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琴瑟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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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你今天怎么了?”顾晓楼有些惧怕地看着一反常态太多的他,小心翼翼。
可是再小心也已经没用了,秦浅的脸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她刚刚的动作已经表示了很明显了,她拒绝,拒绝他的接近。脑海中立刻闪过早上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让他几近疯狂的画面,胸中的火已经熊熊地燃烧起来。
“我想要你。”他紧紧盯着她,嗓音低哑。
顾晓楼真的害怕了,她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试图逃离这个压抑地让她疯狂的环境。秦浅冷冷地盯着她,她往后退一步,他就缓缓上前一步。脚下步子不听,手却已经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扣,脱掉衬衫,他的手又伸向腰间的皮带扣。
顾晓楼这会儿脸色已经白的很彻底,今晚的秦浅好可怕,比她所能想象的秦浅所有的样子都可怕。她手已经快要触及到大门的门把。“我……我今天不舒服,我们……”
她的话根本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长腿一跨就与她直直相对,又一个翻身扭转了他们的位置,生生挡住了她多门而逃的去路,“你不舒服?”
话里的凉意那么明显,顾晓楼不明所以地一愣,就发现他已经伸手解开她的上衣了。她慌乱恐惧的抓紧自己的衣服,“你……你别这样。秦浅你……你是不是喝醉了?醒一醒……我是晓楼,我是晓楼!”
秦浅似是温柔的一笑,接着手微微一样,顾晓楼脆弱的春衫就应声裂开。不同于手上动作的粗暴,秦浅的声音却是极为温柔,“我知道你是晓楼……只要是晓楼,她说什么我都会听,她做什么我都会包容原谅,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话渗人肌骨,顾晓楼已经快吓呆了。但理智使她没有忘记还要保护自己,她使劲儿推开他,转身想快步冲到浴室去。谁知男人却比她更快,他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转身面对自己。接着薄唇又粗鲁的压下来,顾晓楼挣扎推拒,但很快就被他的唇齿吞没。
他的吻霸道强迎又带着凌烈的怒气,顾晓楼的反抗已经接近于本能,她闭紧牙关抗拒他的入侵,双手也没有放弃推开他不断欺上的身体。然而,她的这些动作却彻底地惹怒了他。秦浅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狠狠抛向大床。顾晓楼惊悸之余,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他就已经狠狠压了上来。他重重的压制着她的手脚,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身体。顾晓楼惊慌地仰头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直直地看着她,里面有怒,有痛,有怕,还有……欲。顾晓楼从来没有见过秦浅这样强烈而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试图与他沟通,“你喝醉了秦浅……先放开我好不好……明天我们慢慢说。”
闻言秦浅果然止住了动作,他低头凝视着身下的顾晓楼,眼里的火焰没有丝毫退却的倾向。良久,他趴在顾晓楼耳边轻柔地道,“我真的相信你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是到最后,你却让我的信任变成了一个笑话。晓楼,你真的觉得我一直是在吓唬你是不是?”
忽视她眼眸里满满的惊恐,秦浅强迫自己再不心软,他咬牙重重地吻注她,大手毫不怜惜地用力扯下她身上早已凌乱的衣物。他的力道和粗鲁让顾晓楼拼命地挣扎排拒,“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只手压制着她的挣扎,另一只手将她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扯下抛到床下。秦浅紧紧盯着她,一边缓缓地除掉自己身上的障碍。
放开?看来她还是不明白,很久很久以前,这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初春的凌晨夜凉如水,月亮一点一点地沉向西边。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时间静静地走。卧室外的阳台上,静默地男子凭栏站立,身上披着一件睡袍,衣衫微敞,隐约可见被女性指尖刺破的痕迹。
今天弗莱和莫兰公司的合作终于宣告完结终止,无论如何这次双方的合作都是很愉快的。秦浅原是准备了送别晚宴的,但莫兰却拒绝执意要立刻离开。秦浅也没有多问,最后还驱车专程送莫兰一行到了机场。
临别的时候莫兰神态异样地给了他一个信封,并叮嘱他等她离开之后再看,还神色严肃地说这是她为他这个朋友最后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他当时多留意一点点,就不难发现她在神情严肃地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的玩味和狡黠。
那个信封秦浅并没有立刻打开,送走了他们,他就立刻回到公司。他没有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且前两天那只近来一直忙碌的不像话的小东西还举着小手保证她在他生日这晚一定会回公寓陪他。所以今天秦浅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回到公司快速地处理了余下的一些事就准备提前下班早“一点”去学校接她。在准备离开之前,秦浅抬眼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信封,想起莫兰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便伸手拆开。原本想着只是普通的合约之类的,谁料待到看清楚包裹里的东西的时候,刚刚还是阳春三月的天气在刹那间就变得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他不记得他当时是怎么回事,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那薄薄的一叠东西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散了开来。
照片上全部都是顾晓楼,全部都是她,慢慢的她。
沉睡的,昏沉的……各种样子的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照片上的她全都未着寸缕。虽然有些用被单盖住了□的身躯,但恍然露出的香肩和伸手的痕迹还是说明了,这张照片身后发生了怎样令他发狂的翻云覆雨。照相的人明显很有心,照片里还特意留下了房间的摆设,清楚的告诉了他这地点是在哪里,他的女人是躺在谁的床上。
他当时一旁的彼得脸都吓白了,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弯下腰,把散落一地的艳照一张张拾起来收回信封里。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几乎费了周身所有力气压制住的那种感觉,是恨意。
秦浅根本不知道他接下来做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浑噩。然后他就直接回来等在了这里,然后她回来,然后……
可刚刚云消雨散之后,她早已经累的昏了过去。而在替她清理的时候,他精清晰地看见了床单上无比鲜明的红色痕迹。震惊和诧异过后,秦浅盯着那抹红呆愣了很久很久。她……
当时他就觉得要承受不住了,所有的清醒理智道德仁义都回笼,接着后悔自厌崩溃惶恐害怕……所有负面的感觉一下子全都上来了。想起他强行进入时她哭着喊出的那声“疼……好疼!”,当时被他硬下心来漠视了。她也知道疼,她怎么就没有想过他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疼。
却没想到,原来,她是真的疼。
昏暗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房间里,秦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反身走回卧室。他轻轻坐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的脸颊,不知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收了回来。,她睡得极不安稳,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唇间时不时逸出的几声哭音仿佛一直在控诉他,刚刚对她做出来多么过分的事。
“我一直那么害怕,怕你离开我,没想到这一次,我竟亲手把自己推上了死路。”他忽然低低地开口,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
睡梦中的顾晓楼不知为什么竟也湿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缓缓的流出来,然后在脸颊旁缓缓止住。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又滴下一滴晶莹的水珠,恰好落在她脸颊旁,那滴眼泪停留的地方。两个水滴融汇在一起,最终还是一起滑落,渗入枕间。
离别
顾晓楼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很痛很痛的梦。梦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几次努力地想醒来,但她实在太累了,身体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的不得了。于是,当顾晓楼睁开她迷蒙的睡眼的时候,浑然不知道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水……”她迷迷糊糊地叫道。
听到她的低唤,趴在她床边替她温暖输液管的男子立刻就直起了身子,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懵懂迷糊的样子,“晓楼?”
顾晓楼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才渐渐反应过来是陈缘,她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水……”
陈缘点点头,起身去替她打水。顾晓楼眨了眨眼睛,睡迷的神智渐渐回复。她慢慢地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的某处现在还尖锐的痛着,她知道那不是梦。眼睛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人呢?怎么不见了?她还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
陈缘接好了水走回来,就看见顾晓楼愣愣的样子,心里的惊怒更甚,他又开始后悔,刚刚,昨天,还有前天的那几拳是不是揍得太轻了。小心翼翼地把她从病榻上扶起来,陈缘把开水一勺勺吹凉了再喂给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晓楼默默地咽下喉间的温水,其实有处地方还狠狠地痛着,清晰地提醒着她在昏睡以前曾被怎样的对待,可这伤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她摇摇头,又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给陈缘,“我怎么了吗?”
陈缘轻轻替她整(。。)理好微乱的发线,低声道,“你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一直到昨晚才退了下去。医生说你是进来高强度的劳累伤神又不小心受了凉……”他顿了顿,“再……再加上受到了意外的伤害,才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晓楼好像听懂了,她缓缓地坐直身体,疲惫地冲他一笑,“对不起,肯定让你担心了。”然后就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陈缘说些什么她都随便地敷衍。最后,陈缘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许瑶瑶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陈缘,还有……秦浅。
许瑶瑶扑倒病床前一把搂住顾晓楼的脖子,“晓楼你总算醒了!都急死我们了……”看着她明显涣散的眼神,许瑶瑶迟疑地问,“晓楼,你还好吧?”
陈缘上前一把把许瑶瑶拉下来,“她刚刚才醒,身子还虚弱,你不要摇她。”
“喔。”许瑶瑶揉了揉被陈缘抓痛的胳膊,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简直百年如一日,从来都不会绅士一点的,她规规矩矩地找了张凳子坐在顾晓楼床边轻声问她,“晓楼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毕业事情多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啊,医生说你都差点儿要转成急性肺炎了。还有秦浅,从你住院第一天我就觉得他怪怪的。还有陈缘,他怎么每次看到秦浅都要打他呢?秦浅还不还手。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啊?”
顾晓楼没有回答,她的眼神从秦浅一进门其就没有从他身上转开过,他眼底的歉疚,惶恐,痛苦,引人全部落入她的眼中。他像是不敢面对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视线。
“瑶瑶,我们走。”陈缘冷冷出声叫明显还在状态之外的许瑶瑶。
许瑶瑶立刻抗议,“为什么啊?我不要!还有好多话要和晓楼说……呢。”到最后一个字许瑶瑶的气势明显矮了下去,这个男人原本就气质冰冷,这两年是愈发的气场强大,眼神凌厉地随便一个白眼球丢过来就能把她这种小货色冻死。当下闭嘴再不敢说什么,灰溜溜地跟着陈缘往外走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隔了很久,秦浅终于抬头看着床上的顾晓楼,却始终没有走上前。顾晓楼静静地看着他一边等他说话,明明只有几天没见,她却觉得仿佛隔开了好几辈子。他好像也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