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度为皇-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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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受。
第204章 十族
何文柳就在离我不远处,他蹲在雪地里,用左手在雪上描绘着些什么,我轻轻的走上前去,看见雪地上有一个笑脸,是个很简单的简笔画。
“文妃……”我唤他道。
何文柳的身子怔了怔,惊喜的抬起头,但那惊喜的表情只持续了一刹那,紧接着,他皱着眉,猛地坐在地上,伸出手,向前摸索着,“皇上……?我……我……”
何文柳的样子很奇怪,我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看我,看向别处。
“新月!新月!”何文柳突然大叫道。
在屋里做事的新月听到了何文柳的声音,她连忙跑了出来,看见我后,本想给我请安,我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赶紧走到何文柳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文妃娘娘,您怎么摔倒了?”
“新月,皇上是不是来了?”何文柳居然如此问道,我就站在他的面前!
“文妃娘娘,您……您怎么……”新月吓了一跳,她伸出手在何文柳眼前晃了晃,可何文柳一点反应都没有,“您的眼睛……”
“别管它,没关系的,”这对何文柳来根本不重要,他死命的拉着新月的袖子,问道:“皇上是不是来了?他在哪?扶我过去。”
“我……”新月又将目光转移至我,她听我的指示。
可新月那一时的迟疑让何文柳恼火了起来,他一把推开新月,说道:“你别想骗我,我刚才明明听见了,而且刚才还看见一个人影,他就在我面前,是皇上,对不对?”
“文妃娘娘……”新月眼睛都红了。
“是啊,朕来了。”我说道。
何文柳顺声转过头来,他看不见却能听见,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何文柳伸手向前摸索着,向我走来,我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离我越来越远,我始终不会向前一步。
“文妃,你走过了。”我提醒他道。
何文柳闻声,立刻转过身来,许是脚底下积雪太厚,他又摔了过去。他想撑着地面站起身,可是右手没有一点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新月!新月,你在哪里?扶我起来!”何文柳焦急的说道。
新月一直跟随在何文柳的身边,没我的指示,她哪敢动一下。
我朝新月点点头,新月立刻俯身把何文柳,把何文柳从雪地了又扶了起来。
何文柳站稳了,又慢慢的朝我摸索着前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他距离我越来越近,这次路选择的很对,没有偏差。很快的,何文柳的手挨到了我的龙袍,他高兴极了,站在我对面,抬起头,“皇上?”
何文柳的手从我的胸口摸到了肩膀,从肩膀摸到了面颊,他的手就像我记忆里那般冰凉,而他的瞳孔没有一点焦距。
“文妃,你的眼睛怎么了?”我皱眉问道,何文柳在冷宫的境况一直有人给我报告,可没人告诉我他现在看不见了。
“不碍事的,”何文柳摇了摇头笑了,笑得十分安心,露出了那双漂亮的月牙,“皇上既然离开了乾龙宫,那您的病是好了吧?夏家……”
“都没事了,”我握住何文柳那双冰凉的手,像以前那样给他暖着,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离开,“跟朕回青鸾殿。”
何文柳看不见了,他只能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任由我拉着,走出冷宫,我抱着他上了皇辇。
以前,在辇车里,都是我抱着他坐在我的大腿上,这次也不例外,我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没再说一句话。
在我去接何文柳前,就叫人将青鸾殿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又调了四十个内监前来。御医王青也早就恭候在门口。
我领着何文柳回到他的寝室,扶着他坐在软榻之上。让王青为他诊治。王青询问了何文柳一些情况,便告诉我们,他这是雪盲症。
大概是何文柳在雪地里对着白雪发呆的时间太久了,伤着了眼睛,最近几日别见光,再扎几针,喝些药就能痊愈。
听王青说完后,我悬着的心才算放下,要是何文柳失明一辈子的话,我也会跟着心疼一辈子的。
王青跟着新月出去写药方开药,我遣散了其他服侍的内监,整间寝室里就剩下我跟何文柳二人。
我坐在何文柳的身边,看着他那张朦朦胧胧的脸,叹了口气,道:“文妃,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喜欢发呆,也别盯着雪地啊,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何文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收出口的,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我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朕原谅你……”
“我……”何文柳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拉过他,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道:“朕说了,朕原谅你,不管是刚才的事,还是三年前的事。”
我以为何文柳会很高兴,很开心,兜兜转转三年,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不料他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抽泣,到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就任由他哭着,哭着,直到他哭累了,睡着了。
我扶着他平躺在软榻上,找了床锦被给他盖好。
我走出寝室时,万福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刚才派人来了,请您过去。”
“朕知道了。”我顺势走下阶梯,八成是母后要为他们夏家求情吧。
“皇上,”万福跟在身边,提醒道:“去见太后娘娘之前,您先换套衣服吧。”
经万福这么一说,我瞅了一眼刚才何文柳靠着的肩膀处,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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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件龙袍,我来到慈宁宫。这几日小八一直陪着母后,进了主殿的时候,正瞧见小八跟他儿子李尧不知说什么笑话逗母后开心呢。
虽然没有戳破,但我心知肚明,李尧是小八跟何文武生的。小八也不傻,哪敢跟母后说何文武的事,他跟母后解释说李尧是他在民间时,见到一一见钟情的女子,不小心毁了人家清白,本想带回来娶着当王妃,谁料那女子难产而亡。
要不是李尧的那双眼睛跟小八一摸一样,母后说什么都不相信他是小八的儿子,因为相貌,身材,气质都差得太远了。不过李尧嘴甜,会来事,三两天就被母后接受了,小八跟李尧见我来了,连忙请安,知道母后找我是有私事说,就告退了。
我坐在母后身边,还没来得急跟母后寒暄一下,就听母后问道:“据说皇儿今天去见文妃了?”
我就知道这种时候去见何文柳太不妥当,可我实在忍不住。夏家和周陵被关押之后的这几天,我哪个妃嫔都没召见过,哪怕是贾婉茹我也没去瞧她一眼,现在突然去冷宫见何文柳,恐怕这消息不出半天就传遍整个皇宫了吧。
“恩,”反正也隐瞒不了,那我索性承认,顺便编了个理由,“朕的这条命是他救的。”
母后闻言惊奇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哀家说说。”
“儿臣得病期间,文妃曾经出现在乾龙宫内,这事母后您知道的吧?”
母后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文妃给朕送了一碗药,朕就是喝了他的药才好的。”实际上我根本没得瘟疫,何文柳那碗药究竟有没有效,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拿出来搪塞一下母后也是可以的。
母后用责怪的口吻说道:“那你还找人打得他下不了床?!”
“朕不是病糊涂了么,”我为自己辩解道:“所以朕这不病好之后,第一时刻去见文妃,把他从冷宫里接出来。”
母后唏嘘不已道:“都说患难时刻见真情,文妃跟你闹了那么久,可最后救你的还是他。”
是啊,患难时刻见真情,前世今生都是何文柳挺身犯险来救我。
“人这一辈子,认识结交的会有很多人,但交心的人却很少,”母后缓缓的说道:“就拿哀家来说,哀家一直以为,夏家……”
来了,我就知道母后要为他们夏家说情了,我策划那么久,逼着夏家造反,就是为了让他们犯下诛九族的大罪,求不得情,翻不了身!
“母后,”我连忙打断她,“夏家一事朕实在无能为力,他们居然伙同周陵那个贱人逼宫,废掉朕最疼爱的李毅,朕要是饶过他们,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说朕是个懦夫?!”
“是啊,这是很大的罪过,”母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哀家老了,好多东西都记不得了,按照咱大同律例,夏家得处什么刑罚啊?”
我一字一字的回答道:“按照大同律例,论罪当诛。”
“当诛?”母后眉毛轻挑,再度问道:“诛几族?三族?六族?还是九族?”
“九族。”我如此回答。
“是么,”母后闭了闭眼,说道:“皇儿,你在金銮殿上答应过哀家,处置夏家要与哀家商量的,你没忘吧?”
我没说话,倒是想听听母后会想出什么理由来让我饶过夏家。
“哀家是觉得九族不足以让夏家谢罪,”母后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我从未见过她这般恨意的眼神,只听她道:“诛十族如何?”
“……”我一阵错愕母后居然要我诛夏家十族?!我没听错吧。
第205章 真相
母后让我诛十族,我怎么会不拍手叫好,按下心中的那份喜悦,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顺便安慰母后,让她别难过,我知道她跟夏太师是两路人之类的云云。
踏出主殿,见小八在不远处的树下候着,似乎在等我出来。
我一出门,他就蹭蹭蹭的跑上前来,也不请安,直接问道:“皇兄,皇兄,怎么样?母后是不是跟你说夏家的事了?她是怎么说的?”
小八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我先问他道:“朕还想问你呢,母后是不是病糊涂了?她居然要朕诛夏家十族。”
“十族?!”小八显然也很意外,不过很快的,他露出一丝冷笑道:“看来跟亲哥哥比,母后还是比较在意妹妹。”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瞒着朕些什么?”小八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你知道那个陪母后诵经念佛的静妙师太吗?”小八看了我一眼,问道。
“知道啊,怎么了?”静妙师太的底我查过,二十年前的难民么,逃到南山大难不死出家为尼了。
小八说道:“那静妙师太以前是我母妃静昭仪的贴身婢女小妙。她知道我母妃当年死去的真相,后来她差点被夏太师灭了口,身负重伤被南山的尼姑所救,就索性当了尼姑,法号静妙,这一当就当了近二十年,前几年母后去南山祈福,才偶遇到了静妙师太,后来静妙师太告诉了母后,我母妃死的真相……”
原来如此,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母后从南山祈福回来后就渐渐的冷落夏家了,静昭仪是母后唯一的亲人,而母后这么多年来如此维护夏家,倘若静昭仪是被夏太师害死的,母后怎么可能会不恨呢?!静昭仪是怎么死的,我一点都不知情,这只能说,夏家做的孽太多了。
夏家大势已去,明天早朝我就会宣布诛夏家十族之事,还有当初在金銮殿上选择夏家的大臣们,全都抄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见一个人,周陵。
记得我第一次私底下与周陵接触时,他对我露出的笑容,甜美至极,让我有种违和的熟悉感,但我始终都想不起来这种违和感究竟来自哪里,直到我知道他另一个名字叫夏知凌时,我才想起那违和感来自哪里,当年的夏知柔,夏知素的笑容也是如此啊,永远温情暖暖,含情脉脉,让人厌恶至极。
周陵一直被我软禁在凤仪宫,有好几个粗壮的嬷嬷看守着,盯着他不让他他寻死,要是玩绝食的话,就撬开他的嘴,拼命的往里灌就是了,我只需要吊着他那条命。
来到凤仪宫时,只见周陵坐在榻上,双眼空洞无神,发丝凌乱,他那身衣服还是当日在金銮殿时穿的,看得出,他这几天除了等死,无事可做。
周陵见我来了,才微微动容,可动容之后他又能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