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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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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脸色更加难看,若不是看在番劼令牌的面子上,他早就翻脸了。


     “我们走吧!去清兴要紧。”


     司悠扯着不情不愿地西江月刚要走,就见刚才围着他们的那群士兵中间让开了一条道,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天生一股尊贵之气。他的相貌也是很好,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潘安宋玉般的美男子。


     “是谁闯进来了?”


     他的眼睛淡淡扫过三人,在看到司悠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脸色骤变,大有惊骇之色。


     司悠对于这种眼光感到很不舒服,刚要走,就见那人上前两步,用自己也不相信的声音道:


     “芸萝!你是芸萝!”


     咦,他也认识她娘亲么?


     司悠心中很是诧异,不过看起来,这个人似乎也是个皇亲国戚的样子。他在这里守陵,那想必也是姓番了,那认识她娘亲倒也不是很奇怪。


     “我不是芸萝,你叫的是我娘亲的名字!”


     那人就愣住了,愣了很久,慢慢扬起一抹苦笑:“是啊,是我认错人了!这么多年了,我都老了,芸萝怎么可能不老呢?只是你与你娘亲长得真像。你爹,想必是司颜烁吧!”


     他居然连司悠的爹是谁都知道,这倒是大大出乎了司悠的意料。


     诧异之间她正要问一句“你怎么知道”,那人已经退后了,对身后的士兵道:“放他们走!”


     说罢,再也不看司悠一眼,转身离去了。


    那身影有些孤寂,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行将朽木的皇帝

一路上,西江月缠着问了司悠好久那人是谁,只是司悠自己也答不上来。


     那人如此熟悉她的家庭,看来一定是她爹娘的故人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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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帝番衍听说她到了,早早地就让人候着,请她去面圣。


     见了番衍才发现,他如今竟然是病的不轻。


     司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成帝对她比对他所有的女儿都要好,以至于那些公主总是吃她的飞醋,幸好还有番劼护着她,免了她被别人欺负。


     印象中,番衍是个很严肃的人,治国有方,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现在看到他躺在床上,脸颊凹陷,双目微闭,像一个腐朽的垂垂老矣的即将死去的人,司悠除了惊讶,心里剩下的就是难过。


     “陛下,永宁公主到了!”


     一直服侍番衍的太监轻轻在他耳边说,番衍那双似闭非闭的眼睛睁了开来。


     眼神有些黯淡,不像以前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总是神采奕奕,他是真的老了,又受病痛的折磨。


     “悠悠,是你来了吗?”


     司悠忙上前:“陛下,是我来了!”


     番衍细细地打量着司悠,慢慢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十年没见你了!悠悠,你长大了。”


     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子。


     司悠落落大方地站在他的面前,温柔可亲,很像她母亲年轻的时候。


     番衍说着,就要坐起来,刚一动,就捂着嘴轻轻咳嗽起来。


     司悠忙道:“陛下,您的身体要紧,快躺下吧!”


     她很自然地想为番衍号脉,看看他的病情,番衍却推开她的手,摇摇头道:“悠悠,我这是老了,咳……人老了嘛,病总是多些,没事的!”


     司悠就慢慢垂下了头,她父母去世的时候还并不是很老,她为他们下葬的时候,感觉他们似乎并没有死去,而只是睡着了。


    没有看到父母垂垂老矣,自己无能为力,是幸还是不幸。




你要陪我洗澡吗?

“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已经听劼儿说了。”番衍似乎看出了司悠的心事,干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司悠的手:


     “你放心,劼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以番劼的能力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司悠点点头。


     从小到大,她对番劼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那种无条件的,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信任,让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别人无法给予的安全感,她的心其实是依赖他的,一直都是。


     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彛茨茏鍪裁矗欠瑒滤担岬人谑撬屠戳恕


     她不是一个喜欢说思念的人,但是无可否认,这些日子里,她寂寞的时候,会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个人就是番劼。


     “陛下,该喝药了!”


     小太监端上了今天要喝的药,司悠忙退到一边,看着番衍喝完药,精神有些萎顿,适时地便告退了。


     她的住处,安排在风华宫。那是她小时候就自己挑的地方,后来才知道,原来那里曾经住过她的爹娘,难怪她会觉得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于是此后每次她入宫,都住在风华宫。即使十年了,那里也没有住过其他人。


     她回到风华宫的时候,却不见西江月,忍不住问身边的宫女:“月小姐呢?”


     “月小姐在沐浴!”


     呵,风华宫确实有座豪华的浴池,西江月倒是会享受得很嘛,一来就相中了那么个好地方。


     她一路过去,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嘻嘻哈哈地一片调笑之声。


     “你们谁下来陪我洗澡,我等会让你们公主好好地赏赐你们!”


     西江月又在调戏女人了,司悠无奈地一笑,推门进去,果然看见西江月浸没在温热的水中,手臂半搭在浴池边上,冲着站在一边伺候的宫女说话。


     “公主!”


     宫女齐齐地向司悠行礼,司悠挥挥手让她们全退下了。


    西江月就眯着眼睛问司悠:“悠悠,你把她们都赶走了,莫非你要下来陪我洗吗?”




唯一的朋友

“我才不陪你洗呢!”


     借司悠十个胆子也不干,她又对女人没癖好。


     西江月就假装生气地背过身去,唉声叹气道:“那你进来做什么?看得见摸不着,不是存心让我难受么!”


     “我来给你搓背吧!”


     司悠坐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


     西江月眉开眼笑道:“好,好得很。”


     说着,很安静地坐好,她的皮肤很好,真正的肤若凝脂。西江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还是风情万种的那一类。


     司悠摸到她肩膀上的一道丑陋疤痕:“这里是……”


     “还用说,还不是你劼哥哥的杰作!”


     “那我代他向你道歉吧!”


     西江月摆摆手,带起一手的水:“不要。那时候我鬼迷心窍,才会帮段昭昀。他也是为了救你,既然是救你,我就算了!”


     司悠被她的挥起的水洒了一脸,忍不住抹了一把,又听西江月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段昭昀对我向来没有好脸色,我却偏偏喜欢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现在想想这又是何必。”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总归好过半路认识的朋友吧!”


     西江月嗤笑一声:“罢了,什么同门。他也不过是利用利用我而已。我知道他打心底瞧不起我,不过那又怎么样,幸而有他,我才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想想她们两个的相遇相识,确实带着无比的戏剧性。


     朋友这个词,对于司悠来讲,带着很久没有萌动过的温情。


     “还没谢谢你为你做了这么多!如果没有你师傅,我现在也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跟我还客气什么!”西江月吃吃笑起来,池子里氤氲的热气,熏得她昏昏欲睡,“悠悠,我这辈子,没为谁做过什么,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为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司悠一时感慨良多,指尖滑过西江月细腻的背,像滑过上好的丝缎,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扭转的形势(1)

番劼到风华宫的时候,已经星子满天,月满西楼。


     “永宁,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兴冲冲的,闪亮的眸子里仿佛是盛满了星辉,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是四月阳光的明媚,照亮她阴霾的心房。


     “什么好消息?”


     司悠也忍不住被他的情绪感染,好奇了起来。


     “我已经救出了孤寒还有耶律冲,现在他们的人已经在秘密回程的路上!”


     这果然是一个好消息,司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伸手揪住了番劼的袖子,一再地求证:


     “真的吗?劼哥哥,你是说真的!”


     番劼重重地点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有微微的湿热,是激动的余温。


     “可是……”司悠恍然中还是有些疑惑,“你救走了我之后,段昭昀难道没有全城戒严么?怎么这样轻易就救出了他们?”


     “说来也奇怪,前不久,我收到探子的回报,说,段昭昀突然离开洛城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我正是趁此时机,一举把他们救了出来!”


     说到此事,连番劼都是疑惑重重,若不是已经成功救出了孤寒等人,他恐怕忍不住会怀疑那是段昭昀设计的一个圈套。


     司悠喃喃地道:“离开洛城!他不知道当前形势危急么,怎么会随便离开洛城?”


     “我听说,段昭昀近来进出宫门,都是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面具!司悠愕然地听着,心中却是明镜一般:“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戴着面具,我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什么?”


     “你当初从丞相府救我出来的时候,我刚给段昭昀下了毒。只是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听到段昭昀的死讯,我以为,他已经自解了,如今听你这么说,只怕,他还没解了那毒!


    所以他才会在这种情势之下离开洛城,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解他身上的毒!”




扭转的形势(2)

番劼略一沉思,已经猜到了:“你是说,西江月的师傅!”


     “是啊,他可以解我身上的毒,想必也可以解段昭昀身上的毒!比起荣华富贵,到底还是性命重要,没有命花的钱,要再多也没用!段昭昀一定是怕了,所以才会出城!”


     “嗯,你这么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番劼点头,“当时探子的密信里也说,段昭昀只带了几个亲信秘密离开洛城!所以她也不知道段昭昀到哪里去了,此事断断没有几个人知道。”


     司悠不觉对番劼口中的探子好奇起来:“你的探子!是谁?既然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之前在丞相府,对于周遭的事物都是漠不关心,所以也并没有能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如今看来,番劼的本事可是不小,居然能在段昭昀的身边埋了个探子。


     “她嘛!”番劼淡淡一笑,却没准备解答司悠的疑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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