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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299章

小说: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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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然后比划了几句话,大意是,你嫁给安定了,神色好多了。

没早死就是万幸,还好多了——云慕没抵她,画儿也是好心,只笑着点头,有些敷衍的味道。

“皇后来了。”

苏锦惠的声音传出来,她抬头看,只见她站在殿门处,一身轻便的宫装,头发随意挽着斜斜髻,正微拧着眉看她。

“东方笑晴怀孕了。”

苏锦惠转身往殿内走,又说。宫中嫔妃的大小事,她都掌握着,以前是因为后宫无后,权醉菁又不成器,现在是云慕的角色还没转变过来,有些任性,她不得继续操心。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幽怨,她是为了心上人守节,怎么变成了慕容烈和颜千夏的奴隶了,为他们忙活了一辈子,真是不划算。

云慕比她更幽怨,难怪方才慕容安定和东方笑晴那样两两相望,原来他要有儿子了。

“你说说,昨儿东方笑晴去你那里,说了什么话?”

苏锦惠坐下,看着她问。

云慕沉默了一会儿,将两次东方笑晴的威胁和辱骂和盘托出。

苏锦惠娥眉轻拧,小声说:

“这女子,怎么嘴上功夫如此狠戾?”

“皇姑姑,我想回一趟五彩池,去查我的身世,可以吗?”

云慕期待地看着她。

“你不必去,你如今武功尽失,行走江湖多有危险,你身世的事,我自会着人去查,你勿需担忧。只是这后宫之事,你得尽快熟悉,你是皇后,该管的事就得管起来,还有,你也得早点开枝散叶,生下嫡子,日后好继承大统。”

“我才不和他生孩子,有人给他生。”

云慕冷笑,不悦地说了句。

“傻话,他那是一时情迷意乱,日后自会后悔,你既同意嫁给他,就是他的妻子,要为他着想。”

苏锦惠又训斥几句。

云慕没敢回嘴,她这些日子都听说了,苏锦惠为了心上人守了一辈子,绝对属于死心眼的那种,都没嫁,就可以守一辈子,何况她这种嫁了的,只怕在苏锦惠心里,是要守上几生几世的,都得给那男人当牛作马,才能算合格贤惠。

她有些想颜千夏那位火辣婆婆了,如果她在,一定会帮着她教训慕容安定。

“皇上来了。”

侍女在一边通传,云慕也不出声,站起来就走向画儿,拉着她往里面去。

苏锦惠摇摇头,看向了慕容安定,俏脸一冷,低声斥责,

“你干的好事,娶了个魏国公主,当年魏国灭国的时候,司徒长隆发下毒誓,只要魏国还有一人在,就要毁天灭地,就因为这个,池映梓当年屠城十日,杀得寸草不生。这几年,各国的遗老们有些蠢蠢欲动,如果知道魏国还有公主进了宫当了你的贵妃,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传出去便是,她就是东方笑晴。”

慕容安定淡淡地说了句,目光却往里看,找云慕的背影,她已经知道了吧?生气了?

“别看了,她压根不放在心上,你去查查云慕的身世,看看她什么来历。你的柔贵妃在她面前说了些难听的话,你自个儿看着办。”

苏锦惠教训完,端了茶喝了几口,又长叹,

“你姐姐一跑也没个消息,不知道这时候到哪里了,她那火爆的脾气,别惹事才行,若真的一个人上了魔宫,只怕再不会下来了。”

“我劝劝千机大人,让他去找。”

“罢了,你姐姐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可这事怎么行?就这样断了也好。”

苏锦惠又摇头,像她这样的老古板,当然是极力反对的。

慕容安定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在千机身上,他心里还爱着颜千夏,你让他接受颜千夏的女儿,那比登天还难。

“你去忙吧,别成天情啊爱啊,和你爹一样,把江山误了。”

苏锦惠赶他走,他嘴里应着,却往内殿走去了,想去看云慕在干什么。

“一个德性。”

苏锦惠不满地骂了句,也懒得管了,去忙别的事。

慕容安定进了里面,只见画儿和云慕正凑在桌边看什么,他放轻步子过去,只见两个女子正在看一本书,旁边还摆着几本兵法。

画儿最近在研究兵法?

他有些讶然,画儿一向只喜欢绣花的,走路睡觉都在绣,怎么改了爱好了?

正讶然时,云慕突然笑了起来,小声说:

“这男子真逗,这刀不应如此拿。”

他拧拧眉,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了两人面前的书,翻开瞧了一眼,只见外面包着兵法的书皮,里面却是市面上传来传去的彩印小画册,画的全是强壮的男儿在舞刀弄剑。

☆、【63】各人有各人的温柔

“云慕,你怎么带着皇姐看这种东西?”

慕容安定拉长脸,训斥她们二人,将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摔到桌上。

画儿脸涨得通红,掩着脸就走。

云慕白了他一眼,也走。

“回来。”

慕容安定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

“你今天怎么回事,干吗看着我就走?”

“你这话问得真奇怪,我看着你不走,我能干什么?我又不会花言巧语讨好你,又不会温乡软语向你撒娇,留着和你吵架?你不嫌烦,我还嫌浪费力气。”

云慕反问,一脸讥诮。

“咳……”

慕容安定想反驳几句的,可是又把话给忍回去了,盯着她看了会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是啊,快走,去陪你的笑晴妹妹。”

云慕忍不住就说了句。

慕容安定扭头看她一眼,一脸古怪表情,继续往前走。

云慕的针扎进了海绵里,反而不痛快了,闷闷站了会儿,也快步往外走去。

画儿坐在院中绣花,见她出来就冲她招手,原来是为她绣了一双锦帕,让她给慕容安定一块去。

“这么漂亮,我自己留着用,给他干吗?他反手不知道赐给谁,白白糟蹋了。”

云慕欣赏着手里的锦帕,嘴中嘀咕着。

画儿抿唇一笑,脸上飞了些羞红,继续低头绣兰花去了。

“画儿,年易在外面晃了好几圈了,你不去瞧瞧?”

苏锦惠走出来,温柔地说了一句。

画儿摇摇头,没起来。

“他到底怎么不合你心意了?他守了你几年,也算是温柔倍至,你怎么就不开窍?”

苏锦惠快步出来,拉着她的手腕,让她起来。

画儿又连连摇头,脸涨得通红,用力扯着手。

“你到底是说个原因,他又不嫌你是哑巴。”

苏锦惠拿她没办法,只有放开她,小声训斥,

“你真想老死宫中啊,我也会死的,到时候谁陪你?”

画儿眼眶一红,拉着她的袖子就摇,用手比划,大意是你不会死之类的。

见她着急,苏锦惠不好再逼她,长叹一声,摸着她的脸说:

“你们姐妹两个呢,一个非盯着那个不放,一个呢,又不肯嫁人,真不省心。你好歹去试一回,若能找着好归宿,我就是突然死了,我也瞑目了,你现在只说不嫁,可你想想,若不是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要怎么过?以后你生儿育女了,也就明白我的苦心了。就算不是年易,你也多出去走走,喜欢上谁,只管来告诉我。”

画儿勾着头,一直听着。

“云慕,你陪她一起去吧,年易天天在外面转,也转得可怜。”

苏锦惠又对云慕说。

“好。”

云慕连忙点头,拉着画儿往外走。

年易见她二人出来,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来行礼。

“免了吧,也不是外人。”

云慕知道年锦和颜千夏的关系,那是结拜的兄妹,因此年易和慕容安定也算是兄弟了,所以她便抿唇一笑,伸手拉起了年易。

再看画儿,她却用帕子掩了脸,站在她的右侧,让她挡着自己,那小脸红得要滴下水来。

若说年纪,画儿也不小了,可比云慕大多了,可因为她哑,又自小失母,众人都怜惜她、照顾她,说话不会对说重一点,好的东西也先让给她,宠着溺着,就让她越加柔弱,加上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和孤单,所以别人稍微大一点声,她就会如同惊弓之鸟,只想躲起来。

年易追求她多年,她都不愿意同意,就是怕苏锦惠不在身边了,她嫁出宫去,那些人会把旧事翻出来,这会连累到年易受人笑话。

“画公主,这是给你的。”

年易悄悄走近两步,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锦袋给她。里面是桃木雕的一副耳环,坠着漂亮的红珊瑚。

画儿推开,头勾得更低。

“我看看,公主不要,送我吧。”

云慕笑嘻嘻地接过来,用手肘碰画儿。

画儿连连点头,就像那不是耳环,是烙铁,是烫手山芋。

年易有些失望,只能眼巴巴看着云慕把耳环收走。

“年将军,我们去湖里划船吧。”

云慕想了想,小声说。她是想在湖中弄点动静出来,好英雄救美,给点机会给他二人相处。

年易却和他爹一样呆,连连摆手,低声说:

“公主怕水。”

“那我们去后面的亭子里钓鱼?”

云慕又说。

“公主怕水。”

年易还说。

云慕瞪他一眼,想了想,又说:

“那我们去荡秋千吧。”

“公主怕高……”

年易说完,云慕眼前就一片黑了,画儿什么都怕,那还能做什么去?三个人对着看?

“找个地方坐着,看公主绣花最好。”

她讥笑一句,想不到年易却点头了。

“这个好……”

好什么呀?云慕眼前更黑,真不懂年易这样子,怎么能追到画儿公主!

一路上,不少嫔妃正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见到她几人过来,连忙跪拜行礼。

云慕一路走过去,也不朝她们看,都是慕容安定的老婆,个个打扮得花枝招摇,搔首弄姿的,扎眼得很!

年易只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画儿的背影,一脸满足傻笑。他比画儿还小三岁,可就是想保护画儿。他娘亲说,女大三抱金砖,他最想的就是把画儿这块金砖抱回去。

可惜美人胆小,总也不肯和他多说话。

“皇后娘娘。”

一名美貌的嫔妃大胆地跟了上来,手里托着一碟子蜜饯。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尝尝臣妾的手艺,还望不吝赐教一二才好。”

她堆着笑脸,殷勤地把精美的蝴蝶花瓷碟子凑到云慕的面前。

宫中形势骤变,权醉菁倒台了,听说出宫寻父去了,东方笑晴不知何事惹怒了皇帝,被软禁了!

只有这位皇后,虽然貌丑,却深得帝心,她们还不赶紧过来巴结着,想等死么?云慕的厉害,她们全都看到了!

云慕又哪会不懂这些人的心思?她接过了蜜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女人,小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脸喜色,跪下去就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名叫孙芳,乃中书郎孙耀殿之长女。”

“这位是撷芳贵人。”

一边的小太监小声回话。

撷芳……云慕品着这名字,又问:

“皇上宠幸过你?”

撷芳贵人连忙点头,额头俯地,娇声回:

“臣妾服侍皇上已有一年有余。”

一年有余……云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拿了颗蜜饯,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转身往走。既然是他的旧人,晚上就让这女人去服侍他得了,千万别来她的皇后宫。

她不说起来,那撷芳贵人只得跪着,一直跪到她都看不到了才大着胆子爬了起来,也不敢抱怨,在一片嘲笑声中,低头走了。

画儿最爱到宫中东南角的兰花园里绣花,坐下后,也不看他们二人,拿着绣帕继续绣,飞针走线的,把身边的一切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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