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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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的眼神,率真得可爱。四下无人,我忍不住牵起他的手,“笨笨涵卿,对方需要时间查清楚陈鹏程的位置,才能保证不失手嘛。”
“还好抓住塔乌特,军粮案就快真相大白。”卫涵卿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看看你,脸色苍白,该回去好好补补。”
他的神态,他的目光,他的语声,那样的宠溺疼惜,如无边无际的春日潮水,将我淹没。温和无害,没有任何尖锐棱角的爱,让我觉得安全。
第二天下午,下人来报,说塔乌特被关在大理寺狱,皇上已下旨重审军粮案。我长吁口气,看来我又有闲暇出去玩了。
后来,小太监安福奉重玥之令,请我去东宫。我本不想去,但安福说东宫第一神驹“千里超影”,刚诞下一匹纯黑的小宝贝。我最喜小马驹,终被他说得心痒难耐,于是,自随了安福前往。
东宫,我已两年多没来过。那些金壁辉煌的亭台楼阁,似乎没什么变化。往大厅的路上,我随意看了看,没看到什么标致少年。不过想想,那些男宠也不会随便抛头露面吧。
进了大厅,看见重玥,我照例行了礼,不等坐定,就迫不及待的问小马驹在哪儿。
重玥看似惊奇的反问了,“什么小马驹?”
安福慌忙陪笑上前,“是安福想少将军过来,撒了个谎,请殿下和少将军恕罪。”
没有重玥的首肯,安福怎敢自作主张,撒谎骗我?只怕这个谎,也是重玥编的吧。何苦,这般小事也要费心骗我?!
一刹那,我只想拂袖而去。
大约我的脸色实在难看,重玥示意所有人退下,轻轻开口,“好了,知道你不想来,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别过脸,我深吸口气,淡然说着,“昨晚的事,证明军粮案十之八九是突厥人做的。如今,殿下是否相信水家是清白的?”
“溶儿,你该明白我的。若你是我,也会有那样的误会。”华丽的男中音似感慨似叹息。
“事情既说清楚,水溶告辞。”我貌似恭敬的说罢,转身就走。
“还有一事不明,请溶儿告知。”
我疑惑的慢了步子,“什么事?”
重玥唇角微扬,缓缓说着,“我好奇。昨夜塔乌特若不肯留下,今日你是否真的会杀一万突厥奴隶,血溅长安。”
我直视重玥,故意笑起来,“有何不可?”
重玥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溶儿几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我瞪了他,不说话。
“溶儿是跟我生气,故意这么说的吧。”重玥悄然笑了,过来执起我的手。
我皱了眉,“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总比口是心非好……”他笑颜灿烂若旭日东升,耀目的光芒直照到我心里去。
我忽地有点心虚。真讨厌,他怎么乐成这样?怎么看,怎么象一只刚偷到鸡的狐狸呢?
修长的手指,在我手心灵活的划着圈,重玥笑眯眯的说,“我知道,我的溶儿宅心仁厚,绝不会枉杀无辜。”
我一挑眉,“谁说我宅心仁厚,在战场上我杀人象切西瓜。”
“我知道,我的溶儿算无遗策,早料到塔乌特会自愿留下。”
我甩甩手,他却拉了不放,“谁算无遗策,我不过碰巧赌赢了而已。”
“我还知道……我的溶儿,也是喜欢我的……”
磁性的嗓音滑至耳边,我莫名有些慌乱,仿佛孩子做了坏事,千方百计掩饰,还是被大人发现了似的。
祥云绣纹,映得满目。他的温暖,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猛地惊觉。不知几时,手腕被他扣紧,反绞在身后,他柔软的唇已印上我的脸颊。
本能的,右膝飞速上抬,撞向他的要害;无限真气流至腕间,霍然一震。如我所愿,重玥立刻放开我,退开一步。
我尚有些惊魂未定,不敢看他,只听他沉声问“为什么?”
勉强定了定神,我无辜的笑了,“殿下是问,塔乌特为什么肯自愿留下?是这样的。去年,水溶曾改装到过阴山,亲眼目睹塔乌特为救一个孩子,跳下冰潭,差点冻僵。试想,这样心存仁念的人,又怎会置万人性命于不顾?”
一口气说完,充斥全身的紧张情绪渐渐消散,我坦然看向重玥。桃花水眸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却不知是爱恋,还是愤怒。
“天色近晚,水溶要回去了。”我的直觉,速速离开是上策。
匆匆行至门口,眼前蓦地一黑,一股不可遏制的无力感瞬间侵噬了四肢百骸,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团大棉花。
依稀,有什么稳稳托起我,有人在说“我的溶儿……还是睡着了最乖……”
22、
“溶儿,”父亲着急的呼唤声。
“少爷,”锦素的哭腔。
“好吵……”我想把脑袋藏起来。
“醒啦!”欢天喜地的语声。
重玥美丽的脸越来越近;温热的什么轻抚我的唇;浓郁的麝香味环绕徘徊;有声音似真似幻,飘荡耳边,“溶儿最想做的是什么?”、“溶儿最爱的人是谁?”……
无数支离破碎的东西,随了强烈的恐惧感,呼啸着涌入脑海,我倏地睁眼。将军府,我躺床上,爹和锦素齐刷刷看着我。
“睡了三天三夜,总算醒了。”父亲乐呵呵的坐在床沿。
“我明明在东宫……发生了什么事?”蓦然察觉自己只穿了内衣,我冷汗直冒。
锦素柔声安慰,“没事,没事。”
父亲温言道,“你回来时,衣衫整齐完好,大夫也把过脉,没中毒。”
满耳“衣衫整齐完好”六个字,浑身没什么异样,我稍稍松了口气。可我怎么回来的?重玥为什么要弄昏我?我昏迷后,重玥做了什么?
思索间,就见重瑁冲进来,喜滋滋的嚷着,“溶弟要好好谢我!”
父亲笑着接口,“幸好你姑姑和瑁儿机警,听说你独个到东宫去,怕重玥暗害你,及时把你救回来。”
“溶弟,你不知道,我和娘去时,东宫的人硬说三皇兄不在。后来,娘说要商谈选太子妃的事,他才出来,说你玩累了,在客间休息。”重瑁眉飞色舞的望着我,“我就带人直奔客间,赶紧把你带回来了。”
“回来马车上,幸亏我细心,发现你嘴里含了个丸子。”重瑁越说越得意,“喏——,就是这个。还好我聪明,赶紧把它从你嘴里弄出来。好险,这肯定是三皇兄要害你的毒药。”
重瑁献宝似的把药丸给我,我仔细瞧了瞧。色呈黄白,嗅味甘甜,一般来说,不是毒药,是良药才对。莫非是重玥给我的解药?若不是重瑁多事,大约我会很快苏醒,不至昏睡三天三夜了。
不忍扫重瑁的兴,我笑嘻嘻的说,“多谢表哥出手相救。”
“不用谢,”重瑁咧了嘴,脸上乐开了花,“真要谢,你把锦素给我好了。”
这话大是意外,我吓了一跳,转眼见锦素低了头,嗔说“八殿下就爱胡说八道”,忽地想到近日我常和卫涵卿一起,倒忽略了她。
重瑁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就当我没说过。”又道,“溶弟,是锦素派人通知娘,我们才会去东宫救你的。锦素也算救你有功,你要好好赏她才行。”
“不是,是卫涵卿叫奴婢派人通知娘娘的。”锦素急忙分辩,却偷偷看着重瑁,俏丽的脸庞飞起一抹红。
几时起,重瑁管起赏赐奴婢的小事?又几时起,锦素看人会脸红?我纳闷的看看两人。
“卫涵卿这人也算难得。溶儿怎么看?”父亲笑吟吟的等了我的答案。
我忙转换话题,“表哥去东宫大概是什么时辰?”重玥轻易放我走,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概酉时三刻。”
心下一惊,我记得到东宫时,还不到酉时,昏迷时最多是酉时一刻。一刻到三刻,半个时辰,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重玥是否发现我是女子?他会不会利用这个,对付水家?女扮男装,若皇上高兴,不追究,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皇上不高兴,就是欺君之罪,狠起来甚至会株连九族的。
那天后来,重瑁又告诉我,经皇上教导,重玥已同意立太子妃。因此,姑姑将于八月十五,在城外东南的曲江池设宴。届时,诸贵族千金,凡适婚龄者均需赴宴。我的姐姐,水柔,也必须从洛阳赶回长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家静养,并收到了两份报告。
一份详实,一份简单,都是关于卫涵卿的。为求稳妥,我若查人,向来是交付将军府和玲珑阁的人分别进行。两方面的人彼此不通消息,这样才能保证讯息的真实可靠。
从简单的那份看,卫涵卿跟了舅舅深居简出,亲戚朋友均无人作奸犯科,算是身家清白。其余状况,有些查不到,查到的也无明显疑点。
而详实的那份,我想知道的每个答案,几乎都囊括在内。报告说,五陇阪一战的反间计,是武举期间,主考官战君在一次闲谈中,向卫涵卿等优异举子说起的。
两份报告,让我长长舒了口气。有时想想,即便他有点可疑又如何?只要跟他一起很快乐,我何必计较其他?我的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我又何必执着于完美无憾?
但每每想起重玥,我总有些心神不安,因为他这几天毫无动静。我猜不出那天,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是夜,我终忍不住换了夜行衣,掠至东宫。侍卫作息、换班的时间,我了如指掌,自然,我轻易的溜至东宫内廷。
经过花园,听到宋书清在和人探讨佛经。匆匆瞥去,那人僧侣打扮,黑肤大眼,想必是那个天竺法师。奇怪,为何我看这波达法师有些面熟?
不及多想,我继续深入,直奔书斋。小时候,我去过,重玥喜欢把重要的事记下,收藏在那里。
书斋里烛光明亮,我小心把窗开了道缝隙,窥视进去。重玥在书案前端坐,似在沉思。凝神望去,案上有张纸,却不知写了什么。
灯火的浅黄余晕,轻柔的描绘着重玥的侧影,清逸美丽得恍若神仙中人。我望了他怔怔出神,直到视线里出现另一人,才回过神来。
妖娆少年,翩然行至书案前,笑捧茶盘,“殿下请用参茶。”重玥没看他,只摆摆手。
少年到重玥身后,试探的把手放在他肩上,“让如意给殿下按摩,可好?”重玥不置可否。
如意?这是男子的名字么?我被他吓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如意的语声极悦耳,“殿下既舍不得水少将军,干吗放他回去?”重玥不语。
“他一走,殿下就看这几个字,看了好几天,如意真是不懂了。”如意好像在撒娇。重玥还是没回应。
半晌,重玥突地抬头,“你信不信人有轮回转世,有前世今生?”“嗯……应该有吧,佛经上说有,不过也说不准……”
重玥大笑起来,“你这算什么回答。”
如意忸怩着,“老老实实的回答啊。如意见识粗浅,有什么就说什么。”忽又有些兴奋,“殿下有难题,去问水少将军好了,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你也觉得他是天纵奇才,无所不知?”
“是啊。”如意脱口而出,又忙掩了口,讨好的说,“不过怎么都没有殿下英明神武的。”
重玥随手把他拉到身前,摸了一把他的脸,“说实话就好,我不喜欢阿谀奉承。”
顿时,如意好似没了骨头,顺势软软的斜倚过去,“殿下从洛阳回来,十几天了,还没有……”下面的声若蚊蚁,我竖了耳朵,也没听清。
重玥婆娑了他的腰,掐了一把,笑道,“上次是谁一个劲求饶……”
“殿下……”如意红了脸,慢慢趴到重玥胸前。
“回去吧。我今晚不想。”重玥拍了一下如意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