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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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折磨她到月升。芜芜哭了几场,起先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后来便只是啜泣,再后来她清醒一些便不肯哭只是怕了。
冯长生也知道她清醒了一些,于是再不问什么话,只是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狠狠冲撞,芜芜生受不住却不肯叫出来,只咬唇忍着。冯长生忽然将她拉了起来,插得越发深入不能,芜芜的身子像是要脱离了神智的控制一般,又像在云里又像在雾里,忍不住便抱着冯长生扭动了起来。
两人都拼命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谁也不肯先放手,谁也不肯先认输,最后终是冯长生一个挺身将两人共同送上了欢愉的顶峰。
此时冯长生身上都是汗,汗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流到了芜芜的胸口,他俯身去亲,然后又去啃芜芜的脖子,芜芜正要说话冯长生却咬住了她的脖子。他咬得不轻可以让芜芜疼得忍不住流出眼泪来,却也不太重让她又不会挣扎,他的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后脑,然后芜芜便听见了冯长生冷漠低沉的声音:
“关玉梅。”
芜芜浑身一震,已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下一刻冯长生已经将她掀进了湖里!
如今虽然是盛夏,可是湖水却仍是冰凉的,当湖水淹没她的口鼻,那股熟悉而陌生的恐惧便又紧紧扼住了她。她可以看见漆黑的湖底像一张要吃人的大口,也可以透过头上的水光看见冯长生那一双阴郁狠毒的眼睛。她不过挣扎了一会儿,便全然失去了力气,又惊又怕却只能任由自己被水吞没。
这时冯长生却伸手将她拉上了船,芜芜跪在船上咳出了许多水来,只觉头也疼嗓子也疼,脸上血色失尽。她抬头去看冯长生,却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正坐在船头毒蛇一般盯着她。芜芜觉得害怕,忍不住便后退两步,寻了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抱着双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发起抖来。
冯长生讥讽一笑,幽幽开口道:“自那日你在关玉梅的棺前昏迷,我便察觉其中必有古怪,于是让人去查楚歌的过往,然后我发现了更多的疑点,我给了你许多次机会坦白,你却不珍惜。”他顿了一下,忽然绽出一个森森的笑来:“那日我请胡良来本也是为了试探你,你终究没有辜负了我的期望,你们在廊下说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芜芜此时稍稍平静下来,竟还能笑得出,只是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厉鬼一般:“二爷既然知道芜芜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还能不害怕?”冯长生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下颌,贴在她耳边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有什么能耐我还能不知道么。”他说完又抬起头看着芜芜的眼睛,清清淡淡道:“我问你,我成亲那日你是不是故意陷害孙清远?”
芜芜一愣,随即却换了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笑道:“二爷心里都是清楚的,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她话音一落,冯长生便又将她掀进了湖里。芜芜哪里料到冯长生如此善变,当下便喝了几口水,死命挣扎了起来。那冯长生蹲在船上看着,任由她挣扎也不理,直到芜芜快要沉进去才又将她拉上了船。
芜芜又气又怕,恨恨骂道:“冯长生你不是人!”他分明知道她最怕的便是水,却偏要这样折磨她,他的心究竟是有多狠毒!
“你莫不是今日才知道我不是人?我还以为当年在书院的时候你便知道了,你设计利用了我,还想能与胡良走了不成?”说到胡良冯长生的眼神便越发狠戾起来,嘲讽道:“若不是我听你亲口承认自己是关玉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只因为你在床上的时候那样热情淫|荡,全然不是一个良家女子该有的模样,若是关益他知道你活得这样肮脏,只怕倒希望你死了。”
冯长生这一番话句句都像刀子一般插|进了芜芜的心口里,她可以没有廉耻地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不能让人知道这个没有廉耻的女人是关玉梅,更不能让关益知道,否则他会怎样伤心难过?芜芜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咬着牙瞪冯长生,冯长生却十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一双眼里都是报复带来的快意:“胡良虽然对你有情谊,却又能如何呢?他如今是户部侍郎,若想存活必然要选择一方的势力去投靠,所以最终他也会选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娶了,又将置你于何地?你难不成要去当他的妾?”
芜芜被他冰冷无情的话刺得体无完肤,痛到了极致便是麻木,竟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冯长生的脸:“二爷未曾娶芜芜,甚至连名分都不曾给,芜芜不也做了二爷的女人么。胡良如今还是个侍郎,芜芜如何就伺候不得?且他对芜芜也是有情有心的,芜芜做得二爷的女人便也做得他的女人。”
冯长生听她说胡良有心有情,眼睛里像是藏了刀似的,芜芜见了不禁又一笑,抬头贴上了他的唇,吃吃笑道:“先前二爷总是问芜芜心里有没有你,芜芜总是避而不答,其实芜芜心里一直都是装着二爷的,芜芜爱二爷得紧,日日夜夜都离不开二爷呀!”
40、晋江琼花郎君
冯长生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你撒谎。”芜芜“咯咯”笑了起来;整个人都颤了起来;许久才总算是住了笑,浑身瘫软趴在冯长生肩上;手指在冯长生唇上摩挲着:“二爷这哪里是报复我;分明是为难自己呢。”冯长生铁青着一张脸,手掌覆上了她的脖子;轻声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芜芜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笑个不住,抱着冯长生的脖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芜芜是死了一回的人了;这条命本也是捡来的;我虽然怕疼怕苦;却惟独是不怕死的。”她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罂粟;满身绝望,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生趣。
冯长生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印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将她推进了水里。这一次芜芜竟是放弃了挣扎,她闭上眼任由水底的黑暗将她吞噬。冯长生双拳紧握,看着芜芜渐渐没入水中,终是跳进湖里去抓她。
好不容易冯长生才将她拖上了船,却见芜芜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竟是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冯长生的黑发都被水打湿贴在脸上,样子甚是狼狈,芜芜伸手将他的头发拨弄开,叹了口气:“瞧瞧二爷,既然把芜芜扔进去还救上来做什么,把自己也弄得这样狼狈。”
冯长生心中愤恨不已,打开她的手去拿船桨,很快便将船靠了岸,他率先上去,回头却见芜芜躺在船上笑着看他,不禁恶声恶气问道:“你笑什么?”芜芜道:“我想起了先前为骗你而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还有为了博得你的怜惜而装伤心可怜,然后便忍不住笑了。”
冯长生额上青筋暴起,咬着牙道:“如今用完了我便连骗我也不肯了么?”芜芜掩唇一笑:“瞧二爷说的,倒像是巴不得我骗你似的,让别人听了可要笑死了。”
冯长生不再和她纠缠,只冷道:“起来。”芜芜经方才那一番折腾,早就筋疲力尽,哪里还能站起来,躺在原地动也不动:“二爷放我在这里死了算了。”冯长生也是真的动了怒,当真转身便走。此时芜芜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被风一吹便冷得有些受不住,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缩在船上,正昏昏沉沉之时船却猛地晃动了一下。
芜芜颓然睁开眼,便见冯长生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禁喃喃道:“二爷怎么又回来了。”冯长生黑着一张脸,毫不怜惜地握着她的手臂拽她起身,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回走。芜芜双腿无力,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几次跌倒冯长生也未理会,只一路将她拖回了住处交给青娥,自己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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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受了些风寒,大夫来看过开了两副药,喝了却也不见好。自那日之后冯长生便再没来见过,却也未曾为难,芜芜知道冯长生定然不会这样轻易算了,更加不会放她走,于是安心等着冯长生的报复。
之后一夜,芜芜正在沐浴,却听门响了一下,她以为是青娥便没睁眼,哪知下一刻她便被人从浴桶里拽了出来,她腰撞在浴桶沿上疼得一激灵,睁开眼便看见冯长生站在面前,脸上眼中一丝情绪也无。
她娇笑一声:“二爷怎么来看芜芜了,我还当二爷生芜芜的气了呢。”冯长生一言不发,两步拉着她到了床便,一用力将她甩到床上,然后两下除了自己的衣服俯身将芜芜压在身下。他并不做什么撩拨之态,更一字不说,只毫无预兆地狠狠冲进了芜芜的小|穴之中。
芜芜疼得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冯长生冷眼看着,却更加发狠地顶撞起来。芜芜推他又推不开,便用脚使劲儿踢他。冯长生结结实实受了她几下,便双手捉住她的脚按住,顶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面无表情道:“关益要是知道你在我身下承欢,一定恨不得你死了。”
芜芜恨得捶他,冯长生便越加发狠用力地冲撞起来:“别人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妇,其实与那青楼妓|女也没什么不同,胡良要是看见你这样一副淫|荡的模样,怕是再不肯正眼瞧你。”
芜芜又是疼又是羞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虽是用力咬唇忍着,终是没能忍住,泪水从眼眶溢出来湿了一枕头。她泪眼朦胧瞪着冯长生,里面有恨有怨,更有无尽的委屈与绝望,冯长生只看了一眼,便伸手将她的脸扳到一边,任由她哭得肝肠寸断也不理。
冯长生自猛冲了一番才算完了,翻身下床披了衣服,然后才回头看瘫在床上的芜芜,声音冷漠无情:“你视我的情意如敝履,我就再不与你谈情意,我要你你就要给我,别的我再也不求什么,你便是要死也要看我允不允。”
芜芜挺在床上一言不发,冯长生又道:“你也不要指望胡良什么,他如今虽然是户部侍郎,却总归根基尚浅,我也有法子找他的麻烦,等他自己尚且顾不过来,就更无暇顾及你,你想离开只能是痴想。”
此时芜芜已经住了哭,面朝里闷闷道:“你我的事何必牵扯上胡良,本来和他也没什么干系,不过是我求他帮忙罢了。”冯长生一双凤眼又眯了起来,里面渐渐生出簇簇火苗来:“你不为他说话便罢了,你为他说一句我便要加倍找他麻烦。”
芜芜胸口起伏不定,却是果真再没说话,冯长生冷哼一声,道:“不说话了?”芜芜声音也冷漠了下来:“没有话同你说。”她这一说,冯长生便想起先前她与胡良说话时的口气,竟比与他说话时温柔坦诚百倍,当下五内俱焚,扯了衣服便上床再次压住了芜芜。
他这时已经气狠了,狠得像想要芜芜的命一般,又要了芜芜一回才罢了。芜芜先前哭了一回,后来却是绝不肯哭了,咬着被子强忍。冯长生穿好衣服,却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他唤了一声青娥便进了门来,说是薇儿奉命来送燕窝。
“叫她以后都不用再送了,让夫人以后也别再过来了。”青娥听了心中一凛,却仍是顺从应了。等冯长生离开后,青娥才敢进门来,她一见床上的芜芜便知不好,近前一看便慌了,忙唤了芜芜两声。芜芜动了动,嗓子也哑了:“扶我去清洗一下。”
芜芜被青娥扶着下了床,她站在灯光下低头一看,只见满身狼藉,忍不住便颤抖起来。青娥眼睛一酸,缓声道:“姑娘等一下,我去提些热水进来。”芜芜点点头抱着手臂在旁边的小榻上坐了,低着头不说话。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