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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长歌一曲(女尊)-第48章

小说: 长歌一曲(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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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长歌回神,双手拍拍她的肩,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自求多福了,阿秋!”



对于阿恒和孟秋,她是乐见其成的,将阿恒交给孟秋照顾,她再放心不过。



先前还有点担心阿恒情伤未愈,看不上孟秋,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必要那么担心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说不定另有一番际遇。



孟秋挠挠头,似乎不太明白小姐在说什么,不过多年来对长歌的信任的尊敬,已经习惯性的不去追问原因,她只要听着小姐的话就好。



“小姐,京城那边我和逢单会配合追查了,那些事完了之后,我和逢单直接回安州吗?”



长歌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的手顿住了,“不,你明日去往京城,只需要将我最新的吩咐告诉逢单就行了,他会知道我的意思,你马上回返甘南道,我想,我们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孟秋没有说话。



长歌挑眉,“怎么了?”



“小姐!”孟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你确定逢单一个人能行?而且,他能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不需要我们的协助吗?”



长歌背往后仰,靠到椅背上,“孟秋,你别忘了,逢单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孟秋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逢单逢双两兄弟一直是小姐亲自教导的,小姐对他们的宠爱,显而易见,逢双向来沉默乖巧也就罢了,逢单的性格,一直是小姐有意的放纵出来的,有谁家的侍卫会比自家的主子还嚣张?



她原本以为小姐对逢单他们两兄弟只是单纯的怜惜,可是现在看来,那种信任和默契已经不是一般的主仆之间能达到的。



她以前不曾在意,只是最近凛冬有意无意的暗示下,稍微懂了点什么,又联想到今早听到的事,她问得有些犹豫,“小姐,你和主君,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长歌神色一僵,好一会儿,才自嘲的笑笑,“孟秋,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面对着那样情深一片的人儿,又在那样的氛围下,一点都不心动是骗人的,她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定力。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长歌打断了她。



她当然知道孟秋在担心什么,她是担心万一秦子期果真与长蓝的死有更多的牵连,自己会进退两退,心碎神伤。



她笑了笑,“爱情和是非对错,甚至仇恨,没有直接关系。”



她此刻喜欢了秦子期,便是喜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负她,背叛她,甚至与她敌对,她会觉得他错,会认定他与她再不能一路同行,但是这些是非都与喜欢没有关系。



房里,秦子期正坐得端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手中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直到夜色渐浓,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那虚掩着的房门,眼底,是极浅极浅的失望。



他才成为她的夫,早晨一阵忙乱,他还没有细细的体会那温存,他原本以为,她今晚会过来的。



所以从吃完饭他就在等,听说她在书房议事,他就安慰自己,没关系,她忙完会过来的,可是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赵苇说,段恒和孟秋都已经离开,她一个人待在那里都还不肯过来吗?



心,慢慢揪紧,今晨的甜蜜,会不会只是她一时意乱情迷?



他胡乱的猜测着,直到有人推开了门,他猛地扑上前去,“长歌!”



长歌反应极快的抱住了他,轻笑,“原来子期这么热情,一直在等我啊?”



脸上红红的发烫,可是子期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



“长歌,我有话对你说。”他说得严肃。



“真巧,我也有话问你。”长歌答得认真。



两人在桌前坐定,长歌给他端了茶,“你先说吧。”



“长歌,我想问你,今天,今天你抱了我,是因为一时情迷,还是因为,对我心动?”



他的骄傲,绝不容许他连自己的清白都交出去还要不明不白的胡乱猜测着,他或许可以卑微等待她的爱,却不能胡涂的自欺欺人。



长歌的神色,在烛光的跳动里看得不是很真切,子期昂着头,“不管是哪种,你都要告诉我,我承受得住。反正那么多年我都已经等过来了,我不在乎再等待下去,你都已经说过,花期有归,我有那个耐心等待。“



“我心动了!”在他慢慢发亮的眸子里,长歌答得干脆。



或许还不能说是深深的爱恋,可是她的确心动了,想要和他执手相依,共走一程。



“长歌!”子期笑了,带着小小的得意,含了醉人的温柔。



“好吧,现在轮到我说了。”长歌看着他,定定的,“我想知道,在长蓝的事上,你还做了什么?”



子期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长歌脸上笑容未变,“除了拦下将军府的传书,你还做了什么?我已经叫孟秋和逢单去查,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是,你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你可以选择你自己告诉我。”



刹那间,甜蜜的气氛消失了,子期看了她很久,久到眼神里的温柔变成了悲凉,“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你想要我相信吗?”长歌不答反问。



子期站起来,走到她旁边,蹲下身去,将脸俯在她膝上,“长歌,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害死他,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他的。我绝对绝对没有做过要害他的事,长歌,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长歌闭了闭眼睛,伸手将他拉起来,“好,我相信你。”



子期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怕劲道一松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长歌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柔和,抱住他,往床边走去,“好了,昨天就没休息好,今晚好好睡吧。”



“那你也在这里睡吗?”



“是的,我陪你。”



在她的怀里,子期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长歌,我从来没有害过长蓝。”临睡前,他又说了这么一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长歌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好,我知道了,你睡吧。”



子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长歌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黑暗里,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秦子期,你爱我十年,嫁我为夫八年,所以我选择相信你,纵然心里还有那么多疑惑,我还是相信你。



有人说,轻信于人是孟长歌的致命伤,因为她可以舍命去救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并将将这些陌生人,留在身边,同上沙场,生死与共。



长歌知道,她本身神功护体,要伤她,除非是最亲近的人。



可是,她笑了,人的一生,若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也未免太可悲了一些。所以她宁愿相信,一直相信,直到头破血流的那一天。



可是她的相信,对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用完了,便再不可能有第二次。



美人计



















冬日的午后,长歌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昏昏欲睡。



阿恒和秦子期去逛街了,有赵苇和马易跟在身边,长歌也就不去揽这个差事,天知道,有阿恒在,这个街一时半会是逛不完的。



“孟将军,别来无恙!”一个严谨的声音传来。



神智顿时清醒,长歌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睛,“平王殿下?”



来人锦衣玉带,笑容和熙如春风,果然是,能在朝堂中顶下半边山的平王。



纵然知晓对方身份,长歌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打算,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平王在她身前站定,“不知孟将军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长歌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在眼敛上投下一片阴影,“平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人呢!”



“等人?”平王淡淡的反问了一声,随即笑了开来,“如果是子期的话,孟将军不用急,他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赶到此处,完全足够我跟孟将军换个地方聊两句了。”



心中一紧,长歌却是微抿了唇,脸上分毫不动,“这么说来,平王刚才可是见到子期了,不知是否打过招呼?”



平王放柔了脸上的神色,“那倒没有,子期正和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姐说话,看起来,会需要很长时间,我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长歌的视线扫过她微带了深意和试探的笑容,应了一声,“哦,是吗?那么平王想要去哪里谈?”



有阿恒和赵苇他们在,这安阳城里子期定是安全的,这一点,她再确认不过,现在,她好奇的,是平王的态度。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们两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手握重兵把守边关,平王玩弄权势高立朝堂,几分没有任何往来。



如果说稍微有点纠葛的话,那便是,她曾经,是最坚定的站在秦子蓉身边的人,有她在,平王想要在军队中闹出个什么东西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长歌嘴角噙着笑,她已经有点猜到对方找她的原因了。



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幽静的大宅,两人坐定之后,平王笑得神秘,“有个人,想让孟将军见一见。”



她拍了拍手,屏风后转出个人来。



长歌猛地站起了身,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那人,行处如弱柳拂风,红唇微张,秋眸含水,含羞带怯的向她看来,“非宁见过孟姐姐!”



心怦怦的跳得极快,长歌的手握了几握,视线都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收回来。



那身姿,那相貌,活脱脱就是第二个长蓝。



“孟将军,听闻蓝妃遭遇不幸,本王在游历途中巧遇非宁,发现与昔日蓝妃有几分相似之处,因此便好心收留了。将军要是不嫌弃,就让他陪侍左右吧!”



平王说得轻松,长歌却缓缓坐了下来。



浑身无力,像是经历了场艰苦卓绝的战役,长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却是没有再看那非宁一眼,“平王,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似乎是对她这么快平静下来有些诧异,平王看了她好半响才开口道,“将军与蓝妃姐弟情深,最后,却落得这样死别的结局,现在看着将军,就想起当日蓝妃的艳惊全场,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抬起衣袖,擦去了眼角盈盈泪光。



长歌垂下眼去,看茶叶在水中打转。



等了一会儿,看长歌没有反应,平王只是继续说道,“将军为皇上出生入死,皇上却这般对待将军,不过为了一段往事便毫不留情的让蓝妃香消玉殒,将军就是因此心灰意冷,才会愤而离朝吧?”



长歌不置可否,平王向地上跪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非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膝盖,上前来提着茶壶,“姐姐,我给你倒水!”



原本就没怎么喝过的茶杯,很快便注满了,长歌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非宁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手一颤,“啊!”惊叫一声跳起来,眼看那壶中的滚烫的开水立刻便要倒在身上。



却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被揽入一个透着浓浓暖意的怀抱,非宁喘着气,定睛看去,长歌已经一手抱着他,一手提着那茶壶站得稳稳当当。



她低下头来,眼中有淡淡关切,“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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