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君为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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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是外姓王,世袭的王位,但手里基本没什么实权,对楚彻来说,基本没有影响,只是这位荣亲王声望颇高,朝中大臣就连楚彻都要给几分薄面,一般不会驳了他面子。
其余几个小孩见那荣亲王的儿子这么问,都齐刷刷的看着小胖子,等小胖子回答,小胖子这孩子打小就知道扮酷,很帅气的把脖子一昂,大声说:“我父王是庄王,哼。”
那几个孩子一听小胖子的话,估计是知道庄王这个人的,立刻就争着上来讨好小胖子,我看得一阵咂舌,这些孩子打小就开始比这些,长大了还得了,我摇摇头,决定从今天开始好好教导小胖子的人生观价值观,别让这些破小孩把他带坏了。
又过了一会儿,太傅过来给小胖子他们上课,因为当今圣上至今还没儿子,所以大楚至今还没有太子一说,也正因如此,楚彻手里的权力才渐长,因为皇帝需要一个人来为他撑局面,而眼下这个人就非楚彻莫属。
太傅授课真的很没意思,和我在现代读书那个时候老师讲课差不多,我听了一阵就打瞌睡,于是简单交代了小李子几句,让他好生看着别出岔子,自己就摸索着准备回前面宣政殿。
奈何皇宫太大,我乡下来的头一次进城,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路上问了好几个宫女才回到前头宣政殿,这时楚彻已经下朝了,我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我在宣政殿侧门等楚彻出来,等了很久,楚彻才最后一个从宣政殿里出来,见楚彻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我皱了一下眉,今天秦朗又把他怎么了?让他今天比昨天还低沉,连李锦几个都不敢跟在他身边。
楚彻估计也看见了我,朝我走过来,脸色很难看,冷冰冰的,我硬着头皮迎上去,笑道:“王爷,今天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彻冷哼两声,根本没回答我的话,自己往前面走了,可惜我来得晚了一点点,秦朗那伙人已经走了,不然我还可以从形势上瞧出点端倪来。
我在楚彻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碍于大姨妈来看望我,我一时很不习惯,走路都不自在,所以我离楚彻越来越远了,直到楚彻上了轿子,我还有一半的路,树上恰好飘下来两片叶子,此情此景,甚为凄凉啊。
我唉声叹气一番之后,悲剧的又只好走路回去,刚走了两步,有两个太监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和我说:“请问这位是庄王府的卫玠卫公子吗?”
我沮丧的点点头,那两位太监立刻又说:“王爷吩咐我们把卫公子安全送到王府,公子请。”
两个太监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顺着手势望去,哇,我顿时心花怒放啊,一顶华丽的轿子就在前面,看来楚彻这人也不是很差,我脸上堆着笑,连声和两个太监说谢谢,又从身上掏了些银子递给他们,两太监推辞了两句还是收下了银子,叫轿夫起轿。
钱是个好东西,尤其在这些断子绝孙的太监眼里,这些人一辈子不能人道,既不能完成作为一个男人该完成的事,也不能离开皇宫,所以只好把心思都放在搜刮钱财上,你给他钱,他就会为你卖命,交易建立在金钱之上,其实是笔很合理的买卖,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这些人很少有讲义气的,但好在我很少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过这些小钱还是该花的就花,留个好印象,万一今后遇到事,也方便一点。
可能是因为累了,我很快就在轿子上睡着,等那两太监叫我时,我才醒过来,揉揉眼睛下了轿子,客套两句后我就进了王府。
楚彻在书房里等我,这让我有点惊讶,苏青来传话时,我的脚正好卡在王府门槛上,差点就摔了,楚彻他个混蛋,老子刚才在宫里问他他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又等我说,这人不是傻子就是有病。
我有点愤愤,但还是去了书房,书房的门大开着,我进去时,楚彻在书桌上写着什么,我没好气的说:“王爷找我什么事?”
楚彻没理我,继续写他的东西,我深呼吸又深呼吸的让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站在楚彻旁边看着楚彻写完他手里的东西,等楚彻写好又叫人送了出去,他才冷着张脸说:“你知道我刚才送出去的什么吗?”
鬼知道啊,大爷我又不会读心术,我强忍着火气说:“芸晚不知。”
楚彻似乎猜到我会这么说,有点蔑视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冷着脸说:“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吗?”
我真想踹他一脚。
楚彻存心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切入了正题:“刚才那封是我回复边关告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大玄和大赵已经向大楚宣战,我没多少时间耗在这里了。”
我看着楚彻,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想了些什么,但我就是想上去替他抚顺他的眉头,可是想归想,我只能站在原地平静的说:“王爷的意思是,随时都可能出征对吗?”
楚彻望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嗯。”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皇上圣躬英明,朝中又有大臣辅佐,后方不会有事的,王爷可以放心。”
楚彻长长地叹了口气,忧心道:“皇上虽然是天纵英才,但难免会被小人蒙蔽,朝中大臣能拿得出像样的主意来的,实在不多,我此去边关,也不知道归期几何,内忧外患,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
第三十二章 坦白
楚彻走到窗边,抬头看向窗外当空皓月,我看着楚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一个人要承担的实在太多,他一介凡人,肯定很累了,可是他不能说出口,不能放下肩膀上的负担,因为那是他站在现在这个位置所要付出的代价。
从古自今,都是高处不胜寒,走到今天这个高位,他要失去很多东西,甚至自己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得多,可是他走不了回头路。
“芸晚说过要替王爷卖命的,王爷是不相信芸晚,还是不相信自己?”鬼使神差的我说道,说完之后我又想咬自己的舌头,他妈的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楚彻听我这么说,回过头用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过了许久他才说:“向芸晚,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喝了鹤顶红不死之后会改变这么多,你以前连和我说话都会害怕,现在却可以这么自信的直视我,和我说很多奇(提供下载…)怪的话,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向芸晚,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谁?”
我看着楚彻,脑子里一时闪过很多借口,但是我不想找任何一种借口去编一连串的谎话,我想趁现在把话说清楚,我不是向芸晚,即使灵魂穿越这种事很荒唐,楚彻甚至会把我当神经病,但至少我讲清楚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就可以到此为止。他如果还愿意我帮他,我就继续留下来帮他,五年之后交易完成,他还我自由之身,从此我和他两不相欠。如果他不愿意,我也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拿不定楚彻会选择哪一个结果,但我还是想放手一搏,毕竟我现在已经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对楚彻的确是一见钟情,即使他是个男人,我还是喜(…提供下载)欢上了他,所以当我知道他去夷狄并不只是为了我时,我会那么的愤怒,我所做的所有事情,包括和他交易,不过都是想让楚彻表现出在意我,无论如何,我只想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对我对楚彻对向芸晚才是公平的。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有点忐忑的看着楚彻说:“如果我说,我不是向芸晚,而是另外一个人,王爷会信吗?”
楚彻继续用哪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眉头也皱得更紧,之后他突然伸手温柔的摸着我的脸,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果然??????不是吗?可笑我还期待着自己想错了??????”
我没有说话,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楚彻这么温柔的对我,还是第一次,但我知道,这一刻的温柔,并不是给我的,而是给这个叫向芸晚的女人的,楚彻也许是真心喜(…提供下载)欢过向芸晚的,但是他们之间相隔的太多了,爱情最后败给了现实。
我的心一痛,却没有勇气躲开自己的脸,楚彻似乎沉溺在对这张脸的怀念里,也似乎在和向芸晚告别,过了片刻,楚彻抽回自己的手,平静的看着我说:“我信,你的确不是向芸晚。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但我去夷狄接你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向芸晚了,我所认识的向芸晚,胆小怕事,从来不会和其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更不会管和一个男人以后还是不是朋友。”
我记得我和楚彻在夷狄碰面时,我在问原峥以后还会不会是朋友,原来楚彻是听见了,从他的角度来说,可能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问别的男人这个问题吧,所以他表现得那么愤怒,在所有人面前证明,向芸晚只是他楚彻的女人。
而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我不是向芸晚了,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不过就是自欺欺人,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楚彻,也是很脆弱的,他也有自己不敢去面对的事。
楚彻现在这么说,背后不知道下了多少的功夫去劝自己相信,虽然怪理乱神之事从前也是不信的,但我现在又的确是穿越了时空,还穿越过来遇到这么些离奇的破事。楚彻不得不信,我也不得信。说自己失忆了那些假话,楚彻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也懒得去编什么理由了。
我看着楚彻,我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那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说出来呢?”
我沉默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有,楚彻也有。我可能较其他穿越女主悲剧了点,遇到楚彻,一开始就错了,他可能甚至想过要杀我的,不过因为我答应替他卖命,而他现在又用得着我,所以才留着我性命。
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摆脱向芸晚这个影子,我迟早都会和楚彻摊牌,我没得选择,因为我真的无法忍受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叫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楚彻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向芸晚吧。”
我怔了一下之后说:“我叫卫玠,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来这里之前,我是个男人,也许王爷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如果以前有人这么和我说,我也会这么觉得,但卫玠今日说的,绝无一字虚言。”
楚彻虽然接受我不是向芸晚,但听我说我是个男人时,还是明显的很惊诧,他上下打量着我说:“虽然我猜到你是个男人,不过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有点诧异。”
这不废话吗,其实楚彻说有点诧异,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如果是我,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也太不靠谱了,但事实却又是这么真实的摆在面前,我不得不信,楚彻同样如是。
“王爷有什么疑问现在都可以问我,如果王爷觉得不能接受,卫玠任由王爷处置。”我把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不敢去看楚彻的脸,低着头等楚彻的回答。
书房里很安静,安静到只剩下我和楚彻的呼吸。我心跳得很快很乱,我不知道楚彻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赌一把,究竟值不值得。
沉默了一会儿,楚彻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我失笑道:“卫玠不知道,也许有一天她会回到这具身体里,又或许,不会再回来。”
楚彻愣了一下,也失笑道:“算了,纵然是她回来了,有些东西,也已经不能改变了。当初是我赐的毒酒给她,即使那酒本来是没有毒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被人调了包,但她终究是因此而死,我始终欠她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楚彻说这一席话时,心里是不是苦的,若向芸晚能听得见,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