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劫:换颜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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屣吗?”
轩辕恪怒极反笑,“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光明正大的来和我抢,又何必这般小人行径的来诋毁于人。”
锦瑟的唇角若有若无地浮上浅浅一缕笑,还是走向了段宇,“我们走吧。”
做了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明知道会是这样,又何必呢?
段宇近乎残虐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脚步极快,快得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浓浓的夜色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不敢,也不忍心回头去看。
那样冰冷的风中,就他一个人。
她近乎残酷的剥夺了燕如雪对他的爱,现在,能陪着他的又有谁。
她爱他呀?看到别的女人在他的身边,那是身不如死。
她拉着他,就算得不到他,她也要他这样陪着她。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直到段宇拉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神游的思绪依然无法回转。
“看着我,我早说过,你一定会属于我,我绝对不会任何男人在我之前得到你。”他抬起了她的下颚,让她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那丝丝残酷的笑意为他绝美的容颜更添了妖靥。
像是惧怕再次失去绝世珍宝一般,他转而用力抱住了她。
他笑着吻上了她的唇,只是他笑意并没有到达眸子里。
他的唇薄而软,带了凉凉的一点药味,清苦甘香难辨。
像是有意折磨她,他流连在她颤颤紧闭的唇上,并不急于袭掠,只是久久流连,仿佛孩童贪恋着心爱的饴糖。
她颤抖得越发厉害,却不再挣扎抵挡,只茫然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他。
那幽寂眸子里渐渐凝起水雾,弥散了深浓的凄凉,仿佛雨天的菡池,亦如缥缈的笑容。
不可以软弱,软弱就代表失败;不可以失败,失败就等于认命,认命就等同于死亡!
她狼狈的睁开眼,狠狠的挣扎。
他却将她拥在怀中更紧。
胸口的呼吸都像要被拥挤了出来,那双纤细的手腕只能狼狈的缠绕在他有没的颈项上。他的手已经缠绵的流连在她一寸寸的肌肤上,终于是急了,她的双手突然狠狠的拉扯着他的领口,尖利的指尖从他的颈项划过,那白皙的肌肤上就泛起了一串红宝石一般的血珠。
在她的拉扯下,段宇的领口已经散了开来,露出胸前一片强健的肌肤。
他的口中不可抑制的泛出呻吟,可转瞬轻笑出声,“你看你,何必这么急了,想脱衣也等等啊。”
他笑得轻佻妖媚,那张可以和锦瑟媲美的容颜能让天下女子为之失魂。
可锦瑟的眸子蓦然的睁大。
一种猜想在心底炸开!
那是置死地而后生的惊喜!
(这两天情节有些纠结,更新的慢,收藏的宝们多包涵)
第六十二话谋之谋(五)
第六十二话 谋之谋(五)
段宇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推开他,也在意料之中,唇角冷笑隐现,不紧不慢的走到一边黄梨木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搁在椅靠上的修长手指不动声色攥紧扶栏,指节越发显出苍白。/
“你急什么?不是说好要嫁你。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她拂开了飘散在额前的碎发,神色端正娴雅,浓睫投下深影如扇。
段宇闲闲淡淡的一声,噙着笑,透着暖,语气却是森寒,“我不急,我急什么,急的人是你吧。”他目光一转,“你喜欢它?”他的目光低垂,睨向自己颈项中的一枚玉片。雪白色的麒麟静静的窝在胸口。
“是的,我喜欢。”她收回了凝视的目光,浅浅言语。
那块玉让她心中十分快意,只是这快意不同于手握的权势富贵,恰像是,恰像是什么呢?
锦瑟勾着唇畔一丝微笑,眸色却迷离,隐隐似回到幼年……
她喜欢在沐浴时偷偷将自己沉入水里,闭着气息,直到胸中气尽,濒临窒息的那一刻,蓦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吸入湿润的水汽。
那种逼仄、窒闷、濒临绝境的痛苦之后,蓦然涌至的解脱自在,气息再也无阻,出尽胸中滞痛……便如这一刻,仿佛是一样的快意。
“你若喜欢就送给你。”
“我不要。”难得的锦瑟连忙出声,“你的东西,看起来自然是十分珍贵的,我要来作甚?”
段宇笑了,唇角挑一抹玩味之色,悠然道,“珍贵?若不是我那母亲喜欢,我早就扔了它。现在若能送给你,倒也是用对了地方,想来,我那母亲也无话可说了吧?”
“你讨厌它?”锦瑟丝毫不掩眼中揶揄之色。
“你想知道?”不待锦瑟回答,他径自而言,“这是我父亲送予我的母亲的。十六年前,我有了一个妹妹,刚刚三岁稚龄,却被他扑杀了。”
“扑杀?”锦瑟顿觉一阵恶寒,为他口中话,也会他提及此事的风清云淡的表情。
“你知道扑杀?”他似孩童的偏偏头,缀玉长缨从他束发玉冠垂下,悠悠摆动在颌下。
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有那人狰狞扭曲的面容,有强壮的施行人,有母亲惨厉的哀嚎声……
乳娘将他紧搂在胸前,用袖子遮住他的脸,可是他却狠狠咬了她的手臂。在乳娘措手不及中,他看到了自己前几日还抱着,宠着,哄着的粉嫩女婴被装进了麻袋。
可怜的孩子,重重落地后,麻袋只扭曲了几下,就再无动静。
他颤抖中,牙齿发出格格声音。
有家丁拖着两只麻袋离去,鼓起的袋子在青色大理石砖留下猩红的两行。
而他的母亲目光发直,定定看着阶下泅散的两滩深红,一声未出便昏厥过去。
他惶然低头,看那雕花玉砖被浸出诡艳的图案,盘曲沟槽里犹有深红漫开……
历历往事重现,灯影中映出段宇幽冷笑容,锦瑟心中一时惨然,万千思绪都化了灰烬散去。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那是皇宫中人才有的一种酷刑。扑杀?扑杀!就如扑蝶一般的残酷游戏。
惨白的月光,照在他刷白的脸上,锦瑟轻轻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他却怅然一笑,“段家的人于我不是亲情,是恨,只是不明白母亲为何在神志不清后,还对他念念不忘。”
锦瑟一时无言,她也不明白,就像不明白她的母亲为什么会爬上他父亲的床一样,一样的孽缘,一样的不可理喻。
“不用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段宇突然嗤一声笑了,“只是死了一个孩童而已,我编出来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心的。”
此时的段宇已是面色平静,就是面对锦瑟,眼里的*****与眷恋也消失不见。
“你也别在这玉上打主意,我说了,你必定是我的。没有人能改变我要你的决心。”他反手握住她,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在掌中。
直到锦瑟脸色发白,他才狠狠的推开她。
萃然中,锦瑟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而他只做没看见般,优雅的起身离去。
只是将走未走时,淡淡道了句,“你的婢女杏子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若是和他人走得太近的丫头要着有什么用?至于青儿,她已经在山寨中完婚,她说她过得很好。”
他的身影淡化在月影中,锦瑟心中一片茫然。
月光被浓云遮蔽,残余一抹昏黄照进银钩珠户,照见尊贵无双的郡主茫然蜷缩在地上,长发凌乱纷覆,华美衣衫凌乱不堪,愈发伶仃。
千万个结纠结在一起,她再也不知道先挑起哪一个好。
太子已经将九公主远嫁,可她呢,是否要对段天下手了。
是的,她早说了她就算化作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她何尝不是?恍若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是人?还是鬼?亦不可知!
第六十三话谋之谋(六)
第六十三话 谋之谋(六)
转
杏子?杏子!是了,几何时,锦瑟都可以看到她悠然向往和怆然若失的神情。
段宇提到了她。
锦瑟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而是今日事儿连连多,少了过问她的事。
那日,皇上到临轩辕王府,一身便服,她却能一眼认出来,已经锦瑟起疑。臣民面君不能昂其面是规矩,谁人认皇上不是认那一身明黄的衣饰。若没近处接触过,何以一眼就能便装的皇上。
本不欲为难她,只因那日她醒转时,杏子欣喜的泪水。
本不欲为难她,奈何她也许做了他人之棋子?!
锦瑟默默地端起了炕几上的荷叶卷边莲瓣茶盏,并不喝,只是望着出神。茶还是半温的,泛黄的茶叶却在清亮的茶汤里微微起伏,无根漂荡。
心中还是烦的,索性丢了茶盏,只一身轻纱的绢衫就独自一人出了门,偏偏是不知道去哪的。茫然而行,却也只能在王府的片地之间。
园子里,有婢女在扑蝶,并不十分好的薄纺棉布也能被风吹得飘拂旖旎似风,也是美的。
锦瑟本想过去,忽然“咚”的声,她微微一惊。
回眸,原是几条鱼影游戏荷叶中,偶尔跃波,锦影如烟溅起水花,如被顽劣的孩子扔颗石子般,惊起小荷尖角上的蜻蜓。
她嘴角微翘,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她变了很多。本来也是怕的,总好,有太后和小姐,我总算是安心了些。”
熟悉的声音蓦然在不远处响起。
锦瑟淡淡的转身,不由的寻那声音源处。
“你就放心好了,府里有我和二夫人呢,你总是要记得一些的。至于她,还得防着的。至于你的家人,我们不会亏了的。特别是这段日子,王爷病重,一旦她嫁给了段宇,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轩辕哥哥身边的人是你看上的,我也会在轩辕哥哥面前替你说的。”
“若郡主……不再……不再是郡主。”锦瑟可以看到她咬了唇,“还请小姐替我主子伸冤。”
细柔柔地枝条纷拂间,锦瑟看到那女子衣袖海浪般的湖蓝华美,华贵的饰品堆叠在脸上。她没把做自己的对手,本以为她不够格,只怕那两人却成了自己关键的败子。
怒极,她拂袖欲走,但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惊。
杏子是不是早就怀疑她了,杏子本是轩辕烟的贴身侍婢,自然对她是十分的了解,如此看来倒是她太大意了。
“郡主不再是郡主?”掩也掩不了的怪异口气。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总觉得变了很多呢。”
“她不是失忆了吗?心性大变倒也不足为奇,倒是委屈你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了。”
“小姐,严重了,那是奴婢的本份,我该回去了,一会儿郡主也该找我了。”
她没有行礼就匆匆的转了身,锦瑟微微侧身,将自己掩映在一棵苍老的树后。
她见人,只见一角,而他人见她自然也不见全貌。
何况她今日素袖淡衫,园子里婢女自然是多的,那女人似淡然赏花般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飘飘然的离去。
锦瑟独自人等在岸边的颗枫树下。
枫树本直,但在比锦瑟的头还高的地方陡然右倾,枝桠从倾斜的地方伸展开去,长长的枝梢,许是负荷太重,流渡到水中。
意识到杏子已到来,她只是将半边脸微略侧转过来,露出些许微笑。眸光却眨也不眨的睨视着杏子娟秀的脸庞。
第六十四章谋之谋(七)
第六十四章 谋之谋(七)
“郡主。”杏子掩口轻呼,脸色极瞬转白。
锦瑟淡淡一笑,手指轻抬,搁置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四下静谧,湖色光如纱流动,仿佛埋藏深不可测的秘密。
锦瑟默默回走,杏子花容失色,紧跟其后。
原来是谁也不能信,谁也不能掉以轻敌。
今日的处境,是谁逼她到此。婚嫁,她没有权利选择,被俘后,她用性命维护董,段两家的声誉,她得到了什么?
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