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大人,别来无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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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子紧紧贴在他西装上,有丝凉意,但没一会儿就暖了过来。
他带着她坐上车,一大群空姐也挤了上来,围着申穆野叽叽喳喳的问道:“Meyers,今晚你打算去哪儿,我们约了Pompey去酒吧high,要不要一块去”。
“Meyers,今晚你也是住在SofitelParisArcDeTriompheHotel吗,有时间可以来找玩哦”?
“Meyers,我可以合影一张吗”?
……。
连蓁被她们嗡嗡叫的头脑发晕,实在有些想不通现在的女人怎么猖狂,简直是把她当隐形人了,还合影,他又不是大明星。
“不好意思,我实在有些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你们去玩吧”,车子挺稳后,申穆野拨开众人大步往机场里走。
从通道里出来,一辆老式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上,申穆野放好行李后,拉着她坐进去,前面开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外籍男子,下巴处长满了长长的胡子,乍一看,有点像肯德基老爷爷。
“我在法国的住所一直由他照料,你可以叫他Paavo”,申穆野揉着疲惫的太阳穴介绍。
连蓁点了点头,“我们要多久才能到”。
“我住的地方靠近瑞士那边,还要好几个小时”,申穆野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短袖,“你以前来过欧洲吗”?
“来过一次,不过只是跟着旅行团走马观花”,连蓁回忆起高中暑假那次,全家一家人来欧洲旅行,那时候她和母亲都很高兴,如今一眨眼,物是人非,也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还活着没。
她眉眼倒映在玻璃上微微黯淡,申穆野收回视线,仰头闭上双眼陷进真皮座椅里,“我睡会儿”。
她回头,他鼻息里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车里,放着宁静的音乐,一个转弯,他脑袋滑在她肩膀上,连蓁侧头,窗外飞快掠过的灯影露出他疲倦的眼角,这样的角度看去,才发现他的眉毛有些长,需要修剪了。
她轻轻的抬手摸了摸他浓密的眉毛,从前只是听别人说他如何厉害,年纪轻轻就坐上高级机长,她其实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可是当今天坐着他开的飞机穿云过雨的来到这异乡之国时,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了解他了,至少在她印象里再也不是那个只会仗着家室胡作非为的申家大少。
半夜里,车子停在阿尔卑斯山脉下一栋红瓦白墙的房子门口,申穆野也随之醒来,连蓁走下车,虽然是晚上但是也能看到对面白雪皑皑的山峰和绿幽幽的草地,不远处还有几家灯火点缀着,一时之间竟回不过神来。
“进去吧,外头有些冷”,申穆野揽着她往屋里走,扑鼻而来的暖气将她身上的疲惫驱散了许多,屋内的装修颜色偏深,色彩浓烈的油画、厚实柔软的羊绒地毯,古朴色的书柜占据了客厅整片墙壁,地方
虽小,却有种温馨的味道。
亲们,第六十九章是昨天的更新,因为我凌晨发布的时候电脑时间快了几分钟,所以才会显示我是前天更新的。
今日更新一章,加更的话会通知亲们,,,,
☆、71。天经地义的事
“换鞋”,申穆野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两双拖鞋,一双男士,一双女式,都是穿过的模样。
连蓁看了会儿,抬起乌黑的眼睛问道:“你这里常来女客吗”燔?
申穆野换上鞋子,抬头,缓缓掀起深长的眼帘,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在他目光注视下,连蓁忽然觉得无所遁形,好像有什么心事被戳破,她别开脸,穿上拖鞋,“没什么”?
走出几步,后面一股力量将她拉了回去,上半身微微倾斜,唇靠近她耳畔,低纯的声线像动人的小提琴声低低的飘入她耳廓里,“你穿的是我表妹的拖鞋…”。
连蓁整张脸都沸腾起来,小声转移话题,“你还有表妹吗”窠?
“二叔的女儿,祖妤的妹妹,她在里昂读书,偶尔周末有时间会过来住上一两日”,申穆野到底是有些累了,站直身子往楼上走,连蓁跟上去,他的房间在二楼,七十平方的露天阳台种满了鲜花,卧室和书房里都铺着长毛地毯,连蓁一脚踩上去,整双脚都湮没在地毯里。
申穆野直接走进浴室,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便熟睡了起来,连蓁先前在飞机上睡得足够,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闲着无聊,她走进书房里,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书,这一看才吓了跳,里面的书籍不仅是有英文的、还有法文、希腊语,另外还有许多有关飞机和气象学方面的知识,她都看不明白,找了许久,从中抽出一本有关旅游方面的书籍。
随意的翻开,一张粉色的卡片便露了出来,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
穆野:这本书买了很久,一直没时间送给你,你说过我们要互相努力,我希望将来可以坐着你开的飞机去遍这本书上的每一个地方,fighting,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飞机师。
落款:爱你的波斯猫。
连蓁怔怔的看着出神,仿佛突然之间窥破了申穆野从前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充斥着一股闷闷的感觉,这个波斯猫是谁,字里行间似乎证明着这两人是彼此互相喜欢的,难道他之所以要成为飞机师也是为了完成这个女孩子的梦想?这张卡片、这本书似乎都有了年代,他却还小心翼翼的收藏着,是心里还放不下吗?
现在他们分开了吗?
那个女孩子又去了哪儿呢?
是那个叶娅茹吗?还是另有其人。
她默默的合上书,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怔怔的坐在黑暗里,她也是有过年少爱恋的人,曾经爱厉冬森爱的肝肠寸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可此刻她却好像对申穆野的往事在意了。
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吗?
又或者是那夜他为她戴上DarryRing戒指的那一刻有了不一样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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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申穆野睡得舒服的从床上坐起来,屋里静悄悄的,他起身打开衣柜,看到柜子的角落里挂着的几件女装愣了愣。
换好衣服下楼,开放式的厨房里,一抹皎白的身影背对着他,初升的太阳跃过雪山、窗户,笼罩在她发梢上,整个人看起来柔润、温暖。
他轻步过去,看到她正从大碗里捞出一把意面放进平底锅里,她熟练的翻炒了几下,然后撒入洋葱、萝卜、培根放进去,一缕秀发落了下来,她腾出一只柔嫩的手将头发撩至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上面有个小小的孔,没戴任何坠物,再往下她的颈项犹若天鹅,再往下,她V领的毛衣从他站的角度俯视下去,恰到好处的能看到她优美的锁骨和完美弧度的沟壑…。
早晨正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申穆野忽然觉得身体某处有丝不淡定了,忽然,前方的人突然回过头来,撞在他胸膛上,吓得尖叫了声,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申穆野弯腰将锅铲捡起来。
“谁让你突然站在我身后”,连蓁转身去洗锅铲,嘴里又小声的嘟囔了句,“像鬼一样”。
“你说什么”?申穆野探近身子,眉头一蹙。
“我什么都没说”,连蓁倏地转过去,将番茄酱倒入锅里,申穆野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意式番茄面”,连蓁回答。
“你会做”?申穆野挑眉。
“在华菲的咖啡厅里学了些,正好你冰箱里有些
这些材料,我有些肚子饿,就…”,连蓁顿了顿,将盐撒入平底锅中,又飞快看了他眼,“你要不要吃”?
“这句话你需要问吗,作为老婆给老公做早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申穆野脸上有些没好气,弄了半天她根本就是在做给自己吃,“你快点弄,我去洗漱,肚子饿了”。
说完,便又上了楼。
连蓁朝他背影嘟嘟嘴,真是大男子主义。
他下来后,意粉已经炒好了,旁边还摆放着一杯燕麦粥,她却还在忙碌,“你先吃吧,我再煎两根火腿就好了”。
申穆野低头看向炒面,饱满的面上沾着色泽鲜艳的番茄酱和培根,上面还覆盖着一个七分熟的嫩黄鸡蛋,虽说不能称得上是正宗的意式番茄面,但是加了中国的风味在里面,吃起来似乎觉得更对胃口。
一根香嫩的火腿放在他盘子里,申穆野抬起头,看到她坐在她对面,亮晶晶的眼光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申穆野一下子又想到了以前家里的哈士奇摇尾巴的模样,喝了口燕麦粥,点了点头,“还不错”。
连蓁脸上笑意扩开,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她对着他是笑的极少的,申穆野怔忡了下,低头,飞快的将意面解决掉,“我约了朋友等会儿要去普罗旺斯一趟,你呆在家里面,别乱跑,有事找Paavo,他就在隔壁”。
还没来得及展开的笑容一僵,连蓁垂下脑袋瓜子,不是来度蜜月吗,难得来到这浪漫之都她也想好好的去玩玩。
申穆野切开火腿,冷硬着脸道:“我之所以答应带你来欧洲,可不是为了度蜜月,只是不想被我奶奶烦”。
“知道了”,她叉起一根火腿咬下去。
申穆野听得她淡淡的声音,不高兴的抬头,正好看到她吃火腿的模样,嫣红的小唇沾着油渍,乌黑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
申穆野脑门一热,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大幅度的动作撞的桌上东西乒乓响,连蓁没明白过来,就看到他大步往楼上去了。
“莫名其妙”,她小声嘀咕。
吃完后,转身洗碗时,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走到窗外,看到他驱车远去。
温馨的小屋里,突然觉得落寞起来,她将碗擦干净,打开电视,都是些看不懂的国际频道,玩电脑,又全是些英文,虽然她也略懂,但看的也头晕。
磨磨蹭蹭到下午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她打开,外头站着昨日的那个圣诞老人Paavo。
“这驶,申少让我卖的,懂西”,他说着一口别扭的中国话,连蓁大抵还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忙接了过来。
“瑶我,帮买昨烦吗”?Paavo又说了遍英语,“Cooking”。
“NO”,连蓁摇摇头,“谢谢”。
Paavo一笑,用英语说他要回去了,连蓁想了想,叫住他,“IWanttowalknearmyafternoon”。
“瑶一起马”?
“就我一个”,连蓁伸出一只手指头。
Paavo皱眉想了下,“可以,但驶别走太原了,危险”。
连蓁微笑的点了点头,吃过午饭后,一个人便出了门,她上一次来瑞士只是坐大巴车穿过,这次难得能住在瑞士的的乡村里,早就难掩激动之情,顺着小路下去,正是春天,小草青青,鲜花盎然,美得就像童话里的世界。
走了一个多小时,翻过山,连蓁看着山下浮现的风景倒抽口凉气,山脚下是一片碧色的湖,金穗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五光十色的凛凛光芒,纯白的天鹅在湖面上拍打着翅膀,更远处望去,湖面倒映出高耸皑皑的雪山和缭绕的雾气,湖的两边紫色的、黄色的鲜花烂漫。
连蓁拿着相机拍了数十张,累了,躺在花丛里,闻着周围的花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的美景,她闭上双眼,暖融融的阳光照下来,突然觉得困了,想再闭一会儿就回去,毕竟现在北京时间应该是晚上了,可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醒来,四周的天色微微发暗,湖面的天鹅也没了踪影。
她爬起来走上山坡,忽然发现四周的景色都差不多,皆是碧绿的山坡和房子,她脑子微慌,择了条路下山,可越走越不对劲,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陌生,这附近也没有
小镇,只隐约看得见房子的灯火。
她也是匆匆出的国,手机还没来得及开通国外通讯,只能做手电筒用。
又走了一会儿,心里越来越玄,前方忽然勾肩搭背走过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