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奴妃是罂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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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弓射中了太子,他伤的要不要紧?我,我去看看!”我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太子弟弟,我整整一天都在为他还有罗措他们担心,我怕他们被楚律雄所伤,同时我又怕他们伤害了他,当我看见他安全无恙的归来,我以为……可是,没想到弟弟……不顾一切,我急匆匆向外就走。
“公主,你干什么去啊!”看见心焦的泪流满面的我,阿秀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现在狼野和联军正在交战,公主切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太子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想去亲自看看,你知道,东昭慕容皇家,如今就只有我、明月和他了,明知他受重伤而不去看他,我做不到。”不顾她的阻拦,一言未已,我又是满面泪水。
“公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奴婢还是要斗胆请公主一切都以大局为重!”见阻拦不住我,阿秀着急了,猛然她冲到我前面,双膝跪倒。“请公主三思,太子和联军的事自有奴婢去打听,公主只管牢记我们在这里的初衷就好了!”昂着头,一双眼睛即使在暗夜也能看出它在闪闪发亮。
“这!”一下子焦灼而又无奈,但却还有很多的不甘心。再看着阿秀,她的话里又分明还含着不尽之意,至于那不尽之意,我一想心里不由又是一阵颤栗杰。
郁郁的回到王帐,丝毫也没有了睡意,我在榻旁坐了下来。
楚律雄还在熟睡,硬朗的额头上乌黑的眉微蹙着,蜷曲而浓黑的睫毛盖住了线条清晰的眼皮,即使睡着了,楚律雄他看起开都还是满怀心事。
“都说战场上刀枪无眼,可是为什麽你的王弓就不偏不倚射中了慕容启,难道你是知道我现在进退两难,你是故意要我心痛?”盯着眼前那张五官冷峭的脸,伤感缱惓中,一股怨恨也从我的心底升了起来。
“宛儿!你干嘛不睡,坐着发呆。”迷迷糊糊,楚律雄忽然睁开了睡眼,他伸出了长长的手臂,一把就将我抱回了榻上,紧贴着他睡下。随即他就又呼呼大睡过去。
见他又睡熟了,轻轻挪开他放在我身上的手臂,将自己的身子从他霸道的纠缠里抽了出来,我移过了自己的枕头,一个人静静的躺到了一边。
楚律雄,东昭,为什麽你们一相逢,就是敌我势不两立,为什麽你们之间总是浓的化不开的仇怨呢?而在这中间,我到底又该何去何从……
“看样子宛儿,你昨夜又没睡好!”拂晓的时候,楚律雄起身了,整好戎装,他又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脸,说道。
“是啊,我睡不着,现在狼野和联军交战,我总在想,不知这里面还有没有像你一样的我的亲人,我真不想他们受到什么伤害啊!”低垂着眼睑,我好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而楚律雄看到我这个样子,他沉默了起来,定定的看了一会我然后才离开了。
这一天,同样又是一个令人无比煎熬的一天,而更叫人坐卧不安的是、周围已经暮色苍苍了,但远处依旧没有响起两阵鸣金收兵的号令声。“不行,我得出去看看!”王帐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冲出了大帐。
“公主,你要去哪里?”门口,阿秀忽然迎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阿秀,你可回来了,今天的仗到底打的怎样,为什麽现在两边还没有休兵的意思,太子今天到底如何,他有没有好一点啊?”对着阿秀,我一问接着一问。
“今天联军和狼野的仗打得很是惨烈,太子受了伤,所以东昭是韩将军挂帅,他真不愧为韩老将军亲手调教,巴图败在了他的手下,可是我们东昭到底人少势寡,偏蒙国国君完颜浩总以我们为先锋,太子为此很是生气,以致箭伤又发。”有些忿忿,阿秀不满的道。
“完颜浩竟然这样?”听了阿秀的话,我心里不由一阵郁闷,完颜浩,他的蒙国不是一直也在和狼野在交战吗,而且三国之盟,也就数他兵多将广,武器精良,实力最厚。可是他为什麽却偏将实力最差的东昭推到最前面,完颜浩虽然也有霸道,不讲理的一面,可是总的来讲,他还是一个能以大事为先的谦谦君子,难道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那太子要不要紧啊?”转念之后,我马上又想起了慕容启,我那可怜的身系一国仇怨,颠沛流离但却始终矢志不渝的弟弟,他昨天受了伤,又处在联军里不利的境地。
“太子很刚强,他让我告诉你他不要紧,让你不要为他担心,他还让我告诉你,无论情势多么糟糕,他攻打狼野,杀楚律雄的决心丝毫都不会动摇。”阿秀一字一句的转述着弟弟慕容启的话,也是决心坚定。
“我知道!”低沉地应了一句,东昭国破时那一幕惨烈凄怆的情景又一次在我的眼前闪过,我的眼泪压抑不住地再次涌出了眼眶。
“公主,现在该是我们向楚律雄,那个魔王下手的时候了!“沉着而冷静,阿秀秀美的眼睛,一时间充满了阴狠毒辣。
第二百三十五章 坦诚相对
“宛儿,你怎么了,脸色这麽苍白?”夜半的时候,楚律雄终于满身带着战场上硝烟的气息,一脸疲惫地回来了,当他走进门,看见我孤独的一个人对着桌上的灯发呆时,他来到我的身边,很关切的问道。。
“哦,没,没甚麽!”看到已经凑到我跟前的脸,我急忙从内心激烈的斗争中挣脱出来,站起身,打起精神开始服侍他脱去身上带着斑斑血迹的铠甲。
“没甚麽,那你的神情怎么有些怪怪的,脸色还这麽难看?”任我服侍,楚律雄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我的脸。
“那是你多心。”很勉强的一笑,“我只是担心这场战争,不知道它到底什么事候会结束!”心里颤颤的,我道。
“我也很希望它能尽快结束,可是这恐怕不太可能,因为……”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律雄垂下了眼睑,携着我坐在了榻沿上。
“宛儿,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坦诚的告诉你,因为我觉着经历了这麽多,而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样的默契,我不应该再对你隐瞒有些事,我想和你很坦诚的来面对很多的事!”眼睛倦怠的抬起,看了看我,神态却是从未有过的深沉和认真。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就说吧!”看了他一眼,我声音低沉地说道,因为楚律雄要说什么,我早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了,而正因为这样,我觉得自己喉咙口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心里却难受之极。爱瘕覔燁珷
“宛儿,我想告诉你,我其实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为了向东昭复仇,报二十多年前东昭对狼野的屠杀,我许给宇文虚夜明珠,让他将你从东昭骗出来,送到了我手上,因为我恨东昭,恨你的父亲,所以我疯狂的虐待你,将我对东昭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你的身上,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无数次陷入绝望和死亡的绝境,后来,我大举攻打东昭,屠杀那里的百姓,掠夺那里的女人和财物,当我最后终于亡了东昭,我又在宫门口逼死了你的母亲和很多人,还在城楼上将你的父亲斩首。”
说着说着,有些艰难地、楚律雄又停顿了一下。“我以为我这是为狼野报仇了,曾经一度,我很自豪很痛快,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和狼野其实也是被人利用,我落入了宇文筹那个深不可测的魔鬼给我早就挖掘的陷阱里。宛儿,我犯了错,对你对东昭我和狼野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脸如死寂的岩石,楚律雄说着说着,就痛苦紧攒着眉心诔。
“我果然猜对了,他就是想向我坦白这一切,可是他为甚麽要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时候选择对我坦诚呢?”心里满是难以弥合的痛,我脸上泪水簌簌,如大雨般倾泻而下。
“宛儿,你是该恨我的,可是我以前却总是怕你知道你以前的身世,我怕你恨我,我真的怕看见你眼神里对我满是恨意,我躲躲闪闪,不像个坦坦荡荡的狼野男人。但是,我今天看到贡林了,就在战场上,你知道吗?他竟然是韩建忠的儿子韩世杰,原来他来狼野是要向我讨要他父亲那笔债的。于是我就想,虽然你失忆了,丢失了过去,我还是不应该继续瞒你,所以我选择了向你坦诚,昨天,我的王弓射中了你的弟弟。”看着我满脸泪水,楚律雄的脸,也写满了痛楚。
“天不早了,你打了一天的仗,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没有激动地质问,没有痛苦的嚎哭,和悲痛欲绝疯狂发泄,一切楚律雄想象之内要发生的,都没有发生,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更加深沉阴郁了。他对我坦诚了,虽然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失忆的真相,可是虚假的戏却在没有必要去演了。
“宛儿,你会原谅我吗!”被我依旧服侍着在王榻上休息下来,楚律雄靠在绣枕,目光复杂落在我的脸上。
“我想出去,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不想说太多的话,我抬起头,回望了一眼楚律雄,就转身走出了王帐。
九月深秋的夜晚,天淡淡的发着白,天空有稀疏的星星,还有一轮格外皎洁的圆月,月华如银,照亮了天幕,又均匀地洒满山谷,照的狼野营地地面的砂石也闪闪发光。月下,远处的士兵们在一队一队的夜巡,发出森森的响声,他们的铁甲兵刃也被明月照耀着,雪色的光和周围的砂石相互照映。
站在如密林一般的白色帐篷之间,我不由深深伤感,多么美丽的月色,多么恬静的山谷秋夜!在这样的夜里,如果没有刀光和铠甲的寒霜,那该有多好啊!望着天空,我的泪不由又潸然而下。
楚律雄,狼野,我到底该不该放弃我对你的仇恨,停止我的复仇,如果真的放弃,我能放弃得了吗?那可是我的血泪,家国的血泪,亲人的鲜血啊,可如果我不放弃,那我就得亲手杀死他,杀死这个曾经对我百般折磨而后又数次将我从死亡之神的手里夺回,视我为珍宝,为我不惜放弃一切的男人。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经爱上他了,就在不知不觉中,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可我就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偏偏他今夜的所作所为又是这样意外而令我感动,他选择了对我的坦诚,可我却没有告诉他,我的失忆根本也从头到尾是个骗局,我接近他,其实就是为了杀他!
爱情和复仇我到底该如何抉择?今夜的我,真是心痛而惶惑。
“公主,夜半三更的,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月下,阿秀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
“我,我睡不着,所以一个人出来走走!”长长叹息了一声,我看着天上那轮丰盈而明亮的月亮。
“你是不是在想明天到底怎么杀楚律雄吗?联军今天战况又很不利,虽然韩将军伤了巴图,可是楚律雄他实在是太骁勇太有号召力了,黄昏之后的战斗,他率领狼野军,直杀入了联军阵营,联军死伤无数。”脸上有些焦虑,阿秀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煎熬的灵魂
“联军又败了!”看着阿秀,我紧皱起了眉头。爱瘕覔燁珷。
“是啊,看来狼野只要有楚律雄在,联军一时就很难取胜,而我们复仇,也就不太可能实现,所以我看我们应该立刻就先杀掉楚律雄!”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阿秀语气里已经有了催促的意味。
“立刻!”听到阿秀的话,我的心猛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是的,立刻,要不然明天不知道又有多少我们东昭的男儿要死在战场上,就死在楚律雄和他的狼野军队的手里,要知道这次每一场战斗,我们东昭都被联军安排成攻打狼野的先锋部队,而我们为了报仇,也管不了那么多。”
“好,那让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