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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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说闲话。思来想去,点儿还是决定派个人去找找,毕竟乔书杰的安危还是更重要一些。
点儿掀帘子出屋,香儿一下就惊醒了,看着点儿愣愣地问:“二奶奶要出去?”
“你给我照灯,我去找老胡叔!”点儿拢了拢衣裳,又将头发捋了一下说。
香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哈欠,向点儿问道:“是让他去找二爷吗?”说着就起了身,将外衣披上,麻利地蹬上脚,然后就去备灯笼。
“嗯。”点儿说着就去掀外间的门。
虽说已近四月,天气还是有些冷,更何况更深露重地夜风下,冷风袭来点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香儿见了连忙将她拉了回来:“二奶奶你歇着吧,我去叫老胡叔!”
“我怕你说不清!”点儿这会儿真有些慌了。
“不就是让他去找二爷,二爷下午的时候在西郊的田庄子上,墨童说与桑谷先生在一起,让他按照这个线索去找,这有什么说不清的啊。”香儿感觉到点儿身上的裳单薄,又将自己榻上的衣服扯了件出来给她披上,见她还不愿意进去,又说:“求你了,更深露重的可别病着,好奶奶,您就歇着去吧,啊,回去吧。”
点儿没有办法只得依了香儿,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一定要给老胡叔说清楚啊!”
“知道了。”香儿答完便从外面关上了门,自己打着灯笼便急急地朝东边的那个小院走去。
香儿怕惊动了别人影响不好,便悄悄地进了那个小院,到了墙根下才小声地喊老胡叔。老胡与颜氏都是练武之人,耳力与警觉性极强,香儿声音虽小但他们很快便醒了。
听说要去找乔书杰老胡家一家子都吵吵着要去,香儿见十一二岁的囡子跳起脚的样子笑得不行,觉得她小本不想让她去,可老胡与颜氏都说没有问题,于是香儿也不再阻拦让她去了。
老胡一家三口从角门出去,先去了桑谷家见过了桑谷,桑谷并不在家,他家的小童说乔书杰下午的时候确实来过这里,但是在幕时的时候便走了。出了桑谷家后一家三口便左中右三路分开,各自分别向西郊田庄、张疯子家、咏春诗社奔去。
36、第 36 章
咏春诗社离乔府最近,囡子在二老的关照下便得了去咏春诗社探查的差使。她先是在咏春诗社正门转了一圈,见大门紧闭敲动门环也没有人开门,便从正门的院墙上翻了进去,将那个起来查夜的书童给吓得个半死!
“你,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也翻院墙?”那书童定眼一瞧,只见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除了我还有别人翻院墙?谁?”不亏是老江湖的女儿,囡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不认识!”那书童甩了一下头,说。
囡子笑了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问他:“你可知道今天乔家二爷可来过这里?”
那书童见囡子问乔书杰,便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满眼的好奇,囡子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被他这样死死地看着不一会儿便不好意思了,脸色一黑,声音一沉,唬道:“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不告诉你!”那书童压根儿就没有把囡子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今日不同往日,囡子可没有那个闲功夫与他闲扯,见这书童故意拿乔,蹭蹭地两步上前然后双掌一出,嘣一声就将那书童打翻到了地上,然后利落地猫腰一把将书童的胳膊扯起扭到背后,恶狠狠地逼问道:“姑奶奶跟你好好说你还拿乔,现在说不说?”
“啊,啊!我说,今天天快黑的时候来过!”书童疼得嗷嗷直叫!
见他开了口囡子将他松了松,又问:“什么时候走的?跟谁走的?你知道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刚来就走了,那个人我不认得,说是哪一个人病得快不行了,让乔二爷去看看!”书童一口气说完,抻了抻胳膊示意囡子将他的手放开。
囡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这书童并未说谎便将他放开,然后又问他:“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病得快不行的人是谁?”发现自己问得太过细了,便又改了一个方式来问:“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的!”书童哈哈一笑,甩着还有些疼的胳膊说:“广寒楼里可只做男人的生意,在里头的人自然是女的喽!”
这书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他见囡子问得见便了定她与乔书杰关系匪浅,故意拿来气气囡子。
如若这话让别的人听去了还真会气得不轻,囡子听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十一岁的姑娘又刚来庐州,她哪里知道“广寒楼”是什么地方啊!男人生意,在囡子认为估计是做成衣的吧,她可是随她爹娘陪着小姐巡视过好多地方生意的,小姐就有好几家专做男人成衣的铺子!
“嗯,我知道了。”囡子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走,直直地就走到了大门跟前,拔开门栓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看着就像逛自家院儿一样的囡子,那书童真是无语了,本想跳起来骂囡子两句,又惧囡子武艺高强只得甩着胳膊小声地咒骂!
出了那“咏春诗社”囡子满大街地跑,眼睛一错不错地扫视着街两旁的铺子门扁。
“呼,可算找着了!”望着这座被披红挂绿的大门楼子,囡子喘着粗气,累得实在不行了。
“小妹妹,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哦?”囡子喘够了气就要往里闯,守门的龟奴见她是一个小姑娘便生了拐诱的心思。
“我没有随便进,我找人!”虽然这“广寒楼”的门楼子高了些,上头挂的彩多了一些,但是囡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还真不能把她唬住!
那几个龟奴也不跟囡子纠缠,只是告诉她:“进了这个门后想出去可不容易,小妹妹,你可想好了!”
囡子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龟奴,心说哪有这样做买卖的,拦着客人不让进去不说,还威胁客人说只准进不准出!如若往常囡子定会对他大骂一通,今天她忍了,眨了眨眼睛,说:“我想好了!”
一瞧小丫头上了钩,几个龟奴都是哈哈一笑,心道今天也算是发一笔小财了。说着就将囡子让了进来,哄着她一直往上、往里走,心道将她带到“广寒楼”的深处小妮子就是想反悔也不容易了。
囡子跟着那几个龟奴走了一段,发现不对了,那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咋那么吓人哩?又走了一段,突然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女子惨痛的嚎叫,囡子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侧耳一听辨出了声音的方位便蹭蹭地蹬步上去,那几个龟奴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囡子就已经来到了传出惨叫声的房间。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薄薄的门窗纸传出来,这惨叫声囡子在来庐州的路上听到过,那是一个女人被恶毒丈夫毒打,想即此,囡子怒火中烧,扬起一个飞腿就将那门踹得稀吧烂……
这回囡子傻了,屋里有没有恶毒丈夫她不知道,她满眼都被两只肉虫给遮住了!
哗!囡子的脑海里空白了片刻,随后记起她娘曾给她说过的一句话:“女孩子遇见光身子的男了就得回避!”
哦,回避,囡子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身蹬蹬地下了楼。待走到楼梯当间的时候便与追上来的龟路遇了一个正着,她跑得实在是太快了,脚下没有刹住,几个龟奴都让她给撞得人仰马翻的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几个龟奴大吼一声:“有人砸场子啊!”
随即就从楼上楼下蹿出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凶恶男人来,一个个像狼似地瞪大着双眼盯着囡子,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纵使囡子见过大场面,可……,一个萝莉让十好几的恶大叔围着是谁都害怕!虽然囡子估计称不上是萝莉,可必竟只有十一岁,见的世面再大也有怯场的时候!
“哇!你们一大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简直不是人!”囡子眨了眨眼睛,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柳荷叶此时正在陪一客人说话,听见这声惨绝人寰的哭声便忍不住推开窗门往下一望,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美漂亮丫头跺着小脚哭得伤心,心里不免就起了恻隐之心。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龟奴一听是柳荷叶的声音,立马转身躬背行礼,堆着一脸的笑连连道歉:“吵着姑娘了?都是小的办事不力,实在对不起不住姑娘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客人也来到了窗前。
“刚进来的丫头,想要逃!”龟奴点头哈腰地回答着。
一听是刚进来的丫头,柳荷叶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望着囡子甚觉可怜,恻隐之心更胜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丫头我要了,让她现在就上来吧!”
龟奴一愣,最后到底还是点了头:“好,我这就去给妈妈说,一会儿就把人送来!”
“嗯,不许打她,好好哄着。”柳荷叶再看了一眼囡子这才缩回了身子,关上了窗户。
柳荷叶一回去,那个哄囡子进来的龟奴便来拉囡子,囡子哪里能让他近身,抬腿就是一脚踢得那龟奴像个翻过儿的乌龟一样仰躺在了地上!
一瞅自己人又给打了,那些本来已经撤走的人又聚了出来。
囡子一看势头不对,腾腾地几脚踢翻近前的几个龟奴,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跳出他们的包围圈,势头不对她也不再恋战,拔腿蹬蹬地就往外面跑!
这一下子“广寒楼”里就热闹了,所有的打手都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囡子就像一只疲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带着他们满楼地乱转!
到了这会儿囡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且战且退,竟退上了二楼,来到了二楼北面的天井里,囡子眼尖瞧见那天井的最北有一扇窗户。囡子急中生智,操起廊下的一只凳子就朝那窗户砸了去,然后蹬踢开围攻自己的人,一个鲤鱼跃龙门便从那扇窗户蹿了出去。
打手们万没有想到囡子竟从那里跳了出去,愣了片刻又一窝蜂地往下跳。
“啊,好疼!”囡子双脚一踮,顺势往前一滚,然后双手一撑便站了起来,只觉得脚踝钻心地疼,挪动了两下发现还不是一般的疼,她慢慢蹲下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脱臼了,一声哀嚎:“完了,白逃了,肯定会被再抓回去!”
说话间“广寒楼”里的人便追了出来,瞧见囡子蹲在地上便嘿嘿地笑着围上来。
“救命啊!”别说这样喊丢不丢囡子的脸了,单说管不管用还是一回事,囡子很清楚,估计自己是要被抓回去了,俗话说得好要死的马不医也得死,医一下没准还能好呢!于是,囡子就这样喊出了让她很没有面子的话:“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了啦!要出人命啦!”
那些打手与龟奴们这会儿也不急了,绕着囡子围了一圈,一个个抱着膀子瞅着囡子喊叫笑得欢。
“救命啊!”囡子几乎认定自己是死定了,喊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囡子闭上眼睛等了等,耳朵一抖一抖地仔细听,满大街只有那些龟奴与打手们嘲讽的笑声,她的救命恩人在哪里啊?死马就是死马,再医也没有用啊!囡子想,最后一声吧,就再喊最后一声:“救命啊!”
37、第 37 章
“干什么的?”果然,只要努力了总是会有回报的,就在囡子下决心喊完最后一声便体面地让自己被抓时,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空旷的街道上竟是它的声音在回响!
“哟,是田先生,没什么事。我们楼里新来的雏儿,想逃!”一个龟奴回头一瞅,认出了管闲事的人,知道他是一个文弱书生便没有放在心上。
“我说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就成了你们楼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