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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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被紧紧地揽住了,一瞬间的功夫,天旋地转。溪玉呆呆地注视着上面那张含情的妙目,直到身上的衣服全被剥光了,才哆嗦着唇控诉:“你……你说让我在上面的……”
澹台于磬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眼睛都红了:“笨蛋,笨蛋玉儿,都让你别搭理那些居心不良的女人了!你偏不听话!还有那个闲心担心那个纪彦卿,我……我被你伤透了心……还说在上面,你都搭理其他女人了,还要在我上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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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惊变 。。。
第二天,溪玉没能起来。
这到底是个多么不争气的身体啊,随便被那个女人摸两下,亲几口,就软的能化出水来。溪玉恹恹地趴在床上,心情糟糕透顶。都拜这个南溪玉的身体所赐,他现在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掌控。一想起昨晚的场景,溪玉就恨不得昏死过去,一遍一遍催眠自己,那个不是他,绝对不是,真正的他,怎么会在女子身下婉转承欢。最后迷迷糊糊,还说了许多羞耻不堪的话……
真是不堪回想,要是在前世,即使他没什么经验,但也不至于丢脸成这样。
总有一天他要夺回主动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挫败地把整个脸埋进枕头里,溪玉在心底哀嚎,那到底是哪一天啊……
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一早就不见了人影。问了小柳,那孩子也一脸迷茫。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完毕,溪玉刚准备出门,就被小柳扯住了。溪玉有些惊讶,这孩子一向乖巧听话,此刻却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一脸的不赞同。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溪玉猜想大概是澹台于磬对他说了什么,才让小柳为难了。遂道,“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不会走远,也不会闯祸,你别担心,就算大人知道也不会怪你的。”
小柳摇摇头,脸有些红,许久才挤出一句:“公子,你……昨晚那么劳累,今日还是歇歇吧。”
溪玉乍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愣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尴尬的脸都红了,底气不足道:“我哪有很劳累?”
“可是……公子你的脸色很苍白,小柳不放心你出去。公子若是要买什么,就让小柳去吧。”这孩子今日意外的执拗,黑眼睛水润润的,满是恳求。
溪玉没辙,只能取消出行计划,乖乖地待在府里等澹台于磬回来。可直到日落,也不见澹台于磬的踪影。溪玉心下担忧,也不管小柳的阻拦,衣服也没加就出去了。
直到走到大街上,溪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该去哪里找她啊?办公的地方,不知道,平时喜欢去的地方,这个……不会是凝香楼吧?溪玉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想到澹台于磬坐在雅间里,身边环绕一群美少年,饮酒奏乐,欢声笑语。不时偷两个小香吻,再然后,就顺理成章的那啥啥——
足尖一点,溪玉施展轻功向前掠去。寒风吹在脸侧,有些刺痛,溪玉却管不了那么多,他已经遥遥看见无数顶绿油油的帽子在向他招手,再不快点,等到夜也深了,生米也煮成熟饭了,他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咽下这口窝囊气。
那个风流花心的女人,要是让他发现她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转过几个街角,空荡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慢慢走着。溪玉心中一喜,停住身,刚要出声叫住澹台于磬,却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陌生杀气!后背乍然起了一层疙瘩,溪玉屏住呼吸,闪身躲到一个破旧的雨棚下面,紧张地等待着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
几乎是大地陷入黑暗的同一刻,一直静止的杀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澹台于磬正在走着,眼前突然一晃,竟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直向她的喉咙刺来!澹台于磬只是个文士,哪见过这等场面,当下就愣在那里,想着大概今晚就要命丧于此,眼前骤然闪过溪玉明媚若朝霞的眉眼。
昨晚要是温柔点就好了……闭上眼的那一刻,澹台于磬如是想。
硬质的刀剑击打声回荡在寂静的寒夜。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澹台于磬微微惊讶,也有些侥幸,自己大概是人品太好了,这样都有人救。看向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澹台于磬一声惊呼生生卡在喉咙里,手指狠狠地掐进肉里。玉儿,怎么会是她的玉儿?这么晚,为什么要擅自跑出来?
好狠的剑法!才过了十几招,溪玉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他虽然天赋极高,这半年又得了个好师傅指点,但毕竟只是个才接触剑法半年的新手。一旦真刀实枪的打起来,他的弱点就暴露了。更何况这人功夫十分阴毒,专攻击人的软肋。看出他缺少对战经验,就故意虚晃一招,骗的他上前一步,随即一个匕首就刺了过来。饶是溪玉反应灵敏,迅速往边上一闪,但手臂上还是被划了一刀。
血溢出来,瞬间染红了衣衫。
眼见澹台于磬还站在一边,溪玉心中一急,也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吼道:“快走!”
单手抵住头顶的剑锋,疼痛和紧张侵蚀着身心,额上渐渐溢出冷汗。溪玉咬牙,使出浑身之力格下了那人的剑,再用力一推,却没想到自己反被一股大力逼的后退了好几步。
眼角余光瞟向旁边,溪玉心脏瞬间缩紧了。他怎么这么蠢,竟然忘了,敌人未必只有一个!眼见着另一个黑影飞快地向澹台于磬掠去,手上握着的长剑几乎要刺到她的胸膛!
这一瞬间,溪玉什么也不能想,也无法想象。
等他反应过来,手中唯一的长剑已经飞离手心,直直地向那个黑影飞去。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黑衣人不可置信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长剑,掩盖在黑纱下的唇瓣动了动,连惊讶都来不及传到眼底,就缓缓倒下了。
她没事就好……溪玉一口气松下来。
只是一瞬,黑衣人已经跃到他面前。木讷的眼睛闪现一丝嗜血的光芒,她举起利剑,向着溪玉一步步靠近。身后已无退路,溪玉扶着左臂靠在墙上,眼前是黑衣人狰狞的面孔。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一点一点,向自己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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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圣手 。。。
最后一刻,纪彦卿赶到,帮溪玉挡下了致命一击。
交战了几回合,黑衣人发现不是纪彦卿的对手,也不顾同伴的死活,果断退去。纪彦卿眼看着她逃走,也没有恋战的心思,把剑一收就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溪玉。
“你怎么样?”不小心碰到少年受伤的手臂,听到溪玉忍痛的闷哼,纪彦卿一惊,连忙松开。摊开手,薄薄的月光下,手心一片暗红的黏腻。
溪玉苍白着脸,眼神还算镇定:“我没事,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纪彦卿这才想起一边的澹台于磬,颇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见她倒在一边,阴影下的脸看不清楚。该不会吓晕了吧……纪彦卿心想,走进了一点,才发现不对。澹台于磬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几近昏迷。纪彦卿不通医术,但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她怎么了?”溪玉迎了上来,满目焦急。
“别担心,我带你们去医馆。”见溪玉一张小脸苍白着,满是仓惶,纪彦卿心中又痛又涩。这种情况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代步工具,纪彦卿心一横,背起澹台于磬就走,好在她长年习武,带着一个人也不觉困难。一连找了几个医馆,却发现都已经关门了。溪玉气的差点踢门,纪彦卿拉住他,咬咬牙,继续向前赶。
回春堂。
郑大夫收拾了东西,刚准备回家看她满月的小女儿。冷不防门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诧异的回过头,就看见一男一女冲了进来,那女子身上还背了一个,一看就受了极重的伤。刚进门,那个小男儿就冲她吼起来,一脸惊慌焦躁。郑大夫也不敢怠慢,让那女子把背着的人扶到榻上,搭上脉来一看,心里也是一惊。这、这是……
收回切脉的手,郑大夫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各位还是另请高明,这人……老妇医不了。”
“医不了?怎么会医不了?你这不是叫回春堂吗,才看几下就说救不了,算什么大夫!”溪玉心下一凉,瞧着榻上沉睡的女子越来越黯淡的脸色,心直直的往下掉。
郑大夫被溪玉的气势唬得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又是恼怒又是羞愧:“这位小姐中的是一种极为古怪的毒,毒性十分霸道,老妇也无能为力,整个大臻朝,能解这‘棠棣’之毒的,恐怕只有‘圣手’柳知亚了。”
溪玉一听,立马道:“她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去请她!”
郑大夫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怜悯:“柳圣手行踪不定,四海为家,所到之处,必然福泽百姓。关于她的事迹,也只有十余年前雍州的那场瘟疫,近几年,江湖上已经鲜少有她的消息传来,见过她的人极少,知道她身在何处的,更少。”
“那你这么说,她是没救了?”溪玉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苍白如雪。耳边传来纪彦卿唤他的声音,似是有些犹豫:“溪玉……”
溪玉却一把抱起昏迷的澹台于磬,也不顾自己犹在渗血的手臂,咬牙道:“我们走!我就不信,偌大一个京城,找不到一个能救她的人!”
郑大夫嘴张的很大,满脸被雷劈的神情。这小男儿……好大的力气……
走出回春堂,只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帘一掀,走下一个温文俊秀的女子来。见溪玉打横抱着澹台于磬一脸凝重的步出医馆,温熙云也怔了一下,直到看到他身后紧跟而出的纪彦卿,才回神道:“彦卿!”
纪彦卿抬眼看见她,脸上瞬间闪过喜色,对溪玉道:“上车,我知道柳知亚在哪里!”
“真的?!”溪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见纪彦卿郑重认真的神色,直觉里觉得这人不会骗他,“他在哪儿,我去请她来看病!”
温熙云拂开帘子:“先上车再说!”
溪玉当下不再犹豫,和纪彦卿一起扶着澹台于磬上了马车,还没坐定,就急着问道:“那个柳大夫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吗?”
“柳圣手现下在凝云山庄。”温熙云语气淡淡,截住溪玉急切的追问,“而且,只有凝云山庄的人,才能得到柳圣手的医治。外人冒冒失失闯进去,是见不到柳圣手的。”
见溪玉才有点血色的小脸又开始变白,纪彦卿连忙道:“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凝云山庄,我会去求柳大夫给澹台大人医治的。”
温熙云瞥了她一眼,沉默。
溪玉点点头,把澹台于磬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见她迷迷糊糊的痛苦神态,心中也跟着忽上忽下。纪彦卿摸出一颗秘制的丹药给澹台于磬服下,暂时压制住她身体里的毒性。因为不了解澹台于磬身上的毒,其他的药丸也不敢给她乱用,只能祈祷那秘药能多撑上一阵子。
在纪彦卿一再的催促下,溪玉才胡乱把自己的手臂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