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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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穿着巴萨球服的学生们看来是常踢球的,技术和配合都很好,能跑能抢,让我想起了自己刚刚流逝的大学时光。和这帮学生们踢得很开心,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想不到好久没有和小城踢球了,小城的球风日益强悍,下脚之狠,和他老爸城管的风格一脉相承,让我不禁想起了踢伤西塞和黄善洪并自封为“现今中国最好球员”的郑智。一帮学生被他踢得胆颤心惊,怨声载道,到最后,一个小梅西被小城踢得顺地打滚时,这帮学生实在忍不下去了,抱怨着捡起球回去了,天黑了,已踢得四肢无力的我们也就打道回府了。
虽然天气很冷,但我们依然踢得全身是汗,于是小城请客,带我们泡澡去了,泡完澡,几个人在自助餐厅吃起了火锅,边吃边聊着足球,不亦乐乎。吃完饭,大家又找了个棋牌室打了会小牌。吃饱喝足玩够了,哥几个又吵着去找点乐子,放松放松,拥着我一起去快活快活,我说时间不早了,你们玩吧,我要回去了,晚了奶奶又要担心我了。小武就说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那么假正经,都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放不开的。小城就说这么多年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他就那习性,人家是三好学生,他不去随他,我们去吧。
告别众人,就拦了个的往家奔去。回到家,奶奶和老妈真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一见我回来,老妈就把我拉了过去,问我看到小枝了没有,感觉如何?我就把和小枝见面的情况大致说了说,然后就说人家有意中人了,看不上我,不要再提了,说着装着很受伤的表情让老妈不要再刺激我了,老妈听说小枝已经有意中人了,很是遗憾,又听说小枝看不上我,就抱怨小枝没有眼光等等,安慰了我一通。
奶奶见我回来,就问我吃晚饭了没有,要不要热点饺子吃。我说不用了,在外面吃过了。然后泡了杯茶,陪着奶奶看看电视,唠唠家常。
不久,奶奶困了,回屋睡了。喝了点小酒,我也有点乏,就回去躺在了床上,刚闭上眼,灵儿的身影就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两天不见,这才发现,居然这么想念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她,看一眼她甜甜的微笑。不知灵儿现在过得怎样,就拿起手机给灵儿发了条短信,“美女,最近怎样?出院了没?”
过了一会,灵儿的回复来了,“呵呵,好多了;谢谢关心!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在家过得如何?”
“还好,用刘德华的话就是回家的感觉真好。终于可以吃到点人吃的东西了,要是能在家多待两天就更好,真想能像大学那样有寒暑假就好了,可以好好在家呆呆。”
“说的我都有些想家了,在这里一生病了就特别想家,想念家人,想念奶奶。我还以为你在家过得逍遥快活,都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任何男人见到都会过目不忘的。对了,你奶奶是东北人吗?我奶奶也是东北人,也是黑龙江的。”
“是啊。你奶奶也是东北人?不会吧,这么巧,没有听你说过呀。你奶奶是东北哪的人?”
我一看,知道自己刚才头脑发热不小心说露嘴了,不过既然已经解开了心中的郁结,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她是海林那边的。是我爷爷以前下放知青时认识的。”
过了良久,灵儿的短信才姗姗来迟,“不是吧,我奶奶也是海林那边的。这么巧,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嘛!说不定她们还认识呢,呵呵”我做了个自我安慰的推测。
“是吗?那你说她们以前会不会真的认识呢?这世界巧合的事情太多了。”
经灵儿一说,我反而若有所悟,为什么我和灵儿的血型能那么巧合的匹配呢?“这世界本来就存在着很多的巧合,你奶奶哪里的啊,姓什么啊?或许她们还是远亲呢。哈哈”
发过短信后,我等待着灵儿的回复,可过了许久许久,都没有短信过来,“或许灵儿睡着了。”我想着,觉得有点困了,关了灯,准备睡觉。
半睡半醒中,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以为是灵儿的短信来了,忙打开手机看,居然是小枝的,“睡了没?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拼命地减肥美容吗?”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一个人!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
“也因为一个人!”
“谁啊?我认识吗?”经小枝这么一说,我反而睡意全无,来了精神,看来人都是这样,有很深的偷窥欲。
“你猜啊!”小枝卖了个关子。
是谁呢,中国十三亿人,我能猜出是谁呢,太伤脑筋了,这时,这么多年我认识的人都在我脑海里快速地筛选而过,但始终猜不出是谁,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小枝喜欢过谁,猜得大伤脑筋,实在无从猜起,“猜不出来,到底是谁?是哪位帅哥让小枝同志这么痴情啊!”
发过短信,等了很久,也不见回复,在等待中,迷迷糊糊,我睡了过去。
三十八、幽冥雪谷
三十八、幽冥雪谷
睡的正酣,迷蒙中,我忽然听到一丝响动,似乎有一个人的身影闪过,“有贼!”我猛地惊醒,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听起了动静。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移动,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轻微的响动时断时续,像是恐怖电影里鬼魅的身影在游弋。我稍稍辨认了下,断定不可能是老爸老妈,他们穿拖鞋走路的声音不可能这么轻,觉得那微微的响动声似乎是从奶奶房间的方向传来,“难道是奶奶?”我仔细一思量,觉得也不太合理,都深更半夜了,奶奶起来干嘛?又不是做贼,干嘛声音这么轻?“莫非是谁在梦游?”,我这么一想,觉得有些诡异了。
就在我快速思考时,我听见了一丝轻微的开门声,声音似乎是从奶奶房间的方向传来的,我心里一惊,觉得有必要起来看个究竟了。于是掀了被子,轻轻地穿上衣服,摸起床案边的小水果刀,悄无声息地开了房门,悄悄地跟了过去。
深夜里,屋子里静极了,我几乎是屏着呼吸,这时我能真切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慢慢地朝着奶奶的房间游弋过去。借着屋子里微弱的反光,我很快地来到了奶奶的房间前,这时我看见奶奶的房门似乎半掩着,透出一点点的微光,我的心猛地一悬,心想莫非真的是进贼了,全身一个冷颤,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随时准备迎接一场血战,一想到血,我觉得自己的腹部又灼热难耐,牙齿咯咯作响,全身说不出的兴奋,顿时所有的顾虑和胆颤都一扫而光。握着水果刀,悄悄探进奶奶的房门前,稳了稳气息,轻轻握住奶奶房门的把手,一点点地慢慢推开了半个身位的空虚,侧耳听了听动静,似乎里面没有觉查,我便悄悄地探头进去,借着奶奶窗外的微光和爷爷牌位前的烛光,奶奶屋里的情景依稀可辨,当我巡视完眼前的动静将目光转向房间的右角时,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正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所震慑,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应对时,那个黑色的身影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气息,猛然间转过脸来,我正要大声呵斥什么人时,在那个黑色身影转过脸的刹那,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那张脸,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是爷爷!是爷爷的脸,是那张我从小到大在奶奶小屋的灵堂前看过无数遍的脸!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而这时,那个黑影也好像在转过脸的四目相对间认出了我,显得很诧异,一见我要惊叫,忙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要我不要声张,然后轻轻地走到奶奶的床边,为奶奶掖好被子,半跪在奶奶床前,深情地凝望着熟睡的奶奶,抚摸着奶奶半白的银发,深情依依。而我,则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感觉恍若梦境,倒吸了口凉气。就这样呆呆地立在门口,看着爷爷深情款款地爱抚着这个和他生死相依的妻子,好似现实版人鬼情未了,我突然为爷爷和奶奶那不离不弃的爱情而感动万分。
爷爷守候了奶奶一会后,站起身,似乎完全忘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地走到房间的右角,来到奶奶的那个破旧的木箱子面前,这时,多年来对奶奶小木箱的好奇促使我忍不住慢慢踱了过去,想看看这个深锁多年的木箱子里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完全忘记了对爷爷这个鬼魂的顾忌。
爷爷半蹲在木箱前,熟练地拿出一把钥匙,缓缓地打开了木箱的大锁,随着箱盖被爷爷揭开,我不自觉地凑了过去。伴着爷爷一件件地拿起箱子里的东西,我这才看清了箱子里面那些尘封多年的东西,破旧的土黄色军大衣、锈迹斑斑的猎枪、一叠爷爷以前的衣服和奖状、一沓沓的信件、爷爷和奶奶的结婚照、几根长长的发丝等等,都是爷爷和奶奶曾经的留恋,看到这里,我也释然了很多,这个吸引了我十几年的木箱里,原来不过都是爷爷曾经的遗物。
正当我内心尘埃落定时,我猛然间发现,在木箱的最底层,还有一个古旧的小木匣,被一把小锁紧锁着,木匣似乎多年没有打开过了,小锁都已经锈蚀了。此时,爷爷小心翼翼地拿出箱底的这只小木匣,凝神地望了望,然后小心地吹了吹木匣上残留的灰尘,随着一股尘封的灰尘被爷爷吹去,小木匣也应声而开。我探过头,终于看清了,是一卷东西,我很好奇这卷东西是什么,爷爷此时也拿起了那卷东西,慢慢地解开细绳,轻轻地打开来。在爷爷打开的刹那,我才真真正正地看清,这是一个类似古希腊羊皮手卷的东西,但又不像是羊皮手卷,似乎很古老,很神秘。当展开的画卷呈现在我和爷爷的眼前时,我看见了手绢上那串奇怪图案,古老而神秘,由于只是半卷,具体是什么内容看不清楚。蓦然间,我想起了传说中爷爷死时手里攥着的羊皮画卷,“羊皮画卷!”我忍不住大声脱口而出,随着我一声惊呼,爷爷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消散的无影无踪。爷爷的突然消散让我万分惊恐,一边呼喊着爷爷,一边四处找寻,希望能发现爷爷的身影,可四下里找遍了,依然没有发现爷爷的身影,追悔不已。
就在我懊悔不已时,不经意间看见散落在地上的羊皮画卷,我忙走过去拾起,当这半卷羊皮画卷在我手里展开时,突然画卷上的图案幻化成无数的金光,像古埃及的神秘宝石一样,在我的手心中金光四射,瞬间,随着一道巨大光晕的扩散,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间吸进去一样,感觉全身在飞速下坠,如同进入了时光隧道一般。随着重重的一声落地,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觉得周身冰冷刺骨,睁眼一看,自己正置身于白茫茫的雪原中,四处一片雪白的世界,一切都冰雕玉刻一般,美丽极了。天地一片严寒,我不禁紧缩着身体,一边哆嗦着一边四处找寻出路,无头苍蝇般折返了许久,来到了一片雪谷边,这时,我远远地看见了两个身影,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和一个翘首期盼的女子。当男子远远望见了前方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后,甩开身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