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刑警-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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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出来有哪里不一样。”
“就算我是耗子,也是一只最强的耗子,和它们这些只知道在垃圾堆吃食的东西不同!”
不同的,我是不同的!
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我不会幼稚的以为自己有幸来到天堂,感觉到身边的人我问:“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整张脸都写着‘求求你救我吧’,所以我就救了。”是我晕倒前对话的男人。
“然后呢?”
“然后?”
“你没有想到要怎么处置我么。”
“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来留学的大学生,怎么有权利处置你。”男声笑起来,“你叫什么?”
“你不是问过了么。”
“真名。”
“真名……我……不记得了……”
“那么我以后就喊你JACK。”
“以后?”我不知道什么是以后。
“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我惊讶地坐起来,真正地看到他的面目,浓黑的眉毛,狐狸般精明的丹凤眼,高高的鼻子,代表薄情的唇。
“你叫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胡厉行。”男人回答。
此时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是的,我的命是你的,就算我想死,也只有你能杀我。
这年我17岁,胡厉行22岁。
胡厉行,表面的好学生,却干着走私军火的买卖,我就跟着这样的人一生活就是六年。
六年里我读完了高中,大学,并以绝对优异的成绩当上了国际刑警,以正义的身份为胡厉行的军火王国扫除障碍。我知道就算没有我他一样可以,只是我能回报他的只有这些。
六年里他轻松拿到了学位,换了多如繁星的情人,我也有幸称为其中之一,只是我是不同的,看着他身边出现的不同面孔,我知道在毫无感情的王面前我是不同的。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心中早已埋下了唤作‘爱情’的地雷,在我没有遇到他前,在他没有发觉前。
当某一天地雷爆炸了,他离开了我。
“为了你我努力当上刑警,你却简单的一句‘不喜欢警察’而拒绝我。我厚着脸皮跑回徐家,谁知那被称为父亲的畜生玩腻了小桃后竟然还要碰自己的儿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才能得到这个任务么,只要把晶片和解码程序带回去就能得到徐家的承认。”
“艰难地得到晶片,想着只要求你帮我弄解码程序,我得到徐家的认可,得到和你同样地位的身份就能得到你的心。可是你呢,当我来到南城后看到了什么,看到你竟然喜欢上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小警察,你那句不喜欢警察是因他而变,抑或只是拒绝我的借口?”
“如果说只是因为他是刑峰的儿子而和他在一起,可是刑峰已宣布由别人继承双鹰,他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再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将是徐家的继承者,是徐家,比香港那小小的双鹰对你的事业加有用。到我身边来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最爱你的人。”
我知道,梦该醒了,无论我叫JACK还是叫徐昊,我都和当年巷子里的耗子没有区别,我不是不同的,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这个男人只适合生活在阳光中,那个名为刑锦的阳光,我这肮脏的耗子还在奢望什么?
无所谓了,一切都已无所谓了。
“杀了我”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的,就算我想死,也只有你能杀我。
“杀你,脏我的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你就是这样,表面强硬,其实却温柔,温柔得让我的心滴血,没开保险的枪又怎么能杀人,我对于你来说还是不同的吧。
只是,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要以什么样表情来面对你,那么,就让那‘下一次’消失吧。
番外·上岛苍熊
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一队人缓慢前进。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悲伤,队伍前一个男人捧着黑色相框,里面是个女孩的面貌,看不真切。在这个压抑的日子里,这家人正在为他们不幸年轻去世的女儿举办葬礼。
“少爷,回去吧。”身后穿着传统和服帮我提着书包女人恭敬道。
“嗯。”我轻轻答应,回头再看一次相框中似乎在笑的女孩,便头也不会的离去。
拉开传统的拖拉门,我恭敬地跪坐在父亲对面,听着惯例的训诫,回答必要的问题,直到父亲伸出苍老却雄厚的手掌拍拍我的头,满意地说‘这才是上岛家的好男人’后离开,那微少的属于我的个人时间才来临。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密,我依旧穿着那套早已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浴衣,坐在窗前发呆。
手不自觉抚在脚边的地板上,每天的每天,依熊都穿着这件浴衣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对着天空发呆。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他在想些什么,更多的时候却在想,如果我们没有遇到那个人,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者说没有去过中国的南城,现在的一切就会不一样吧,可是我知道依熊对于那段时间索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后悔够,我也没有。
我叫上岛苍熊,和上岛依熊是双胞胎兄弟,同为上岛家的儿子,黑鹤组的少主。只是我比他早出声几分钟,我成了哥哥,他成了弟弟,相貌一样的我们却在这个家里得到不通的待遇。我是父亲最看好的儿子,这个上岛家的继承者,黑鹤组下一届组长,依熊却是个没人疼爱只能生活在阴影里默不做声。只因,晚几分钟出生的依熊是导致母亲忽然大出血去世的罪魁祸首。
因先天不足,依熊的身子并不好,因为父亲和家里人的态度,他被安置在偏僻的房间里,因为他毕竟还是上岛家的少主,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没有被亏待太多,除了经常小病缠身外,长得和我一样高,我们站在一起就像对着镜子,我们是彼此的镜像。
去南城,是父亲的命令,他像训练我早日称为一位合格的继承者,我拗不过依熊的哀求,偷偷带着他一同前往。
忽然发烧的他只能在临时租住的房子里休息,幸好有配给我的专属医生美砂在身边,让我放心不少。
靠着多年的训练和胆识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在对方称赞的眼神下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份协议,签着我的名,对黑鹤组来说是有效的。
完成任务将意味着离开,我忍不住又来到那个前几天迷路经过的小公园,那甜美如天使的笑闹声依旧。我刻意装的冷面孔瞬间瓦解,嘴角带笑,这个小恶魔一定又在欺负什么人了。
明知道他的恶魔,已被他戏弄了好多天,今天的我却还是傻傻地被他戏弄,恼怒的问道:“为什么总要气我。”
小恶魔却满脸天真的回道:“喜欢你才气你的,要是别人我还不气他呢。”
“你喜欢我?”
“当然喜欢,对了对了,今天晚上我生日会开个派对,你也来吧。”
“可是我没有礼物。”
“我这有缎带。”
“干嘛?”
“把你自己打包送给我吧。”
“你找死!”
“哈哈哈哈,昨晚电视上女主角听男主角说后可是很开心的,你为什么不开心呢,哈哈哈。”
公园的游戏空地上,那小子笑着闹着跑,我气红了脸在身后追,追着追着,脸上再次浮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等回到家后,依熊的病好了,他从我那知道了公园里的男孩,知道了男孩的可恶与可爱,知道了男孩的生日。
依熊说:“哥哥,让我看看他吧。”
依熊从来没有向我提出过什么要求,我没有拒绝的借口,虽然一刹那胸口抽痛了下,想着男孩说的喜欢,看着依熊渴望的表情,我微微点头同意。
依熊和我本来就极为相似,那个才五岁大的男孩不可能区分我们,和依熊说完路上小心,看着美砂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我心里难受起来。明天就要离开,今晚是最后的告别机会,其实,我也很想去,有想说的话,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晚上我只能无聊地对着电视发呆,尽量不去想象男孩与依熊派对中的玩乐,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美砂急速却不失条理的报告,我手一颤,手机掉在木地板上。
派对被破坏,男孩被抓,依熊也失踪了。
我发了疯地动用一切手段寻找,心里的慌张与担忧不知是因为依熊还是那个男孩。
等我到达仓库时,只看到男孩疯狂地握刀刺着身下的尸体,血随着刀子的进出溅满男孩的身体,染红四周的水泥地,血腥得然更为晕眩。
我的脚像灌铅般无法动弹,张开嘴要叫喊着什么声音却无法发出,我只能安静地看着,眼里只有那满世界的血红与男孩那双闪着残忍光芒的眼,他真的只有五岁么?他真的就是这几天与我兮兮笑闹的天使么?是那整人不断的恶魔么?此时的他只能是杀人如嗜的修罗。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忽然倒下,我的颤抖着身子,腿一软也跟着跪倒在地上,疼痛让我拉回神志,才发现了不远处已昏迷的依熊。血染红了他半张脸,难道他也被……我想到刚才的情景,顾不上内心的害怕与颤抖的双腿,艰难地向依熊跑去。
我就这样带着依熊离开,狼狈地逃回日本,至此没敢再看男孩一眼,任他倒在血泊中。
依熊发烧,昏迷了足足两个星期,待他醒后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当时的男孩是何等害怕、无助与绝望,变成这样也只是为了自保,在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这样,这对于只有五岁的他是多么的残忍。我却应为害怕,因为男孩的选择而丢他独自一人在敌人的仓库中。
几年来我背着父亲拍人寻找男孩的事,只可惜一无所获,不知生死,就连他的身世,好像南城里从来没有这个人,让我忍不住以为他真的是不小心在人间迷路的天使。
依熊没有归罪我,他只是更为安静,每天只是呆在房子里仰望天空,直至他断气的那刻……
“轰隆隆!!!”随着雷声,闷了一天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随着慢慢变大。
我掏出怀里的匕首出鞘,光亮的匕身照出我哀伤的样子,让我笑起来。
对着已看不清远处的雨帘,我喃喃自语:“依熊,虽然父亲只是宣布你的死讯却没有举行葬礼,让你就那么默默安睡在地下,可是你看,老天也在为你哭泣。”
最后看了一眼匕首映出笑得诡异的自己,缓慢举起匕首。
“啊!!!!!”随着拖拉门的开启刺耳的惊叫声传来,女佣跌坐在门口再喊不出什么,看来我此时血淋淋的脸吓到她了。
美砂赶来时,我对着镜子,用手抹开额头上的血说:“这样就能看到依熊了,你说是么,美砂妈妈。”
当父亲不顾依熊刚死想要续弦而问我意见时,我说出了美砂的名字,只因为,她是依熊死时唯一落泪的人,就连我也没有为他流下一滴眼泪,因父亲不让,也因我冷血。
日本·四国
“没什么可以给你,就给你时间吧,请珍惜接下来的日子好好活着。”
“他的眼神依旧那么纯洁,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男孩说完和他的爱人离开,我的视线随着他们越来越小的背影,慢慢被蔚蓝色的天空所替代。
那晚,酒后的你只说了一句话:“就算我五岁生日那晚来的是你,也只是来和我见最后一面,之后便会告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