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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虎啸神州-第32章

小说: 虎啸神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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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是这屋里的男人出来了,人家衣服穿得好好的,是自己往邪处想么,就堆着谄笑,说:“客人可要饮食么?天冷,店里封炉封得早,若要饮食,可得请早点儿吩咐。”

    阮天铎才想起还没吃东西呢?就说:“好,我自会到前面去,只是,伙计的,我的同伴病了,你们可有病人吃的东西么?也许半夜里要。”

    伙计的心说:“原来人家病呢?”一听心里就高兴,为什么高兴呢?这伙计的,那年头可不兴小帐加一,不过全靠磨搅讹绷,涎使赖脸,不是献殷勤讨好儿,就是仗着摸点儿,赚点儿,跑个退儿,八十文的报一吊,一钱八分银子总会报过两钱出头,这可还是有良心的,若心狠的,对不起,那就会是跑退的一半。

    闲话休提,伙计的心说:“来了!”是赚头来了,可是津神也来了,说:

    “公子爷,你还是找着人了,这不是找着我了吗?要是找着别人,还真是不行,别说这隆冬天气,夜里要起来熬个粥儿什么的,别人不肯干,你简直就堆着银子没处买,我可是最心善不过,谁没有出门的时候,谁没个三灾两病的,说不得,我给公子爷你准备就是了,包管你随时招呼,随时有,不过炭火什么的,可得先准备准备,我们这儿有一种红米,要论熬个粥儿,还是最好不过,病人准定喜欢吃,只是价钱贵一点儿。”

    阮天铎听伙计的话越说越多,早就不耐了,知他的意思是在讨好,先要支点钱,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扔给他,说:

    “伙计,你先收下这个,多的你留下作酒资,你多辛苦。”

    伙计的一见银子,眼睛就睁大了,心说:“算命的说我该走运了,这不是财神爷吗?熬锅粥不过几分银子,可是这位公子爷一出手,怕没有二两。”伙计的赶急将银子接过.更是堆下一脸笑来,说:“公子爷,准没有错,交给我得啦!”

    伙计好容易走了,阮天铎再又进房看了看塞北观音,见她睡得很沉,很熟。就知她这病不要紧了,这才带好了房门,出到外面来,店堂里这时饮酒吃饭的人很不少,阮天铎随便选了个座儿,因不放心塞北观音,也就不敢喝酒,命伙计的随意送点菜饭来。

    阮天铎在等菜饭的这个工夫,闲着向店堂的食客打量,因为这是客栈附带卖的酒饭,大概客人都是住在本栈的,大多都有风

    尘之色,说话更是南腔北调都有,阮天铎也无心听他们谈话,但也许是阮天铎心急的缘故,觉得饭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因为无聊,就叫你不听也得听,左边座上坐着两人,声音也大,就听一个说道:“今儿我可遇到了一件怪事,你说邪不邪?”

    另一个也是生意人模样,说:“你这么说半截儿,我怎知怪不怪,邪不邪呢?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今儿我可开了眼了,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会飞,你说这不是怪事吗?”

    那一个道:“会飞,这可新鲜了。”

    刚说至此,伙计的正将阮天铎的菜饭搬来,正是先前在房里待候的那个伙计,大概见阮天铎出手大方,赶来讨好儿。

    伙计的送来时,也听到两人的谈话了,阮天铎见他赶紧将菜饭放下,就转身向着那两个客人,压低声音说:“两位客官是初到敝地吧!”

    两个客人看了伙计的一眼,说:“伙计,不错,你问怎地?”

    那伙计的眼珠儿溜着向四周一扫,才悄声说道:“客官,那话儿可提不得,两位还是换个题儿谈吧!”

    两个客人不明白伙计的话,说:“伙计,你可说明白点,怎么说不得?”

    伙计道:“客官都长年在外,有什么不明白的,有很多话不能说的,还是少说的好,客官们可是无心,若一个不留神,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来。”

    那伙计的眼珠儿又是一转,声音压得更低,说:“比方两位方才说的那位女菩萨,最好是少提,不然一个溜了嘴,说不定脑袋就得搬家,客官,我可是好意。”

    伙计的说罢,这才掉转身来,堆着一脸笑,替阮天铎摆好饭菜。

    阮天铎在两个客人说话时,听到会飞的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心里就是一动,正要听下去,哪知被伙计的横来阻止了,见伙计的转过身来,就说:“伙计,这是怎么回事,还会有杀人不眨眼的女菩萨么?”

    阮天铎这么一说,伙计竟会骇得一哆嗦,急忙拿眼向四下里看,不但露着怯,而且像是骇怕十分,但这是财神爷,伙计的可不敢得罪,就悄声说:“公子爷,你好大胆,这话可是随便说得的。”

    阮天铎见他那个怯样儿,心里好笑,但知话中有因,就急于打听,说:“究竟怎么回事,伙计,你可得说明白。”

    伙计的大概怕他再说出来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忙道:“公子爷饭后回房去等我,我一定告诉你就是了,这里可提不得。”

    阮天铎见他如此说,心里虽然急,也只好忍耐住,急忙匆匆饭罢,和伙计的打了个招呼,就回房去等,那伙计的倒来得快,不大工夫就来了,未进房,先把四周看清了,大概放了心,进得房来,并即刻把房门关上,才对阮天铎说出一番话来。

    这年十月中旬。

    就在这江浦县,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两人所落的同一家客栈,中午时候,这本是客栈生意最清淡的时候,最晚的客人也早走了,最早投宿的客人尚未到来,天气虽然已冷了,但伙计们却闲得来直打瞌睡,一个个东歪西倒,只有帐房先生还在拨着算盘珠儿,是唯一比较清醒的人,正当这时,蓦听得街上传来鸾铃声响。那年头陆上的交通工具,除了北方有马拉车、驴车、牛车外、南七北五各省,里蒙外蒙,前藏后藏,大小两金川,仅有马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一匹马从街上驰过,本来没啥稀奇,那帐房先生拨着算盘珠儿,就连头也没抬一下,可是马来得越近,那鸾铃声更听得清,听得真,也听出异样来。

    一般的鸾铃,响声是哗啦啦,不然就是当啷啷啷,这般马的鸾铃却怪,叮咚铮琮地,五音齐发,那是什么鸾铃,简直就和音乐一般。

    帐房先生微一抬头,从玳瑁的眼镜边儿上,向外一瞄,那马已泼刺刺地如飞来到店外,大概是马上人猛一收缰,那马一声龙吟,声嘶长空,已人立而起,帐房先生一看,骇了一跳,心说:“完矣哉,何急躁乃尔,能不坠马者几稀。”

    原来这帐房先生是个老童生,考了十二次秀才,他那大名儿和金榜无缘,却是与孙山常随,但这老童生却不服气,还准备明春作第十三次的赴考,那年头可没有洋迷信,若他知道十三是个不祥的数字,也许不考也罢,这可不管他,但尽管他不服气,一考再考,秀才没有考到,却把个蒙馆给考丢了,你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他老考不取秀才,就有柱儿他爹,小六子他娘说话啦!说:“张家爹,李二顺我们别再糟蹋自己的孩子啦,凭他还能教得出有出息的孩子来吗?”

    这一说不打紧,孩子们可都被领回家去了,馆一散,这位老童生就只有干瞪眼,还算他命不该绝,五行有救,这位老童生有个老姑妈,她的外孙的舅舅,有个远房亲戚的亲家,据说是认的一个同宗,在这江浦开了一片客栈,就说啦:“这么办吧!我那儿正少个管帐的,你虽说考不取秀才,但记个帐什么的,银钱来往,拨个三下五除二,四下五落一的,总还成,长话短说,你就给我管个帐吧。”

    老童生一听,悲从中来,这简直是侮辱斯文嘛!但饿肚子可不饶人,从此,老童生就称作帐房先生,闲话休提,言归正传,且说这帐房无生骇了一跳,正酸溜溜地,摇头晃脑说:“完矣哉,何急躁乃尔,能不坠马者几稀。”谁知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而后,前蹄落地,竟已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马上人仍是好端端地骑在马上,帐房先生还以为看花了眼,就干脆把玳瑁的眼镜取下来,一看,可就瞪了眼啦!你道为何,那马上人不但无恙,而且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好标致的一个妞儿,怎见得,只见她:

    眸清可爱,鬓耸堪观,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优花未艳,嫩玉生香,朱唇缀一颗桃夭,皓齿排两行碎玉,如捻青梅出小后,似骑红杏出墙头。

    尽管这是锦绣江南地,似这般群玉山头,瑶台月下,亦属少见的美人儿,还真是少有,她那身上穿的,华贵中,更是显得高雅,绿缎子滚边薄袄,绿缎子中衣,外披黄缎绣花一口钟,领上肩头,还有什么东西在飘拂,帐房先生仔细一看,原来是露出的一节剑柄上,系着金黄色穗子。

    帐房先生还想再看时,只见那女郎一飘身,已下了马啦,牵着马,迳向店里走来,这时店里的几个伙计,正在好梦正圆,女郎进得店来,一看没有人来招呼,就举起手中马鞭,向身侧的桌上一拍,拍嗒的一声暴响几个伙计都被惊醒了,猛抬头,被进店的这个姑娘美艳的容光一照,也和那帐房先生差不离多少,也就都瞪了眼,大概还以为这是在做梦呢?不然人间怎有这么美的姑娘。

    那姑娘一皱眉,说:“住店啦!”

    地们这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心说:“不错!是人,不是仙。”

    先前大伙儿楞着不动,这会儿却抢着向前,像捧凤凰似的,接马的接马,接马鞭的接马鞭。

    接马的那个伙计一看,好一匹马,不太高大,却昂头撒尾,矫健异常,全身枣红色,像缎子般油光发亮,这还不出奇,在那马的四条退,退上全有白色的长毛,这伙计早年可走过远门儿,去过安南国,见多识广,认得这马可是龙种,产在安南,但安南也百年不易见到,不但踏高山如过平地,而且还能涉水飞渡,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端的是宝马,这伙计从前是替人家赶驴子到安南,再以前,却替马贩子打过杂,对马的知识甚是丰富,知道得挺多,也挺爱马,未到安南之前,已听人说起过有这种龙驹,因此到后就留了意,可是在安南国数年,就没有见到过一匹,不想今天却在这儿见到了,伙计的马上接过喝一声彩,说:“好马!”

    不言伙计的赞马,将它牵人马厩,店里的姑娘亦已由伙计领人上房,送茶送水,之后,几个伙计的在店堂里一聚,难免就是评头论足,喷啧称艳,但最令他们奇怪的是,那女郎进入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几个伙计的就又猜测那女郎的出身来历,若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连丫环也没带一个,而且身边又携着把宝剑,若说是走江湖卖艺的,凭人家那份高贵的气质,简直就差着十万八千里,而且端庄中隐隐觉得英气逼人。

    这一有了话题儿,几个伙越谈越有津神,瞌睡也不再打了,再隔一阵子,就有人来投店,冬天冷,天又黑得早,客人陆续投止,伙计的才不再磕牙了,大家分开招呼客人。

    就在天快要黑,灯还没掌的那个工夫,这客栈门口突然来了五骑,马上人个个都是津壮汉子,虬筋粟肉,大眼浓眉,为首一人更见威武,黑脸膛,两道扫帚眉,一双大环眼,骑在马上看不出身高,但已似一尊黑塔,当然矮不了,这五人个个都佩着兵刃,而且满面怒容,跨下马鼻孔里直喷爇气,一看就知是赶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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