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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庶色可餐-第268章

小说: 庶色可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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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浚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突然淡然起来,“你以为做个瘸子很好吗?”

    萨莉亚突然想到他有腿疾,脸色一变,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在萨莉亚眼里,她从未把逸浚当过残疾人,所以一些话自然是说得无所顾忌。她瞥见逸浚面无表情,猜不准他是否因为自个无意之言受了伤害,心里有些自责起来。

    他细细查看萨莉亚的脚伤,抬头瞧了她一眼,“对不起什么?我的脚伤又不是你弄的?至于我是个瘸子是事实,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

    “啊!”趁着说话分神,逸浚一使劲,萨莉亚没有防备疼得轻呼出来。

    “应该没事了。”抬头瞥见她眼中的隐忍,额头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逸浚的心猛地柔软起来,“疼吗?”他的声音低沉,越发的像他父亲。

    萨莉亚慢慢转动一下脚脖子,又下床穿上鞋子试着走了两步。

    “别走得太急,要注意休息才行。”逸浚赶忙叮嘱着。

    “谢谢你。”萨莉亚扭身说着,“你先洗洗手,我去给你泡杯茶喝。”人家帮了自己,她不好意思立即撵人。

    逸浚听了却说道:“没碰什么脏东西,洗什么手!喝茶也不必了,我这就走,你别乱走注意休息。”他还想要多叮嘱几句,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张了张嘴又闭上。

    听见他说不用洗手的话,萨莉亚的脸登时有些发烧。方才被他攥过的脚踝处隐隐发烫,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感觉慢慢在心里扩散。

    她正在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逸浚,见到他已经打开门出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逸浚脚步有些急,蹬蹬的脚步声好像跟心跳混合在一起。摸到萨莉亚肌肤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些个春梦,脊背不由得发紧浑身燥热。

    逃跑似的出了流泻轩,逸浚才感觉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之前他跟萨莉亚比试过拳脚,也有过肢体接触,心里觉得很自然并未产生什么感觉和想法。

    可是方才在御花园比试,他脑子里却乱哄哄,几次险些被萨莉亚趁虚而入。刚刚在屋子里见到萨莉亚小巧的五个脚趾头,他越发的难以自控。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在眼前浮现,他又羞又愧,出了流泻轩就扇了自个一个嘴巴。

    “林少爷。”后面传来太监的喊声。

    逸浚站住,小太监到了近前笑着说道:“德妃娘娘让你过去一趟,奴才找了您半晌,可算是找着了。”

    他听了只好过去,原来德妃是让他送明月回府,还说是因为他明月才受了伤哭了鼻子,他要负责任。

    逸浚听了这话瞧了一眼明月,见到她眼神闪烁着不敢看自己。他没有辩解答应下,一路护送明月坐轿出了宫门。

    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候着,丫头把明月扶上马车,逸浚骑着马在一侧护送。

    明月偷偷揭开车帘,瞥了他一眼,轻咬着嘴唇说道:“林大哥,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外面风大人多把车帘放下,免得让人瞧见坏了规矩。”他刻板冷冷地说着。

    明月在心里暗自嘀咕,他跟萨莉亚在御花园里亲亲我我搂搂抱抱都不忌讳,这会子儿她不过是露个脸,他就把规矩礼数全都搬出来了。

    她气得把帘子放下,嘟着嘴巴不再说话。马车行得不快,对面过来辆马车速度极快,车夫忙驾着马往旁边躲闪。

    明月坐在车里生闷气,身子猛地一歪颠簸了一下。她正满腹委屈没地方发泄,把车夫骂得狗血临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拿着鞭子的手都开始发抖。

    逸浚看见一皱眉,示意车夫下车跟他交换。他赶着马车继续前行,明月骂得不解气,揭开车帘一眼就瞧见赶车的逸竣。她愣了一下,冲到嗓子眼的话一下子全都堵塞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坐好,我会尽量不让马车颠簸。”逸竣扭头瞧了她一眼说着。

    她满肚子的气立即烟消云散,乖乖的放下车帘坐好。隔着车帘的缝隙瞥见逸竣的衣裳,她心里全是满足和欢喜。

    马车就一直这样跑下去她也不觉得厌倦,可惜很快就到了睿王府门口。明月受了伤,逸竣不能把她放在门口扭身就走。

    睿王爷正在府中,逸竣下车进去请安交待,睿王爷赐茶他少不得谢着接受了。

    “马上就要大考,贤侄应该会下场吧。”睿王爷瞄了他一眼问道。

    逸竣放下茶杯站起来,“即便是考中我也不能入仕途,何况我还没有那个才华。”

    “坐下说话,不必拘束。”睿王爷听罢说着,“那你打算参加秋季的武状元比试?”

    “暂时也没有那种打算。”他不卑不亢的回着。

    睿王爷盯着他,犀利幽深的眼神似乎要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他的内心。逸竣一直垂着眼帘站着,后背挺的溜直,脸上看不见半点惧意。

    大考不参加,武状元又没心思去争,难不成他要靠着祖宗的庇护活一辈子?睿王爷怎么可能放心把自个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交给他,即使明月再愿意也不成!

    “我听说你很聪慧,博览群书过目不忘,真是可惜了。”睿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轻描淡写中带着慑人的气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想过将来如何啊?”

    逸竣听了摇摇头,回道:“沧海桑田世事变化莫测,“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我只想着过好当下的每一刻。”

    睿王爷闻言直皱眉,在他看来,逸竣就是个没想法没作为没未来的废物。

    简单的几句对话,睿王爷便端茶送客。逸竣起身告退出了王府,直接回了家。

    晚饭已经准备好,若溪见一家人都回来就吩咐丫头摆饭。逸竣还是那副模样,不过若溪却瞧出他有心事,连平日里最爱吃的菜都没夹几口。

    吃完饭她去了逸竣屋里,逸竣见到她赶忙站起来,“母亲快坐。”

    “嗯。”若溪看见紫檀木的盒子摆在桌子上,里面放着匕首。她瞧见心下一动,问道:“今个儿晚饭你没吃多少,身子不舒坦吗?”

    “没有。”

    “那就是有什么心事?”若溪瞧着他的眼睛追问着。

    “没有。”

    若溪知道逸竣的脾气,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就套出他的心里话?

    她笑着瞥了一眼匕首,说道:“萨莉亚那丫头来了三日,你帮我邀请她过府做客。我不进宫见不到她的面,大半年没见,这心里其实挺惦记她的。”

    “嗯。”逸竣的眼中有了少许的温度。

    若溪轻易地捕捉到,笑容越发的多起来,“我听说明月受伤了,你给送回去了?”

    “嗯。”他的眼神又冰冷起来。

    若溪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猜到几分逸竣的心思,暗道他还真是早熟。这才十四岁就春心萌动,不知道他能不能弄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不知道他能不能对这份心动执着。或许他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作祟,别点破过几年才能见分晓。

    “逸竣,我有些想对你说。”若溪一本正经的说着,“一个人是否长大看得不是年龄,而是看他能不能对自己对他人负责任。在你没信心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时候,就不要轻举妄动。

    一旦做出什么事情,就不能逃避应付的责任。有些责任甚至需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承担,你不能逃避。所以,在你想做某些决定的时候,你要先把后果想好,看自己的能力而行。”

    “我记住了。”逸竣闻言点点头。

    若溪知道他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孩子,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反而没好处。孩子们渐渐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偏差。若溪不想看见逸竣误入歧途害人害己,放手的同时会在一旁把关。

 第三百一十二

    宜宣在房间里看书等着若溪,见到她半晌才从逸竣屋子里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放下书迎过来,攥住她的手笑起来。

    “听你的话没再要孩子是完全正确的,不然一晚上都看不见你的影子了。”他拉着若溪坐在榻上,亲自倒了一杯茶过来,“怎么,逸竣那臭小子有什么事?你知道他心里有话从来不对我说,在你跟前倒能说出几句。”

    “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头,眼下大了心思多了自然不肯轻易说出来。不过咱们儿子有分寸,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自个想要的是什么。”若溪淡笑着回道,“不过你十四岁的时候什么样子?对姑娘是什么感觉?”她突然感兴趣起来,并不端茶喝。眼下天色不早,她怕喝了晚上睡不好觉。

    宜宣闻听一皱眉,“逸竣看中谁家的姑娘了?还是府里的丫头?他这个年纪也该弄个在房里,赶明个儿你帮着挑挑,最好是稳当懂事些的。”

    “哼。”若溪听了觑了他一眼,撅着嘴回道,“你十四的时候屋子里放了几个?都说男人对第一个女人会有特殊的感情,眼下那个女人在哪?你是不是还时常惦记呢?”本来她不过是想打趣,可说到最后竟心里发酸不自在起来。

    自打宜宣有了若溪,心理上身体上从未有过第二个女人。先后打发了几个姨娘,若溪也没追问过他以前的事情。

    眼下他听见若溪突然问起来,心里顿时慌张起来。他觑着若溪的脸,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心里揣度着这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惹若溪生气。

    看见他迟疑,若溪心里越发的难受,一甩袖子进了净室还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溪儿,开门。”他这下子慌了,轻轻敲着净室的门急切的求着。

    若溪在里面慢慢解了衣裳并不理睬他,放了热水泡进去觉得通体舒畅。

    “溪儿,你听我解释。”他急得在门口来回转悠,一想到若溪在里面生气就不安,隐约还有些心疼。

    “溪儿,开开门好不好?嗯?溪儿,宝贝,心肝……”他在外面变着法的喊,见到若溪死活不开门,便隔着门解释起来。

    若溪听见他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心里那点子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还让不让人好好泡个澡?”她娇嗔地喊着,“你去铺床,一会儿我出去再说。”

    “好!”外面的宜宣听了这话如有得了大赦,屁颠颠乐呵呵去铺被子。

    不一会儿,若溪打里面出来,头发还往下滴水。

    “快点坐过来。”宜宣见了忙拿了大毛巾出来,轻轻的擦拭她的头发,“晚上还有些冷,不擦干容易得风寒。”

    他透过镜子瞧着若溪的脸,若溪看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柳烟姐姐很喜欢你吧?”

    方才提及到通房丫头就让宜宣心慌,眼下听了她的话宜宣越发的心惊胆战,摸不清她的想法。

    “你那个通房丫头老实本分,柳烟姐姐还是寻了个由头把她撵了出去。如此不能容她,想来心里对你是喜欢的紧。可惜你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任凭正室把打小侍候的丫头弄出去,正室病逝也不见丝毫的怀念。你对她们姑且如此,想来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溪儿!”宜宣听了环住她的腰,“我对于她们不过是责任,对你才是爱。遇见你,我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还怎么能容得下他人?你让我怎么办?为了爱你,我宁愿负天下人!”

    “傻瓜!”若溪轻笑起来,乖巧的靠在他怀里,“谁能想象的到人前不苟言笑的世子爷,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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