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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虎啸神州-第23章

小说: 虎啸神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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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火麒麟裴冲与胡锦雯有过这一面之缘,裴冲后来回山后一说,顶感兴趣的还是那裴玉华,正惋惜和她无缘相见,哪知几月后,在良乡县碰到铁若兰,裴冲误认作胡锦雯了,这才有客栈门口,引得裴玉华盯着眼瞧她。

    裴冲把这误会的原因说明,邱翔与常杰都是惊叹不已,不但世间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人,而且连裴冲都不是敌手,这胡锦雯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阮天铎却空欢喜一场,最初以为有了胡锦雯的下落,哪知还是空,好在既然从北京下来已两次发现行踪,自然也不难寻找了,只是不知这神尼是何人,若是能知道这神尼是谁,那就好办了。

    不言阮天铎在心中计算,且说裴冲说完以后,邱翔才又问裴冲,他们四人连袂而行,意欲何往。

    裴冲未说,先朝阮天铎和塞北观音望了一眼。然后才说道:

    “邱爷,我因为你是个血性朋友,我们这次深夜到你这里来,并非便道相访,而是有求而来,想请邱爷你助一臂之力。”

    邱翔就道:“裴二弟,这里却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只要力所能及,为朋友哪怕两肋插刀,我邱翔绝不寒糊,绝不退缩。”

    火麒麟这才说道:“若得邱爷你这千金一诺,那就好办了。邱爷,你知道我那兄长失陷在江宁府么?”

    裴冲此言一出,大家都惊诧非常,那钻天鹞子裴林是北五省有数的人物,不知怎会失陷,这六扇门中,竟还有高人么?

    裴冲接着又道:

    “但详细情形,我们还不知,我也不过是几天前,才接到飞鸽传书,仅简单提到我那兄长失陷,但却并非是六扇门中所为,而是败在两个女人之手,其中一人正是我们适才所说的那个胡姑娘,不知怎么再又与我那兄长为敌,不过我想,恐我那兄长的一身武功,尚且败了,我们还不是白饶么?

    故而赶急下山,想多约两位朋友前往,那知都不巧,通没在家,这才到邱爷这里来,邱爷是有家有室的人,我们绝不敢把祸事向邱爷头上套,不过我想邱爷平素也相信得过,我们虽也一般儿占山立寨,但可是自耕而食,自织而衣,与平常百姓无异,有时虽也伸手作案,但劫的都是不义之财,到手后也多半散之于民,并非留着自己享受。”

    “这次我那兄长到江宁府去,更非远出作案,而是为了月前所劫那串珍珠,事后北起良乡,南到保定府,这沿途十个县份六扇门中的哥儿们,尤其是涿县的捕快班头,不但是三日一小逼,五日一,而且连父母老婆儿女都下了狱,我们哪里忍心,我和我那兄长一商量,常言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才带了两个弟兄,南下江宁府,因这串珍珠是江苏巡抚搜刮的民脂民膏,事由他起的,哪知他这一去,还不到半月,即已传来消息,那飞鸽传书上亦未说是失陷在六扇门中,我想定是另有情由,这次我等前往,也不一定与官府为敌,所以才连夜前来,请邱爷伸出援手。”

    邱翔闻言,即道:

    “裴二哥,你这不是见外了么,我要不知道你哥儿俩的为人,我们还交不到一起呢!现在不管令兄是失陷何处,我虽没有惊人技艺,但摇旗呐喊凑个数,想还可以,不要说你看得起我,到我这里来了,就是你不来,我知道了这回事,也绝不能袖手,裴二弟,现在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救人如救火,你们休息一夜,我们明儿一早起身。”

    说罢,回头又对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一拱手道:

    “适才听两位之言,使亮银软鞭的那位姑娘,和两位都有个认识,我想这事其中定有个误会,两位不是都要到江南么?若两位能助一臂之力,我和我这位裴二弟自是感激不尽,若两位不愿趟这混水,我们也正好同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凡是会武功的人,听说有打斗,还有不技痒的么?塞北观音尤其听说对方是两个女人,女人争强好胜之心,有时比男人更强,更听说有胡锦雯在内,反而恨不得马上动身才好,而且和裴玉华又是一见投缘,就不待阮天铎答言,即站起身来,说:

    “邱爷,裴老英雄这次下江宁,是因那串珍珠而起,而这串珍珠却又送给了我爹爹,不要说邱爷还看得起我们,就是邱爷没有吩咐,我们也义不容辞,而且我们又是顺路,我们一准跟随就是了。”

    塞北观音已经这么说了,阮天铎自是不能反对,而且这一来得知胡锦雯又有下落,当然也要急着前往了,再者,这裴冲所说除胡锦雯外,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照他那说法,自然不是说那神尼,那么要是那另一个女人是薛云娘,那不更是一举两便么!因此,阮天铎虽然没有说出口,心里反倒比谁都急,恨不得马上动身才好。

    那裴冲不知阮天铎有惊人武功,还没有什么,邱翔听他们答应同往,不胜之喜,即对裴冲道:“裴二弟,你这趟没白来,只要这位阮天铎和铁姑娘应允前往,可比你去请十位八位高手还强。”

    回头对常杰道:“老哥哥你是否也愿走一遭呢?”

    常杰呵呵笑道:“邱老弟,只要阮公子伸手,添我一个,你们不怕累赘么?”

    邱翔知这位老哥哥自张家口回来以后,已无当年豪迈之气了,这也难怪他,六十多岁的人,纵横江湖一生,竟败在这么个小伙子手里,怎能不消沉,怎还会再去争强斗狠,邱翔就道:“这样也好,老哥哥才回来不久,也该歇歇了,老哥哥不去,我这个家也正好请老哥哥多多照顾,只是可惜少了个大好帮手。”

    常杰知邱翔是替他脸上贴金,闻言一笑道:

    “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我是老得不中用了,若说是看家么?我这几根老骨头倒还可以胜任,老兄弟你放心去罢。”说罢,又是几个哈哈。

    邱翔这时一看,天早了,这才替大家安排憩歇,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连邱翔可就是一共七匹马,仆人早已备好了鞍等在门口,大家吃早点时,可不见了常杰,直到早点吃罢,才见常杰急急进来,邱翔即一拱手道:“老哥哥辛苦了。”

    常杰道:“什么话,你倒跟我客气起来了。我那两个徒弟幸好还卖我这个老面子,只是我还得陪诸位过沧州,只要出得直隶,大概也不要紧。”

    邱翔道:“老哥哥,那么还是得劳动你了。”

    常杰道:“抡刀动枪,我算是不敢称能,若是这点力我也不能尽,那我这几十岁算是白活了。”

    阮天铎知他们说官面上的事,这常杰和邱翔这份爇心,实在令人可感,要不是他两人,昨夜还真不知怎么过,忙向两人谢了又谢。

    邱翔又命仆人再备一匹马来,即刻离开青州,果然出城毫无阻挡,一共八匹马,蹄开得得,迳向沧州而去。

    当日沿途无事,黄昏时候即已到达沧州,果然这常杰和邱翔两人,在这一带名头高大,路上还不觉得怎的,这一进了沧州城,街上倒有一半的行人,见到两人,不是拱手侍立,就是哈腰让道,全都十分尊敬,常杰与邱翔可没狂傲之态,也是一路拱手打哈哈,阮天铎一见这情形,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自己在张家口福隆居门口,不该不分贤愚,使得这老武师几乎英名扫地,不由在心里暗自警惕,以后若未证明是十罪不恕,怙恶不悛之徒,绝不应遽下杀手。

    阮天铎这一自我警惕,后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亦凭德威,造就了他一世英名,此是后话。

    且说当天晚上,七人在常杰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仍由常杰把他们送到沧州与南皮交界之处,方始别过七人而返,从此往南,只要一天多即出直隶界,这里已算是直隶省边远之地,有邱翔的名望盖著,常杰自是放心,不会出什么意外。

    常杰折返沧州后,七人午后即到了南皮,见时间尚早,又恐发生枝节,即绕城迳奔东光而去。

    几人可是都在加紧赶路,一日走了两日的路程,翌日中午,即已到了安陵,这安陵可就算是直隶与山东交界之处了,过了安陵,即属山东管辖,阮天铎与塞北观音那档子事,就算不要紧了。

    几人中,阮天铎和塞北观音还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邱翔却不同了,因为话说得太满,青沧地带,官面上又追得不太紧,放自己一个面子还没问题,若京里有人追下来,自己可没这能耐压下去,因此一路都耽着心,这一到了安陵,这个心才算放下了,纵或前途再有意外,也就不怕了,不但不算丢脸,而且也可放手干。

    邱翔心里一松,来到安陵又是打尖的时候,这镇甸还真不小,酒楼客栈林立,邱翔就让大家进入一家酒店,那意思是,现在可以放开心思喝酒了,七人中不过仅有邱翔、裴冲、双尾蝎董成三人喜喝酒,也为现在已是打尖的时候了,进得酒店,这儿可是卖酒兼卖菜饭,邱翔仍以主人身份,要了酒菜,举起酒杯,方说一声请,蓦听得一声报君知响亮。

    这种算命卖卜的,不论是南七北五各省,道儿上是最常见的,三人自顾喝酒,都未在意,那裴骅年幼,最是好玩,裴玉华随着爹爹叔伯们,也常在江湖道上行走,也没觉得什么,塞北观音是初入江湖,第一次见到,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就连吃喝都忘了,和裴骅两人注上了意。

    一看,敢情算命卖卜的是这么个样儿,高不满四尺五寸,一头乱发,满脸满身,不是油就是泥,油泥不分,那衣服就看不出是甚颜色了,而且还是这里破了一个洞,那里拖着一块,补丁更是重重叠叠,那脸上可就有了光彩了,是那油泥太厚,所以发了光,可是有点特别,看年纪,这算命的怕不有五六十岁,竟还生得一付好牙,又整齐又白,和他那付样儿好不相称。

    这相命的又将报君知一敲,铛的一声响亮,就说了:

    “各位,看相吧!算命吧!算流年八字,看吉凶祸福。算官非口舌,算贼星顺逆,算那位今朝死,明天亡,算你逃不掉,躲不过,算你何时入监牢。”

    那火麒麟裴冲,双尾蝎董成,和邱翔三人,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不单是走遍了南七北五各省,而且里蒙外蒙,内藏外藏,大小金川,没有去过的,也沾过边儿,不管是三教九流,江湖上的门槛都津,先头听那算命的道白儿,还不曾离谱,后来竟越听越不像话,口不离贼,而且那有说算人家何时人监牢,这成了什么话,尤其是火麒麟裴冲和双尾蝎董成两人,算命的这话可就犯讳了,两人本来就是安窑立寨的山大王么?两人不约而同的把酒杯一放,可就注上意了。

    阮天铎虽说是光明正大,行得端立得稳,但刚好最近才遇到不顺心的事,硬给自己和塞北观音铁若兰两人,按上了贼名,而且官面上还在追捕自己两人,这算命的话也听得明白,当然也心里犯疑,也停箸而视。

    不过阮天铎别看年轻,却有涵养功夫,转头向店堂里一看,意思是看是不是这算命的话是向别人而发,可是这店堂里的座儿本来就不多,客人更少,虽然有几个人,可都是生意买卖人,而且都在自顾自的喝酒吃饭,对那算命的通没注意,自然这叫做“未作亏心事,敲门心不惊。”

    这一来阮天铎可就注意了,准知算命的话,是对自己这几人而发。

    果然,大家一掉头,那算命的冲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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