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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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褒贬不一,但大多数的版本都比较倾向于点儿克父克母克兄长,其姑母家为了怕她克到自家便以权势欺压乔家,逼着乔家娶了点儿,而点儿仗着出身高贵,在家相当放肆,既不尊长辈,又不敬夫婿,对妯娌也常有刁难。在家行走坐立都讲排场,显摆身份金银玉器摆得满屋都是,身为乔家的媳妇,吃穿用度却向来是单份从外头订制,从不与家人一样从来都是特例独行。
其实杨雪莲本不信这些传闻,但经不住墨童与香儿连翻的讲说,她如今本就是漂浮无定的人,那种孤独与无根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就信了墨童与香儿的说词。
夜深了,吃了药的杨雪莲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留给了香儿与墨童独处的时间,墨童怀抱着他心爱的香儿无尽地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香儿也为这一刻的幸福感动着,但她比墨童更清晰一些,所以激动之余依旧推开了墨童,收敛衣服平静而淡薄地说:“刚才小姐跟我说了,我们的事以后都不麻烦乔家人,你明天就不要再来了!”
刚刚经历激|情的墨童听着这话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又惊又疼,两眼圆睁着尖叫着问:“你说什么?你当我墨童是什么人?”
“我给你的已经给了,剩下的我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就当是我对你我之间的情份做一个交待吧。”香儿语态极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凄凉的感觉,仿佛在告诉墨童,自己是多么地不舍他。
墨童被这凄凉的绝决刺疼了,他死死地搂着香儿,痛苦地乞求着:“香儿,求你了,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你不知道你说一个这样的字眼就像在拿刀子戳我似的。”看着香儿张嘴墨童伸手就捂了过去,两眼含泪,急切地表白道:“你不知道,那天收到你的信时我就知道你会让别人抢走,我急,可我没有办法啊,二爷进了考场送不进信,我本想自己先跑回庐州却被老福贵锁了起来。到庐州听着你们真走了,二爷疯了,我也疯了,我跑,顺着官道跑了二十多里,我就想把你追回来,可是追不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是老天可怜咱们才让你回来的!你想想,要不然怎么让那个人死了呢?这都是天意,咱们得顺从天意知道吗?你不可以不要我!”
香儿一点儿也不怀疑墨童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因为她现在还能记得自己被那个人霸占的那天的所有感受,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回想往事的香儿经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随即放声痛哭起来:“墨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对我的心,可是我对我们小姐的心你却不知道。小姐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痛苦地活着,而我却去享受咱们两个人的幸福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杨小姐的心!”墨童急切地接着说:“刚才在里面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我瞎掰的,二爷现在过得真的是不好!那一位表面上看柔柔温温的孤苦伶仃样,实则里面厉害得很,把那鸳哥儿治得几生几死,如今对那柳荷叶也是冷面冷心地虐待,二爷只不过念在她当初为老爷冲喜的份上才勉强与她在一起的!”
“真的?”香儿睁大着眼睛求证着。
“当然,你想想,如果二爷真与她好,为何要带柳荷叶回来?又为何搬到了庄子上却不回家?”墨童非常肯定地回答。
“如此说来乔二爷倒真是可怜人!”香儿低下眼睑对乔书杰万分同情地叹道。
听得香儿信了,墨童好不高兴,忙与香儿说:“我说的自是不假,只是二爷这几年大了,人也稳重了不少,没有了前几年的放纵性子,多少事有些犹豫。所以还得你我加一把劲才好,将二爷的心栓在小姐身上,二爷最是有情有义的人,自是不会亏待小姐,到时候你我的事也就有了着落。”
香儿听得连连点头,只是还有些疑问:“打算虽好,可我今天看二爷那样子,怕是再来不易了。”
墨童对香儿的顾虑并不放在心上,呵呵一笑,香儿说道:“这又何难,只要你我配合配合就好。只是你得劝着小姐一些,莫要让她再有‘断了’的念头,如若不然你我的劲就白使了。”
“这你不用担心,小姐的心我知道。”香儿满是笃定地说道。
“如此就好!”墨童一听心里就有了底,笑着又与香儿说:“我给你说,那一位的娘家如今正遭了事儿,乔家人怕受到牵连便不允她管,如今她正是愁烦的时候,悄悄地派人去打量和疏通又让人给捅了出来。夫人正与她过不去呢!”说到这里墨童顿了一下,又是嘿嘿地一阵笑,接着说:“还有一事,如今乔家生意受挫,大爷本是找了一个大商家回来商谈,却不想让她二话不说就骂走了,家里人为此对她意见颇大!我们就趁着她娘家出事,家里又因为生意的事与她过不去的档口,好生地使把劲,定能让二爷与小姐重归旧好!”
听得墨童一番分析,香儿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到来,兴奋得连连拍手迭声叫好。
二人自在外屋情话绵绵,自认为天知地知他人不知,却不知道杨雪莲此时也勾起了嘴角,眉梢、眼角处带着一抹兴奋与欢喜。
108、第 108 章:旧爱的哭诉
第二天乔书杰果然没有来杨雪莲这里,不仅如此,连着三天乔书杰都没有过来,也没有让人带什么口信过来。杨雪莲终究稳不住了,透了口风给香丫头,香丫头忙让墨童去找乔书杰。墨童自是要去找的,只是当他去西郊的庄子上时乔书杰已经不在了,经人打听才知道乔书杰已经于三天前就回了城里,墨童大叫不好,立马跑回城里。
“墨童!”点儿与乔书杰正进花圃,远远地就瞧见墨童一脸焦急地张望着。
乔书杰听见点儿的声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见墨童慌慌张张地对自己使眼色,乔书杰心头一暗,低头与点儿说:“许是有什么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点儿看了看二人,然后点了点头,并嘱咐乔书杰快些回来,她等着他吃饭。
“让韩妈妈煮点昨天晚膳的汤,我喜欢!”乔书杰扶着点儿下了台阶,然后笑着要求着。
点儿含笑应了,顺着石板路朝家走去。
“二爷!”这边点儿一走,墨童就急不可耐地奔了过来,冲着乔书杰就是急急地喊了一声。
乔书杰眉头一皱,心里很是矛盾,可看着墨童一脸的焦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了?她,可好些?”
墨童一脸焦急地答道:“反反复复的,昨儿上午本是大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半夜又犯了,我知道已经到了今天早上,立马去请了郎中过去,郎中说让我准备着后事!”
“怎么回事?!前我次虽然不好,也不至于到没命的地步吧?”一听杨雪莲要死了,乔书杰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也忘记点儿在等他吃饭了,更加忘记他要让点儿为他加的汤了,急急地就冲出府的路线急走而去,墨童紧随其后。
乔书杰出了府什么都没有想就奔到了田桑谷那里,田桑谷见他一脸的担忧与急切也不多问就跟他上了马,一路快奔就到了杨雪莲的住处。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下了马田桑谷才看清,这里自己好像从未来过。
墨童走了过来,乔书杰将马缰扔给他,拉着田桑谷就往里走,说:“先不要说了,救人要紧!”
田桑谷心里虽奇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随着乔书杰进了里,只见竹榻上卧着一个病人,消瘦病弱得厉害,他也没有细看立马就探脉、施针,好一通忙活方才问乔书杰:“这是谁啊?”
听得田桑谷这一问杨雪莲好不伤感,自己真的已经病得变了模样了吗?还是说岁月的消磨,自己的容貌已经不在?
“她,是雪莲!”乔书杰看了一眼只剩有原来三分模样的杨雪莲,乔书杰也觉得很心疼。
“杨雪莲?!”田桑谷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将病榻上的杨雪莲看了又看,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庐州城第一美人。想当年杨雪莲美得何等完美,而如今,也就只剩下三分人样子罢了。
乔书杰怕田桑谷太过失态,便趁田桑谷愣神的空档把他拉了出来,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才问杨雪莲的病况:“她可否还有救?”
“她怎么在这里?”田桑谷并没有回答乔书杰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
“她丈夫死了,被夫家赶了出来,她爹听说了后气急攻心也死了,兄嫂们急着分家产嫌她累赘又把她赶了出来。”乔书杰知道田桑谷刚从外地回来,并不知道杨雪莲的事情,便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与田桑谷说了一遍。
听得杨雪莲落得这个下场,田桑谷唏吁不已。转而又为乔书杰担心起来,便问:“所以你就收留了她?”见得乔书杰点头,他又问:“这件事弟妹可知道?”
乔书杰摇了摇头,立马就听得田桑谷一声叹息,他怕田桑谷误会立马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可能看着她风餐露宿吧?”
“唉!”田桑谷继续摇头叹息,回望了一下杨雪莲住的房间又连连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见田桑谷这般说乔书杰忙接口,说:“可不是,我初见到她时也吓了一跳!你说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能视而不见吗?”
田桑谷又是一声叹息,点了点头,好一阵子方才说:“她也就是心病,药物舒解是在其次,若要根治,还是要宽其心,才是正途。”又看了一眼乔书杰,然后又是一阵叹息摇头,这时墨童正好端着水盆出来,田桑谷若有所思地瞧他了一阵子,然后对乔书杰说:“过几天我要去北疆一趟,听说弟妹的大表兄在北边?你回去问问可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乔书杰不防田桑谷话题跳得这么快,怔了一下方才回答:“你若要见他许是不易!”
“为何?”田桑谷眯着眼睛问。
“他现在被戎狄困在了苦水沟,里外不通!”乔书杰说着就站了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如今朝廷意图不明,陈家两兄弟都被人参骇,却是一个获罪不撤,一个撤而不获罪。我听点儿说,前两月朝廷已经停了她的俸禄,又没有文书通告,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关于朝廷对陈家与点儿的做为田桑谷也觉得奇怪,想来想去也摸不准头绪,只得好言宽慰乔书杰:“按照当今的性格来判,想必没有大事。”
“但愿如此。”乔书杰笑笑,将田桑谷请到案前坐下,然后摆出笔墨纸砚,再拿出上次郎中开的方子,说:“这是上次范先生开的方子,你瞧一瞧?”
田桑谷将方子拿来看了看,说:“药开得精准,并无差错……”低吟片刻,指着药方上的几味药又说:“刚才我听她中虚气喘,似有痰症,所以我只需要将这几味换了,再添两味就好。”
听着田桑谷说乔书杰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忙铺纸磨墨忝笔,递出田桑谷,说:“有劳师兄了!”
“说起来她与我也是旧识,何劳之?”田桑谷接过笔,对着原方看了看,然后细细地写来,边写边说:“你让她的丫环进来,我说方子给她听!”
乔书杰听他这样说,不明原由,所以怔了一下,又素知田桑谷与张老头一般性情怪异,也不敢多问忙又出去叫了香儿进来。
香儿进来,先是朝着田桑谷规规矩矩地一福身,道了一声:“田先生!”
田桑谷抬头将香儿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辨出这小妇人是谁,看着岁月风霜在面的香儿,田桑谷又止不住一阵轻叹,将已经写好的药方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