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闹鬼:吓死你不偿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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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大师上回对我说过,您经常到大学里来找李教授探讨戏剧表演和文化,对吧?”爱华说。
瘦和尚点点头,然后又对爱华说,“这位施主,你脸色已经很难看很暗淡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去在寺庙里规避半个月为好,否则真的不久便会有灾星降临到你头上了!到时候就算观世音菩萨显灵也就不了你哦。”
“好吧,我跟你们走吧,”爱华说,“别说半个月,我这辈子都想皈依我佛了。”
瘦和尚和老主持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爱华在他们的带领下徐徐朝寺庙方向走去。海燕心想,爱华说要永久性皈依佛门,是不是当真呢?记得春梅说过,他爸爸在上海市区有好几套房子啊!
但还没来得及想太多,海燕忽然发现窗外又趴着一张轮廓分明的斑白的脸——是疯婆婆!她怎么无处不在如鬼魂附身总在自己心惊胆战的时候出现呢?
疯婆婆手里拿着一只自制的风筝,那风筝的造型是一只猫头鹰,两只眼睛尤其逼真,直扑扑地像是在看着自己!
“春儿,春儿,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提供下载)欢放风筝吗?长大了为什么还那么喜(…提供下载)欢啊?你是学过物理知识的人呐,那个雷雨夜你怎么不顾妈妈的反对跑出去放风筝呢?春儿啊,那个雷劈下来为什么就恰好劈在了你头上呢?春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的头发眉毛全部烧焦了啊,你的耳朵全部烧没了啊,你的眼睛烧成灰烬了啊。。。。。。”
然后疯婆婆转过身,海燕看见她衣服背后印着她女儿春儿的巨大的黑白相片,现在大街上早已有商家提供这种服务,那相片和春梅长得出奇地神似!乍一看那相片里的女孩是在含羞而笑,再仔细一看原来她不是在笑,而是在哭泣!因为她的睫毛和眼珠是湿润的!
一个响雷劈下来,随后又一道蓝色的闪电如精灵般划过夜空,
疯婆婆一个箭步跑到屋外的雷雨中放风筝去了。嘴里还不断念叨这一首古老的童谣:“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他洠в醒劬Γ矝'有嘴巴。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那歌词好不恐怖,海燕心头直在发麻。
04。小溪之死(续)
小溪之死(续)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空却意外地晴朗了,因为上午没课,海燕便拿着一本仿线装本在学校花园里大声朗读了起来。
读累了抬头时,海燕看见李教授带着他十几岁的儿子出来散步。李教授的儿子是个天生小儿麻痹症患者,还患有小脑偏瘫,走路时候平衡感很难自己掌握,说起话来非但口齿不清,还直留着一尺多长的口水。李教授一般不轻易带人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就是因为怕别人因此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为了避免尴尬,海燕故意将实现又转移到了书本上,幸亏李教授也没有发现自己。海燕没有看到刘阿姨一起陪同,估计她上次和李教授吵架后还没有和好,还在娘家生闷气吧!
刚想起刘阿姨,海燕便想到她那张被烫伤的脸,确实甚是吓人,真佩服李教授的忍耐力,海燕心想,如果自己对面坐着这样一位女人,估计吃饭时候都会咽不下去。
但这时那疯婆婆又出现了,而且她那凌乱无比的头发随风飘飘,头发的上半截是黑色的,下半截全部是白色的。疯婆婆拿着一块放大镜在眼前,这让海燕看见了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
疯婆婆的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大手帕,手帕上有着一些手工刺绣,很有可能是她自己说刺的。
“春儿,春儿,”疯婆婆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好春儿,我知道你并没有死,你只是想吓唬吓唬娘亲,对不对啊对不对啊?”
在感到直发瑟的同时,海燕也非(提供下载…)常同情疯婆婆的悲惨命运,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春儿啊,春儿,你要娘亲带你去看海,现在娘亲就带你去啊,娘亲只希望你快点出来啊,别跟娘亲捉迷藏啊——”
回到宿舍楼后,海燕发现刘阿姨回来了,但脸上好像看起来不是非(提供下载…)常好,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此前从没有看见过她吸烟。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海燕情不自禁地又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还是那个女声在代替死去的梧桐讲述《红色棺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是太想念地下的春梅曼娟和现在不知道在何处的小溪吧!
收音机里的女声和小溪的声音是那么地相似,那声音和语调似乎就在眼前跟自己讲述一样,而且今天讲到的这篇恰好是关于一个宿舍的两位女生之间的灵异故事。
接着便听见背景凄烈的音乐,以及电脑特效的模拟真人哭泣声,那女主持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有气无力,有如一位苟延残喘的垂死病人在叮嘱遗言一般,海燕吓得连关掉收音机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好用双手捂着耳朵,但还是没有,因为那声音俄而又高亢了起来,像是收音机更换了块新电池。
“海燕姐,我回来了。”一个六根手指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那声音跟收音机里的那个一模一样!海燕几乎晕倒了过去,回头一看,果然是小溪!
“小,小溪,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海燕的如口吃般断续道,“我明明锁门了啊,而且你那串钥匙不是在宿舍吗?”
只见小溪用她那张刷白刷白的脸部肌肉笑了笑说,“我们宿舍的锁坏了,虽然上次管理员叫你重新换了一把,但还是不管用,我用指甲随便这么一撬,就开了。”接着小溪用她那修长的手指上尖锐的指甲为海燕比划着自己开门的姿势。
“你,你,你不是在拘留吗,”海燕不敢看小溪的脸上,“爱华说你不是过几天要上法庭吗?”
“哎,”海燕轻描淡写道,“本来我就是无辜的,我怎么可能杀人,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找到了我没杀人的证据,当然就将我无罪释放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海燕终于将硕果仅存的一口气缓过来了,“那小溪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请你上街吃火锅。”
“我睡不着,海燕姐,不如我们今晚就随便聊聊天吧。”小溪抚了下额前的刘海,几天不见,她那刘海都已经将整双眼睛遮住了。
“聊点什么呢?”海燕看了下手表问道。
“随意啊,”小溪眯了下眼,眼角的皱纹立刻从四周向中央集合,“比如我们的家庭啊,对了,虽然我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但好像我们都对彼此的家庭情况了解不多哦。”
“我的家庭嘛,普普通通,没啥好聊的,”海燕说,“爸爸妈妈都是平凡的人民教师,发不了大财,但也饿不死。”
“哦,这样啊,”小溪以前一直戴的是玻璃眼镜,前一个月才换成隐形眼镜,鼻子上那玻璃眼镜成年累月留下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那也应该会有点与众不同的事情啊,不可能一直波澜不惊吧?”
海燕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生活就如一潭平静的湖水般,没有太多亮点,当然也没有灰色地带。
“那还是我来讲讲我的家庭吧,”小溪的声音和那没关上的收音机里的声音一模一样,但小溪本人仿佛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我爸爸和我妈妈啊,那真是绝配啊。我爸在市火葬场帮人收尸,我妈在医院太平间守尸,这样的夫妻搭档我想全国也没几对吧?呵呵。”
是没几对,海燕心想,要是我的父母是干这种工作的,不吓死才怪。
“所以人家都说我爸妈阴气太重了,我五个姐姐都很早便夭折了,我一出生也是皮肤白得出奇,连接生护士也被我吓坏了。还有啊,我们家乡所在的小城里有些人特别变态,经常在火葬场和太平间偷个尸体玩玩,玩腻了就丢在荒凉野外,弄得人心惶惶的,我父母也因为尸体丢失被认为是工作失职,屡次受到领导责怪,但又不敢开除他们,因为这活一般人谁愿意干呢,工资低,又寂寞,还受人歧视,更需要胆子大,再说了,丢失的毕竟只是死人而已,又不值钱,也不是珍贵文物什么的。”
海燕头一次听到这个职业内的故事,感觉非(提供下载…)常新鲜。
“我爸妈都锻炼出来了和众多尸体一墙之隔吃饭说笑的能耐,我从小没人带,就在父母的工作岗位长大,但是我还是很怕鬼——当然这和我喜(…提供下载)欢听鬼故事是两回事——由于我爸妈每天和尸体打交道,因而他们一看某个活人就知道他体重几斤几两,不差毫厘。我最讨厌每次回家时候我妈对我唠叨不已的样子了。”
海燕心想,小溪也是个苦孩子啊,没个人活着都不容易,都有一本自己才读得懂的难念的经,看来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多加沟通,理解和包容的。
听到收音机里那女声,小溪努了下嘴,然后将收音机关掉,“这女的是谁呀,将《红色棺材》讲述得这么垃圾,怪不得现在听众都流失殆尽了,不过,她那声音倒是跟我妈唠叨起来的时候很像很像的——对了,听说我妈生病了,她又不肯去医院,说工作岗位离不开她,我得给她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一声。”
听她这么一说,海燕心里念叨了一句,还跟你妈很像呢,我看跟你就很像了。
小溪于是拨通了她妈的手机——她妈由于工作关系,晚上休息得也非(提供下载…)常晚——小溪不小心开通了免提键,那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比小溪的声音更像十倍那收音机里女主播的声音。
说着说着,小溪大概是害怕惊扰到海燕,或者是一些悄悄话不便让海燕听到,所以没多久便走到外面漆黑一片的外面去了。
忽然,海燕又返了回来,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说,“海燕姐,我开学时候欠你的一千块钱,现在还给你好了,你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假钞。”
海燕这才想起开学时候小溪是跟自己接过一千块,想到小溪和自己这么好的姐妹,出于对她的信任,也就没有打开信封。
说完,小溪又握着电话出去了,这一回应该是跟一个远方的朋友打的,还说得嘻嘻哈哈氛围十足的。
海燕也感觉自己差不多要睡了,虽然读研一来自己一直是以夜猫子的形象闻名的。
刚躺下一会,便听到管理员刘阿姨在敲门,“海燕在吗,我好像听见不远处小溪的惨叫声了,我们快去一起看看。”
海燕于是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件睡衣了,连忙跟着刘阿姨朝尖叫声的方向跑去。
那是在学校女生宿舍楼附近的一片树林里,海燕看见在一棵树叶脱落干净的枫树树枝上,小溪吐着舌头流着口沫地被吊死在上面,她那眼球里只看得到白色部分——就连那有着两个黑眼珠的左眼也不例外。
那树枝不是十分粗壮,虽然小溪体重很轻,但还是被压得折断了,小溪的尸体坠落在了地上。
小溪的爸爸妈妈自然也来到了学校,她爸爸非(提供下载…)常不希望将小溪在学校附近的火葬场火化,说自己干了一辈子火葬场工作,难道就不能亲手火化一次自己的女儿不成?她妈妈也表示同意,两人于是将小溪装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麻袋里上了火车。芳芳和念念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那火车上的人群如果知道的话,该会如何反映啊?
将小溪父母送上火车后,晚上却又在校园内看见他们,后面跟着李教授和刘阿姨。海燕,芳芳和念念都诧异得认为灵魂自己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