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拨动心弦-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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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可怜的流氓
乔老大从市里回来以后,憋气加窝火,他立刻把张怀江叫到跟前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通,骂的张怀江不敢回嘴,只好低着头一个劲的认错。乔老大骂过了之后抬起头道:“张怀江,你说怎么办吧?我是为了给你出气,如今惹了一肚子气。这气我也就咽了,可是那打人的两万块钱我可不能替你出,你小子自己想办法去吧。哦,对了,明日一早就得送去。”
张怀江忙陪笑道:“乔哥,你也知道我哪有钱啊?我要是有钱我也不能跟您混了。乔哥,你是我亲哥啊,你交给我一个方法,要么您先借我两万,我有了一定还您?”
乔老大一巴掌打过去,道:“去去去,以后你小子的事以后别再来找我。你自己爱她妈上哪上哪里弄去,这一次我还他妈丢了面子呢?”
张怀江无奈走了出来在街上闲逛,乔老大在他临走之前大声吼道:“没钱我就把你给卖了。”张怀江沿着小镇的路边向前走去,他不知道上哪里弄钱去,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实在不行他只有跑的远远的了。可是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那个乔老大一定得派人跟着自己。他在镇子里的一个烧烤摊前坐下,要了几串肉串,要了两瓶酒喝着。越喝越觉得自己窝囊,喝过了之后站起身就走,也不给钱。张怀江骂道:“**管谁要钱?有种你向乔老大要去,那是我哥。”说着推开那人晃晃荡荡的向街道那边走去了,想了想,我他妈也没打人,是你们打的,打坏了让我负责?我是你兄弟,**就得罩着我。我得跟老大评理去,他喝得有点多了,回到乔家也不管规矩,直接就闯进乔老大家去,扑腾就给乔老大跪下了,大声道:“大哥,我没钱,要么你要了小弟的命。我是你兄弟,出了事你就得兜着,我只不过就是个小混混儿。我要是有钱我还混个屁呀。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说该咋办吧。”乔老大见他满嘴酒气,只是叫来两个弟兄道:“拉出去,拉出去。我他妈今个真他娘的晦气。”
两个弟兄把张怀江拉了出去,往街上一扔回身将门关上了。张怀江身子趴在地上,胃里翻涌着,再加之刚才的折腾,便吐在了街上。吐过了之后反倒舒服了,也有些醒酒了,起身看看四周辨别了方向,对自己说:“我得回家,那里也不如家里好呢。”说着顺着油漆路向家里走去。那时天也就黑了下来,他走出了镇子,晃晃荡荡犹如夜游神一样。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离家里还是那么远。他累了就坐在地上,也不管是不是马路,也不管马路上的车会不会撞到自己,撞死我?那更好。反正活着也没有意思,万人烦,谁都不拿正眼瞧自己。我就是一个狗,我他妈还不如狗,狗还有个主人呢?
他坐在了马路中间哭了,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油漆路面高喊道:“我的爸呀,我的妈呀,你们生我干吗啊?让我在这世上受罪。爸妈你们干脆带我走吧。”他故意的岔开了腿,倒在路的中间,可是每一辆车都绕着他。张怀江想死都死不了,无奈何站起来,晃荡着走着,忽然一辆车站住了,灯光晃着他睁不开眼睛,他看不到车里的人是谁。张怀江就撒泼的骂道:“**是谁啊?要么你撞死老子,要么他妈的给我滚开。”不久,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却是云菲的父亲开着微型车,见晃荡的有个人好像很熟悉,走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张怀江,虽平时也不搭理他,可是又是老乡,就说道:“江子,你骂骂咧咧的干啥呢?再胡说,我给你扔到大野地里去。走快上车?”
张怀江也看出是他来就嘻嘻笑道:“张叔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好我做你的车回去。”说着脚步歪斜的上了车,云菲父亲云成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是在哪里喝的啊?满身的酒气?”
张怀江笑道:“在哪儿?老子在镇里任何一家随便吃喝,一分钱不用付账。”
张怀江懒得听他胡说,就不再言语,回头板着脸道:“告诉你,要吐的话告诉我,别吐我车里啊?”
张怀江笑着道:“张叔,你放心,我的酒量那老厉害了。走您的吧。”
汽车很快到了村子里,云成将车站住,对张怀江道:“下去吧。”
张怀江下了车脚步摇晃回到了家里,正是初冬的晚上,屋子里毫无热气,炕已经好几天也没烧了,冰凉就如地面。被子凌乱,屋子里满地狼藉。张怀江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也跟着透凉,这个家没法再呆,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想了想,又来到了外面,他想起了万寡妇,他想如果不是自己那天胡说八道,此时不是也有一个温暖的家吗?自己忽的良心发现了,我要和她去赔礼去,对,这样想着,就向万梅家走去。
一路上有个狗追着他“汪汪”叫,气的张怀江拿了砖头掷出去。看到万梅家的灯还亮着,就悄悄的跳墙而入,来到了门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门前,啪啪的拍打着门板。张怀江心想自己太他妈贱了,这一天跪了两次了。
万梅听得门响,问道:“谁啊?”推开门一看竟是张怀江跪在了那里,就骂道:“你还敢来吗?”连忙又关了门了。张怀江大声道:“我来给你赔礼的,我不是人,我不该打你,我求你原谅我。”
万梅说:“怎么可能?我怎么还信得过你?你快走吧,要不然我喊人了。”
张怀江死皮赖脸的说道:“你喊吧,反正我他妈也不是好人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在这里跪一宿。明天亮天看谁让人家笑话?”
万梅骂道:“你可真是个赖皮。”万梅一个女人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也不理他。只管栓了门,坐在屋里,可是心又放不下,就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声音。就趴在门缝向外瞧,只见张怀江跪在那里,脑袋顶着门似乎睡着了。万梅心里骂道:“冻死你,活该。”就又走回到屋里,打开电视看那电视剧。不一刻,到了广告时间,万梅忽的想,这家伙别再冻死了,外面可不是夏天,那天寒地冻的,真冻死在我的门口了,我如何解释啊?万梅越想越怕,就过去打开了门。随着门的开启,张怀江一脑袋扎了进来。张怀江惊醒,可是两腿已经麻木站不起来了。
万梅不理他,张怀江就往屋里爬着,道:“你就这么狠心吗?你不是恨我吗?我也打过你,你现在就打死我得了,我不想活了。人活得真他妈没劲,都不拿我当人,我也是人啊。”
万梅就拿过一个笤帚照着他的背上打了几下,打过了又不忍心,就过去扶他起来道:“谁让你做哪些不是人的事了?你要想人家把你当人看,你要把别人也当人看,知道吗?你瞅瞅你这几年在村子里折腾的,偷鸡摸狗……。”
万梅抬起脸看张怀江满脸都是泪水就不在骂他了,此时她觉得这个流氓很可怜。张怀江坐在炕上,渐渐的暖和起来,望着万梅道:“我想死,真的。你让我死吧,我就是不该活着,我要是死了这个村子里不知多少人乐呢?”
万梅看着他,心里问自己道,他死了,我会想他吗?万梅的心动了一下。
第八十四章 怜悯
万梅的心确实动了一下,她在这个村子里守寡多年,就是因为这个人带给了自己一些快乐。是的他也给她带来过痛苦,可是她的内心不恨他,就像她不恨自己的丈夫那样。万梅觉得这个人不是那种坏透了腔的人,他只不过是没有办法,无人教养才走到了今天。无论怎样,这个年轻人都曾经让她一度紧闭的心扉终于敞开。她也是一个女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情感有需要的女人。可是她不敢轻易地迈出那一步,她害怕世俗的眼光,她害怕道德谴责。她怕自己不敢再这个村子里生存,可是她的需要,她的内心是多么需要抚慰啊?她有一些时间都觉得自己老了,觉得缺少了活力,她总是在夜半时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她多么想有一双男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啊?她也曾经为村子里的某个男人动心,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玷污了那些所谓的男人的清白。她也知道多少人垂涎他,却不敢接近她,她恨那些自以为是装正经的男人。
万梅望着眼前的张怀江心说,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就这样终身到老。张怀江坐在那里身子歪倒在一边睡着了。万梅无声的为他盖了被子,然后在灯下仔细的看着他。张怀江眉眼还颇为俊俏,如果他是个普通的人,或许他和她就不会在一起吧。
万梅就坐在他的身侧,觉得他真的可怜,他的衣服上全是尘土,他的衣服腋下撕开了一个口子,万梅想了想,将他的衣服慢慢的扒下来,然后取来针线,仔细的缝起来。万梅很久也没这种感觉了,这是一种家的感觉。
一个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个女人在灯下缝着衣服,对面的墙壁上显出了女人窈窕的身姿,屋子里充满了温馨。这是多么和谐的画面,这也是在普通不过的家的构造。可是万梅却没有,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可是那个家立刻就破碎了,她的心也破碎了。
万梅缝好了衣服,然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那衣服散发着男人的气息。万梅不禁再次去看他睡熟的样子。然后自己也躺下来,就在他的身边,关了灯,不一刻,竟然睡着了。
万梅也不知那一天晚上自己为何睡的那样沉,待她醒来的时候张怀江不知何时走了。万梅一愣,忙起身来到外面,太阳升起老高了,炊烟袅袅,空气清新,她有些怅然若失。她去抱了柴禾,自己做了点饭,吃过了以后她想还是要去看看田大哥,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受伤的。她梳了梳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来到田家大院儿。看到田玉的母亲正在收拾屋子,就说道:“大嫂,大哥的伤好一些了吧。”
曾桂芝看了她一眼,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万梅想这个女人还在记恨自己,就走进屋里对田万福说:“大哥,今天好一些没?”
田万福说:“好多了,不打紧。”
万梅站在那里也是对田万福,也是对曾桂芝道:“我知道我连累了你们这样,说实在的我的心里很难受的。大嫂,大哥,你们也知道我寡妇失业的,我是没办法啊,我自己也着实的不容易。”
正说着话呢?张怀江忽的走进来,他就像鬼一样的出现,连田万福都惊异的坐了起来。大家正不知说什么好呢?张怀江竟然弯了腰鞠躬道:“田大爷,大娘,我来赔不是来了。还有万……。我不该在咱村子里闹事儿,我请你们原谅。”
田万福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来?”
张怀江道:“大爷,这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咱们都乡里乡亲的,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我爹活着的时候跟你们也不错,我就求您饶了我这次吧。再说,要不是镇里的那帮流氓罩着我,我在大的胆子也不敢。您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了,以后我一定改好,也请你们就容我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吧。我昨天被那些流氓赶了出来,我想这也正好,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田万福说:“其实,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也没去管你,只要你好好做人,也没人管你。”
曾桂芝说:“你不来惹我们都万幸了。”
正说着话呢?外面就又来了一部轿车,里面下来两个穿着黑色的西服的两个人,进来以后二话不说,只是将一个黑色的方便袋扔到炕上,然后面无表情道:“我们是代我们的老大乔老大向二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