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庶女,邪王赖定小医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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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内侍都快哭出来了,希冀恳求的目光望着萧逸,指望着王爷能替他解释一句。
可是萧逸是什么人,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放佛没有听见刚才黄内侍的话般。
黄内侍在想要是有人这时候能把他打晕就好了,瞅见萧逸那事不关己的表情——我的祖宗诶,您就算不说话,也别傻站着啊,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本妃可是有要事求见,王爷是什么人,难道比本妃还有太子的事情更加重要吗?”
钱贵妃不经意间提高了音调,心中的怒火就快蔓延到胸口。
萧逸这算是听出来了,钱贵妃这么无理地对待他,不把他放在眼里,无非就是介怀当初他拒绝钱丞相的提议,成为太子阵营里的一员嘛。
幼稚,可笑!
“贵妃娘娘,难道有时候不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吗?”
萧逸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腾柱,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无比讥讽的话。
“不知王爷什么意思,还请您说清楚!”
钱贵妃扯着嗓子低吼,面上通红一片,不是羞愧而是愤怒。
“没什么,本王只是在想,他若是能见到你这样,不知该多么失望。”
黄内侍竖直了耳朵一听究竟,这个他指的是谁,莫非是说圣上见到钱贵妃有失礼仪的态度会失望之极?
七王爷这两句话真是云里雾里,晦涩难懂。
可是总有人听了进去也懂他在说什么,钱贵妃前一秒还通红的脸色刹那间一片苍白。
“他……你为何要提到他……”
只有每次提到那个人时,钱贵妃才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分寸全无。
“外面在吵吵嚷嚷什么?”
突然光明殿内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殿外的争执。
黄内侍赶紧给从殿内走出来的人跪下了,钱贵妃也正了正脸色但仍显得僵硬给圣上请安。
“圣上,我是来……”
“你先回去,逸儿跟我进来。”
被殿外吵闹的声音弄醒的圣上一脸不悦,可他的旨意让钱贵妃无地自容,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逸跟着进了光明殿。
104兄弟
“贵妃娘娘,您请回。”黄内侍拱手作揖道,颔首低头再无更多话语。
钱贵妃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几下,当面被圣上赶回去也是头一回。看着身上那清丽淡雅的并蒂莲,此时觉得格外的刺眼讽刺。
钱贵妃一把扯下肩头的芙蓉薄纱,用劲甩在身后的宫女脸上,跺了脚回自己宫里。
其实自打上次太子出事后,圣上就甚少来后宫,只是更加勤勉在朝事上,再就是监督太子读书,听太子师傅讲学。
钱贵妃一个月也见不到圣上一次,虽然有了太子作为保障,可上有太后,后宫管事的也有皇后,危机感从未消除过。
今儿钱贵妃想赌一把,特地装扮得风姿绰约来见圣上,岂料在光明殿门口遇见煞星。
尤其是当萧逸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上心头,像是有把尖刀一寸寸割着她身上的肉,很久没有感受到了,那种喉咙被掐住让她无法呼吸的感觉。
“娘娘,您没事吧?”
走在辉煌气派的皇家宫殿中,钱贵妃不由得觉得身上发冷,身边的宫女见其面色不佳,谨慎地问道。
“多少年了,我在这个这座牢笼里生存……”
将人人艳羡的皇宫比作牢笼,宫女听了立即给钱贵妃跪了下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圣上听见,那可是忤逆之罪。
逶迤拖地的缎裙走在金石细砖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钱贵妃双脚踩在地上总有那么一丝不真实感,看着沿路走来的高墙金砖,她依稀想起自己当时被父亲送进宫中的第一天。
那时她才十三岁,被选为太子爷东宫中的秀女。
如今已经位列贵妃之首,居于皇后之下,还是当朝太子的生母。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经历了那么多物是人非,踩着这么多人的鲜血走到今天的位置,还有那人的牺牲。
刚才萧逸这句话真的是在问她,还是在替那人问她?
“没事,我们走吧。”
抬起踟蹰的脚步,微风拂面,竟会有一丝凉意,钱贵妃又将芙蓉花薄纱重新披在肩头,不再回头顿足,而是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去。
当初自己选的路,咬破牙齿吞了血也得含泪走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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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萧逸记不清有多久没听见圣上这么喊他了。
钱贵妃刚才应该被气死了吧,他们年纪都尚幼时,圣上也经常这般,拉着萧逸说悄悄话,把那时还身为秀女的钱贵妃气得要死。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四个人。
而如今,君臣相待,秀女也成了贵妃。四人也变成了三人。
“咳咳……”
圣上止不住的咳嗽声将萧逸的思绪拉了回来。
“皇兄可让太医来瞧过?”萧逸一脸关切的询问。
黄内侍赶紧将黄短褂子给圣上披上,又端了药进来,圣上也只是摆摆手让他先放在案桌上。
“瞧过了,无大碍。”
圣上懒得吃药,最近政务繁忙,经常忙到点了也忘记进食,头疼脑热咳嗽这类的小毛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王爷,您可得好好劝劝圣上,这样下去有害龙体啊。”
黄内侍见圣上不听劝,只得求助外援。
“不要听他胡扯。朕好得很。改革就在眼前,外部又有敌军虎视眈眈,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圣上喊了萧逸坐下来倾谈,说道国家大事一改嬉笑的口吻恢复正色。
“其实,微臣是来卸任总督巡抚一职。”
圣上挥手让黄内侍先退下,留了他们兄弟俩单独倾谈。
“你今儿是特地来将我一军的?”
萧阳英气逼人的俊眉皱在一起,对萧逸的这个想法很是不满。
“皇兄说笑了,我当初答应做这个总督巡抚是为了帮皇兄惩治贪腐。如今几个大老虎该罚的罚该死的死,现在也该交由能力相当又可靠的人担任此职位。”
萧阳看他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深知这个想法由来已久了。
“你若是真的是想为了帮我,就不该有这个念头。”
萧阳一脸凝重,沉声驳斥道。
萧逸知道圣上生气,再继续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事,萧阳认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改变,他打算磨着,总会找到合适的人替他担任总督一职的。
他总不能告诉圣上,当初是为了救人才利用这个职务之便的吧?
圣上那还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见过嚣张无理的,也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呀。
“我毕竟时日无多,不能为皇兄分忧解愁已是无奈,更别占着虚名扰乱朝纲了。”
打出悲惨牌,果然转移了萧阳的注意力。
“那个大夫怎么样了,不是神医吗,怎么会治不好?治不好就拉出去砍了!”
萧阳紧张又愤怒的说,他在宫中也不是一无所知,萧逸前几日犯病的事自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多亏了她,我今日才能站在皇兄面前。但是,她也没说能治好,所以……”
“所以什么,等死不成?我绝对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当今圣上难得露出感性的一面,竟然说出这种话,幸好此时无外人在场,否则就会被传七王爷是如何祸主的了。
萧逸无奈的叹了口气,嘴角却扬起一抹微笑,冷静的说:
“这么多年了,皇兄怎么还是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就看开了。人,总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么。”
“你少说丧气话,如果你甘心就这么活下去的话,为何还要追查那人的下落。是不是以为他还没死?”
语气中带着一丝愤然,萧阳原本宁静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黝黑双瞳露出狠厉的决绝,紧盯着萧逸不放过他一丝神情。
“皇兄,你也不相信他死了吧?”
萧逸抬起眼睛凝视回望着萧阳,轻启薄削的双唇说出的话带着探究。
萧阳一愣,猝不及防他会这么问。
“埋葬他的时候,你我都在场,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尸首当然可以造假,不觉得当时埋葬很赶吗,有诸多可疑之处。”
萧逸的笃定让萧阳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他原本以为萧逸只是在无理取闹,但现在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应该找到不少疑点。
“就算他没死,人也找到,那又如何?你是想让我给他认罪,赔他一命吗?”
萧阳音调越来越高,难以控制的表情显得有点狰狞,气急了的他站立起来把身后的龙椅都差点带倒。
“不是……”
萧逸轻声回话,他也不想再刺激萧阳,毕竟圣上龙体要紧,万一有个闪失可关乎国家安危。
“停手吧,他已经死了,死在我们面前的,你忘了吗?”
萧阳的右手开始颤抖,他怎么会忘那天的情形,他亲手将那把剑砍向那人的双腿。
萧逸的脸上惨白失色,不经意地露出绝望悲伤的表情,他看着萧阳那失控的右手,惊诧不已。
原来萧阳也是如此,萧逸走到他的身侧,不顾君臣之别按住了那只不停抖动的右手,嘶哑的声音响起:
“皇兄,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了,他是死了没错。”
萧阳听了反握住萧逸的手,失去力气般跌坐在龙椅之上。
“改日我们去拜祭下你二哥吧。”
萧逸用劲点头,摁住那只右手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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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三弟,今天师傅布置的课业让我抄抄。”
刚下课,一个英姿秀气的少年就一左一右拦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跑到没人的角落里打着商量,嬉皮笑脸的惹人好笑。
“二弟,师傅讲课时你是不是又睡着了?”年纪偏大一点的少年戏谑道。
“大哥,你不能这么说二哥!”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个少年勾着刚才少年的脖子,突然大声嚷道:“二哥他是前天的课业都没抄完呢……”
秀气少年被说了一通脸红脖子粗,扭头就去捏三弟的脸,直把那张比他还好看的脸捏的红一块紫一块才罢手。
“让你取笑你二哥,让你取笑!”
“好了别闹了,回头师傅看见该告诉圣上,那可就不是罚抄课业那么简单了。”
听到圣上的威名,还有即将到来的惩罚,其他两位少年都不自觉地站立住,面露忧愁,不敢再放肆起来。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花园离学堂不远,开阔的庭院没有什么大树遮蔽,欢笑声很容易传到墙那边去。
真是花一般的年纪,如梦般的少年。
那时萧阳萧逸还有老二萧固是人人艳羡的兄弟团,好到其他皇子们都嗤之以鼻,暗地里嘲讽使诈。
“大哥,三弟,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一辈子不分开。”
一脸稚气的萧固扯着另外俩人的衣袖,一说话撕裂的嘴角就扯着疼。
刚他们三个人跟别人打了一架,恭亲王家的两个儿子说要跟皇子们比试,结果后来竟然动了真格的,一个两个身上全挂了彩。
萧阳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