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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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意,将君卿夜这等辱祖之徒赶出锦宫。
临帝五年,二月十三,帝回京,却得消息又称,除南岭一带,夙陵、季中、河源几处均有了君卿欢的迎合之众,盛怒之下,临帝君卿夜决意御驾亲征,扫平叛军,以振天威。
临帝五年,二月十六,西路大军烈虎骑上京会师,有军十万,赴夙陵平叛。二月十九,东路大军骄阳骑上京会师,有军八万,赴季中平叛。二月二十二,北路大军争天骑上京会师,有军八万,赴河源平叛。二月二十六,君卿夜将先帝传位圣旨公之于众,以表天命,同日,其亲率三十万飞鸿骑,与大将军风赢同赴南岭平叛。
剽悍的铁骑伴着响亮的号角声,踏破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带着必胜的决心,穿过古老而坚固的城门,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奔驰着前行,再前行。
不得不说,君卿夜是喜欢战争的,那种勒马敌前一声令下,是何等的激昂兴奋,万军齐发纵横驰骋,又是何等的豪气冲天。但他虽对战争有着狂热的喜爱,却更懂得战争的残酷性,是以,登基以来,他虽行事冷漠,却主张以仁治国、以和为本。重披战甲策马奔腾,兴奋之情油然而生,君卿夜长缨在手,更感觉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在身上。
南岭地处边疆,分为上南岭、中南岭和下南岭三处,地广人稀,难点不在于能否打败君卿欢,而在于能否迅速找到他的所在。是以,出征后,君卿夜并未鲁莽进兵,而是先派出几支轻骑兵四处侦查,果然找到了君卿欢的确切位置。是夜,君卿夜带领着飞鸿骑悄悄出发。
由于此次行动极其隐秘,君卿欢毫不知情。可就在军队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却突降大雪,且来势汹汹。风雪之中行军困难,军中一片哀怨,连风赢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找到君卿夜想要停止行军,“皇上,末将以为此时风雪太过,强行行军,只会令军心涣散,不利于我军士气。”
风赢乃大周第一神将,身经百战,是以,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君卿夜却并不这样认为,而是严令军队继续前进。
风赢不解,提出疑问,“皇上,为何如此决定?”
君卿夜浅浅一笑,朗声道:“风雪之夜行军辛苦,敌人也必然会丧失警惕,认为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行军。然而,决胜的时机往往就在出其不意之间,这就是所谓的绝对不要做你的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大周的铁军终冒着大雪向敌人挺进,当大军抵达叛军的营地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然而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支远道而来的军队并没有立刻对他们发动进攻,而是埋锅做饭、安营扎寨。
君卿夜带着飞鸿骑跋山涉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才到达南岭,而此时的叛军没有任何准备,如若现在发动进攻,全军溃败只在旦夕之间。而君卿夜却毫无动作,只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同将士们有说有笑,甚至还主动帮他们架起了起炊用的大锅。
看着君卿夜如此淡定,风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十分清楚此时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毫无防备的叛军可谓是一击即溃,可君卿夜偏偏没有下令进攻,虽不能理解,但他相信君卿夜一定有着更深的考虑。
安顿好军队后,风赢来到君卿夜的大帐,想知道他的打算,君卿夜却只是淡笑着问了一句:“朕想派你一人去叛军大营,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不过,皇上意欲何为?”风赢身经百战,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进爬出之人,又怎么会在军前胆怯?只是,他此番更加好奇君卿夜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劝降。”短短二字足以表达他的意思,风赢却愣在了当下。
“皇上……劝降佑亲王?”风赢犹豫着有些说不出口,表情是相当的别扭。
君卿夜凝眸望他,淡然解释道:“这里没有佑亲王,只有南岭知州霍怡林。”
风赢未曾想到君卿夜有此一说,顿时吃了一惊,“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在这里,若是他在,定不会如此松懈,看看那些人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了。”君卿夜是个冷静的人,虽然很多时候他并不把君卿欢看做是对手,但对于这个弟弟的真正本事,他倒有几分了解。
行军打仗,凡事必定谨慎,君卿欢身边的那个军师时利子更是不可小看,若是他们在此,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大军逼近呢?是以,仅凭那些士兵看到他们时的模样,他已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
沉默良久,风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原本还郁结的眉头也瞬间松了开来,恍然大悟道:“皇上,末将明白了,末将马上就去。”
来到叛军之处,风赢气定神闲地自报了身份,那守门的小兵见他气宇轩昂不若凡人,又听说是大周神将风赢,心中暗生仰慕之心,便客气道:“原来是风大将军,烦你候一会儿,小的马上进去通传。”
那小兵去得快,回得也快,不多时,便急奔而出,领了风赢朝内而去。
与君卿夜所想一致,到了叛军军营,见到的首座之人并非君卿欢,而是南岭知州霍怡林。就官职而言,风赢自是在霍怡林之上,然而现在立场不同,风赢倒也并不讲究这些,只客气地抱拳相向,唤了一声“霍知州”。
“风将军,请上座。”霍怡林自然也相当客气,让下面人赶紧给风赢搬椅子。
其实他掺和这夺位之争,本也是无奈之举,这天下无论是谁的,都绝对不会是他的,哪个当皇帝,对他的影响都不会太大。若不是君卿欢当初以一家老小性命相逼,他决计不会明着举这反旗。现如今大军压境,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有苦难言。
“霍知州,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是想和知州你签一个城下之盟,不知你意下如何?”风赢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在他看来,这霍怡林若不是个傻子,自会权衡一切。
“这个,这个……”霍怡林自然不是傻子,清楚这个所谓的城下之盟就是招降的意思,也就是说得好听点而已。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拼死一战算是不行,但他若是真降了,万一君卿夜过后来个翻脸无情,他这小命也就彻底不保了,也就更没有戏可唱了。
风赢一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他的顾忌,先讲了一通君卿夜对于他们的宽大政策,“我也知霍知州你有所顾虑,那我便先说说皇上的意思吧。皇上知道这一切都是佑亲王妖言惑众,尔等都是受他蛊惑,好在尔等还未做出伤天害理、损国利匪之事,便酌情宽大处理,只要能重新归顺大周的,一律不再追究责任。”
此话一出,霍怡林精神一振,但仍旧犹豫着不敢一口答应。
风赢倒也不急,又慢吞吞地开口道:“霍知州想必也是个明白人,皇上之所以按兵不动,是顾念旧情,想要给霍知州一个机会,假若你还是冥顽不化的话,就只能决一死战了。”风赢直接把形势摆在了他的面前,虽未点明结果,意思却很明显: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话到这儿,其实也不用风赢说太多了,霍怡林心中已有了决定。正待开口再试风赢几句,却听营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霍怡林眼神一转,叫了一个小兵进来一问,却听小兵道:“大人,那些声音是飞鸿骑的将士们在磨刀。”
隔了这么远,飞鸿骑磨刀的声音都听得见?闻言,霍怡林冷汗如雨,心想再不投降,磨刀石就要换成自己的脑袋了,这个城下之盟不签也得签啊。最终,霍怡林决定投降了,不降肯定死,降了要死,至少还能拖一阵子,或许还能找着机会开溜。有了这样的心思,他终于安心地和风赢一起去君卿夜的营中签那个所谓的盟约了。
南岭一战,君卿夜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了霍怡林的十万叛军,自此,军心大振,一路披靡。
许是时间仓促、人心虚浮,君卿欢的军队自南岭一战后,只要是遇上君卿夜所领的飞鸿骑便溃不成军,主动归降的半数,另有一些顽固分子死不归顺的,君卿夜毫不留情,谈不拢便打,绝不手软。
一路势如破竹,仅仅月余,飞鸿骑所创下的赫赫战绩已震惊了全国,连一直隐于幕后不出的君卿欢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军师,现在该怎么办?自南岭而下,崇关、阳罗、密古、金州,我们损兵折将无数,再这么下去,我军还能撑得住么?”
“王爷少安毋躁,如今虽形势对我方不利,但君卿夜所行路线均在老夫算计之中,若不出意外,只要他在三日内抵达晋同关,王爷同样可以兵不血刃,要他有去无回。”自举反旗之日起,时利子便不再尊称君卿夜“皇上”,而是直呼其名讳,此刻,时利子抚弄着美须,信心满满,倒让君卿欢安心不少。
只是这时利子个性古怪,最爱故弄玄虚,有许多事都只在最后告知,让他猜得好生辛苦,现下一听时利子说有办法,君卿欢自是再也忍不住,焦急问道:“军师可有良策?”
“良策倒有,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时利子既有雄才伟略,又通天文地理,自然有着自己的一番计较,眼看着君卿夜一路披荆斩棘、势不可挡,他却根本不惧不怕,但这也绝不仅仅是胆大无畏。
每每时利子流露出这等表情,便一定会有惊人之举,是以,君卿欢对此亦十分好奇,“何谓东风?”
“东风自是我等无力左右,但王爷却可以帮君卿夜送那东风一程。”
抚着自己的右腿,想着从今往后不可能健步如飞,君卿欢恨不得马上就亲手结束掉君卿夜的性命,是以,对时利子的这一番说辞,自然不会反对了,“那本王应该如何做?”
时利子见君卿欢十分配合,便问道:“王爷觉得,如今的君卿夜最在意的是什么?”
“自然是皇位了。”生在帝王家,他对皇位的野心越来越大,自然认为在君卿夜的眼中,皇位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时利子摇了摇头,“除了皇位呢?”
“本王以前一直认为他最在意的除了皇位以外该是萱儿,可后来本王发现,原来他在意的其实是弯弯,可现在,无论是萱儿还是弯弯都已不在人世,现在的他,除了皇位,该是什么也不会在意了。”突然提到了她,君卿欢的心骤然一痛,竟也有几分叹息之意。
“王爷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一直不曾发觉而已。王爷可知道君卿夜为何没能及时赶回上京?”时利子提醒般问着,君卿夜亦老实地回答:“本王听说他在那断崖处寻了她九日九夜,才耽误了行程。那断崖处怪石嶙峋、高逾万丈,弯弯又如何能活?”
“只要他君卿夜相信她还活着,无论半月弯是死是活,王爷都能再好好利用她一回。”时利子本是不择手段之人,此番话也尽显其无情之处。
君卿欢心头一颤,竟说不出话来,已死之人还要利用,他真的有几分不忍了。可转念一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弯弯生前已是愿为他付出一切,那么自不会在乎死后再帮他一把。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竟又平静下来,只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时利子道:“军师想说什么,尽管直言,本王定会满足。”
“并非难事,只要王爷找出一名长得和半月弯相像的女子,再散播一下消息出去便可,就说有人在晋同关外的梅塔丽沙漠中见过她。”时利子平静地说出了他的要求,君卿夜却是再度疑惑,“为何要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