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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执手南唐-清水月-第44章

小说: 执手南唐-清水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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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桃花已经凋谢,粉嫩的花瓣铺满了整条石子,像是一条仙境,让人分不清真与假。
走过一道道小路,放眼望去的,就是一大片的竹林,新生的嫩芽和翠绿的枝叶,成为最美的景观。
穿过绿荫的竹林,二人才来到一处小小的别院。那院子内支着一个个大大的淡紫色伞,顺着伞花的阴影,一路走进,才到达屋子。屋内没有小厅,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排排大大的书架,书架的最里面,才是一个床。床边是一个一人高的柜子,柜子边便是窗子。
蔡田要扶着宋齐丘躺下,却被宋齐丘阻止了。正在蔡田讶异的看着宋齐丘的时候,却被宋齐丘按在了床上。
然后,宋齐丘转身朝门口说了几句话,一个身穿契丹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二人又说了几句,那中年男子才离开。


“我让管家去叫大夫了,你先等等,一会就没事了。”
宋齐丘的话里,无时无刻不透着关心,蔡田摇摇头,觉得鼻子酸酸的,忽然间想哭,却硬是把泪水压进眼里,挤进心里。
人们都说,泪水是咸的,可是为什么,蔡田这次觉得泪水是甜的呢?原来,只要不是一个人承受着这异乡的苦难,一切都不同了。
“我没事,你的伤比我的要重的多。”说着,蔡田再次起身,却被宋齐丘再次按到床上,并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慢慢的,宋齐丘摇了摇头,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蔡田。从他的眸子里,蔡田都能看到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脸和含着泪痕的眼。
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一生一世一知己也是不错的。


一会儿,那大夫就带着药箱来了,宋齐丘与那大夫寒暄了几句,就要让其给蔡田看伤,可是,那大夫却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宋齐丘也皱着眉,说了一串契丹语。
随后,那大夫又和宋齐丘噼里啪啦一阵,二人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而且,宋齐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还有要大人的趋势,因为,一向是风度翩翩的宋齐丘,竟然抓住了那大夫的衣领。
蔡田第一次见宋齐丘如此激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急的厉害,忍着身体的疼痛,快步走上前,拉住宋齐丘的手臂,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宋齐丘一听到蔡田的声音,才如梦初醒般的看了蔡田一眼,但大手还是抓着那大夫的衣领。
一边的管家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应该是劝架吧,然后,宋齐丘又看了蔡田一眼,才点点头,放开了那大夫。
那大夫见自己自由了,连忙抱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但一路上却愤愤不平:如若他不是可汗的贵客,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哪轮到他那么嚣张?

“发生了什么事?”
“可汗下令说,整个契丹的大夫都不能给你看伤,违命者,斩。”

     
 
 






报复(二)


 
    
 报复(二)  
“嗯?”蔡田一时没有消化这句话,意思是——她被人封杀了?
呵呵,真不容易啊,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妓,怎么受到这种待遇,需要一个族的最高统治者来特意关照了。
这样的情节,怕是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都吧?耶律阿保机,你就这点能耐吗?
“不要担心,我让管家去找了,一定能找来一个大夫。”
“谢谢。”蔡田点点头,然后坐回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她记得那次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她寄人篱下,不想救人,然而,最终他还是逼着自己救了他。他当年只是个小毛孩,大周身却散发着贵族般的高傲气质。那时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然后,多年以后,他们在一个客栈相遇,她大喜若望,像看到许久没见的朋友一般同他打招呼。他,冷着一张脸,好似不认识她。她混吃混喝了几日,二人又在林中遇到强盗。他冰冷的眼神,讥讽的笑容,他不在乎她的生死,但是,好歹他们是得救了。那时,她就以为,他们是朋友。
飘妍轩的相遇,她一直都不知道,可是,他不是暗中照顾自己吗?即使是最后离开中原,他不也是让新任的老板照顾自己吗?他,或许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冷漠。
在瘦西湖,她差点被淹死,也是他救了自己,一起赶路的那点时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疼惜。
这里,为什么当她以为她找着一个依靠,可以暂时停留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是因为她不答应他的要求吗?还是因为她逆了他的意思?亦或者是他对可汗大选不尊重……
可是,为什么,她和他的关系会恶劣到如此地步?


“你没事吧?”见蔡田一直在发呆,宋齐丘担心,就问道。
蔡田摇摇头,缓缓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宋齐丘轻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他说:“不是我,是我们。”
扬起眉毛,蔡田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似,刚刚他说是我们。
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宋齐丘说:“我决定和你一同离开这里。”
“为什么?”
宋齐丘再次笑了笑,说的淡然:“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往往原因越多。越是这样简单的话,越是让人听了疑虑重重。
“你不要为了我离开这里……”他在这里受到重用,如果离开,那还不是要重新开始。
不过,蔡田忘了,历史终究是历史,宋齐丘终究是要回到江南,为徐知诰的大业尽那份力的。这样的历史过程,任是谁也阻挡不了。
宋齐丘知道蔡田多想了,握住她的手,慢慢的说:“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再这个野蛮之地待下去罢了。”
蔡田知道自己多问已经无意,就没有再说话。
可是,身上的伤痕,真的很疼。然后,她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纤弱的男子,伤痕累累,衣服没有一处完好之处,深红的血痕一道道的,血肉模糊之间,衣服搁着中间,那疼痛,一定不会比自己好过多少。
“你这有没有金疮药,我先替你涂上。”
宋齐丘摇摇头:“没有。”有的话,他早就拿出来了,那会等到这个时候,说起来,契丹人的力气真是大,如若不是他多穿了一层衣服,怕是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子,我走了十几家医房,大夫都不肯给这位姑娘看病。我说要开药,他们也不给开。”
宋齐丘听后,摆摆手,让那管家下去了。
“是不是还是不行?”蔡田从管家为难的脸上,已经猜出来了。
宋齐丘心疼的看着蔡田,伸手将浸入肌肤里的衣服小心的揪出来,才说:“嗯,是的,连药都不让抓。”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蔡田摇摇头,道:“没关系,不如我们到野外采些草药?”
她之前经常去芳草那里,大体知道止血止痛的草药,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了。
“不行,你伤的如此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为了使蔡田不乱跑,宋齐丘百般不愿的说,“我去问问舍利素吧,他或许能帮上忙。”
蔡田不知道舍利素是谁,但看到宋齐丘很是为难:“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放心吧。”宋齐丘摇摇头,右手在蔡田肩上拍了拍。舍利素想让自己娶他的表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要挟……


可是,还没等宋齐丘离开,那管家就匆忙的跑了进来,说:“可汗让这位姑娘去准备今夜的领舞,说是越开越好。”
蔡田依旧出那人说的是什么,就用带着问号的脸问宋齐丘。
宋齐丘叹了口气,解释说:“可汗让你现在就去排练,为晚上的领舞做准备。”

     
 
 






报复(三)


 
    
 报复(三)  
哼哼,原来,还没有结束啊,她这副身子,还能领舞吗?也许走不到哪里,就晕过去了吧,可是,人的潜力不是无穷的吗?她,还有扬州的朋友,她,不能就这么倒下……
宋齐丘见蔡田冷笑,不由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呵呵,我好的很,去就去。”说罢,就跟着管家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对宋齐丘说:“谢谢你。”
仅仅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有无助,有无奈,也有悲伤。离开,真的有那么一天吗?怕是她还没有走出这个地方,就被耶律阿保机给折磨死了。
宋齐丘好似明白蔡田的悲伤,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走路的姿势。
蔡田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一起走。
有个人等着你,真好……
再次微笑,即便是那笑容带着淡淡的悲哀,却也美得让人心惊。那红润的唇,和那雪亮的眼睛,都传达着某种颓废的美感。
衣袂飘扬,宋齐丘看到那纱衣飞扬,看到头上的步摇轻晃,连着自己的内心,真的都晃了起来。如若,她知道了什么,那么,是不是不会这样对自己笑了?
不,笑不笑都没关系,他要的是让徐知训伤心,那么,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和他无关……


出了院子,发现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他似乎对伸出墙外的树木很感兴趣。额
蔡田知道那是谁,耶律阿保机啊耶律阿保机,你还真是费尽心思,我一个小小的舞妓,也需要您亲自迎接吗?
“可汗。”
蔡田的语气应该是轻蔑的,可是,真的说出来,却无比的细腻柔滑,就像是嘴里含了糯米糕的感觉一样。
耶律阿保机转身,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凌乱的紫发,有一缕已经耷拉下来,垂在耳际。翠绿的步摇,歪歪扭扭。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白的肌肤,红色血肉,交相呼应。可是,即使这样狼狈,为何她还能笑得如此从容。
见耶律阿保机盯着自己看,蔡田低头,看到自己白与红的伤口,突然知道为何那么多女孩子喜欢红白配,原来,这两种颜色配起来真的很美?如若这不是伤口,是一件衣服的话,一定更美吧?
耶律阿保机知道自己失态了,走神,是啊,他竟然走神了,只因为她吗?哈哈,太好笑了。
蔡田见他一言不语,只是用讥讽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自然不悦,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可汗,我们走吧。”
耶律阿保机的笑脸一顿,那笑容就凝固在他刚毅英俊的脸上,然后,缓缓的消失。而心中的怒火,在节节升高。
她难道不知道求饶吗?做他的女人,他难道就那么不愿意吗?
他指着她:“你——”
蔡田仰头,看着这个高自己太多男人:“我怎么了,哪里又惹到尊敬的可汗了?”
耶律阿保机再次冷笑,而这次的笑容里,夹杂着坏意。要玩是吗?我就不怕玩不过你,玩不死你。
“没什么,我们走吧。”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耶律阿保机本身是大个子,走的步子自然也大。蔡田在他身边,简直像个小矮人。
本来,二人还在同一水平线上走,可是,渐渐地,蔡田落后了。然后,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大步跑了几步。而就在蔡田刚刚想喘喘气的时候,耶律阿保机忽然加快了步子。于是,蔡田又落后了,然后,再追……


初夏的午后已经有些热了,一阵时快时慢的奔跑,让蔡田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如若是平时,那也没有什么,可是,满身伤口的肌肤,接触到带着咸味的汗珠,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汗珠从毛孔里钻了出来,越积越多,然后,流入血肉模糊的伤口里。连着那浸在肉中的衣服,绞在一起,随着走路的动作,摩擦,再摩擦。于是,疼,更疼了。
这样的疼痛,让蔡田咬紧了牙关。她想,她总不要再这个男人面前哭泣求饶……尊严,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很重要。


蔡田知道他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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