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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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这老犊子才不是玩意呢,那啥,干脆你让他挥刀自宫呗。”
胖子此言一出,不仅车老道一愣,就连我都有些晕菜,真晕,你大爷的死胖子,你丫可真是纯属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亏你怎么想的出来,你当这车老道是东方不败呢,还挥刀自宫,你怎么不干脆把他的脸花了、直接改练无相神功呢,我去。
就在这时,车老道的嘴里几乎是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一是黎叔的“小心”,一是车老道的“找死”。紧接着,车老道一个标准的前蹬腿,胖子连同手里的砍刀就一起倒在了3米开外的地上接地气儿,身体还一抽搐一抽搐的。
我跟头把式地扑过去查看胖子的死活,嘿,自己都被气乐了:你说这没心没肺的吃货还真抗造,挨了车老道那饱含悲愤的一记穿心脚愣没咋地,依旧跟抱个大娘们似的抱着那把砍刀,嘴里还嘚啵呢:“我草你妈的,闹着玩儿还下死手,真不讲究。”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师兄啊,你可长点心吧!”
胖子这一打岔,车老道趁体内的黎叔魂魄略微分神的间隙,双手猛然合在一起,以右手小指从第四指背过,勾住左手中指,中指掐住掌心横纹,二、四指伸直,结成紫微大印手印,然后嘴里大喝一声:“斩十声;应十声;十大元君伴我行。破!”
车老道确实不是泛泛之辈,随着他的一声“破”字出口,其所穿的红夹袄上的金色符咒骤然开始飘舞飞升,并化作道道寒光,就像曳光弹一样齐齐地射入他的胸口。而后,车老道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他没有顾及嘴角残留的血迹,而是用赤红的双眼怨毒地看着前面。
在他的前面,一个穿着一身皂衣、身形微驼、瘦的跟快羊排似的的老头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瞧那意思就是:小样的,还他妈得瑟不,再得瑟照削你不误,操!
没错,单就那黑衣老者一脸猥琐的笑而言,不是黎叔,还会是哪个?
刚才,车老道拼着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两败俱伤式打法,以紫微咒将黎叔的魂魄硬生生击出了自己的肉身,不过,用符咒攻击自身,无异于饮鸩止渴,看样子,这车老道伤得也是着实不轻,仅从他喉结上下不断地滚动就可以猜出,他正在努力将涌到嗓子眼里的血咽下去。
片刻,调整好呼吸的车老道说话了:“你绝非普通鬼魂,你到底是谁?”
黎叔轻蔑地一呲牙:“妈了个巴子,你他妈这么问,我还得抽你,连我都不认识,你还算是道门中人吗?”
看得出,黎叔对于车老道竟然不认识他老人家感到很受伤,很是义愤填膺。
我和胖子不禁摇头苦笑,如果说车老道是装逼犯,那黎叔绝对是装逼累犯,总把自己意淫成阴阳界的周杰伦,好像谁不认识他谁就是奥特曼似的。
您说您生前不过就是一装神弄鬼的老神棍,没少扎那些冤大头的银子;死后好歹混上个阴间的鬼差,也算是取得了公务员身份,就自以为了不得了,忒不低调了吧?
车老道嘿嘿一笑:“这位爷好手段,贫道佩服。不过,凡是道门中修炼的,不论人鬼,<;三清谱>;中都有一笔,我自会查出你的底细,找机会还会讨教的。”
尽管车老道语带威胁,黎叔却一脸得不以为然:“”别你妈废话了,想干是吧,有能耐现在就来啊,对了,实在不行,把你那俩鬼魈再请上身,看我不把你们一窝端了,切。”
听了黎叔的话,车老道浑身一凛,半响无语。
说实在的,人在江湖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固然重要,但是,真正的高手,却是那些可以把握别人心理、并一语中的的人,他们才是最可怕的。
《资治通鉴》中有载,安禄山初入长安,仗着唐明皇的宠幸,根本不把一代奸相李林甫放在眼里。一次,安禄山去李林甫家串门子,大喇喇地和李林甫坐那吹牛逼,态度很嚣张。见状后,李林甫微微一笑,手拍着安禄山的后背,不管安禄山心里想啥,李林甫都预先给说了出来,这一下子,安禄山可迷糊了,顿时汗如雨下,惊为神人,再不敢和老李装犊子。由此可见,能掌握对方的心理,其杀伤力是多么巨大。这,就是博弈的最高境界,心战。
黎叔就是此中高手。
车老道虽然深受重伤,但他转移到洪卫东体内的两个鬼魈却安然无恙,刚才,他在和黎叔唇枪舌剑的时候,屡屡将目光瞄向让趴在地上接地气儿的洪卫东,那架势似乎是想以意念驭使鬼魈偷袭黎叔,以求出奇兵挽回败局。
黎叔是粘上毛比猴都精的老江湖油子,焉能对车老道的心理活动不有所察觉,索性先发制人,一语揭开他心里的小九九,并明白地告诉他,老子根本就不尿你这壶,有本事放马过来。
车老道还真就没这个胆儿,眼见自己带来的人非死即伤,自己又无十足把握能干倒这个猥琐的老狐狸,加之洪卫东是洪金烨的侄子,一旦洪卫东有个闪失,车老道恐怕想卷铺盖走人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权衡再三,车老道一咬牙:“今晚我认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带着我们的人撤走,你们不要再步步紧逼,否则,大家无非拼个鱼死网破,你们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黎叔似笑非笑地看着车老道:“你他娘的活儿不咋地,小嗑唠得倒挺硬,你师傅是说相声的是吧。操,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刚才扇你还是扇轻了。”
车老道老脸一红,强忍着没言语。
“行了,赶紧滚吧,你家差爷的目标不是你们,回去给洪金烨捎个话,别老动那些歪脑筋,有道是天不藏奸,逆天者,神鬼必诛之,古今概莫能外。”黎叔说着说着,忍不住又露出了装逼犯的本色,掉起了书袋,真是没整了。
车老道被黎叔一通损,怒极反笑:“嘿嘿,这话我一定带给四爷,至于四爷会怎么做,那可就……”
车老道转身扶起脸疼得都抽抽成烧麦的洪卫东,又朝那些躺在地上的打手们喊了一嗓子:“别他妈装了,赶紧滚起来,一群废物,还嫌丢人不够吗?”
第68章 传说中的易容术 其实,那些打手尽管都挂了彩,但还不至于倒地不起,他们主要是被刚才神经大条、手拿钢管当扎枪使的胖子吓破胆儿了,于是就借机赖在地上装死,如今一见两头的大哥谈和了,看来这架不用再打了,便故作痛苦状的爬起来,跟着车老道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车老道一行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胖子心有不甘地看着黎叔:“师傅,这,就、就让他们走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黎叔没吱声,在确定车老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以后,才一脸苦笑地转向我们:“两个小王八羔子,如果刚才不是我拿大话唬住了他们,咱们爷们现在就是三具鬼魂了。”
我和胖子闻言大吃一惊,再一看刚才还一脸的要劫劫皇杠、要睡睡娘娘的牛逼气质的黎叔,此时已然是黑气罩脸,连身形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我日,黎叔这摆明了是魂魄受损的症状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一飞,快,叔要上你身,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怕,”黎叔虚弱地说话的声音就像受到干扰的收音机波段,时断时续,“我怕一会你刚才请上身的那群革命小将再冒出来,那你叔我可真就没咒念了。”
“师傅,你早看出来了?”胖子脸一红,有些扭捏。
“你叔我一看你的红脸蛋子,就猜出来了,别废话了,趁我还挺得住,快溜回诊所。”黎叔强撑着,上了胖子的身。
虽然对黎叔和胖子的对话是蛤蟆跳井,不懂不懂,但是,我还是拽着胖子就往诊所跑。因为,我知道,再晚了,黎叔魂魄一散,可能我们真就永远也看不到这个在心里已经将他视同父亲的老骗子了。
跑出了那片平房区、来到了公路之上后,我和胖子伸手拦出租车,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诊所。
可是,有几辆出租车看到我们招手打车后,明明已经减速驶近我们,可就在出租车贴近我们、即将停下的时候,司机却突然一脚油门,疾驰而去,就跟活见鬼了似的。
“你妹的,你们他妈都急着出殡是吧。”胖子因为惦记黎叔的安危,心里着急,对着一路狼烟的出租车屁股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拦住胖子,指了指胖子的脸,又指了指我自己的脸,那意思是:就咱哥俩现在这造型,你还指望着出租车敢拉你,他们不给110打报警电话就算给面子了。
胖子看看我,又瞅瞅自己又是血又是土的身上,气囊囊地蹲在地上抽闷烟。片刻,胖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凯子,这地方离市里起码5公里,咱俩要是走回去,我怕,我怕黎叔挺不住啊。你知道吗,我能感觉到,黎叔现在连和我沟通的劲儿都没有了。”
我也着急,恨不能一个跟头就翻到诊所里,赶紧想辙救黎叔。不过,发昏当不了死,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办法拦辆出租车回去才是王道。
我正抓耳挠腮地憋主意,胖子猛地将半截烟头扔到地上,呼地站了起来:“娘希匹,软得不行,就来霸王硬上弓,爷要劫车。”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胖子,说实话,认识胖子也有些时日了,这厮虽说时常不着调,总是冒虎气,可有一样,他绝对是个不怕事的主儿,尤其是当亲人朋友面临某种危险的时候,他绝对是一只下山的老虎,那是要吃人的。
所以,当胖子嚷嚷着要劫车时,我毫不怀疑他的决心与行动力,但这不是办法,而是犯法啊。不过,看着睚眦欲裂、满面杀气的胖子,我知道,这时候,我就是把舌头说分叉了,嘴里吐出西兰花来,恐怕也不会让胖子恢复理智。
看着胖子因愤怒而显得格外妖艳的两个红脸蛋子,我急得两眼瓦蓝,搜肠刮肚地想着一个既能够救黎叔、又能够阻止胖子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在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之时,真是越忙越添乱,远远地,一辆汽车支着明晃晃地大灯开了过来。
见又有车过来,胖子阴沉的一笑,顺手从路边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块,而后往路中间一躺,握石块的手隐藏在背对着汽车的身体一侧。
哎呀我靠,这死胖子玩儿起街头混混惯用的碰瓷骗术,还真是有模有样,都不用现淘换去。可是,但是,可但是,等胖子再站起来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车主被撂倒,我和胖子驾车赶回诊所,然后,我们因抢劫罪锒铛入狱?抑或是我们胁迫车主驾车将我们送回诊所,然后,杀了车主灭口,我们没那狠心;放了车主,他一准儿会去报警,接下来,我们要么坐等警察上门送“镯子”,要么从此浪迹天涯,终日惶恐不安地逃亡。
我这厢正五内俱焚的胡思乱想,那汽车可是越驶越近,我看着不断放大的车灯灯晕,一阵急火攻心,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突然短暂失明。
就在我的周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的刹那间,奇迹发生了,我的天眼骤然变得无比明亮、透彻,以至于我没来由的就看到了《阴符藏经》里记录的一道符篆:障目辟容符。
顾名思义,这障目辟容符就是一种障眼法,可以在施法后,使施法人在短时间内隐藏起自身的真实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