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种夫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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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雅食也塞不住你的俗嘴,不如便让她们弄几个肥肉胡饼填了你这肚子。”谢琚无奈地瞪了吕大一眼。
“……这二十四桥明月夜却是取自‘轩辕词’,以酱肉鸡脯为底,蒸制豆腐……”洗梅娓娓道来的第二道新菜,自然又是满菊盗版自金大侠的雅菜。只是在选材是碰到点小麻烦,那火腿时人并不知制法,临时也弄不出来,荷叶又不当季,小丫头便变通一番,让葆平她们试着弄出了当代版的新菜来,果然色香味具全,连意境也不差分毫。
“等等,阿琚,我记得你灶上是葆平那两丫头吧?几日不见,这心思手艺也涨得太离谱了吧?”吕轩一边让娇侍凑嘴儿喂食,一边却是嚷嚷着让谢琚叫出偷藏的妙人儿,好东西不让大伙分享,可算不得好兄弟!
谢二实在熬不过无赖耍横的吕大,没奈何地传了小丫头。
“……你就是惜福?”吕大兴致高昂地站了起来,围着跪地的小丫头转了一圈,又兜回去转了半圈,半蹲在她身后,忽然吃吃地笑起来。
满菊毛骨悚然,警铃还未大作,一双大手已从她的腰背自上而下地摸到了尚未发育完全的臀部,她整个后背都僵硬了,这,这是在非礼幼女嘛?!这个混蛋这样的小身板他也下得去手?满菊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得死紧,这花花公子要是敢再摸一下,她可说不得要“手滑”了!
不知是没了兴致,还是感受到了小丫头的僵硬和怒火,吕轩住了手,转过身,一屁股歪坐在了他家的美姬身边,大笑道:“谢二公子,我可服了你的眼光了。这小美人儿,厨艺心思如何暂且不说,这身姿眉目,待长开之时,当真是令人期待得很。”
说着向谢二挑挑眉,摆出一付哥俩好的模样,低声道:“以我二人的情份,琚公子便将这小美人换了与我罢?我这五个美姬,再加这趟骑回来的‘玉聪’宝驹,都换这丫头!可够意思了罢?!”
满菊跪伏在他二人面前,听着人模狗样的吕大公子竟然出了高价想换她走,一时恨得牙痒痒,吕轩这混蛋真是拿人不当人!谢琚这小白脸自然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被吕大带着上京,她年齿幼小,清白一时还不至有虞,这奴仆互赠,路途漫漫,身边的人又都不熟,若是少了一个二个的,真不是什么出奇之事,实在是出逃的大好时机!
若是留在这吕府之中,贵人们暴戾无常,又不把奴仆当人看,虽得一时温饱,哪天一个不合意就得丢了小命!要是能顺利出逃,凭她现在对当世的了解,再加上空间这无敌的靠山,找个乡野淳朴之地弄上个户籍安居下来,可比在贵人们眼皮底下朝不保夕强上太多太多!
想到此处,满菊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心头惴惴,一时希望谢二能答应了吕轩的条件,把她换过去,好借机出逃;一时又担心这吕大要是真没下限到直接啃了她这嫩草可怎么办?又想起这府外的世界虽然广阔,凭她一个小丫头想要在这艰难的世上立足,又是谈何容易?
心乱如麻!
“不成!这个丫头不换!”琚公子清朗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应道,一头冷水浇灭了满菊蠢动的心思。
吕大讶然,他与谢二知交也不是三年五载了,何时见过谢琚对个丫头如此着紧?心神一凝,脸上的轻浮笑意也收了起来,他身居世家显位,这一作色便显出凛然威意。眼前跪着的小小丫头,除了厨艺心思,另有几分可期的异域之姿,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无论如何,吕谢两家的联姻绝不容有失。谅这小小丫头也碍不了大事,便是他日长成丽色,也不过分薄些嫣妹的宠爱。又想到吕嫣与谢琚的恶劣关系,这“宠爱”实在不知从何分起了,只盼这小美人儿别让妹子打花了脸才好,要是暴殄天物,老天都看不过眼啊!
吕轩想起妹子的心性,一时又心疼起小美人儿的皮肉来,与其废在妹子手里,真不如自己换了来好好疼惜。
无奈,谢琚却是死活不答应,倒激得吕轩疑心之余也上了火气,拍案道:“好罢!年前我府中各处大宴小宴甚多,其他的不说,我吕大公子的脸面总要撑一撑,难得这小丫头好心思,准妹夫难道连借上一借也不肯?!”
神色戾戾,已是疑心大起。
谢琚一时僵住了脸,片刻之后,才缓缓笑道:“哪里有如此的话,你轩公子令下,我何敢不从?!”
这一言既出,便是定下了出借小丫头惜福,定期一月,忙过年后便要归还。
吕轩大笑,拍拍撑得十分满的肚子,言出即行,拖着神色悻悻的小丫头,道了声谢便往外走去。
待满菊被塞进豪华版“轿车”之时,偶一回头,却见谢琚脸色阴沉地远远望来。心中一颤,满菊忙将轿帘放下,心中暗道:要换就换,这借上一个月算是怎么回事?还摆出这副晚娘脸,你当我是自己愿意给色狼扛活的嘛?!
想起这一个月还是不得机会出府,反而要在这古代花花公子的眼皮底下干活,连这么个小身板都得防狼,满菊大是郁闷,十分之想不明白,那吕大郎他到底是怎么从自家难民版的小身板黑脸皮里,看出来年所谓的“丽色”来的捏?
……
真是有比较才知道有差距,与吕轩这纨绔公子相比,才知道谢琚谢公子是如何“性高洁,好雅致”,吕轩那混蛋……满菊真是想起来就牙疼!
他将小丫头领回自己的“枕云庭”后,上下其手摸骨捏肉一番,在满菊实在忍不住打算灭“狼”之时,吕轩住了手,搂过两个丰腴美人大摇其头,叹“累骨伤手”,要小丫头多吃多长肉,才能好摸好疼惜。
青筋暴起的小丫头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自己,不要为了除掉一个垃圾而牺牲大好有用之身!
然而,此后在枕云庭的每一日,满菊都发现这是对自己神经坚韧性的强大磨炼。
吕大这个多金公子相当时尚,时人爱好美色,对美男的要求是肤白体柔文弱,总之像个美女才是个帅男。于是吕大郎这个挺俊朗的大好男人,在身边挂满了形形色色的香囊,还一日一换不带重的,日日散发着如同杀虫剂般浓重的“男人味”!满菊那可怜的小鼻子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是打喷嚏就是揉得象个圣诞老人。
为了自家后半生的嗅觉着想,满菊只得摸出了空间小木屋里存的一小瓶迷迭香精,只求吕大郎莫再荼毒她的鼻子。吕大惊喜过望,当场赏了丫头两块华帝银钱,又甚是可惜地叹曰:实在是瘦得硌牙,不然公子便赏个香吻了!
满菊怄归怄,还是小心地收藏好了冤大头发的,据说以一当百青钱的华帝银币。
吕大公子好美人,且好丰腴美人,这是上下人人皆知的秘密,可是满菊没想到这淫人居然能想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花样来享受美人,还能美其名曰: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吕大郎爱泡澡,冬日过堂风冷,这家伙便令姬妾们脱光光列成队,当做肉屏风;吕大如厕,厕所比满菊前世三居室大一倍,几个美人跪的擦鸡鸡,站的吻送漱口水……偏偏吕大不知作何想,还爱带着小丫头在身边,满菊从一日惊恐,二日平常,三日怕长针眼,直至N日之后,已能麻木地腹诽吕小二的长短射程了。
令人发指的奢侈淫逸日子,没碍了满菊半点,倒是让她见识了古代各类美人天体赏,有时私下想想,不知这吕大郎是不是想拿这些美人儿让自己知难而退,别碍了吕嫣的路?若真如此,吕大郎还真是白费工夫了,她还真是对谢二这贵族沙猪男没半分兴趣,白送都不要!
调教厨师的正差满菊也做得十分顺当,吕轩那里的厨师比谢琚的只多不少,只高不低。十几个灶上人,满菊指点一番,有了新思路,新菜谱,做出来的美食比芜香院的还要精致上几分。小丫头也不敢多教,就说了谢琚那里做过的几个菜,便是如此,也让吕大郎大叹美味。
枕云庭的日子纷扰热闹,吕大郎又花样百出,一日都没有停闲的时候。满菊自打开始的手忙脚乱,脸红牙疼,渐渐也适应了,如今就算吕轩在她面前□表演男女双打或N打,估计她也能淡定自如地替某色狼计时打分了。
正如吕大所说,临近年关,府中处处宴饮不断,他身为吕家大公子更是三不五时地大宴小宴,但请到枕云庭来的客人还是少。
这一日吕轩吩咐下来,要在枕云庭宴客,让满菊把拿手好菜都弄上来。
。、恶客
连生脸色苍白干呕了几声才直起腰来,神色惶惶地端着盘子,对满菊说:“惜福,冬茶姐说伺候的人不够了,让你赶紧送十个干净的碗碟去。”
“好,可你这是……”满菊一口应下,冬茶是吕轩身边的管事丫环,一向当了这院子的一半内管家,冬茶有吩咐,她这借用的小小丫环总是不好推的,何况只是上菜这等小事。
满菊只是有些奇怪,吕大这么多姬妾,一大半都上了场,再加原本伺候的十几个丫环,这是得来多少客人,多大的场面才支应不开,连她都得上场干活?看连生这样子……呃,小丫头脑海里闪过前世狗血电视剧的某些镜头,该,该不会是有了吧?难道是吕大的种?这一浮想连翩,脸上表情便古怪起来。
连生看着小丫头的龊样,便觉不是在想什么好事,脸微一红,跺跺脚念道:“你,你想什么呢?!快些去罢,那客人,客人……”提起那可怖的客人,她色又苍白起来,手指都不禁微微发颤,也不敢多说,又催促几声,匆匆当前走了。
“枕云庭”与其说是个庭院还不如说是个小公园,巨木成荫、曲水奇石自不必说,院中竟还有一个小湖与外相连,湖畔梅树成林,此时节正是红梅怒放,如火如荼。临香榭便是建在这小湖边,一半临水,一半在陆,亭榭之中巧匠也不知装了什么暧龙机巧,寒冬腊日湖水成冰,榭内竟一室如春,吕大此次宴客便在这暧榭之中。
满菊端着菜碟刚到水榭门外,已有小丫头迅速掀起厚帘,连声催着她入内。宽敞的屋室中融融暧气异香,夹杂着说不上来的腻味,随着打开的帘门腾地扑出,差点把满菊熏了个跟头。
苦着脸屏息而入,小丫头悄声端着碟子从边上绕向东北角,那个位置上坐着个壮硕之极的男人,筋肉虬结,一袭皮袍只挂了半边在腰上,坦胸又露怀,一把大胡子偏还编了细辫子拢在脑后,和头发束在一块,这显是个异族人。如果不是周围这古意盎然的十足中国风情,那么个大块头踞坐在席上,满菊还真以为是暗黑里的野蛮人真身穿越了。
野蛮人的席前一片狼藉,碎碟烂盏、残羹冷灸撒了一地,几个小丫头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收拾。而那个野蛮人席面上此时光溜溜一片,没半个碟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裸了大半身子,正横陈其上,尖尖的椒乳颤巍巍地挺立着,瑟瑟发抖,吭都不敢吭一声。
“果然好笋,吕大公子好眼力,好口福,哈哈哈!”野蛮人冲吕轩瞪着牛眼狂笑几声,忽地举杯将酒洒在少女的身上,埋头猛地啃了下去,胡子拉茬的大嘴一阵乱噬,嫩乳上转瞬便是几个血淋淋的牙印,少女痛得闷哼一声,紧紧崩直了腰背,咬着牙,泪流满面。
吕轩坐在正中主位席上,已喝得半醉,见状皱眉大摇其头:“猗卢兄弟,你这太也不讲究,直是牛嚼牡丹!”
“你们汉人就是忒多讲究!女人就是用来操…干生孩子的,要许多花样作甚!”拓跋猗卢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