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露水与阳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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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很早以前也常在水底嬉戏，只是身边有人陪着。再无兴致继续了。上了岸，又跃到竹林顶，站在竹梢上随风摇动，风吹着我的衣服和已披散开的头发，飘飘悠悠的，让我觉得我能乘风而去一般。我让风吹干了衣服才下来。低头迈步，不防撞到一个温厚的胸膛。我一惊，抬头，竟然是寺庙中那位公子。他眼中一阵恍惚，继而带着惊讶的喜色。我摸了摸脸，脸上的黑色早被洗净。人生真是奇 怪｛炫；书；网，没有想到有天也会有人看着我露出这种表情。我摇头微笑轻叹。他又是一阵恍惚：“小姐家住何处，可否让在下送小姐。”我不愿再纠缠，摇头退一步。他想上来留我，不想我已点地拔起，跃上树梢，飞身而去。他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顿了一下，收回来抚着下巴，微笑着自言自语：“有意思！”说完招招手，一个黑衣人出现，他朝黑衣人略挑眉，黑衣人说：“回四爷，刚才哪位姑娘气息轻浅，依属下判断，应是不会武功，只是天赋异禀身体较轻，所以似有轻功。”被称作四爷的人点点头说：“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以后每日等她入睡后回来报告我她的行踪。”我一直跃到山脚，才跳到地上。跳上了在山脚等我的马车，到明王府时已经是半夜了。脸上没有黑色颜料，我不敢走门进去，我只好踱到偏僻的墙角，跃入，在树顶轻跳几下回到房间里。坐在桌边，我点燃了一根残烛，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良久，轻轻的说：“程露，今日你已满十四岁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比较老实，乖乖的呆在房中，除了菊香唤我，我轻易不出去。眼看冬日已过，春日又来，那日午后我在房中，忽门房来报五王爷，说四王爷来访。五王爷低头沉思了一下，笑道：“在内院正厅中待客。”说罢便起身去前门迎。不一会，听有小厮来园中通报，说所有的丫鬟到正厅中去。菊蕊问：“何事？”小厮说：“详情我也不知，只知道是四爷要找个人，说是前几日在西山寺庙中一见，惊为天人所以，前来求娶。”我脑袋嗡的一声，原来他是四王爷。又听见海棠笑道：“这四爷惯是风流，怎么找老婆找到五爷府上来了。”说着便往前厅去了。我看人都走尽了，忙拿着把扫把，跑到离前厅最远的湖边装作去扫地，心想，要是有人来了还可以到树上或者翻墙出去。我在湖边石上心神不定的呆坐了一会，忽听有人朝这边过来，而且还不少，便扫把一扔，抬头看树，准备跃到树上。不抬头便罢，一抬头便看见我身边一圈树上，每棵都坐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吓得我差点尖叫了起来。我忙捂住嘴，抽身往围墙跑，才发现围墙上也立着一个。
这时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美人果然聪明，知道是我要找你，便独自躲在这里。”我一分神，刚才的黑衣人全不见了，仿佛是做梦一般。我不禁咬着牙恨恨的想：“原来他早算到我不会乖乖的出去，所以大张旗鼓的叫所有丫鬟去前厅，是要引我出来躲着，然后到到偏僻靠墙的地方一搜便是，这样比悄悄的一个个查省事多了，早知道我就去前厅了。”心下暗骂，转头做一脸谄媚状，笑着福身。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忘了姑娘不能说话了。”他特地将“不能”两字要得很重，话中带着笑意。我眨眨眼睛，装作不解。五爷站在四爷身后，冷冰冰的说：“四哥今日特到府中，劳师动众就是为了她？”四爷笑道：“当然，我今日就是来向你讨要此女的，五弟可否割爱？”五爷大笑：“此女粗陋，有劳四哥挂念，真是令人诧异，是否有别的隐情。小弟本应成全四哥，可是此女孤苦，我在其母临去前答应其母照看于她，故不敢轻与。况且她年方十四，还是等日后及筚再议。”
我惊异的望着五爷，我母何时所言，他又怎么知道我年岁？四爷笑眯眯的说：“无妨无妨，只要找到了小姐就好，我会常来看望小姐，望五弟届时不要推阻。”五爷笑道：“好说好说。”我有些郁闷，我何时变成了如此重要，需要两位王爷为我安排。四爷见我低头不语，便笑道：“今日本王既然来了，能否请小姐出门一叙。”我一呆，抬头望向五爷，五爷并没有看我，只是漫不经心的抚着手上的玉扳指，说：“如此你便陪四王爷去走走吧，不可失了我府中的体面。”我有是一阵郁结，才说过我粗陋，怎么此时又要我保持王府的体面，是欲拒还迎，还是直接拒绝。真想着，四爷已转身离去，我看看五爷，他示意我跟上四爷，我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跟上。待我已过五爷，他才看向我背影，若有所思。
待到远离王府，来到街上，他回头笑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姑娘那日走得如此之快，叫本王好找。”我咬牙切齿的说：“王爷抬爱，只是小女子蒲柳之姿不值得王爷如此费神。”四王爷笑嘻嘻的说“姑娘花容月貌，切不可妄自菲薄。”我说：“四王爷不要拿我说笑了，今日找我不知何事。”四王爷说：“只是想见姑娘。”我暗骂：“每个姑娘你都想见吧。”四王爷说：“今日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我想了想，要说玩，这位王爷整天游手好闲的，定比我知道的多，便说：“我和王爷喜好一样，我也喜 欢＇炫。书。网＇花，就听凭王爷安排。”四王爷听了一愣，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说：“姑娘怎知我喜 欢＇炫。书。网＇花。”我到不好意思了，埋下头。他轻笑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我踌躇了一下，只好跟上。
四王爷跳上了辆马车，乌木青帘，倒也雅致。我站在马车旁正踌躇着我是该跳上去，还是手脚并用爬上去，或是学着娇滴滴的小姐等人来搀。我想思量着要是跳上去怕吓坏旁人，我一个奴婢等人来搀今日就不用去了，还是爬吧。正准备掀裙抬脚，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我诧异的抬头，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跳上来或是装模做样的等我来搀，结果你选了最难看的法子。”我眨眨眼睛：“怎敢劳烦四爷，还是我自己爬吧。”他双手扶住我的臂弯一托竟直接把我拖上了马车，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坐在马车里面了。我回味了半日才察觉我似乎该惊叫一声。算了，这会儿惊叫也有些假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却忽明忽暗。
第六章 我的身世
马车颠颠簸簸的拐来绕去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停下来。我掀开帘，呆了一下，便高兴的点足飞下了马车。原来眼前竟然是一片白色的花海，碗大的花，轻盈雪白的花瓣，风吹过竟像下雪般飘飘悠悠的飞满了天。我脚尖轻点花瓣，兴奋的在花海中飞腾。飘飞了一个时辰，我才终于累了，倒下躺在了花海里，闭上眼睛，遮住了温暖的阳光。好 久：炫：书：网：以前我似乎也有这么个大花园，让我整日腾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一个黑影遮住了我头顶的阳光，我才想起了还有人。他笑道：“我也很喜 欢＇炫。书。网＇花，不过没有试过如姑娘这般纵情。”我道是他还在计较刚才我的话，便睁眼看他，可是他却望着远方，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寂寥，只是一瞬，复又微笑道：“姑娘觉得这里可美。”
我道：“自是很美。”四王爷说：“姑娘却让这里都黯然失色了，我自那日一见便已倾心，姑娘可愿意嫁给我。”我说：“世间比我美的女人多的去了，王爷要是都这般一见倾心，这京城恐怕都不够你装老婆的了。”他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自是以正妃之礼聘你，绝不会委屈你。”我确实有些惊异了，任我孤陋寡闻也知道正妃对王爷至关重要。如今太子位子不稳，底下四个王爷都在暗中较劲，这个当口他要娶我一个女婢做王妃，就算他愿意，我愿意，他爹愿意，他的母妃和母妃后的一大堆人也不会愿意的。如果这消息散播出去，保管明日我就会一命呜呼。我坐直，他在我身边坐下，我眯着眼睛打量他。我轻声道：“王爷可是被逼着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而殿下你却喜 欢＇炫。书。网＇上了另一个身份连小妾或正妃都不适合的女子，苦于无法给她名分，所以找我这最卑微的女人来当挡箭牌。如果你要娶我做王妃的消息一放出去，所有的人都会盯着我，于是你就可以你就可以不费力的先给心上之人名分，哪怕是小妾也好。我必活不到成婚之日，那个时候你再娶可以帮你得到权力的女人，这边心上之人已经到手，一举两得啊。只是可怜我这小命。”
四王爷大笑，说：“姑娘真是聪明过人，马上就得出了最接近的结论，不过不全对。”我道：“请指教！”他说：“如今我的心上之人是你，把你推到风口上是万不得已，不过你绝对是安全的。我看姑娘在明王府也只是要找个混吃的地方，过的不尽如人意，否则姑娘怎么要向王爷隐瞒容貌和声音。而且姑娘似乎也很满意在下，我可以保证姑娘嫁给我后衣食无忧且可以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嫁给我对姑娘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点点头：“王爷说的很是诱人，不过这对王爷有什么好处？我可不相信什么一见倾心的话。”他说：“好处过几天姑娘就知道了，姑娘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我暗自思索，此人心思极深，如今和我说破了他的心思，要是我此刻拒绝不知道会不会想法子灭口，心下暗暗的打定了主意，道：“如此大的事情，王爷容我考虑几天，况且五王爷哪里。。。”他看出我的拖延之意，却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点头道：“如此甚好。”天色已不早，他把我送回了明王府，便笑眯眯的离去。
第二日我低着头在院子里面百无聊赖的散步，思索着四爷的话，突然前面的婢女们自动让开道，都发出的低低的惊叹，一人穿花拂柳的走来，远处的婢女有的特地的跑到他面前娇滴滴的行礼。我凝神一看竟然是珣。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似乎有些急。衣衫翩翩，眨眼已到我身边。他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一切安好才微笑着说：“那日一别后，南方突发洪捞，我被父王派去赈灾，今日方才回来。我没有来看露儿，露儿可有怪我。”我看见他像见了亲人一般，这几月深埋的辛酸一下翻出来，他这一问我便觉得鼻头发酸。他伸手轻抚我的乌发，笑道：“露儿还和原来一样爱哭。”我揪着他的衣襟，想寻着了主人的小狗般，真的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他轻拍着我的背，静静的抱着我。等我平服了情绪之后，他才说：“我已和五哥打过招呼，今日带你出去走走。”珣带我来到青竹寺下的瀑布边。他悄悄的在我耳边说：“只有这里别人才听不见。四哥和五哥的隐卫每日都暗中跟着你。”我一听有些吃惊，原来那日在湖边树上的是四王爷的隐卫，心中满是疑惑，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跟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巡道：“那日我在酒楼见你送你回明王府之后，就突然被派到南方去赈灾。南方的洪水一发就是半年，剩下的半年又要整治河堤。推荐我之人，定是打了如意算盘，如果办好了我也要一年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