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奴妃是罂粟-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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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很重要,他是谁?”声音不由自主就高了,楚律雄忽然又激动了起来。
“他是……”话说了半句,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垂下了一双眼睑,看着自己的小腹,“他就是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没有悫旺,没有解药,他也很快就会不存在了!”痛苦的有些哽咽,我声音低沉的面对这楚律雄。这时,我看见随着我的话音,他高大的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可是,我还是太蠢,我带他进了宝藏,可是我却无法从他手里拿到解药!”我继续道。
“你嘴里的话都是真的吗?”乌黑而浓密的眉头紧锁着,楚律雄的表情复杂到我看不懂,猜不透杰。
“随你信不信吧!总之我已经回答完了你所有的问题!”眼睛悲伤而怨恨的从他脸上扫过,我在身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开始不断垂泪。本来那不过是一场假戏,可不知怎么,渐渐地,悲伤和难过竟真的从我的心里如泉水一样慢慢涌了出来,很快,就成了一片汪洋。
楚律雄,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无声无息。
“现在他对于我,虽然还不是十分的信,但也应该是信了六七分了,这个我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离开呢?”泪眼婆娑,我看着楚律雄才站过的那一片空荡荡的地方。
但接下来一段日子,更令我费解了,因为自从楚律雄那天从这里离开,他就再也一步也没有踏进王帐的门,可当哲明他们将宝藏运送回来以后,一箱箱的宝石还有那颗绝世的蓝宝石却被送到了我的手里。
“阿秀,王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放下蓝宝石后沉思了一下,我问阿秀道。
“王,王最近在…。。”抬头看了我一眼,阿秀欲言又止。
“说啊,他到底在哪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阿秀,我逼问道。
“他最近一直在妓帐那边!”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忍,阿秀向我道。
“他在妓帐!”心里莫名其妙就是一颤,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妓帐,那是狼野的下等士兵们寂寞无聊时,才去寻欢作乐的地方,自我来到狼野,我从没听说他去过那个地方,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去了那里,去了那个肮脏而混乱的地方。
“走,带我去看看!”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我站起了身。
“公主,我劝您还是别去了,那个地方龌龊又下流,不如我们回去吧!”紧跟在我的身边,小碎步追赶着,阿秀边走边连声的劝阻着我。
“你别管,难道它比青楼还龌龊,我今天就是要去。”心里一口气憋着,我怎么也听不进阿秀的话。
穿过如林的军帐,也不理睬周遭各式的表情和目光,我直走向着那座在一片白色里很显扎眼的绯红色的帐篷,未及到门口,妓帐里浮浪女子嗤嗤的娇笑声和楚律雄那暧昧不清的声音就开始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淫浪,无耻!”羞恼的在心里骂着,咬着牙,我一把就撩开了妓帐的锦帘。
立刻,楚律雄和一个妖冶之极的狼野女子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立刻就展现在我的面前。思维瞬间一下子被定格了,脑子里的血也直向天灵盖上涌去
“宛儿,你……”目瞪口呆间,楚律雄一把推开了怀中那个冰肌毕露,红香软玉的女子的身体,慌乱地抓过自己的衣袍,连忙往自己身上穿。紧咬着自己的唇,没有说话,然后,一甩手丢开手中的帘幕,我猛然转过身。
“宛儿!”背后楚律雄在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第二百二十三章 毒发
丝毫不理会他大声地呼唤,只是如风一样急遽地向王帐跑回去,也没有来得及思虑什么,只感觉那里就是我的家,更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气,阿秀在后面气喘吁吁也始终追不上我。。
“你,你这是怎么了?”苍白着一张脸,阿秀上气不接下气扶住了门,她看着泪水满面的我,眼睛里全是困惑和不解。
“我!”正感觉到满腹的伤心和委屈,和难以压抑地郁闷,但欲待要说时,我却发现我无从言说。是啊,阿秀问的对,我这是怎么了?楚律雄是王,而我只是他一个卑微的奴,曾受尽了他的伤害和侮辱,我接近他,目的只是为了复仇,我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他是狼野的王,狼野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于他,自然这也包括这里所有的女人。
可为什麽刚才我却像极了一个听闻丈夫不忠而急于去捉奸的妻子,而他的急怒,恐慌,也好似一个被撞破奸情的丈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一瞬间,我忽然冷静了下来,我想起,其实我和楚律雄什么也不是,我只不过一直都是一个戏中人 ?'…'一切都是为了把戏演好。也许这次稍稍有些太投入,沉溺与戏中的角色。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阵心痛。
“宛儿!”当丝帕正拭着满面的梨花泪雨时,楚律雄撩开了帘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脸上说不出是歉意还是羞惭,他走近了我。
看到这样的情形,阿秀的目光极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她就适时地退下了。
“宛儿!”什么也不说,只是笔直地站在我的旁边,叫着我的名字诔。
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神情极其复杂的楚律雄,竭力地,我鼓励自己装出一点宽容的样子,但这时候,一股痛意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渐渐地,竟似蛇蝎咬噬。
“宛儿,你怎么了?”目光急跳了一下,声音也突然提高,猛然一把就将面色突变地我紧抱在他的怀里,而这时,我身体里的痛已经剧烈的如同穿骨钻髓,大滴大滴的汗开始从我的额头滚落,不一会,我全身就湿的一片淋漓。
“来人,快来人,立刻给我去传贡林,要快!”古铜一样的脸上,一瞬间汗珠也不断滚落,楚律雄冲着闻声而来的阿秀急切地道。
“对不起,宛儿,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得你激动,你怀着孕,又中了毒。我真该死啊!”紧紧将我拥在他的胸前,脸颊不知所措地在我痛苦万分的脸上慌忙地胡乱蹭着。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宛儿,你相信我,我向你发誓!天啦,你到底有没有好一点啊!”急切里,眼睛又在我的脸上聚焦了一下,见我还是如同刚才一般地痛苦着,楚律雄楚律雄的眼睛里,急的两行泪也落了下来。
“王!”同样也是满脸的焦急,贡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跟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哲明和阿秀。可能是看见了楚律雄的眼泪,哲明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异。
“贡林,快想办法救她!”一把抓住贡林的衣袖,楚律雄此刻全忘了自己狼野王的威风和霸气。
“她这是绞肠散毒发,绞肠散,果然和它那个恶毒之极的名字一样,毒发竟是如此令人心惊胆颤。”抓起我的手,发现我的手指甲早就成了可怖的紫蓝色,而我的人一会就被剧毒折磨的几乎要变形了,贡林急切的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了几颗黄色的药丸。
“这是镇痛丸,是我自从上次知道她中毒后就开时着手研磨做好的,但它只有镇痛的效果,只能短期内减轻一些她的痛感,对于毒,它却无能为力。”紧皱眉头,贡林向楚律雄道。
“既是有药,那你还不赶快给她服下,还啰啰嗦嗦那么多做什么?”烦躁地打断贡林的话,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那几颗药,楚律雄就用指头撬开我紧咬着的牙关,将药灌进了我的喉间,当他的手还来不及向外抽出时,猛然间我的体内又是一阵剧痛来袭,不自觉间,楚律雄的手指就被我的牙咬的鲜血淋漓。
“王!”见到楚律雄流血,哲明立刻就慌乱地围了过来。
“我不要紧的,只是希望那几颗药能尽快地在他身上起作用!”丝毫也不管自己的手,楚律雄的眼睛又急切的顶住了我的脸。
“肯定会有作用,只是没有解药解毒,问题就不能得到根本解决,等镇痛丸药效一过,她还是回想刚才那样痛苦难堪啊!”不管楚律雄烦躁的满面急怒,心情正坏到极致之时,贡林又开口道。
“那镇痛丸的药效能持续多少个时辰?”听贡林如此说,楚律雄急问。
“最多十二个时辰,还不能接连服用,否则也会致人昏迷,性命不保。”贡林答道。
“是吗?”看着我惨白无色的脸,转而成为紫蓝色的唇,奄奄一息如同一只将死的蝴蝶,楚律雄的眉间完全结成了一个疙瘩,“那……”
“王!不好了,有紧急军情!”突然,一个健硕的身影如一阵疾风一样闯进来,打断了楚律雄要说的话。
“巴图!快说,你有什么紧急军情?”乌青的脸颜色又加重了一重,楚律雄问巴图。
“雪戎谷和蒙国开始在狼野边境集结人马了,东昭的亡国太子也纠集了很多东昭旧部,突然现身,他们三股势力现在已经会合!”如塔一般,巴图的胖脸凝重而忧虑。
“什么,这麽快,还多了一个慕容启!”震惊而很意外,楚律雄抱着我的身子猛然动了一下。
“是的,所以末将急来向王禀报,狼野即将面对三国联盟的强敌来攻,请王马上升帐,召集所有千夫长以上军官议事,共商抵御强敌的大事!”拱着手,巴图大声催促楚律雄道。
“王!”欲言又止,贡林也将目光投向了楚律雄。
看了一看一边的巴图,又看了看怀中剧痛渐消,但依然还被剧毒折磨的我,楚律雄一张脸全黑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艰难地抉择
难耐的沉默着,楚律雄不说话,我知道他这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里,江山美人,我不知道他心中的天平最后到底会倾向于那一边,我在等待着他的抉择,那是自己的生和死!。
“巴将军,召集狼野各将领,商讨御敌之策的事本王想先交给你,由你代本王去执行!”良久后,一双眼睛幽黑而深沉,楚律雄出人意料的说道。
“王,你在说什么?”圆鼓鼓的小眼睛霍的瞪大了,万分惊异的盯着楚律雄,巴图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在此刻,我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冰封很久的心外面,坚固的冰壳“嘭”在一瞬间就迸裂开来,很多热热的东西开始汹涌奔腾起来,楚律雄,骁勇无敌的狼野王,战场上的得失胜负从来都是他看的比生命还要贵重千倍万倍的东西,但是他这一次……
“巴图,我现在有事要上神山,立刻就去,这里的事就先交给你,明天日落时,我就会赶回来!”语气里明显少了很多底气,楚律雄对巴图道。
“王,你……”气的猛拍了一把自己的膝,巴图怨气地看了一眼我。“好吧,那末将希望王能尽早赶回来!”说完,他无奈地转身离去了。
“贡林,阿秀!好生照顾宛儿!”巴图走后,将我交给了阿秀和韩世杰,楚律雄就匆匆去了神山,因为他知道,世上唯一一个能救我的人就是摩婆。
天近黄昏,盛夏里向草原恣肆地播撒了一天炙热的太阳,此时终于威力渐渐散去,只变成一个硕大的红色大圆球,在草原的天边壮烈而又充满血色的慢慢坠落。
因为战争的气息又渐次地浓重了起来,狼野草原一下子又显凝重,孩子们很少大声地嬉戏了,牛羊们晚归的时候叫声也明显低沉,就连每天在这个时候响起的牧笛和牧歌声也忽然消失不见了。
一片这样的沉寂了,夜晚过去了,新的一天又如约而来。
经过了漫长的七八个时辰,到第二天午饭后,贡林给我的镇痛丸的药效慢慢地消散,剧痛又一次,一阵猛似一阵如海潮一样向我袭来,我的两只手已完全都变成了幽蓝的颜色,脸也是惨白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蓝光,剧毒让我变得几近于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