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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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的鸡腿,开心的说:“琉璃要去。”
“琉璃要去,那我们就去。”
徐知诰这话一说出口,刁彦能也就应和道:“那好,吃晚饭我们就去收拾收拾。”
“来,田田,你多吃点,瞧你又瘦了。”芳草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蔡田碗里,还一个劲的给蔡田使眼色,让她开心点。
对于芳草的关心,蔡田没有拒绝,大口的吃了起来。
在扬州这片美丽的地方游湖泛舟,那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了。这里有最美的景色,这里有最美的湖水,这里还有最美的船只。五颜六色的画舫,在清水中穿梭,像是几只颜色各异的仙鹤,在空中腾飞起舞。
蔡田望着干净的水面,看到游鱼在水中嬉戏,心情渐渐好起来。一直注意蔡田的徐知诰,在看到蔡田露出微笑时,也高兴的笑起来。那笑容优雅至极,迷煞了不少在岸边游玩的少女。徐知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觉得应该多带她出来,那样她的心情应该就好很多了。
可是,这美好的游湖之旅还没开始多久,小三就过来通报说宋福金有事找徐知诰。徐知诰以为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就带着蔡田上了马车,匆匆的离开了。船中,只留下刁彦能一家三口。刁彦能和蔡田面面相觑,虽然有些扫兴,但还是决定玩够了再回去。
如此一来,蔡田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立刻又回到了低谷。这个宋福金果然是个人才,总会找着机会打破她的宁静。其实她也不是想占着徐知诰不放,可是当一个男人在她身边的时候,凭什么要时刻跟着另一个女人的思想走。她烦躁的撩起马车的帘子,而后又粗鲁的放下。
此刻,徐知诰被蔡田一阵一阵的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忍不住说:“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开心一会生气的,你要我怎么办?”
如果徐知诰一句话不说,那蔡田还没有什么突破口呢,现在他一开口,显然是往枪口上撞呢。蔡田生气的将帘子一扔,任由它随着风飘了许久才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怎么了,也不过是安安静静的泛舟游湖,怎么就这么多事了?”
“福金说是家中有事,难道你还要让我陪你?!”徐知诰也有些怒了,瞪着眼睛看着蔡田。
“不用你陪,你回你的家,我泛我的舟,非要带我如何?!”
气极的徐知诰大袖一甩,侧过身去,怒喝道:“哼,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当然,哪有你的宋福金宋福金知书达理!”
一时间,一阵沉默,马车内外,只剩下马屁哼哼的声音。这是她们俩相遇后最大的一次吵架,从二人喘着粗气,黑着脸的情况来看,应该都是不想退让。蔡田被他强行带回来,本就觉得委屈,现在又这般吵闹,心里难受着呢,大喊道:“停车!”
那车夫听到里面喊停车,就乖乖的停下来。蔡田抓着自己的裙摆,动作利落的撩起帘子,迅速的跳了下去。徐知诰想抓住她,可是还是抓了个空。他一张大手空荡荡的在半空中,自己都觉得尴尬,就退了回来。
车夫对徐知诰说:“大人,要不要去追夫人……”
“不用,回去。”说罢,大手放下帘子,气鼓鼓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但显然,脸色黑得吓人。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他好声好气的陪着,哄着,现在却换来这般的待遇,这是气人!
蒲谷现身
蒲谷现身
当徐知诰回到家的时候,匆匆的见过宋福金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严可求,严继父子求见。之前严可求一直巴结徐温,现在徐温在金陵养病,他就攀附正在得势的徐知诰。就连自己的儿子,以前一直跟在徐知训身后跑,而现在,自然是要跟着徐知诰了。
其实,徐知诰对严继是有几分赞赏的,之前他和徐知训走得很近,他是知道的。但这个严继,他一直以来都觉得他与徐知训那样的草包是不同的,现在又是他们父子二人前来讨交情,他自然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严大人,严公子大驾光临,知训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啊。”
严可求穿着一身暗灰色袍子,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但那脸上精神矍铄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倒是不差。他大笑着握住徐知诰的手说:“贤侄客气了,客气了。”
徐知诰和严继对视一眼,说:“严公子这般玉树临风,严大人真是有福气啊。”
“哈哈,比起贤侄,那就差远了。贤侄现在是统领大军,而他不过是小小的头目,连个一官半职都某不上。”
这话,自然不是贬低自己的儿子那么简单,徐知诰心里明白,却也没有说破:“呵呵,严大人真是说笑,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严公子如此优秀,严大人还担心怎么啊?”
严可求呵呵一笑,说:“那还得靠贤侄多加提拔啊。”
“那是自然。”
三人坐定,严可求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来,原来是严继的妻室生了一个儿子,要让徐知诰赏脸过去呢。自然,这等小事只要让个下人过来通报一下就好,可是严可求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那可真是下足了功夫,如若不是女眷不方便过来,估计连严继的妻子都要过来了。
一直以来,严继都看不惯徐知训的作风,不过也没反对,徐知训的很多破事,他也都参与。但现在徐知训已经离世,他为朋友伤心的同时,也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的仕途考虑。他之前就对徐知诰有些敬仰之情,现在有机会攀附又能够翅展自己的报复,他自然是高兴前来的。
“严大人的孙子满月,知诰一定会带份大礼过去。”徐知诰想要一直往上走,少不了像严可求这样的大臣帮助,既然他想要结交,他一定乐意。这下,倒是省下他不少功夫呢。
“礼不礼的倒是不重要,只要贤侄去了,那么就让我们严府蓬荜生辉啊。”
这严可求的官面话说得很好,徐知诰也很受用,他点点头,对严继说:“严公子如此优秀,不如到我麾下做事,我们也好彼此学习。”
听到这话,严继显然高兴得不了,他抱拳对徐知诰说:“多谢大人,严继一定会努力做事。”
严可求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且如此迅速,他拉着徐知诰的手说:“多谢贤侄,多谢贤侄啊,改日一定要宴请贤侄不可。”
徐知诰也不客气,说:“那我可就等着了。”
自从与徐知诰分别以后,蔡田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还好身上带了些银两,就在自己饿的时候,买了几个包子,吃饭接着在街上闲逛。这般的清闲,让她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她现在想见那个在九华山的男人,不知道他一个娇气的大公子,能不能在九华山那样偏僻的地方过下去。但是想归想,她如果真的去见他,不仅会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还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
慢悠悠的走了好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蔡田走着走着,竟然听到了女子娇柔的声音,一抬头,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飘妍轩”。蔡田看着那用五彩绸缎圈起来的三个大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在这里的日子。
那些日子虽然需要时时提高警惕,却比现在的日子过得快乐些。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她站在门口,能够清晰的看到屋内台子上舞女那柔软的腰肢,她忽的想到,她应该去找种阳光,然后……
大门里走出一个男子,那男子身材魁梧,五官立体,虽然穿着汉人衣服,但显然不是汉人。此人,正是苦苦找了蔡田许多时日的蒲谷。
蒲谷抬眼,不经意间看到蔡田。而蔡田也在感到有人看着她的时候抬眼望过去……
四目相对,蔡田第一个念头就是恐惧,第二个念头就是逃……
商议
商议
“汉阳”客栈内的一个小房间内,亮色的颜色占据了整个房间,但屋内的两个人却让这种暖色调消失殚尽。脸色难看的种阳光与冰着脸的严继,均是端正对视而坐。就连周身的冷空气,都想要逃离他们……
“严公子找我何事?”种阳光的声音,说不出的冷凝,就是比起严继那一贯的冰雕脸,都要寒上几分。
“你我真的要这般生疏?”严继的眸子中暗灰如死灰,话语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种阳光大笑:“你我做不成夫妻,难道还要做情人不可?”
“你就是这样经商的?”
对于严继如此的反问,种阳光的笑声有一瞬间的卡壳,但她随即笑呵呵的说:“我做生意有做生意的办法,做朋友有做朋友的原则,而我和你,既不是在经商,也不是在做朋友。”
“说的好!”严继眼中有几分萧索,就连自己的内心,都变得难受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即便是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何他还是放不下她呢?
“严公子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见种阳光起身要走,严继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种阳光说:“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种阳光没有坐下,还是站在那里,她俯视着这个男人,声音依旧冷漠:“我们聊什么好呢?是聊严公子家刚出生的孩子,还聊我应该给您随多少礼钱?”
“种阳光,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夹讽带刺的,有意思吗?”
严继的怒吼,让种阳光怔住了,但她随即反应过来,“啪”的一巴掌扇过去,大喝道:“有意思!”
像严继这样高傲又自尊心强大的男人,本就受不了一个女人比自己强,而现在当他想要好声好气的劝说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然而,就当蔡田一惊转身,蓄积好力量准备开跑的时候,蒲谷沉声喊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他们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不过是拖延时间,想要抓住她罢了。所以蔡田毫不犹豫的迈起步子,干干脆脆的跑起来……
“你想一辈子这样躲避下去吗?”
蔡田停下脚步,是的,她不想,她想要安稳些,而不是天天这般在逃亡中渡过。于是,她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建议。
“我可以帮你……”
也许是夜色昏沉的原因,蔡田觉得蒲谷已经没有初次见面时的开朗和单纯,他变得严肃而深沉,就像他此刻一样。可是,他是耶律阿保机的人,怎么会帮自己?
“你不用怀疑我,我自有我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一定会对你有帮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但你却要一直的接受我们的巡查。”
蒲谷说得的确是有道理,所以蔡田回过身,认真的看着蒲谷,道:“那你说,要怎么帮我?”
上前迈了一步,蒲谷让自己沐浴在光亮之中,才缓缓的说:“皇上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不同于常人的傲气和傲骨,他要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成的。而无论是貌美的女人,还是有才华的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个物件。用得着你时,他会对你好,而用不着时,他会一脚将你踢开。可是,他却对一无是处的你上心了……”
“你应该知道,当像皇上这般流连花丛的男人对一个女人上心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来。他为了你,从契丹来到中原,他为了你,野心更大……”
“他做得事情,不过是以我做掩饰而已,你不要多说,直说主题吧。”蔡田根本不相信耶律阿保机会对自己那么多情,不然,她身上的伤也就不会有,她的孩子也不会消失。
摇头否认,既然这个女人不想听,那么他就不说了:“打碎男人的自尊,有很多法子,但打碎皇上的自尊,最快最省力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你对他没有丝毫情感。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