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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虎啸神州-第83章

小说: 虎啸神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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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天龙哈哈一笑道:“好!你们去睡吧!我也要睡啦!这些天来赶路赶得太乏了,门窗可得小心点!”

    裘隐娘笑得像画眉似的,又道:“爹,我的家伙在你那床头上啊!睡时给我包在包裹里,别明儿走时忘啦!”

    脆声笑中,两人嘻嘻哈哈走出房来,还故意在院中站着,那裘隐娘笑道:“姐姐,明天还要赶好些路啦!今天咱们得好好睡一觉!”

    铁若兰故意显得酒醉的样子,道:“妹妹,都是你不好,看!把我灌醉啦!只怕啊!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面房中两个汉子,听得心花儿怒放,老三先向对面人一挤眼,道:“二哥,你听见么?这真是天作奇缘!”

    那位老二忙一使眼色,要他噤声,也故意哈哈笑道:“老三,我可不能喝了,再喝,只怕明儿太阳晒着屁股也不知道。”

    老三的笑道:“不成!咱们还有一壶酒未喝完,醉就醉个痛快,咱们哥儿俩,今天可是好日子。”

    铁若兰几乎噗嗤笑出声来,心道:“是啊!今儿个正是你们的好日子到啦!”

    裘隐娘抿嘴一笑,两人才走回房去,一会工夫,两间房灯光全熄,似是三人全都就了寝。

    两个汉子见灯光熄了,才停止饮酒,拾掇停当,也吹灯静坐,不多久,街上已传来三鼓,房中旅客全睡了,连伙计的也在店堂中酣声四起。

    那老二先向窗外瞧了一阵,悄声道:“老三,是时候啦!”

    老三当先轻轻拉门,探头瞧了一下,晃身闪出门外。

    老二的跟着闪出,但两人全知云中鹤是老江湖,不敢大意,隔着天井一听,云中鹤房里有酣声传出,确实已经睡熟,胆子才大了一点。

    同时垫着足尖,轻轻走过天井,老三一打手式,两人便站个背靠背。

    老三早从豹皮囊中,摸出一个乌黑发光形似白鹤的东西,将鹤嘴儿插入窗纸,然后在鹤肚子面拉了两下,鹤翅使不断扇动,火星一闪,那鹤嘴上便喷出一线白烟,约莫有半盏爇茶时间,才钭嘴轻轻拔出,果然一会工夫,那房中的云中鹤便打了一个喷嚏,两人相视一笑,身形一晃,又到了铁若兰窗下。

    仍是如法泡制,跟着房中也传出轻脆两声喷嚏声,这一来,两人胆子也大了,竟低声说起话来。

    老二的一紧手中朴刀,道:“老三,你先去料理那老头子,我在外给你寻风!”

    老三应了一声,才走得两步,忽然心中一动道:“不成?我费了手脚,倒先让你去按好的拣,我可没那么傻?”

    回身又走到窗下,道:“还是你去吧!我来寻风!”

    老二一怔,道:“怎么?你不听指挥?”

    老三面孔一板道:“这是咱们的私事,可不能打官话!”

    老二见他要翻脸,不由着急起来,笑道:“你鬼心眼真多,怕我拣了好的对不对,这么办,咱们听天安排。”说时,从怀中摸出两个铜钱,又道:“猜不中的要那小妞儿,猜中的,便睡那大姑娘。”

    老三一想:“也对,这事可争不得,店中这些客人,吵醒了大家全落空。”当下道:“对!就这么办!”

    老二在怀中摸索一阵,伸出拳头道:“你猜?”

    老三眨了眨眼,道:“是双!”

    老二张嘴要笑,忽又忍着道:“你输了!”一伸掌,果然掌心只有一个铜钱。

    老三没由来的好气,瞪了老二一眼,道:“真晦气!对不起!我要先进去啦!”

    也许是他气了,手中刀已插入窗缝,咔嚓轻响,窗栓便被削断,此时真是色胆包天,伸手一推,人便跟身纵入。

    老二见他进去了,怕他不守信用,拣好的选了,哪还管那隔壁的云中鹤,也是跟身掠入。

    窗门一开,月光跟着斜映进来,两人一看,罗帐中,被儿高高耸起,心说:“这两个娘们可怪,睡觉还要朦头。”

    两人同时伸刀,挑罗帐,那老三却道:“这么着,把你的抱回房去乐,我留在这儿!”

    老二本来不肯,但一想:“好的归了我,说不得我让他点儿!”应道:“好,就这么办。”说时左手倏伸,将锦衾蓦然掀开,正想各抱一个,哪知两人同时蓦向后退,望着那枕儿被儿,惊得发怔,床上哪有什么美娇娘?

    就在一惊之时,两人膝头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这才知道不对,想掠身飞出,那知脚才一用力,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同时软瘫的坐在地上。

    人才坐地,那床后冷笑声中,早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须发斑白的云中鹤裘天龙。

    两人虽被点了软袕,却是清醒明白,心说:“完啦!中了这老的道儿了。”

    云中鹤目露凶光,喝道:“好狗才,照子也不放亮一点,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夫。”

    前面说过,这两人不过秦岭三四流脚色,哪是什么英雄好汉,一见被人擒着,便知性命不保,想要出声求饶,云中鹤哪容他们出声,出手如电,早又点了哑袕。

    这时,窗上人影一闪,裘隐娘和铁若兰双双飞人,云中鹤哼了一声,一手抓起一人,像似提小鸡般,道:“走!别污了人家的地,到外面宰去!”

    三条人影,倏又穿窗而去,店后不远,便是一个土坡,到了一片林中,云中鹤猛将两人向地上一抛,隐娘和若兰双剑齐出,登时血溅五尺,连哼也没哼一声。

    诛了两人,三人正要回身,蓦听树梢上有人嚷道:“杀人偿命,你们可别想跑!”

    云中鹤霍地一惊,双袖一抖,一鹤冲天,直向树上扑去,哪知那边树上一个童声嚷道:“要我不嚷,除非请我们喝一坛酒。”

    这一下,云中鹤听出了,正是那个小滑头裴骅的声音,不消说,先前那人,必是追云叟了,故才飘身落地,哈哈笑道:“行!这东道应该我请。”

    石中鹤听出,裘隐娘和铁若兰也已听出,铁若兰因他旅途送银之事,对裴骅不由多了一份感情,忙喊道:“裴弟弟,快下来,怎么你在这里?”

    裘隐娘本与裴骅其是投缘,他们父女曾和追云叟师徒同路了十来天,后来还是追云叟道:“老儿,咱走在一起可不行,秦岭那些魔崽子必有许多耳报神在秦岭一带,若然见我们一道,必会料出是冲着他们去的,这么着,你们明里走,我和骅儿在暗中,大家有个照应,假或有人盯你们的梢,我们便可反盯着他们,这跟用兵一样,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在那子午镇见,你说行不行?”

    云中鹤一听岂是有理,忙道:“师叔说得是,明儿起,我们便先走!”

    第二天,四人便分成两下起,那裴骅虽是调皮捣蛋,独对裘隐娘可百依百顺,终日姐姐不离口,而今要分开走,心中甚是不愿,别看裴骅对追云叟随随便便,但正经起来,他也不敢违拗,只得哭丧着脸,看着他们父女先走了。

    追云叟一料就中,果然有人盯着他们父女,真叫做螳螂在前,黄雀在后,这一对师徒,反将两人盯着,这追云叟眼最识货,一看只是二个不打起眼的角色,也就懒得管他们,心说:“这俩猴儿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到子午镇时,得好好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虽然这两人武功有限,没放在追云叟眼里,裴骅可就不同,因为他时常听着这两人口中不干不净的说裘隐娘,早就恨不得将他们宰了出气,一方面仍是不放心,所以凡是打尖宿店,总缠着追云叟夜间来看一次。

    今夜他们来,正看见两人鬼鬼崇崇在做手脚,依着裴骅,当时便要出手,追云叟却骂道:“猴鬼崽子,你忙什么?等下有好戏你瞧啦!”

    原来追云叟一听云中鹤喷嚏声,是清醒白醒打出来的,便知他们要使两人上当,随后两人在猜单双时,已见云中鹤父女和铁若兰三人,已翻上后面房坡,裴骅就是一乐,道:“师傅,那是铁姑姑吧!”

    小滑头果然不响了,一会工夫,云中鹤又翻身跳下,那铁若兰和裘隐娘却伏在房坡上。

    等到云中鹤将两人挟出,向店后奔去,他们师徒也跟在后面,见她们杀了两人,这才出声相戏。

    裘隐娘一听是裴骅声音,也喜孜孜的喊道:“下来啊!躲在树上怎地?”

    哪知两人话声才落,蓦听远处一声厉啸,向林中奔来,追云叟站得高,看得远,早嚷道:“老儿,快走,目前别让他们发觉是你干的!”

    铁若兰知道来的是秦岭中人,银牙一咬道:“杀一个,少一个,怕他怎地?”

    云中鹤忙劝道:“师叔说得对,我们的人手未齐,还是别打草惊蛇,快走,我们回店去。”

    裘隐娘挽着铁若兰道:“姐姐,当真不必忙在一时,走吧!”

    这时那啸声离林子不过里许,三人身形一动,几个起落,借林子隐着身形,绕着向城中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西奔镇安,这地方已是秦岭双魔手下人物出没之所,再西,过了宁陕,便是子午镇了,天才中午,三人便到了镇安县城。

    这地区,云中鹤最是熟悉不过,差不多的客店,全与秦岭有往来,不但行路小心,连打尖也在注意,所以并不入城,带二人绕城而走,仅在西门外一家小饭店吃了午餐,便又上路。

    但赶到宁陕,已是天黑了,云中鹤略一划算,还是在城外找了一家小客店住下。

    这小客店全是脚夫苦力投宿之所,武林人物,谁会住这种小店,三人看好房间,门不出,连店中饮食也不敢吃,便命裘隐娘到街上去买现成食物充饿。

    此地已等于是裘隐娘故乡,离乡数载,倒有一种亲切之感,裘隐娘是黄毛丫头时离开,此时已长得婷婷玉立,虽然这城中也有一些故旧,但谁还认得她便是裘天龙之女,裘隐娘虽然也碰见了熟人,为了避开双魔耳目,也不去招呼。

    她买了一大包食物及水果,回到店中,大家闭门吃了,云中鹤当下吩咐道:“你们千万别再出去,我连夜去子午镇一趟,无安排一个隐秘落脚之处,此地,双魔耳目众多,时机未至,不宜妄动。”

    两人点首应了,云中鹤略一拾掇,便迳自走了。

    铁若兰见云中鹤怕得这般,心中大不为然,但又知他们三人,加上追云叟和裴骅,全不是双魔敌手,只得忍着,低声向裘隐娘道:“妹妹,我们要躲这些天么?”

    裘隐娘笑道:“是啊!不等姐夫来,怎么约了百日为期的呀!”

    铁若兰知道指的是阮天铎,不由又勾起往事,叹口气道:“我倒真希望她们别来,我还有什么脸与她们相见!”

    裘隐娘道:“姐姐,你也想开些,而今是报仇第一,其实姐夫对你并未负情,你不知道啦!那天他急得什么似的追你,若非师叔要他去神山请圣手伽蓝和那位胡姐来相助,只怕他会追到这秦岭来呢?这时你恨他,要是见了,只怕那时便会将我这个妹妹忘了。”说完,抿嘴一笑。

    铁若兰脸上一红,不由又荡漾起来,想起杭州客店中那番恩情,顿又觉得阮天铎并非负情之人,只是,要是他一人前来,也还罢了,而今与薛云娘和胡锦雯前来,她心中不是恨,是妒,心想:“这时,他们在路上,必是亲爇得很啊!恐怕他早已把我忘啦!”

    女人家别样事全得开,唯独这个妒字,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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