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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二嫁:法医小妾-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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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到,反而更会胡思乱想!她刚经历了一场惊滔骇浪的巨变,身心俱疲,再放她一个人独处,让他如何安心?倒不如带在身边,可以随时关心和照顾。

君墨染见他说得有理,只得退一步:“那好,你去也行。但要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太激动,行不行?”

姜梅见他说得郑重,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亦庄重地点头:“放心吧。”

在重案组呆了五年,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没有见过?她不相信有什么可以吓倒她!

文紫萱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罩,虽觉莫名其妙,却被勾得心痒难耐,望着姜梅,眼里流露出渴望:“江小姐~”

碎尸(二)

文紫萱原本寄望于姜梅会替她求情,但她现在面临的是一起重大的杀人碎尸案,哪有心思去顾及文紫萱的感受,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没有表态,别的人自然更不会开这个口。文紫萱讨了个没趣,面子上下不来,讪讪地走到一旁。

“文小姐若是实在害怕的话,就跟着一起去吧~”君墨染没法,只得松了口:“不过,你最好呆在船上,不要去现场。”

姜梅忽地抬头,望向搁在地上的铁笼:“蓝三,打开笼子,把雪球带上。”转头再望向江照影:“大哥,让人回去取几件爹生前常穿的中衣来,时间越近越好。”

所谓碎尸或尸体离断,是指把人杀害以后,再将尸体分解成数段的情况。凶手杀人碎尸,通常是为了毁灭证据,逃避法律制裁。

她首先要做的,当然是确认死者的身份。一般来讲,这在此类案件里是最麻烦的一道工序,在这件案子里,有了参照人,所以相对容易一点。

当然,在没有见到尸块之前,谈论这些还为时过早,带上雪球是为了有备无患。

江照影虽不明个中缘由,这时也不敢问,依言派了人快马去取,一行人匆匆登船,往青蛟滩驶去。

青蛟滩离七里街不过四十余里水路,驶船的都是好手,加上顺风,只个把时辰就到了。当地县衙的官员早得了信,已在岸边等候,侍卫们搭了跳板,众人上岸,寒暄几句就直奔义庄。

一路上,朱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情。

早上渔民打渔,捞上一个麻袋,用麻绳牢牢地扎了好几层,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削去了四肢和头颅的一个身体!

因为最近三十几起命案,京郊各地早已是风声鹤唳,衙门接到报案,一边立刻组织附近乡人渔船在青蛟滩周边打捞,一边层层上报,很快就到了大理寺,待朱励抵达时,已陆续捞上来七块残肢。计:双上肢,双大腿,胸部,另有两截小腿。

朱励对尸块经过一番清洗处理之后,又进行了拼接,各接口处伤痕均能吻和,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有。

只因尚缺了头部这最重要的一环,暂时还不能断定死者的身份。

到了义庄,早有衙役捧了麻袋和包裹尸体的布料过来请君墨染过目。

姜梅仔细看了看,那布料质地细腻,正是最著名的安阳云纹织锦。断口呈撕裂状,明显是随手撕碎一件衣物包裹——这衣物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生前穿着的。

江秋寒正是自安阳而来,这尸块的身份是他的可能性大大提高。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朱励见到姜梅时才会不敢正视她。

江照影颤着手拿起一截衣袖,见了那精细的做工,熟悉的花纹,已是一阵头昏目眩。

“尸体摆在何处?”君墨染沉默了片刻,问。

“呃~”朱励面带为难地瞥了一眼姜梅和紧跟在她身后的文紫萱,小心地措词:“场面有些血腥,小姐和夫人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必了~”义庄并不大,姜梅观察了一下,已猜到停尸的位置,领先朝那边走了过去:“我去看看。”

大家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拦她,个个面色沉肃,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两条长凳架着一张崭新的门板,上面摆放着一具无头男尸,经过朱励的巧手处理,已不如初从水中捞出时的血腥和恐怖,却也惨白如腊,尤其是头部断裂处,阴森森的碗大的伤疤,看上去十分诡异。

“哇~”文紫萱哪里见过这些?先前怕被赶出来,勉强忍住义庄里那股作呕的味道,这时见了如此情况,哪里还忍得住?面白如金纸,对着墙角狂吐了起来。

“胡闹!”君墨染这才发现她竟跟着进来了,皱眉叱道:“谁让她跟来的?还不快把她送到船上去?”

文紫萱这时再不敢多言,眼里含着泪,乖乖地被蓝五搀扶着出了义庄。

李煜宸瞧了不忍,从怀里摸了一只药瓶扔过去:“小五,给她服几颗,去些秽气~”

一般来讲,处理无名尸体,首先是做的是整理死者容貌,记录他的相貌特征,如肤色,脸形,五官的特点,身体有无斑记,肿瘤,痣,胎记,517Ζ旧伤痕……等等等。

接下来就要记载死者的衣物,颜色,质料,做工,有无特别标记,以及附着于尸体上的东西,如捆绑所用的绳索,装尸体用的麻袋等等,以便查案。

第三就是要记录死者的生理特征,大致年龄,身高,发育状况,手足茧,脚趾分布情况(如,六指),等等以及胃内食物的种类和消化程度,以初步判定死者的大致死亡时间……

这些事情,在姜梅到来之前朱励已大致做好了,这时取了记录过来递给君墨染,他低头从密密麻麻的案卷上扫了一眼,捕捉到一个词,转头望向江照影:“秀衣坊听说过吗?”

“是,”江照影面色惨白,哆嗦着答:“家父与秀衣坊的周掌柜是至交,府中的衣物都是交由秀衣坊制做。”

“嗯~”君墨染不再说话,复又低头审视。

姜梅绕着尸身走了一遭,忽地轻轻地拿起死者的一只手掌,细瞧了一眼,发现整只手掌的皮肤都已脱落,不禁心中一动,忙去瞧另一只手。

急切之间也不及绕到案板的另一边,直接捞起那只手掌,到忘了这只是临时拼接在一起,她这么一拽,将整条手臂挚在了手中,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众人齐声“啊”地惊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姜梅却勿自未觉,紧紧地盯着那只手掌——不出所料,这只手掌的皮肤亦被完整的剥除!

碎尸(三)

从这具尸体的腐败程度,排除掉天气和在水中浸泡等外部原因,姜梅依自己多年的经验初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还不超过三天,当不至造成“手套脱皮”现象。

而人的指纹和掌纹终生不变,且人各不同,是现代人的基本常识,可在古代却是个盲区——既然不是为了消灭指纹和掌纹,凶手为什么要剥除他的手掌皮肤?

莫非——死者的手部有何重要的体貌特征足以表明他的身份?

一念及此,姜梅倏地抬起头:“大哥,爹的手上可有特殊标记?比如,胎记,痣什么的?”

江照影毫不迟疑地摇头:“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姜梅不死心。

“绝对没有!”江照影断然否认。

姜梅点头:若是长在别的地方,或许还不清楚,但手却是常年露在外面,如有特殊标记,做为他的儿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么,”她低头想了想,再问:“在大哥的印象里,有没有谁的手上有特殊标记,能让人一眼识别身份?”

低眉思忖了片刻,江照影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嗯~”姜梅轻应一声,把断肢放归原处。

指纹和掌纹被毁,就没有办法采取指样与其生前留下的指印做比对,头颅又未找到,想要证明死者的身份变得困难了。

姜梅并未泄气,找朱励要了纸笔和尺子,重新把各项数据都统计了下来。

详细分析了死者身体骨骼发育的状况,皮肤的弹性以及yin毛的颜色;四肢茧皮厚度及分布情况,肌肉发达;包裹尸体的衣物的质料,式样,做工,磨损程度,结合胃内残留食物成份等等各项指标综合判断,得出大概结论。

死者是个年约五十到六十;生活优渥,不需从事体力劳动;身高在六尺二寸至六尺七寸之间;常年锻练,体型偏瘦,肌肉结实,身体十分健康的男子。

江照影越听脸色越白——这几项结论,江秋寒都符合。然而,严格意义上讲,把这个标准放出去,全邀月不说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人套得上。所以,还是不能判定他就是江秋寒。

正在这时,派去江家取江秋寒的遗物的家丁已飞马赶到,把江秋寒的贴身旧衣物送了过来。

姜梅接过衣物并不挪动,看了看满屋瞧热闹的人,转过头望向墙壁,默不吭声。

利用警犬灵敏的嗅觉替人做事,这在现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在古代却是惊世骇俗,搞不好大家会把她当成妖怪抓起来。所以,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君墨染会意,知道她不希着嗓子道:“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闲杂人等”是个模糊的概念,他是王爷,既然开口赶人,除了李煜宸那些自忖身份低微之人哪敢停留,一时间倒十去了其八。便是江照影和朱励亦犹豫片刻,拿眼望着他不知何去何从?

君墨染觑了姜梅一眼,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踌蹰片刻,加了一句:“江公子可能是苦主,朱励可协助勘验,均可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不是吧?”李煜宸双眼一瞪,怪叫道:“连我也要出去?”

这太过份了吧?王爷的谱居然摆到他的面前来了?

君墨染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梅懒得听这二人争执,快步走向铁笼,轻抚着雪球的头,弯了腰柔声低语:“雪球,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雪球不屑地低哼一声,把头转过去。

真是白痴,它可是雪狼王的后代,肩负着守护西门家的重责大任的灵犬!若连主人的命令都听不懂,那还活着做什么?

“嗬~脾气还挺大~”饶是姜梅心情沉重,这时也忍不住低笑出声,亲昵地曲指弹了它的脑门一下:“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瞧瞧你这小样,不活脱脱就是唐郁第二嘛!”

狗?这女人居然敢叫它狗?它是灵犬,灵犬好不好?

雪球霍地掉转头,冲姜梅呲出尖牙,发出愤怒地低吠。

“湄儿!”君墨染脱口唤出这个在心底偷偷叫了几千次的名字,不假思索朝她跃了过去,伸出手,牢牢地拽住她的腕,想要把她抱在怀里。

岂料李煜宸与他同样的心思,见雪球势欲伤人,冲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中:“梅子,这畜牲跟你不熟,别伤着了~”

君墨染和李煜宸的目光隔着姜梅对视,在这一刻,彼此忽地明白了她在二人心中的份量。

君墨染是又气又怒还带着些酸,胸口闷闷地,竟似连呼吸都凝滞了——煜宸,他最好的朋友,他的生死兄弟,跟他一样爱上了眼前这个聪慧敏锐的女子!

他怎么可以,怎么敢?他忘了两个人的兄弟情谊吗?不管怎么说,湄儿都曾经是他的女人,煜宸叫过她一声嫂子!他怎能对她起那样的心思?况且,他始终觉得,湄儿只是暂时离开,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李煜宸先是有些愧,可想到正是由于墨染的不珍惜,令梅子在靖王府百般被欺凌,最终忍无可忍,这才愤而反抗,休夫离家。

现在梅子已不是他的妾,两人也不可能再有交集。梅子这么年轻,总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再嫁人!既然别的男人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于是,他的目光重又变得坚定,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兄弟归兄弟,感情归感情,这是两码事!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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