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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虎啸神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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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灵,早躲得远远地去了。

    两人谈了个把更次,那云娘兀自谈个不完,倒是天铎关心师妹的艺业,要师妹把各种功夫都演习一遍,天铎见云娘进步神速,赞不绝口,然后才把这半年来师傅指点的功夫,逐次转告指点,直到晨曦已露,才和云娘分别,约定当晚起更后再来。

    过了三天,天铎限于师命,恋恋不舍地别过云娘,约定半年后再来,这才迳返大漠而去。

    如此寒来暑往,过了四年,天铎每半年来一次,代师指点武功,两人都已渐渐长大,情愫已生,最后一次更订了白首之盟,好容易花开花落,春去夏来,眼看即可作数日缠绵,解那相思之苦,谁知钟千里偏在这时命天铎先赴中原,为其办一件要事,等到天铎日夜兼程赶来时,竟在这几日中,薛季轮将军有书信来家,命与威远侯家结为秦晋之好,将云娘许婚其二公子,天铎来到这日,正赶上行聘之期。

    天铎来到北京城中,才是黄昏时候,哪还耐得这千金一刻,也是艺高人胆大,轻功已登峰造极,来去如风,不虞被发觉,因此上不待天黑,即越墙而人。

    天铎来到云娘的绣楼,却又正赶上云娘的母亲率领丫环仆妇,将聘礼送上楼来,天铎在窗外把那手中物和口中语,听得清,看得真,这时的天铎何异轰雷贯顶,同时即又气冲斗牛,心说:

    “道甚海枯石烂,爱心不移,山盟海誓,怎敌得侯门富贵,云娘,原来我认错你了。”

    天铎哪里知道云娘是坚贞不二,迫于父母之命,正哀伤欲绝,只盼望他来共商对策,而天铎又是身世孤苦,不如人的人,也更孤僻桀骜,况又对云娘爱到极点,目睹耳闻这般情形,那还不恨绝气急,因此,云娘的母亲才下得楼去,天铎已托窗跃进屋去,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几句气话一讲,更不待解说,即又越窗而去,自此浪荡江湖,把那愁闷之气,满腔恨恼,一古脑儿发泄在世间不平之上。

    这云娘岂又是能委屈求全的,也是个宁可眼泪向肚里流的性格,素来心高气傲,又是满怀怨苦无处诉,因此,天铎一走,云娘回过一口气来,银牙一咬,暗地里毅然作了决定。

    前面说到云娘站在窗前,眺望长空,往事历历涌现心头,又是怨,又是恨,又是爱,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随转过身来,一眼瞧见绿珠正偷偷在拭泪,云娘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歉疚,叹了口气,将剑还鞘,却不挂回壁上,迳携入卧室。

    这一天,日子似乎比一年还要长,云娘更显得坐立不安,心浮气燥,咬一回儿牙,怔一会儿神,黛眉频蹙,过一阵又意兴飞扬。

    午后,又把一下午的时光消磨在她母亲身边,夫人心想:

    “女儿过两天就要出嫁了,她是舍不得娘,所以才这般依依膝前。”因此,对云娘也倍生怜爱。

    这一晚,更深人静后,云娘绿珠却忙了半夜,并隐隐地传来绿珠的哭声。

    北京城的美人儿于归,靖远大将军嫁女,威远侯爷娶媳,那还不哄动,彩舆所经之处,两边尽是人墙,虽是绣帘低垂,无法看到这美人儿的庐山真面目,但仅那长达一里的嫁妆行列,已令人啧啧称羡。

    靖远大将军薛季轮,骑着高头骏马,亲自送嫁。这扬天威于外域,甫凯旋归来,又加官晋爵,正是两重喜事,当他出现时,前后左右,更轰起阵阵欢呼,但这位大将军看来却并不愉快,绷着脸,毫无喜色,欢呼虽此起彼落,他竟连眼也不抬。

    威远侯爷亲迎于府门,迎入厅堂落坐,陪客不是王公,,就是显爵,但大将军却显得惶惶不安,坐未暖席,即托言征马劳顿,告辞回府。出得侯府,大将军薛季轮竟未等待跟随人等随护,即扬鞭跃马而去。

    直到驰过了几条街道,才放松马缰,好奇怪,这般大喜事,大将军却垂头丧气,唉声叹息。

    远在那大漠之上,另一个也在唉声叹息,忧怨深结眉梢,因爱极而恨,恨云娘别嫁的阮天铎,离开北京后,狂奔了四天四夜,把满腔怨恨向体力上发泄,现在恰似成了强弩之末,拖着疲惫的两退,垂头丧气地走着。

    这天日落时,来到了赛尔乌苏。这赛尔乌苏北通库轮,西行经布雷肯,图古里克,渡翁金河,再西北行即可达乌里雅苏台,是大漠中一个爇闹处所,阮天铎进得街来,见两边都是沙泥筑墙的土屋,灰朴朴,黄混混,虽这赛尔乌苏是大漠中的一个大镇,但哪有关内富华。

    阮天铎疲不择店,走人见到的第一家店房,北地早寒,这时虽不过才秋天,但已很冷了,尤其晚上更甚,而且大漠风沙大,所以各家门口都挂着厚厚的布帘,阮天铎掀帘进店,就嗅出一股强烈的膻腥味儿,这种气味是南来客最讨厌的,但阮大铎这时又冷又饿,反而食欲大增,就找了个座头坐下,要了一斤牛肉,半斤羊肝,两斤面饼,大吃大喝起来。

    别看阮天铎个子不大,人也生得文秀,但练武的人食量必宏,又是在肚饥的当儿。这几天来怨艾气苦,又从未好生吃过一餐,狂奔了几天路,累是累够了,反而觉得心里也好过得多,因此这一餐吃得特别香,独个儿埋头大嚼,吃着吃着,偶一抬头,见一个美少年正盯着眼瞧他,嘴边还挂着微笑,阮天铎心想:这大漠中哪来这般俊的人物。

    那少年兀自不转眼的望着他,阮天铎也未在意,仍低头吃喝,狼吞虎咽,等到杯盘狼藉,擦嘴一抬头,好怪,那美少年仍在瞧着自己笑,他面前也摆着几个杯盘,一壶酒,盘里的菜像都未动过似的,再一看自己桌上,却个个碗底朝天,不由脸就红了,心想:他定是笑我吃得狼狈相。

    因此饶是阮天铎是个豪放少年,也不禁有点忸怩。

    那少年却对他一拱手道:“这位大哥好食量。”

    阮天铎被他这么一说,又是拱手见礼,虽是难为情,却也不好不理,也红着脸将手一拱道:“好叫你见笑。”说罢,起身就向内走,店伙将他领到房间去。

    大漠中的店房,可没有单间,在蒙古包中是大伙儿在一起睡觉,这店房中亦复如是,陈设亦再简单不过,一桌之外,靠里边就是一个大炕,铺着老粗布被褥,这房里还没有一个客人,阮天铎是太倦了,摘下宝剑,连同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向炕上一扔,即斜着躺下。

    正在朦胧间,忽听门声一响,睁开忪惺睡眼一看,见店伙又带进一人来,似很矮小,高大的店伙在前面挡着,看不真切的,阮天铎只是感到眼皮重有千钧,也未再看,头一靠枕,就再也抬不起来,一会工夫,即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阮天铎突然惊醒了,似是被刀剑出鞘之声所惊,练武的人耳目特别聪敏,并且养成了连睡觉也在戒备的习惯,阮天铎霍地翻身坐起,一看,吃饭时见到的那个美少年,立在炕前,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宝剑,而且被他拔出鞘来,但那少年盈盈地寒笑,看着自己,却毫无敌意。

    阮天铎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那美少年已笑道:“大哥睡得好香甜。”

    阮天铎可就不高兴了,心说:

    你管我这多怎地,吃饭老盯着我瞧,说我的食量好,我睡觉你又站在炕边,说我睡得好香甜,我又不是你甚么人,怎这样好管闲事。又见他拿着自己的宝剑,心里更是不自在,即一跃下地,就要伸手索过宝剑。

    练武的人,从腰退之劲上,可以看出功夫的深浅,阮天铎一跃下地,美少年微微一震,说:“看不出你大哥,好俊的功夫。”

    阮天铎一楞,心说:“你这是成心呀!好俊的功夫,这是第三遍好儿了。”

    美少年见他伸手要剑,嘴角一撇,似是在说:“瞧你,好小气。”

    阮天铎也觉到了,但仍未将手缩回。那美少年鼻头儿又皱了一下,霍地举剑递去。若他是还人家的剑,就该剑把朝人,但他以剑尖前递,阮天铎是一言不发猛地伸手,这两下都急,眼看剑尖刺到这阮天铎手腕,却见他倏地右臂一沉一圈,快似闪电,美少年手腕一麻,剑已到了阮天铎手中,这正是七十二手擒拿中的一招“猿猴摘果”。

    美少年亦是行家,但似这般快捷,却还是仅见,虽是心中佩服,但阮天铎力大势疾,剑已脱手,仍自感到手腕微痛,美少年这时不自主的退了一步,抚着手腕,眉梢蹙着,嘟噜着嘴,哪里像个少年,简直是个孩子。

    阮天铎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那美少年气鼓鼓地嘴儿一撇道:

    “人家好心给你拾起来,瞧你,哼!好小气。”

    阮天铎心想:“也许真是我在睡梦中,把剑蹬下地去的。”也就感到有点歉然,忙一抱拳道:“那么,我这里谢谢兄弟。”

    阮天铎诚直淳朴,见这美少年比他小,又是这么天真,因此就脱口而出,喊他兄弟。

    那美少年却不服气道:“谁是你兄弟,谁大谁小还说不定呢,别不害臊。”

    说着话,嘴儿撇得更厉害,扬眉斜眼,一脸的调皮相。阮天铎不禁被引得哈哈一笑道:“好!那你说说看,你多少岁了?”

    那美少年高兴道:“好!我们来比,小的就是兄弟,可不许赖。”

    阮天铎道:“一言为定,我决不赖,你说吧!”

    美少年眼睛霎了两霎,眼珠儿一转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先说。”

    阮天铎道:“先说就先说,我今年十九岁了,现在该你说了吧!”

    美少年瞪大了一双澄如秋水的眼睛道:“你骗人,你是十六岁。”

    阮天铎一楞,说:“谁说我十六岁?”

    美少年道:“我今年十七岁,我是大哥,你当然只有十六岁。”

    阮天铎哈哈笑道:“你自己说过不许赖的,你倒先赖了。”

    美少年咬着嘴角儿一笑,一笑,露出了两个酒涡儿。阮天铎心里有点异样感觉,心里想道:“我这兄弟倒是活泼天真得紧,只是有点娘娘味。”

    阮天铎遭到情场惨变,心里正感到空虚,这时结识了这个少年,虽连人家姓名亦还不知,但他很逗人喜爱,不由也是一笑,几天来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一看,窗外仍是黑沉沉的。外面更是虎虎风声。

    阮天铎就问道:“兄弟,这时多早晚了。”

    那美少年道:“该是下半夜了。”

    阮天铎打量了他一忽,见他衣服仍穿得整整齐齐的,说道:“兄弟,你怎么不睡觉。”

    美少年的眼睛从他脸上,溜到炕上,再又倏地缩回,脸上微红道:“我不困。”

    阮天铎道:“怎么一夜也不困,晚上又凉,兄弟,出门在外就得多加些儿小心,病了可不是耍子。”

    阮天铎说得诚恳,那美少年才说了句:“你管我……”

    后来听他关心自己,虽说阮天铎也无甚特别殷勤处,但他身世特异,心里说:

    “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因此,他很是感动,眼睛里也湿润了。

    阮天铎催之再四,才好歹和衣倒在炕边上,阮天铎要他盖被子又是不肯。

    心想道:看我这兄弟一身罗绮,定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不和我盖一条被,定是嫌旅社里的被子不干净,但他不盖被子,自己也不好意思盖了。因此干脆不睡,又找出话来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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