惜。
  这个人在孔明心里究竟是占了什么位置,才会叫他有这样的神情。
  红颜知己?情人?小三?
  难道,这故事终是要向着宅斗文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十四章 汝弋的身份。
  身边军卒拱手而退。
  孔明向那军卒略略垂首,再抬眼间,四下里就剩下我与孔明两个人了。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他了。
  此时的他戴了冠,顺下的发没有束缚,直过了腰间。
  “你怎么来这。”孔明开口,语气意外的有些拘谨。
  白色的氅衣,下摆有些皱。
  “你来江东这么久了,玄德公叫我来看看你。看完我便走了。”
  他一手后置,一手自然下垂。这一件氅衣挂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砚砚。”
  这一句“砚砚”,是何等熟悉的呼唤。此时听来,却叫心里狠狠抽了抽。这声唤,原来与那匡济唤赵妍的称呼竟是这般相似。
  “已经死了。”
  虽是满腔怒气,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还是刻意将音调放得平淡。侧过身子,望一望天,试图顺一顺盘踞在胸口的气息。
  事实总不是我不去想它便不存在的。汝弋的事情,终是剥开来摆在我的面前了。
  事到如今,我的心,不愿相信我的眼睛。
  “哎。”孔明轻叹了口气。“砚砚,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可愿听我解释。”
  可愿听你解释?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我若不愿听你解释,便不会站在这里叹气了吧。
  可是,若是这解释是我无法接受的,我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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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孔明进了屋,我的脑海意外的一片空白。
  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还是因为不愿意去相信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进了内屋,眼前便瞧见了一个小酒桌,酒桌上摆着一盘没有怎么动过的小菜。还有三两壶酒。
  而酒桌下面,赫然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把刃上带血的匕首。
  这小酒小菜倒是没啥稀奇,可这一把带血的匕首着实把我震了住,这是……演的哪处啊?
  孔明停了脚步。回头望我,眸光依旧很沉。
  “如此,汝儿的命,怕是留不住了。”
  ……。哎?汝儿?汝弋?
  万万没想到,孔明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
  “等,等会。”一时间,孔明这话在我的大脑沟回里转不过来弯了。
  “这是?”我瞧着那带血的匕首。
  这匕首上的血是谁的呢?
  瞧那汝弋离去的样子,不像是受了伤。难道是……
  想到这一层,我抬眼将孔明望着。瞧来看去,他这一身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啊。只是……只是那左手袖子一直未叫我看个完全。
  我一步上前,将孔明的左手掰了过来。只听他细细的一声抽气,袖子里一片血色映入我的眸子。
  他的左手从手掌心到手掌边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不是很深,血却还在向外涌。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受伤。可这伤,却是与汝弋有关。
  “这,是怎么弄的……”这一声,语气渐轻。
  我连看你受伤都不忍心,你竟因为别的女人受了伤。
  “没事。”孔明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另一手搂上了我的腰间,将我往怀里带。
  “别乱动,伤口还流着血呢。”我轻推他揽住我的手臂,问道“你这有没有止血的药,要不要我去替你寻些。”
  “那边抽屉里有。”孔明倚在墙边,下巴向对面的抽屉扬了扬。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太过慌乱,总觉得,此时他的脸,有些苍白。
  我转身扑到抽屉那,打开抽屉,翻出药瓶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完成的小心翼翼。
  回身,扑到孔明身边,将药瓶举在他的面前问道,“是这个吧。”
  “哎。”孔明轻轻应了一声。
  我便掰开了药瓶的封口,向里头瞧了瞧,是一瓶白色的粉末。我方要将药向孔明伤口倒去,手又顿了住。
  “应该会很疼,你忍着些。”我吩咐道。
  “嗯。”他应了一声。
  我摊平孔明的手掌,将药瓶里的白色粉末轻轻抖在他的伤口上。孔明的手臂随着药粉跌落颤了颤。我咬了咬牙,不去看孔明的脸,继续抖药末,直至药末将他的伤口全部覆盖上。
  好在,他的伤口原本就不深。上好药的时候,血已经不怎么流了。
  包好伤口,抬眼间,正看见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因为她而受伤。她为何要对你用匕首呢。
  我那原本要与他说的满腹心事,现下已然是尽数被我忘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疑问。
  可这疑问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我执起衣袖,小心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砚砚。”他轻唤一声,参了些许依赖。
  “嗯。”
  心下又一次默默地叹了口气。之前说什么,若是他与别的女人同在一处,被我撞见我们的关系就断了。怕是真遇上了,还是狠不下这个心吧,也许。
  “她这一刀,原是要取我的性命……现在,怕是她会用自己的命垫上。”孔明望着我说道。
  这话听着,还真是有情义啊……
  “她都要取你性命了……你还替她说话。”奇 怪{炫;书;网。先前一直没有想要流泪。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泪却掉了下来。
  “砚砚啊。莫要多想。”
  孔明探身,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将我揽进怀里。
  “她失手过一次,怕是不会再允许自己失一次手了……”
  “你说什么?”我抬眼望向孔明。
  “她原本该是个杀手。”
  “哎?什么?”
  杀手……这个时代怎么就有杀手了?汝弋是杀手?那是谁养的?鲁肃?
  想到这儿,鲁肃那副谦逊可靠地大哥形象瞬间蒙上了一层黑雾,一对狡黠的光从黑雾里直直射了出来。实在是好不阴森……
  “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孔明没有回我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她是鲁肃养的杀手?”不管你是不是岔开了话题,我不顺着你的路走便是。
  “是士元助你出的吴侯府?”
  “哦。”孔明若是不提,我都差点将这一层给忘了。“大哥现下也在营里。在周公瑾处。”
  “噢?”这话像是出乎了孔明的意料之外。
  “是我求他送我来见你……”回身,望着自己的手指尖喃喃着。没想到,我执着着要见你,可见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孔明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是有什么心事无人说了?”
  这一句话,悄然惊了我内心几经翻滚,终是稍稍平稳了的那滩水。
  这一层原因,他都能猜得出。
  “谁说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口是心非,是一直以来难以改掉的毛病。
  “好吧。见了我之后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呢?”眼波流转。一直以来,他与我说话,全没那种飘飘然如神仙之概的气场。
  我将孔明受伤的手掌执过来瞧了瞧。
  “还痛么?”我抬头望他。
  “嗯,不痛了。”孔明望我,眸光柔和。
  “她是鲁肃义女,她若真丢了性命,你不会有麻烦么?”他既是问我有没有要说的,不若就此将我内心的疑问尽数说与他听。
  “不会。无需想这么多。”现下提到汝弋,孔明的眸光终是淡然了许多。
  “那孙仲谋呢?孙仲谋不会找你麻烦吗?”有的时候,将不确定的事情说成肯定的,或许能诈出来些意想不到的讯息。
  “为何?”孔明反问。
  “她不是孙仲谋的……”想着孙登屋内墙上那一幅丹青,这女子之于孙权的身份我该是如何来解释呢。
  “噢?她与孙仲谋的事,我便全然不知了。”孔明的语气,显然是对这件事毫不关心。
  孔明这个人,在他身边待上这么久的人,他怎可能不将其身份摸个透彻。
  这样看来,那幅丹青上的人,或许并不是汝弋。
  要不就是,孔明在刻意敷衍我。
  ……等等,让我好好想一想。
  按着演义的走势,这要取孔明性命的人,该是周瑜,而不是鲁肃。这周瑜投一个目标锁定为孔明的定时炸弹在鲁肃身边,既有了伪装,准确性又高,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她既是周瑜的部下,便不可能与孙权有那样的瓜葛。
  这样一想,汝弋必不可能是那幅丹青上的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脑袋里又马不停蹄的蹦出了又一个问题。
  她既然是杀手,为何会没能完成任务呢。
  脑海中略略回想一番汝弋出屋时的神情,眼角那一滴泪花,还真是很能说明问题。
  “她又为何失手了呢。”我斜眼望向孔明。
  孔明瞧我,嘴角勾了个苦涩的弧度。
  “因为我想救她。”
  ……“你就不能完完整整将这件事讲给我听嘛!这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得我要累死了。”
  我终是忍不住了。
  孔明将受伤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
  ……瞧着这变身包子的手,我的怒气果然迅速灭了大半。
  “你怎的不在吴侯府里呆着了。”孔明又一次岔开话题。
  经他这么一问,我又寻回了我那满腹心事。
  “你可知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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