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铃兰行礼,“奴婢见过小姐。回小姐,外边正在飘雪花。”
青舒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赶紧又关上,“又到寒冷的冬天了。”
☆、No。175点头摇头
外边已经天寒地冻的,室外,人们的视野中再不见绿色植物。
青舒的屋中很暖和,火炕烧的很热乎,取暖用的壁炉也烧的很好。今日是青阳的沐休日,青阳和洛小荣一整天基本都呆在青舒这边。青舒被他们缠的没办法,讲了小半个时辰的故事给他们听,然后让他们俩个默记九九乘法表。
她教他们默记九九乘法表的前提是,他们俩个要把这事当成秘密,不能说给别人知道。还要求他们,只能默记,有需要的时候在心里默算,绝对不可以说出来。再有,她悄悄教他们基本的算数知识有些时日了。她教他们那些把大数目的加减乘除简单快速地运算出来的方法。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会起很大作用。
青阳和洛小荣绝对是好学生,青舒教的东西,他们不仅记的牢,而且也会灵活运用。看着他们俩个正襟危坐地认真做题的样子,青舒的神思有些飘远,曾经,她也是个认真好学的学生,只是那些过往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再也触及不到。
青阳做完自己的题,推到青舒面前,“姐姐,看我做的对不对?”
青舒这才回神,拿过去看。
洛小荣也做好了,把自己的题放到青舒面前,等着青舒过目。
不多时,青舒便看完两个人做的题,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不错,你们俩个都只算错了一道题。”
青阳和洛小荣急问自己做错了哪道题。
青舒把他们俩个做的题分别推回去,“小阳的第五道题算错了,小荣的第九道题算错了。你们可以互相看对方的题,看看正确算法和答案。”
青阳和洛小荣赶紧换了各自运算的题,看着对方的运算步骤找自己错在了哪里。
这时候,小鱼禀报,灏少爷过来了。
青阳和洛小荣立刻抬头,一致看向青舒。说实在的,他们俩个并不喜欢灏。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个见灏安静乖巧又容易害羞的样子,觉得合的来,想过和灏友好,和灏一起玩儿。不过,小孩子也是敏感的,他们俩个发现灏对他们的友好并不理睬,再加上灏时常能让陈乔江吃亏,于是他们俩个与灏划清了界限,跟灏并不亲近。
同时,他们俩个发现府中的丫鬟、家丁很多都喜欢灏,灏只要有哭的迹象,这些人便围着灏,哄着灏。这让他们俩个很不舒服,而且他们对灏动不动就哭的这一面很不喜欢。于是,他们俩个以眼神传达给青舒一个信息,那就是别让灏进来。
青舒往他们的鼻子上各点一下,告诉小鱼,“请灏少爷进来。”
古灏进来,怯怯地看了青舒一眼,又怯怯地喊了青舒一声姐姐,然后飞快地扫了青阳和洛小荣一眼,垂下头。自从来到古府那日起,他再没瞪过青舒,因为他的本能告诉他,他不能让青舒觉得讨厌。
青舒让小鱼搬了把椅子放到桌边,然后让灏坐。
灏再次飞快地看了青阳和洛小荣一眼,坐到了椅子上。
青舒看青阳和洛小荣不理人,轻声说道,“哥哥来了,怎么不叫人?”
青阳有些不情愿,勉强道,“见过哥哥。”
洛小荣跟着小声问道,“哥哥冷吗?”
灏摇头,好奇地看向青阳和洛小荣面前的运算题,小声问青舒,“姐姐,这是什么?”
青阳和洛小荣听见后,迅速把各自的题收了,孩子气地抱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盯着灏。
青舒倒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见灏的脸上没有那种被同龄人排斥的受挫感,安心不少,微笑着解释,“那是姐姐留给他们的功课,就像卢先生留给你们的功课一样。”
灏不说话了,只是那么坐着。
青阳和洛小荣互看一眼,抱了各自的习题离开椅子,坐在炕上头碰头地研究着习题。
灏的眼底隐隐地透着羡慕与向往,却在转过脸,发现青舒在盯着他瞅的时候,立刻把羡慕向往的情绪收起,对着青舒腼腆一笑。
青舒觉得,他的性格会如此的别扭,大概和过去的经历有关。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被人劫走,从婴儿长到八岁,时刻在死亡边缘上,一定也亲眼目睹了他人的死亡场面,被救出来后,又是逃亡,再到最后安定下来。这个过程中,那些不应该是孩童该经历的经历,很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她第一次向他伸出了手,摸了他的头。
灏霍地抬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时常能看到这个姐姐微笑着摸古青阳和洛小荣的头,还会捏古青阳和洛小荣的鼻子。他也时常能看到,这个姐姐动不动就拧陈乔江的耳朵。每当那个时候,他心里都怪怪的不舒服,他觉得这些人都很讨厌。
青舒揉了揉他的脑袋,“是自己来的吗?”
灏愣愣地盯着青舒答,“是。”他迷惑,自己为什么不讨厌被这个姐姐摸脑袋。
青舒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怎么不让人跟着?不喜欢初一跟着你吗?”
灏依然愣愣的,随口就答,“喜欢和洛叔叔在一起。”这也表明他的确不喜欢让初一跟着。
青舒轻笑出声,向对待青阳或洛小荣一样,轻点他的鼻头一下,“留下来,晚上在这里吃饭,小阳弟弟和小荣弟弟也会留下来。”
青阳和洛小荣没有看过来,而是坚起了耳朵,希望灏拒绝。
灏心里想着拒绝,可鬼使神差的,他答了是。
青阳嘟了嘴,洛小荣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青舒假装没看到,一拍手,“好了,过来,都过来坐下,姐姐心情很好,接着给你们讲《陈香救母》的故事。”
青阳和洛小荣立刻从炕上跳下来,把习题迅速收好,坐回位子上等着听故事。
因为青舒很会偷懒,而且从一开始就是隔段时间才讲一小段,因此青阳和洛小荣都习惯了,并不要求天天听,有机会了才会缠着青舒要听接下来的内容。
这次,青舒只讲了一刻多钟,便停了下来。
青阳和洛小荣听的意犹未尽。而灏却一脸茫然的问青舒,陈香为什么要救娘,娘长什么样子。
青舒语塞,不是讲不出陈香救母的原因,也不是不会形容一个女子的样貌,而是意识到,灏并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娘长什么样子的这一事实。
这时候,小娟的一声彥公子来信了,打散了青舒心底凝聚起来的那股酸涩。如今,周伯彥的来信都是送达到青舒这里的,而且,从以前写给青舒的信要夹在青阳的信里,改为写给青阳的信夹在青舒的信里了。
青舒拿到周伯彥的信,并没有急着打开看,而是收了起来。吃过晚饭,她才拿了信出来,打开,把写给青阳的信拿出来,交给了青阳。
灏见青阳和洛小荣头碰头地一起看信,犹豫半天,小声问,“你们的彥哥哥,长的很高吗?”
青阳和洛小荣一脸神气地答是,不过很不喜欢被灏打扰,于是向青舒告辞,拿着看了一半的信回去了。
青舒不得不替两个不礼貌的弟弟作答,“他们的彥哥哥长的挺高的。”
小鱼自门外禀报,“小姐,卢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青舒说知道了,吩咐小娟送灏回去,然后自己带着小鱼往卢先生的院中去了。
卢娘子见青舒到了,牵着笙歌的手避了出去。
卢先生让青舒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灏的身份吗?”
青舒没有正面作答,“先生,有什么不对吗?他不是我爹的故人之子吗?”
卢先生沉吟许久,“你真的不知道灏的身份吗?他爹娘是谁,你不知道吗?”
青舒不安地动了一下,“先生,难道您知道。”
卢先生悠悠地道,“你把那孩子送到先生的学堂上,告诉先生他叫古灏时,先生没什么想法。不过,第二日,当那孩子坐在先生的学堂里听课的时候,先生看着那孩子,总有些熟悉感,只是没个头绪。先生也没太在意。直到第四日,无意中看到那孩子对着洛三笑的时候,先生看到那孩子的笑容,那孩子的侧脸,突然想到了一位故人。那孩子和先生的一位故人有些像,不是特别像,是有些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若不是太过熟悉,先生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于是想到他是你爹派人找了多年才找回来的,再加上找他回来的那两个护卫对你爹而言很不一般,先生便大概猜到了那孩子的身份。”
青舒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就有人认出了灏,她有些蒙。
卢先生目露安抚之色,“不用怕,先生不会做危机你们姐弟的事情。先生知道那孩子留在这里对你们姐弟一点好处都没有,于是写了一封信,让那个应该扛这个责任的人回来,把那孩子带走。”
青舒吃了一惊,“先生,您说什么?”
卢先生,“先生已经通知了那个应该扛这个责任的人。他已经回信,让先生再确认一下那孩子的身份。所以,阿舒,这孩子的爹娘是谁,你知道吗?”
青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卢先生盯着青舒,“这样,先生说出名字,是,你点头,不是,你摇头。”
☆、No。176势同水火
虽然预料到灏的身份迟早会被人挖出来,但万万没想到那不一刻会来的这么快。青舒张了张嘴,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
卢先生看着青舒无措的模样,想到死去的古云虎,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说道,“长公主。”
青舒沉默着,而且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卢先生又低声说道,“关键是,他不是驸马的孩子。”所谓的祸,就在这里。想让这个孩子活着的人占少数,而想让这孩子死的人太多了。虽然事隔多年,当年的知情者中的部分人已经淡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有三个人永远不会忘记。还有,后来无意中发现了真相的周伯彥。
青舒沉着脸,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抿紧唇往外走。
就在她要推开门的时候,卢先生说了一句话,“阿彥已经知道了。”
青舒僵立在原地。
卢先生幽幽地说道,“知情者中,谁都不忍心让阿彥知道这事。遗憾的是,阿彥凭自己的能力查了出来。他受了很大的打击,很长时间不肯开口说话,而肯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开始大动作地查一些危险的事情。结果,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死了一些人。他很自责,他住了手,然后时隔两三年后才开始着手秘密地查那些陈年旧事。”
青舒觉得很难过,替周伯彥难过。
卢先生告诉她,“确认了那孩子的身份,阿彥就会派人过来。”这是他和周伯彥能想出的最好且唯一的办法。无论如何,只要周伯彥把灏接过去,时刻把灏带在身边,便表明了要护住灏的态度。周伯彥摆明了态度,皇帝就会摆明了态度,除了隐藏在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外,整个大安基本没人敢动灏。
一听周伯彥要把灏带走,青舒想也不想大喊出声,“不可以。”
卢先生吃了一惊,“舒丫头,你……”
青舒转过身,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她快速走到卢先生前面站定,“不可以,他不可以插手。”
卢先生不解,“为什么?”
青舒深吸了一口气,“他一插手,有心人便会联想到许多事情,到时候秘密想瞒也瞒不住。”
卢先生想要反驳,青舒截了话过去。
“灏是我爹的义子,我爹不在了,照顾灏长大的责任便落到了我的头上。他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特别的,对他而言唯有呆在我这个姐姐的眼皮子底下才会有好日子过。先生,把灏送走这种话,再不要说了。”
卢先生并不这么认为,“舒丫头,你不能这样固执。”
青舒有自己的道理讲,“先生,权贵们会时刻注意失势的小小的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