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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皇圣君-第99章

小说: 三皇圣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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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一凡趋前,激动地唤了一声:

“大哥!”

这一声呼唤,是赞扬,是钦佩,也是一种分享荣誉的表露。

斐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尹一凡用手朝跨进厅的“四海浪荡客祝少青”一指,道:

“大哥,容小弟引见家师!”

斐剑大感意外地“哦!”了一声,道:

“祝前辈是令师?”

“是的,家师早鉴及武林巨祸将临,所以甘受同道指责唾弃,假意投靠,“金月盟”,目的在作为内应,以图挽此浩劫,“金月盟”许多行动,小弟等能预知,便是家师传出的讯息!”

斐剑又“哦!”了一声,趋近“四海浪荡客”身前,恭施一礼道:

“晚辈不知祝前辈苦心为天下谋,前此我有冒犯,尚请恕罪!”

“四海浪荡客”重重一拍斐剑肩头,道:

“小子,何罪之有,我祝少青当初在‘三元老人,宅中,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凡物,必为中流砒柱,哈哈哈哈,果然没有走眼,小子,说你是武林第一人,决不过份!”

斐剑剑创未愈,这一拍,使他痛澈心脾,但他咬牙忍住了,闻言之下,讪讪的道:

“前辈过誉了!”

“嗯!礼不可废,因你与一凡是盟兄弟,我勉强接受你这前辈之称!”

斐剑想到这奇人的怪僻,几乎失口而笑。

尹一凡哭丧着脸道:

“师父,因了你老人家一再叮嘱守密,大哥对我不谅解,可真气苦了!”

“四海浪荡落——翻眼道:

“小子,闭上你的嘴,别丢人现眼。”

“师父,如何处理善后?”

“这是‘宇宙一尊’师徒的事了!”

斐剑陡然然想起了父仇,师恨,俊面上杀机再现,转向。紫衣人”道:

“我们之间的帐该清结了?”

“紫衣人”平静的道:

“是的,我早已准备交代了!”

尹一凡惶然叫道:

“大哥,你道‘紫衣人’前辈是……”

“贤侄,你不能随便开口!”

“四海浪荡客”接口道:

“由我祝少青来调停如何?”

“紫衣人”一摆头,道:

“此事谁也无法调停,不过……”目光移向斐剑,道:“我们得换个地方解决,怎样?”

斐剑冷冰冰的道:

“可以!”

“紫衣人”又向“四海浪荡客”道:

“请贤师徒作见证?”

“好!”

“恩师……”

“宇宙一尊”铁青着老脸道:

“什么事?”

“紫衣人”声调枪然的道:

“请恕徒儿不孝,此地善后请恩师与‘觉非’前辈料理?”

“宇宙一尊”寒声道:

“你一定要照愿意去做?”

“是的,弟子先叩谢师思!”说着,下跪一拜。

“觉非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

“放下屠刀,尚可成佛,施主一念回头,佛门广大,愿施主照老纳的建议而行!”

“紫衣人”颤声道:

“后辈尽力而为!”

这些对话,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明其中究竟,尹一凡师徒俩料到了几分,脸色登时沉重起来。  第八十八章 剑冢疾魂

斐剑的目光不期然的瞟向东方霏雯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受。

她,可说是武林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毒辣淫贱的女人。

她,曾疯狂的爱过他,他也曾回报以相等的爱。

她,曾借药物之力,夺取了他的童贞。

现实是残酷的,也是丑恶的,爱,变成了极端的恨,演成了目前的悲剧,然而,这悲剧并不因她的死而结束……

就在此刻——

一个半百黑衣妇人,排众入厅,目光一扫现场之后,慨然道:

“祸首伏诛,一切算结束了!”

她,正是“无魂女”的养母,也是“觉非大师”出家前收的养女。

“觉非大师”沉重的道:

“情况如何?”

黑衣妇人道:

“女儿已搜遍了所有角落,余孽无存,除了死伤与自新回头者外,漏网的极少,谅来已不致为患!”

“双方死伤如何?”

“对方死亡约四百,伤者百余,我方罹难的也在两百之间,伤者不足一百,其中各门派代表占死伤总数三分之一!”

“阿弥陀佛,这确是武林百年来空前浩劫!”说着转向“宇宙一尊”道:“此地善后,请老施主负责,老袖拟面壁思过,请从此辞!”

然后又转向斐剑与“紫衣人”道:

“孽海无边,回头是岸,盼两位善体天心!”

说完,双手合什,向在场的顶礼告别。

“送大师!”

斐剑与厅内众人,齐齐躬身施礼。

厅外围观的各门派代表,闪开了一条路,“觉非大师’与黑衣人缓步出厅,飘然而去。

“紫衣人”冷冷的道:

“我们该走了!”

“宇宙一尊”激颤地向“紫衣人”道:

“孽障,记住为师的话,好好解开这冤结!”

“紫衣人”怆声道:

“是!”

举步当先向外走去,斐剑与“四海浪荡客”师徒鱼贯后随,出厅之后,身形一紧,向谷外飞驰而去。

“宇宙一尊”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所有在场的高手,全以惊异的神情,目送四人离去,谁也不知道四人间,竟究有什么事需要私下解决。

斐剑一行四人,出了谷道,奔上了一座山头。

斐剑与“紫衣人”当面而立。

“四海浪荡客”与尹一凡站在一边,神情沉重到了十分。

空气在诡秘之中,隐隐透着杀机。

经过了一段难堪的沉默,“四海浪荡客”激颤的道:

“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紫衣人”一抬手,道:

“祝兄,说什么都是多余,请贤师徒只在旁边做证人,切勿干预……”

“你非照你原来的打算而行?”

“是的,这是命运,冥冥中的安排,逆天不详!”

“你这是疯狂……”

“不!请祝兄成全!”

尹一凡脸色变得难看十分,栗声道:

“大哥……”

“紫衣人”立即以手势止住尹一凡道:

“你不能插口!”

尹一凡默然,但面上已起了抽动。

斐剑咬了咬牙,道:

“阁下可以除去面巾了!”

“紫衣人”片言不发,一把抓下面巾,露出了一张俊丽的中年面孔,看来他是一个极具男性魅力的美男子,只是,他眼中散发着极端痛苦的神色。

斐剑微觉一怔,在想像中,他以为对方隐在蒙面巾的面目,定是阴鹫丑恶,岂知大谬不然,但,这仍不影响他报仇的决心,当下寒声道:

“阁下可以交代了!”

“紫衣人”面上的肌肉,一阵抽动,眼中痛苦的神色更盛,久久才开口道:

“有几件事,我得先加以说明……”

“说吧!”

“第一,当初为了满足东方霏雯苔集珍笈的欲望,我在得悉‘五帝’得到‘天枢宝笈’的消息后,开始谋夺……”

“嗯!”

“五帝之中的‘木’‘水’二帝,亡在我的剑下不错,但那是公平的搏斗……”

斐剑咬了咬牙,忍不住道:

“虽说公平,你的动机该死!”

“紫衣人”接下去道:

“令师‘士帝申天阙’与‘火帝方允中’所中‘附骨神针’谅已知是‘金盟月主’天皇所为……”

“这点我知道!”

“至于你大师伯‘金帝崔斌’却是死在‘天皇’之手!”

“以阁下的功力,当初能搏杀在下二三两位师伯,所谓公平,颇有疑问?”

“不错,我事后才知道,他两位也是先中了‘附骨神针’所以功力打了折扣……”

“照阁下这一说,罪过全属‘天皇,’那老匹夫一人?”

“不,本人无意推卸。”

“谅阁下也推不掉。”

“第二,血洗‘三元帮’,杀害‘鄂西大豪欧阳方’,以及‘千手人’,‘两仪书生’夫妇等,是本人奉‘天皇,之命而为,本人不否认是凶手!”

“以‘附骨神针’杀黄彼芳灭口的,又是谁?”

“东方霏雯那贱人!”

“红楼王人与先父惨死呢?”

“紫衣人”闭了闭眼,沉痛的道:

“当然是我!”

斐剑钢牙一挫,道:

“你曾说付与先父是至交,为什么要下这毒手?”

“紫衣人”突地狂笑一声道:

“因为他该死!”

“他为什么该死?”

“抛妻弃子,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人神共愤,不死何待!”

斐剑厉声道:

“住口,这却不该阁下施以谋杀,你的主要目的是‘红楼人’,为什么?”

“紫衣人”一咬牙,道:

“言尽于此了……”

斐剑冷酷的道:

“阁下的交代完了?”

“完了!”

“现在我杀你,你当无怨言?”

“出……手……吧!”

尹一凡栗吼一声道:

“大哥不可!”

“四海浪荡客”接着也栗声道:

“斐剑,你不问问对方的来厉?”

“紫衣人”厉声道:

“祝少青,你莫非要使我死不瞑目?”

“这太残酷了,你不该……”

“我要作交代,非此不足以交代!”

“可是……”

“住口!”

斐剑一心要报父仇,师仇,与那些枉死的同道讨公道,根本不去思索双方可疑的言词,与“紫衣人”反常的表情,断然道:

“阁下此番对毁灭‘金月盟’,为武林消除浩劫,功不可没,但只算是稍赎前衍,在下的家门与师门双重血债,必须你的血来偿还!”

“四海浪荡客”怪吼一声:

“我决不使这惨剧发生,斐剑,他便是……”

“哇!”

“一声惨号,“紫衣人”栽了下去,胸前血喷如泉。”

斐剑的剑尖上,滴着点点鲜红的血珠。

尹一凡嘶声栗吼道:

“大哥,你……错了!”

“四海浪荡客”悲叹一声道:

“天意如斯!人而何为?要发生的,毕竟还是无法避免!”

话声中,疾俯身躯,连点“紫衣人”数处穴道,同时止住血流,咬牙道:

“你不该如此!”

“紫衣人”面上浮现一抹苦笑,声如细蚊的道:

“我……瞑目了,这……是……赎罪!”

斐剑突地转向尹一凡道:

“何以不见‘赎罪人’现身?”

尹一凡目中蕴泪,凄然道:

“他就是!”

斐剑一呆,激动的道:

“他就是‘赎罪人’?”

斐剑横起心肠道:

“他仍然该死!”

“四海浪荡客”厉声道:

“你才该死!”

斐剑下意识地闪了一步。寒声道:

“前辈这话似乎欠考虚?”

“四海浪荡客”一声长叹道:

“孩子,你知道他是谁?”

“他是凶手,他是恶魔,他是‘宇宙一尊’的传人……”

“住口,他是你父亲‘屠龙剑客司马宣’!”

斐剑如雷殛,脑内嗡地一响,连间数步,栗吼道:

“什么?”

尹一凡铁青着脸道:

“他就是令尊‘屠龙剑客’!”

“不可能,他不会是……”

斐剑歇斯底里的狂吼着,眼前一黑,手中剑“呛!”的一声脱手坠地,人也几乎栽了下去。

他像是被肢解,被凌迟,又像是灵魂被活生生地剥离躯壳。

这一刻,他脑海中呈现一片空白,什么意念也没有,全麻木了。

俊面,苍白,扭曲,失去了原形。

太可怕了,也太残酷了,亲子杀父,在武林中前未曾有,儿子的剑,竟染上父亲的鲜血。

“紫衣人”失神的目中,挤出了两颗泪珠,口唇连连翕动。

“要……他……过来!”

“四海浪荡客”以变了调的声音道:

“斐剑,过来,听你父亲的遗言!”

斐剑张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切像梦,噩梦,然而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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