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歌-兄弟师生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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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眀也现出颓丧样,心里其实挺不甘心,于是在沉默良久后,心念急转地拍拍身边的人,说:“要不我们不露脸?”
“嗯?”
“就拍这。”他用手在下巴处比划:“拍这以下的,不露脸就没事,谁也认不出谁。”
尹然笑着咧出白牙齿,认同地直点头,问:“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带机子了吗?”
“带了。”
两人急急跑出琴房,不一会儿便拿着琴箱和一个支架,趁着午休时间,他俩锁了教室的门,在里头好一阵折腾。因为少眀在尹然面前存有7、8公分的身高差,所以在百般测量和调试后,他找来一本厚字典,垫在脚下上了镜。
试着拍出好几段无头视屏,可总是因为心情过于亢奋而中途出错,导致视屏接二连三的重录,直到临近上课时,才勉强录出一条完整的重奏曲。
“行了吗?行了吗?”少眀还站在字典上,对着在前方查看视频的尹然叫问。
尹然一边看着屏幕中的回放,一边点头答应:“应该可以了。”
“呼——总算行了,累死我了。”他心神松散,下塌了肩膀:“怎么那么难?我们…啊!”下一秒他脚下踏空,身子猛然栽倒在地,令他不受控制的高叫出震人心扉的声……
尹然被他叫呆了,拿着机器愣愣地看他,随后一个激灵,冲上前去扶他。
“疼,疼……”少眀一手摸屁股,一手伸去脚腕,不知道哪一边疼得让他挤出了眼泪。
“能不能走啊?我扶你去医务室。”
“别别,让我先坐一会儿,缓缓……缓缓劲。”他疼得“嘶嘶”抽搐,并且暗暗揣摩出那疾首的疼是源于脚上,所以他曲起腿弯,脱去鞋袜查看。伤处隐隐的还未发作成趋势,只是一按就酸就疼。
“完了,我要瘸了……”少眀哭丧着脸,自怜自哀。
“不会的!”尹然则皱眉阻道:“我背你去医务室,这个要快点治。”说着就搀扶起少眀。
少眀对他又推又打,口中恨道:“不用你背,像什么样?”自己便一跳跳的移出室外。
两人左右相扶着前进,行动缓慢,以至于到了上课时间也不见他俩回教室。下午赶巧是程洛教的演奏课时,发现两个小子堂而皇之地缺席便心中喘喘,随后又发现两个小子堂而皇之地瘸回来,并且瘸的只是少眀一个人,他便更加冷脸以对地瞪他们。
少眀现在是看都不敢看老师一眼,低着脑袋跳啊跳的去向角落,直到下课都不敢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深怕会招来对方的注意……
放学时,尹然好意要送少眀回家,可少眀却摆摆手,不耐烦地赶他走,说自己会搭出租车回去。尹然见他决议不肯,便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去。他走后,少眀独自坐在空旷的教室里,呼出一口气后,脑内自动编织着一些说辞,没过多久,他就见程洛在教室门外向里看了一眼,便匆匆而过。少眀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门外,用手撑着桌子站起后,一步步跳出教室。
来到楼外时,一辆车已经停在门口,他知道车子是谁的,不免下意识地左右望望。如今还处于昼短夜长之际,天色已然暗淡,学生们都回了宿舍或去食堂,教学大楼的周边尚无人烟,所以他看准了时机便急跳两下,拉开后排位的车门,弯身钻了进去,闷声不吭地老实而坐。
程洛也是不言不语,借着反光镜瞟少眀一眼,自发的开车上路。
程洛一晚上都不曾说话,脸皮绷得像块浆布,使少眀战战磕磕的只能拿眼角余光偷瞄他。吃过晚饭后便将脑袋埋在书本里,表现得极为乖悯。程洛则不动声色地翻出一只小椅凳,没言语的将对方那条伤腿抬高后安于上方,自己却去向沙发处备课。由此,直到两人睡觉时,都未能挤出一字半音。
邱少眀躺床上睡不着,身体被脚疼牵扯,内心被冷战牵制,使他就着壁灯的光芒扭头看身边的背脊。
程洛背对他侧卧着,他估计对方也没睡着,所以挪动身躯,撩开对方的被窝,窸窸窣窣地钻入其中,用手从后方向前环住程洛的腰际,可怜道:“你不理我了?我疼得要死你也不问我一句?”
前方在沉默许久后,冷冷地开口问:“是不是在和尹然胡搞视频的事?”
少眀在后方转动眼球,心中掂量着不能说实话,于是回:“没有!哪里会有空搞?我是不小心在楼梯上摔的,当时没看清,踏空了……是尹然带我去的医务室。”
程洛听罢,叹出口闷气,随即慢慢转过身来面对少眀。他将对方抱于怀中,问:“医护老师怎么说?”
少眀翻眼瞅瞅对方,回:“就是扭伤,给我喷了点药酒。”
“还有哪疼?”
少眀将脑袋拱在他怀里,闷声说:“屁股……肉疼。”
程洛又叹一气,伸手去揉他的疼肉。少眀由此在那人怀中偷偷地笑,心里觉得自己是有人疼,有人爱的人——
脚腕的扭伤不容易康复,也不该被忽视,程洛不相信学校里的医务老师,所以抽空带着少眀去医院拍片验证,结果令他松下心神。伤处并没有涉及筋骨,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鼓现了一个小馒包和一片淤紫。少眀知道自己没大碍后,便开始嬉笑起来,在家中的沙发上,对着程洛晃动脚丫,说:“没事没事,不用上体育课了。”
程洛一巴掌拍在脚丫上,回说:“以后走路再不长眼,我索性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别走了。”
少眀对此威胁不以为然,反而抬高了腿脚伸向站着的那人,叫:“舍得吗?舍得吗?我随意,我瘸了更加名正言顺的让你养,乐得高兴,省了我花心思赖着你。”
程洛哼哼出声,一手抓住抬高的那只肉脚,一手扯来一块狗皮膏药,“啪”的一声重拍上伤处,惹得对方哇哇叫疼,他则继续抓着那脚丫,转了身姿坐上沙发,口中调教道:“知道疼就记着,每次和尹然在一起都没好事,不是肚子疼就是腿瘸,你还想怎样?”
“……”少眀拿眼瞄他,嘴上倔歪歪地反驳道:“我怎么觉得每次和你做完都没好事……”
程洛听罢,露出一脸的惊讶,而后收敛起神情,恢复如常般的冷面,他不看对方,正色朝前点点头,回道:“是这样,行,不做了,再也不干那种事了。”说完他就起身离去,自顾自的在旁处收拾家用,留下邱少眀一个人在沙发上苦脸瞪他的背影……
☆、我要吃肉!
邱少眀那脚上的伤势从红肿到紫包到青疼到消肿退淤,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的前两个星期,程洛早晚都开车接送他,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少眀必须每日早出晚归,令他好生痛苦……而在这两个星期里,尹然则告诉他,已经将上回录制的视频传于网上,可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差。点击量一直处在个位数上攀升,好容易上了两位数,大多还是自己点出来的……
于是少眀抓耳挠腮的觉得心里很不好受,他俩都不懂得自荐,或者说耻于发广告吸引眼球,所以在一个月后,这则视频早已石沉大海,没有过多的点击,也没有一条留言评论,是个不了了之的结果,然而少眀却为这个结果搭上一次摔,令他的身和心都遭受到某种创伤,以至于他不得不检讨这场作为,发现还是应该听听老变态的话——老变态毕竟比自己多活上几年,多看了几年的世态炎凉,所以有些话虽然听来不合心意,但还是值得借鉴的……
至此,吵着要出名的邱少眀终于暂时卸下心中的妄念,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脚伤好了,又因为脚伤的缘故,邱少眀每晚在家安分守己的好好复习功课,以此因祸得福地考出了一连串好成绩。尤其乐理课,他满心欢喜地拿着小测验的卷纸,闭着眼睛在程洛面前转圈,边转边说:“老师啊,老师啊,我考了八十啊,八十有二啊——”
程洛看着他的样子,惶惶然遥想起什么,便似是纠结般吸纳一声气息,伸出双手将那个转圈的人抱停在怀中,抱得轻而小心,不敢释重,生怕他疼了、坏了、碎了、没了……
邱少眀的脚伤痊愈,成绩攀升,身和心的“创伤”都得以修复完善,使其又开始飘飘然的度日。他以前就是个无拘无束又奔放的村野孩子,脑袋里没什么条条框框的束缚和规矩,做人也拿的起放得下,并且敢爱敢恨。如今对着一个男人,他也心思通达的没有过多忌讳与顾虑——爱就爱了嘛,反正对方也爱他,养他,他横竖不吃亏。
这天清晨,少眀醒得早,天还未亮就在程洛的被窝里捣腾,“哼哼哼哈哈”的把自己逗笑了,然后他又摆出一副愁容,问身旁的人:“你真的不跟我做了?”
程洛保持良好睡姿,平躺着拿眼瞅瞅他,然后“嗯”出一声响。
而他则气道:“那我待你这干嘛?”
“你来就是为了做吗?”
“我……”他无语。
程洛拍拍他,说:“再有两周就期中考了,安分点。”
少眀吐出下唇,支吾道:“我那天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期中考算什么?其他学校都取消考试了,就是你们这些老混蛋,老叫兽,仗着自己有点资历地位,虐待学生,不给我们减负。”
程洛听后,捻了那脑瓜一轮廓,没有和他辩驳。
少眀受了那样的摸,倔强的抬头叫:“你不跟我做我就去找女人!”
“你敢?”他不惧威胁。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我长得那么帅,老少通吃,老的给我钱,小的自动送上门,我坐在那不动都有人要,不信你试试?”
程洛听了他的豪言,不禁皱起眉目,一时也无言以对。
少眀见他没反应,立马撑起身子耍狠道:“行,今日本少出马,让你见识下我的雄威。”作势就要离开床铺。
程洛不出声,不动口,却直接动手,把他拖拽回来,强行抱在怀中。少眀挣扎几下,开始转换攻势,手往对方的衣服内里乱摸,没摸两把,手又被抓住,牢而紧的被那人折于胸前,夹紧后不得妄动。于是他气愤愤的用脚去踢磨对方,口中发出不甘的“唔唔”声。
程洛则用下巴抵着少眀的头心,双手一抱一抓的让他不得动弹,心里下定决心不理会对方的招惹,嘴上则劝:“别作怪别作怪,给你买东西,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少眀哼哼出声,直接吼道:“我要吃肉!”便一口咬上抓着他的手,一口口要的密而快,快而轻,旨在抗议对方的作为,并非真想吞了那人。
邱少眀要吃肉,程洛就掐着字眼满足他,认认真真的问他是要吃鸡肉、猪肉,还是牛肉羊肉?
少眀鼓着腮帮坐在沙发上,盘算一阵后,觉得很久没吃羊肉了,所以随口讨要烤羊排,但即便是随意所需,他也有他的要求——
“不在外面吃怎么吃?”程洛皱眉问:“叫外卖?订半成品?”
“自己烧。”少眀曲起双膝,表情冷冷的说:“我在外面出过丑,吃不来这种用刀叉的玩意,你买生的自己烧给我吃,在家吃我不怕丢脸。”
程洛犯愁了,纠结道:“我,不会烧。”
“这有什么不会的?烧熟了都能吃,我要吃羊排!”他在沙发上吼着闹着乱作怪,令对方无奈的直叹气……
程洛自从与邱少眀同居后,心情一直穿梭于动荡与安逸之间。他的安逸来源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