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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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溪玉想起很久以前,他因为某个难以启齿的原因病得恹恹的。澹台于磬满脸的惊慌无助,在他耳边一遍一遍道:“玉儿,别再病了,我会心疼。”
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她也会心疼么?
溪玉好笑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她想什么,想的是谁,和他又有何关系?用手肘往后抵了下,皱眉道:“去换身衣服!”
澹台于磬听话地松开了手,眼底暖色融融,没有半分不悦。
两人洗漱完毕,各自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衫,相对而坐。溪玉刚想说正事,却被澹台于磬过于炽烈的视线搞得很头疼。低咳一声,移开视线,道:“这几天,我身边可有异动?”
“异动?”澹台于磬明显一愣,见溪玉竟然面色认真地看着她,才想起那晚的约定。她自然担心他的安危,这月晏皇宫表面风光,可背地里暗潮汹涌,、复杂难测,实在不适合玉儿这么单纯的人。在这之前,她也一直在想法设法为他挡去不必要的伤害。
可这两天,溪玉病的那么重,她一腔心思都用来担忧他的身体,其他方面倒是疏忽了。被溪玉这么正经严肃的一问,才回过味来。
溪玉见她久久没答话,只是皱眉沉思,心道果然有事发生。刚要出声询问,就见澹台于磬缓缓摇了摇头。溪玉一愣,没事?这个想法才一闪而过,就听到澹台于磬坦然的声音:“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边澹台于磬老老实实地说出了缘由,又诚恳地道歉了,对着那么张脸,溪玉觉得火气都被磨灭了。不想再跟她废话,溪玉决定去宫里各处走动走动,顺便给某些人看看,他已经健康无碍,省的总有不识相总往他这儿跑。
刚想下床,就被澹台于磬扯住了:“玉儿,你身体才好,再休息会。”
溪玉甩开她的手,下了地,却猛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了两下,就被牢牢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澹台于磬抱回床上。温柔地盖上被子,澹台于磬在他额上轻啄了一下:“睡吧。”
溪玉猛地坐起来,一脚把她踹下床。
澹台于磬闷哼一声,捂着屁股站起来,见溪玉坐在床上怒视着她。微微一笑,伸出爪子想去握溪玉的手,却被溪玉敏捷地躲开了。望着澹台于磬眼底满满的,都快溢出来的委屈,溪玉心头闪过些异样,竟有些做错了事的感觉。
可恶呀……这人以前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装可怜装天真,硬是把彼时纯真单纯的自己吃的死死的,现在又是这副德性?
想通了这个道理,溪玉又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只是他才大病初愈,面色苍白泪眼朦胧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诱人。澹台于磬觉得脑中的一根弦啪地断了,凑过去吻他苍白柔嫩的唇瓣。溪玉身后是墙壁,避无可避,冷不防被吻了个正着。
这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溪玉怒极,很想一掌把她打飞出去,但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被里里外外亲了遍,脸都涨红了,才猛地运气推开她。
恶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扯住她的衣襟:“澹台于磬,别太过分了!再不经过我同意,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
对她干什么?
自己一个男人,把一个堪称绝色的女人推倒在床,最极端的手段莫过于,莫过于——
把上辈子所有的荤话在脑中转了个遍,溪玉脸颊不禁染上淡淡不自在的红晕。
澹台于磬一直牢牢注视着他的神色,见他水光盈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耳朵红通通的,可爱极了。刚想再做些奇怪的事,领口就被勒的更紧了,澹台于磬忍不住痛苦地低咳起来。
“别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溪玉气的神色都要扭曲了。
澹台于磬明明是受制于人的狼狈姿态,但那唇角的笑意却没有一丝慌乱,她微微喘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道:“玉儿,若是经过你的同意,我便可以再亲近你了?”
溪玉不可思议地瞧着她,原来人的脸皮真的可以厚到如此地步的。
听她的口气,似乎笃定自己一定会再回到她的身边。溪玉一阵气闷,手下就用了些力气,直把澹台于磬勒的不断咳嗽。
溪玉冷眼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以前脑子一定坏掉了,竟然喜欢上这么个人。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就看见安秋推门而入,满脸的风尘仆仆和掩饰不住的担忧:“殿下,你病了?”
话没说完,安秋就愣住了,沉静的目光在溪玉和澹台于磬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遍,那些炽热的担忧的东西慢慢就沉淀下来,变作了无波的深潭。然后不置一词,就转身出去了。
珠帘无声地晃动着。
澹台于磬低叹一口气,见溪玉望着那人背影怔怔的视线,眸光不免变得幽深起来。溪玉很想叫一声小秋,可那样冷硬的背影,是他从没有看过的。回神一看,只见自己还扑在澹台于磬身上,想到这样暧昧的姿势被小秋看到,溪玉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见澹台于磬姿态悠然地整整衣服掀帘出去,溪玉坐在床边,突然觉得她嘴角那个笑容有些古怪。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站起身,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清晰的刀剑出鞘声。
溪玉只来得及穿上一只鞋子,飞快地跑到外面,就看见安秋面无表情地拿剑指着前方,漆黑的眼底暗潮汹涌。
澹台于磬脸色未变,反手格住他凌厉的剑势,仍是笑的恣意:“安侍卫这是何意?”
其余宫人们早已吓的腿软,小李子刚想出声叫嚷,就被溪玉一个凌厉眼神制止了。见两人毫没有相让的意思,溪玉不免有些气闷:“住手,在我的宫里,成什么样子!”
安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垂下手,视线却没有从澹台于磬脸上移开,许久才淡淡道:“是属下失职,竟把澹台大人当成居心叵测的刺客,拔剑相向。”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大家一章,俺熬夜把赶起来,大家洗洗睡吧,明天就能看到了~~~
扭~~扭~~~
65
65、诡计·失望 。。。
对这个一直跟在溪玉身边的女子,澹台于磬不可能没印象。在军营里那些日子,她日日注视着心上的那个人,也自然注意到了安秋。想起来几年前在凝云山庄她们也见过一面,只是年代久远,记忆早就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沉默内敛的少女。
可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明显不一样了。
冷静、忠诚、坚忍。
只是短短几个照面,澹台于磬就迅速在心中下了定语。
看着眼前神色冷凝的女子,澹台于磬勾起嘴角,朝一脸不虞站在旁边的溪玉露出个安抚的笑。眼角余光瞥见安秋骤然紧抿的唇线,澹台于磬心中渐渐通透,那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了。
但她现在还是毫无地位可言,毫不留情地被溪玉赶出门来,瞧着那两人走进内室。门碰地一声在眼前带上了,澹台于磬心底无限哀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就算她家玉儿相信那个姓安的,她可是一百万个不放心。
看那安秋的神色举止,明显就早就对她家玉儿情根深种,要是被她的出现刺激到了,做出什么事来——澹台于磬想的面色扭曲。有她盯着,休想有人动玉儿一根毫毛!
谁知这边这个还没解决,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白痴皇女,看着溪玉和那人言笑晏晏,自己只能站在一旁添茶倒水,澹台于磬差点憋出内伤来。
司耀今眼巴巴地看着眼前温雅动人的男子,只觉得几日不见,他消瘦了几分,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只这么一眼望过来,浅浅的眼波水雾晕染,直叫人心都酥了去。
那边司耀今目光痴迷地看着溪玉,这边澹台于磬看的牙痒痒,万分想把手中的茶壶化作凶器向那个白痴皇女砸过去。但还没动手,就被溪玉状似无意的轻轻一扫,澹台于磬立马老实了,换上副讨好的笑。
溪玉冷哼一声,转头见司耀今眼睛都不眨一下痴痴看着自己,立时头又疼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啊,虽然知道这司耀今在西茨也只是个打酱油的闲散皇女,除了吃喝玩乐朝堂上的事一概不关心,可就这么赖在月晏也太奇怪了。可他作为东道主,还真开不了这个口赶人。
司耀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溪玉的神色,见他又暗暗皱了下眉,心中一颤。连忙给他盛了碗甜汤,眼巴巴地递过去:“玉儿,你尝尝这个山药羹,很好吃的。”
听见这个称呼,澹台于磬眉头一皱,认真的眸光第一次落在这个西茨三皇女身上。俊朗的眉目,高挑的身材,再配上那副款款的深情,实在教人挑不出错来。
虽然这司耀今只是个没什么权势的,但她身份高贵,月晏和西茨又是素来交好的,真要联姻,这两人也算得上相配。
这么细细分析,自己的胜算越发渺茫。澹台于磬知道千算万算,决定权都在溪玉手上,若是他不愿意,必定没有人能强迫了他去。可看他待这司耀今,虽说算不上多么热情,可也进退有度淡然有礼。这么看去,再怎么不愿承认,也是一对璧人。
溪玉不知道那边澹台于磬已经吃味到姥姥家了,他对这个司耀今实在头疼,只能推脱身上不'炫'舒'书'服'网',想早点回宫休息。可又换来司耀今惊急交加的神色,一个劲地要送他回去。溪玉最后实在不耐烦,便遂了她意。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昨夜为了完成新的部署,只浅眠了半个钟头。早上去陪皇夫说了说话,后来又被这司耀今拉出来逛了这么久,早就困的撑不住了。
习武之人本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也无妨,只是溪玉三年前落下了病根,受不得累,这事只有他近身的人才知道,这几年由御医调理着也就过来了。可最近兴许是过于劳累,身体竟变得这么虚了。
司耀今殷勤地帮他打开帘子,这般粗活由她一个皇女来做更显得怪异。溪玉没说什么,上了马车,刚坐定身边却突然一沉,溪玉不悦地睁开眼,只见司耀今讨好地看着他。
“你脸色不太好,让我好好看看你。”
溪玉干脆闭上眼,不去理会她的聒噪。司耀今倒也不气馁,不是递帕子就是帮擦汗,那关心疼人的模样连一旁的小李子都感动了。
澹台于磬冷眼看着,心中的鄙视之意更甚。
马车一个颠簸,溪玉瞧着被扯住的两只胳膊,对身边两个无聊女人各瞪了一眼:“我坐的住。”
司耀今悻悻地放开手,衣袖从手腕上滑下,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澹台于磬冷哼一声,视线不经意从她身上扫过,却突然被她手臂上一闪而过的伤痕吸引住了。
这个位置,这个深度和形状……
澹台于磬垂下眼,遮住眼底翻腾的震惊。
只要一眼,她就看出这是‘杏花春雨’的伤痕,从愈合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她不认为这会是师傅的手笔。若是师傅出手,这人早就没命,怎可能安然无恙坐在这儿装无辜。
澹台于磬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那日在飞虎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