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长生这个人自私又恶毒,永远不会让别人左右他的决定和行为,他就是一条盘踞着的毒蛇,有时虽然看着他没有任何危险,但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毒牙咬到。便是他此时对芜芜再好,也终究不会帮她报仇。
。
因为太后生辰的采买也是交给冯长生和孙清远办的,孙清远便在自己府中置办了两桌酒席,将平日相熟的和太后生辰管事的人都请了来,因也请了官员的家眷,便特意让冯长生将芜芜也带了来,又在女眷与他们之间隔着个屏风,倒十分妥帖。芜芜这一桌坐的女眷大多是官员的夫人,她们对芜芜也有些耳闻,心中是有些瞧不上她的,便也不同她说什么话。
酒至半酣,芜芜携了薛凤出来,不多时便看见孙清远送一个人出门去了,芜芜让薛凤在园子里等着孙清远回来,自己则先回去了。她正走着,却看见迎面来了一个人,这人五十多岁的模样,虎目含威,正是关益旧日的同窗好友蒋谭,如今是礼部尚书,真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蒋谭将前方路上站着个女子,便想要换一条路走,哪知芜芜却追了上来,满脸慌张道:“这位大人能否帮妾身一个忙,妾身的婢女找不见了,妾身又找不见路,能否请大人帮忙找找?”
蒋谭本想拒绝,但见芜芜神色慌张可怜,他性子又是刚正不阿,不怕被别人说了闲话,便答应了芜芜。芜芜慌慌张张地带着蒋谭在园子里乱转,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蒋谭去了薛凤处,才至那里便听见薛凤的声音从假山后传了出来:“清远啊,我真的是你的娘亲啊。”假山后静默了一瞬,接着孙清远冷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我娘是孙茂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是你,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虹膜酱的地雷,爱你爱你我爱你》///《
23、意外之请
“我娘是孙茂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是你,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薛凤见孙清远这样冷酷,又急又恨:“孙茂的妻子根本生不出孩子来,你刚刚出生便被孙家的长辈抱走了,我记得你胸口有两颗朱砂痣,那日你在冯家换衣服的时候我都见到了,这都是老天爷见不得我们母子分离,才让我们又见到了面。”孙清远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冯长生府中的,心思一转,便换了一副神情:“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可能轻易相信,且等我去查清楚再说,这件事可有别人知晓?”
薛凤刚要开口,却想起来时芜芜的叮嘱,于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如今是大官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对你的名誉有毁,怎么会告诉别人知道。”孙清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糊应付了薛凤两句,便拣小路走了,薛凤擦擦眼泪也走了。此时蒋谭和芜芜正藏在假山旁的一个洞里,两人一离开他们便出来了。芜芜脸上惊疑未定,喃喃自语道:“原来孙大人的母亲竟是她……这可是怎么说的。”
因为关益的缘故,蒋谭和孙清远也是有些交往的,只是他一直对孙清远没有什么好印象,关玉梅死后不久他又应了崔雪雁的婚事,于是对他更是厌恶得很,若不是今日孙清远软磨硬泡,他是绝不会来的。他听了方才薛凤和他的对话,便知道无论薛凤说的是真是假,孙清远都是不会认她的,便有些担忧地问道:“不知道夫人的夫君是哪位大人?”“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一个商户。”蒋谭脸色有些严肃,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夫人回去就将那妇人送走吧,不然只怕日后不好收拾。”
芜芜惶恐不安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她既然是孙大人的生母,孙大人日后自然要认她的,我若将她送走了,日后孙大人再来找她可怎么办?”蒋谭不好细说自己的猜疑,便也再不开口,只送了芜芜到厅门便走了。芜芜回到宴上,见薛凤已经擦了眼泪在旁等着,两人也没再有什么言语。等回到冯府,薛凤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同芜芜说了,芜芜安抚她一番,只说让她安心等着。
却说这日芜芜进书房的时候冯长生正在练字,芜芜在旁边的榻上坐了,又拾了本闲书看,她看得入神,哪知一抬头就看见冯长生站在她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封请柬。芜芜挑眉:“又有人请二爷?”冯长生将请柬放进她手中:“打开自己看。”芜芜展开一看,却是请她赴宴的,落款却是谢圆圆。冯长生将她抱进怀里,指着那个落款道:“这个请你的人可不简单,是京兆尹的独女,你如何又认得了她?”芜芜也是一脸不解:“听都未曾听过,哪里有交集?”
冯长生皱眉想了想,道:“许是那京兆尹有些话要同我说,但是又不方便直接告诉,所以找了你去传话,明日让赵叔送你去吧。”芜芜应了,又将头埋进冯长生的怀里,倒有些委屈的模样:“二爷准备什么时候娶赵玉欣?”“明日就娶。”芜芜捶了他一记,厉声道:“二爷认真些!”冯长生的胸口因为笑而震动了起来:“怎么,先前不还祝我和她百年好合来着,如今到了正经的时候又反悔了不成?”芜芜低头不说话了,她并不是反悔,而是觉得他娶了赵玉欣之后,虽那赵玉欣不是个多事的人,难保冯季元不会横插一脚,到时候冯府的事情她都应付不过来,更不要提报复孙清远了。
她正想着,却听冯长生柔声道:“赵玉欣身子弱,且如今我聘还没下,她进门怎么也要再过一年。”芜芜一听,压抑不住脸上的喜色,冯长生心中也舒坦了许多,但若他知道芜芜此时心中所想,只怕会掐死她。
。
芜芜下了车,抬头便看见写着“脂粉斋”三个字的牌子,这脂粉斋本是卖胭脂水粉的,后来因为女客多,便专门辟出一些隔间来给女客们喝茶聊天。芜芜报上了谢圆圆的名字,便有人引着她进了一个雅间,她刚喝了半盏茶,便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不是什么谢圆圆,而是芜芜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孙清远。
孙清远见只芜芜一个人在,便转身关上了门。芜芜后退了两步,颇有些惊慌的模样,孙清远急忙安抚道:“姑娘莫慌,我并无恶意,实在是有事要求你。”芜芜依旧是一副戒备的模样,怯怯问:“请柬上明明说是谢小姐……”孙清远打断她:“那是我托谢小姐约你出来的,只怕坏了你的名声。”
孙清远见芜芜安定下来,便又道:“至于冯兄那里你也不必担心,只告诉他说谢小姐想从他那里买一批货,之后的事情我会安排的。”芜芜长舒一口气,笑道:“孙大人怎么弄得这样神秘,你敢这样轻浮地约了我出来,想来也是因为我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倒是有些侮辱我了。”孙清远急忙作揖赔礼:“姑娘实在是误会了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姑娘的名誉着想……”
芜芜摇摇手,斜倚在桌子上:“孙大人快坐吧,我本是逗你呢,且说是什么事,若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孙清远于是在旁边坐了,问道:“姑娘可是有个下人叫薛凤的?”芜芜早知他要问这件事,却皱着眉不解问:“倒是有这么个人。”孙清远信了薛凤的话,以为芜芜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完全不知,于是胡诌道:“她是我一个已故好友的姑姑,我见她如今落魄心中难受,不知姑娘能否让我给她赎了身,好生安置下半生?”
“原还有这样一说,只是凤姨先前从未提起过,我和她相处也像亲人一般,放她出府也不是不可,只是还要问过她的意思才好。”孙清远见芜芜这样容易便说通,心中大喜,连声道了谢才送芜芜出了脂粉斋。孙清远想替薛凤赎身却不会将她安置在京城里,他会将她送得远远的,并派人看着她,确保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和崔雪雁的婚事推迟两年的原因并不是他拒绝,而是崔相不想让两人这样早成亲,他想看看孙清远在两年内能升到什么官职,若是如今让他知晓孙清远是个妓|女生的,只怕他和崔雪雁的婚事多半是要取消了。
芜芜闭着眼想自己的事,却听车外忽然慌乱了起来,同时赵叔猛地一勒缰绳,芜芜身子一歪险些摔倒。赵叔慌忙询问有没有伤到,芜芜掀开帘子一看,却见一辆马车此时正紧紧挨着他们的马车,若是赵叔刚才没勒住马,只怕此时两辆车已经撞到了一处。那车夫一脸慌张地询问车里的人是否安好,车里的人咳了两声,声音倒是温和好听:“我没事。”
车帘掀开,马车里的人便露出脸来,他眉眼生得秀气好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对芜芜一揖,道:“方才马惊到了,惊扰了姑娘十分抱歉。”芜芜点点头,放下帘子,赵叔便先赶车走了,等走远一些赵叔才叹了一声,道:“姑娘知那人是谁?他可是袭了爵位的王爷,太后娘娘的侄子沈品言,难得这样位高的人还这样有礼。”
“原来他就是那传说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王爷,我也曾听闻,只是从未见过。”赵叔叹了口气,惋惜道:“倒是天妒英才,若不是有病,也是个人物。”“他如今多大了?”“二十四了。”“哦……那还有一年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门口,芜芜去寻冯长生,却见府里忙活了起来,有的准备马车,有的抬箱子行李,像是要远行的模样。芜芜在前院找到了正安排事情的冯长生,奇道:“二爷这是要出远门?”冯长生握住她的手,又同旁人交代了些事,这才拉着她往僻静的地方去了,一边走一边道:“太后寿辰,慧琴长公主想要亲自去云毕采买寿礼,又说了要轻车简从不让皇上派人送,于是这事便落到冯家肩上了。”
芜芜见冯长生的神色稀疏平常,便嗤笑一声,道:“慧琴长公主真是个能折腾的,便是她要表自己的孝心跟了去,到底也是不能帮什么忙的,不过是折腾我们这些人罢了。”冯长生弹了她脑门一记,却是笑道:“谁的坏话都敢说,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爷这次要去多久?半月可能回来?”冯长生不答,只拉着她往卧房走。芜芜一进门便看见了两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都是些新置办的衣裳,冯长生道:“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料子,你怕热穿着正好,你总说先前没有机会到处走,这次我便带你去云毕看看走走,只不许喊累。”
芜芜心情有些复杂,勉强笑了笑,垂眼遮了眼中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长僧对芜芜还是很好的……
24、路上调情
启程去云毕的早晨,慧琴长公主在十几个便装侍卫的护卫下到了城门。她坐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另外还有两辆马车装着行李等物,此次负责护送长公主的人与冯长生倒也是见过几面的,叫黄肃,他同冯长生打了声招呼,队伍便出发了。
芜芜同冯长生坐一辆马车,马车出了城门向南行,快到中午的时候队伍却忽然停住了,不多时便有冯家的下人来报,说是前面有一辆运货的车倒了,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冯长生下车看了看,见也该休息了,于是去同黄肃说原地休息一会儿再出发,然后便回来找芜芜。掀开帘子一看,却见芜芜恹恹趴在小榻上,脸色有些苍白。
他将芜芜抱进怀里,摸了摸她的背:“难受了?”芜芜哼了两声,皱着眉:“头有些晕。”冯长生从车里的小抽屉里找了一瓶祛风的药膏,用手指沾了一点抹上了她的太阳穴,然后力道不大不小地揉搓了起来,揉了一会儿问:“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