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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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问,难道你们俩不明白。”两名侍卫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发懵,平时老板不是这样,今天这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在孩童时代,伟峰给地主放羊时,有一次他躺在山坡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见湛蓝的天空上飘下一朵彩云,彩云上站着一位白衣天使,美丽的仙女轻轻飘下来,一双柔软的小手抚摸他的脸颊,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是那样的舒服和美妙,仙女拉着他的手在空中飞呀、飞呀,仿佛置身在仙境里。
以后类似的梦境不知做过多次,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在卢家大院时,有一次兄弟几人热烈谈论女人,伟峰把梦中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没成想,招来一片讥笑声,说他是在做白日梦,异想开天。
从此以后,伟峰暗暗发誓:要么终身不娶,要娶就一定娶梦境里的姑娘。这几年宝珍为他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姑娘,有知书达理的,有万贯家财的,漂亮而又贤惠的,可是他都不同意,气得宝珍在丈夫面前直嘟囔,让他出头管一管。卢一鸣搞不清楚伟峰所想,非常无奈,毕竟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一下午伟峰几乎神魂颠倒,不知该做什么,晚饭时间早已过去,他也没心思吃饭。一个人径直来到甲板上,默默的望着大海一颗接一颗的吸烟。
突然,一阵哀怨的声音传过来:“娘,女儿走了,远离他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是我给你写的信,你能收到吗?女儿的哀思你能知道吗?”伟峰转头一看,见是白天那位姑娘站在船栏旁,低声倾述,接着把一个玻璃瓶子丢进海里,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只见她虚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让人爱怜。
伟峰一阵冲动,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可是理智让他迅速控制住,反而平静下来,然后慢慢走到姑娘面前说:“天国虽然遥远,,可是它在我们心中,我相信你会收到来自母亲的祝福的。”
姑娘吃惊的抬起头来,有些敌意看着他,伟峰笑着把手绢递过去,姑娘犹豫一下接过手绢,胡乱擦了几下,脸霎时通红,然后惊慌的把手绢还给他,转身欲走。
伟峰说道:“小姐请留步,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首先对白天的失礼我表示歉意。”见伟峰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姑娘平静下来说:“我母亲刚刚过世,方才我在寄托对母亲的哀思,。让先生见笑了,”
伟峰道:“看得出,你是个孝顺的女儿,我相信,天国里的母亲在女儿的祝福下,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几句话说的姑娘心里热乎乎的。
伟峰抓住机会又道:“你能时常回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该知足了,遗憾的是我长这么大连我父母亲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姑娘诧异的问:“怎么会这样?”伟峰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是个孤儿,父母长什么样子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姑娘同情道:“小时候你肯定吃过不少苦。”伟峰转移话题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它了。我叫张伟峰,来自奉天,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姑娘羞涩地说:“我叫武艺,和父亲去上海。”接着武艺把自己的身世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伟峰,真是一个真诚的姑娘。
武艺的父亲叫武泰和,在天津经营钱庄。10年前武泰和的外祖父在南洋过世,留下一大笔遗产,遗嘱中武泰和成为继承人。为了利益他瞒报自己已婚的事实,与当地一家更有实力的财主联姻,然后回国在上海创办银行,天津的钱庄业务全部转到上海与银行合并。
武艺母亲闻听此讯,气得大病一场。武泰和在上海安顿后,准备把武艺母子接去上海,武艺的母亲十分倔强,死活不去,搞得武泰和狼狈不堪,没有办法只好让母子俩继续在天津居住。
武艺从小就读一家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并受到良好的、正统的西方教育,在眼下的大清国,属于比较开放性女子。
今年正好18岁的武艺从教会学校毕业后,母亲突然病倒了,武泰和闻信从上海匆匆赶来,郁闷成疾的母亲几日以后便与世长辞,料理完后事武泰和便带武艺回上海,恰巧武艺在客轮上与伟峰不期而遇。
伟峰也把自己的身世向武艺叙述一边,当然,他隐瞒了很多东西,只是经商方面的东西说的详细一些,毕竟他公开身份是一名商人。然后,他不失时机的,并且毫无保留把自己梦中发生的故事告述了武艺。
此刻,武艺脸红红的、羞色的问道:“张先生,你梦境里的姑娘真的像我?”伟峰坚定的说:“一丝不差,也许是命中注定,让我碰到你,此乃天意。”
武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初次和男性交往的她,有些迷茫了。这时,舱门口传来父亲的喊声,武艺一惊,伟峰也吓了一跳,急忙小声对武艺说:“明天中午我在这个地方等你,”武艺慌乱的点点头急忙跑向父亲。
远处武泰和冷冷的望着伟峰,一句话没说,拉着女儿就走了。觅得,一阵羞愧感涌上伟峰心头,这算什么呢?是否有些无耻和不自量力。心道放弃吧,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混蛋,难道让幸福就这样溜走吗?
第二天午饭后,伟峰背靠客轮侧栏上,神情依然有些沮丧,武艺父亲昨天的表现,回去后肯定训斥她,他会来吗?伟峰猜测着。武艺昨天回舱后,父亲没有说她什么,只是简单询问对方是谁,并且告诫她,世间险恶,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来往。
这时,伟峰见武艺一步一回头三步一住脚,样子有些滑稽,显得很惊慌的样子,来到他的面前。脸上红扑扑的她一见面就说:“吓死我了,”伟峰逗他道:“我们算是偷情吗?”武艺脸更红了,双手摆弄衣角不说话。
伟峰又说:“我们到船尾去好吗?”武艺点点头。来到船尾武艺神态安稳不少,露出活泼的表情说:“父亲不让我和你来往,我是偷跑出来的,作为女人我是否不检点呀,”伟峰说:“按理说女人应该遵守传统的美德,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你我是特例,是上天的旨意,你说不是吗?”
武艺道:“是呀,我仿佛也有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似的,就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伟峰内心一阵激荡,真想把她揽入怀里,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此刻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脸转向大海。
就这样,俩人默默的站着,彼此感觉心灵的碰创,很久没有说话。最后武艺小声说:“我该回去了,父亲午觉醒后,找不着我又急了。”伟峰强忍住内心的激动,用力点点头说:“我们还能见面吗?”武艺无助地说:“我不知道。”
伟峰示意武艺先走,待自己心情平静后再回舱。武艺走了好一会儿,伟峰才向舱门走去。觅得看见武泰和堵在舱门口,神情冷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笑着点点头,武泰和不客气道:“先生,小女不谙世事,请你自重。”顿时伟峰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私自和人家女儿约会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一直到上海港,伟峰再没有见到她的面,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船靠码头,在下船的人流中才发现她的倩影,双方相互凝望,彼此好像心灵感应,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
伟峰让侍卫把一张纸条交给武艺,她慌忙打开就看,只见上面写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地址:花园街12号。姓名:张伟峰。这时,父亲粗鲁的抢去纸条,看都没看就揣进兜里,武艺惊愕的望着父亲。
花园街12号,是一家犹太人开的旅馆,事先早已定好的房间,伟峰就下榻在这里。好运来百货商店也座落于这条街上,以开张一个月,先进的营销理念,时髦、丰富的商品,立即在上海滩引起轰动,买卖出奇的好。店主性赵,身兼数职,即是好运来百货商店的老板,又是上海情报站站长。
伟峰一来就和他忙乎起来,就组建研情报站进行了细致的筹划。这一忙乎就是半个月,繁忙的工作使他对武艺的那份思念冲淡了不少。
武艺来到上海的新家,后母待她很好,见她郁郁寡欢的,刚开始以为是思念母亲。人之常情吗,还时常劝导她,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了问题,女儿精神似乎不正常。
武泰和回家没两天,又出了一趟远门,一回来夫人就迫不及待告知武艺情况,他有些吃惊,立马到女儿房间,一见女儿面吓了一跳,武艺红润的脸庞此时变得惨白,眼窝深陷,双目无神,并且呆呆坐在那里。武泰和毛了,急忙翻出纸条查看。
伟峰准备出门,今天计划和闸北区外围组织一个小头目谈话。这时,侍卫匆匆上来禀告:大商银行总裁武泰和求见,没等伟峰招呼,武泰和就径直闯了进来,开门见山说:“真想不到,你能把我女儿迷成那样,你小子不简单呢?”伟峰一时语塞:“这。”武泰和接着说:“请问先生在那高就哇?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仙。”
伟峰匆忙把名片递过去,武泰和一看名片吃了一惊急问:“你是奉天城南北贸易中心老板?”伟峰点点头。这个贸易中心是年初组建的,根据卢一鸣的创意,考虑南北货物集散的问题,要求徐中环在奉天城组建贸易中心,便于南北货物流通,尤其是大宗贸易的采购问题。贸易中心一经运作,名声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伟峰是个挂名老板,主要是隐藏他的身份,日常生意是副手在打理。
武泰和有些发懵心道:乖乖这小子的确不简单,年纪轻轻以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前途无量。态度明显好转问:“张老板到上海来做什么?”伟峰道:“好运来百货商店是旗下产业,我来上海是看看销售情况,是否再开个分店,另外与英国远东轮船公司洽谈租赁散装货轮业务。”
武泰和听罢简直是大吃一惊,并且倒吸一口凉气,这买卖做的忒大了。接着开始埋怨伟峰,为什么不早告知,伟峰心道:你给我机会、让我说话吗。最后武泰和把武艺情况告知伟峰,伟峰一听急了。
伟峰一出现,武艺立即还阳,并且毫无顾忌的扑进他的怀里,武泰和那见过这种阵势,大脑顿时短路,慌忙拉着夫人退出房间。武艺述说着、埋怨着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伟峰身上。
随后,伟峰把剩下的工作全推给赵老板,自己一门心思陪武艺。他从商店搬来大量款式新颖的服装和各式皮鞋,其中也有武艺后妈的份,这娘俩几乎在家搞了个时装秀,惹得武泰和大摇起头,不住嘴地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很快伟峰成为武泰和家座上宾,并且天天陪武艺逛街、游玩,武艺一天一套服装、皮鞋。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大量目光,不时有太太、小姐拉住武艺,询问衣服、皮鞋在哪买的,武艺仿佛成了活广告,搞得伟峰狼狈不堪。
不久,伟峰拍电报征求卢一鸣意见,卢一鸣了解完情况后,亲自拍板,婚期定在明年五月。武泰和巴不得早结婚呢,自然没意见。情报站工作告一段落,伟峰告别依依不舍的武艺,坐上租赁的英国散装货轮取道营口返程。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第39章谋取利益
锡林郭勒草原上,一队人马一路东行,扬起一片尘土。老虎、布日固德并排而骑,老虎问:“你岳父匆匆招你我前往,有何要事?”
布日固德答:“老泰山叫我去,我猜测可能与云王有关,开始打云王的注意了,他已经不满足现状,有雄霸草原的野心,还不是借我这棵大树好趁凉,”
老虎数落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