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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宝器江湖-第14章

小说: 宝器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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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倒抽了口冷气,五十郎吓的抱住了头。

然后从指缝里稍稍眯开一条缝,看了过去。

“没有东西?”五十郎惊讶的大叫,跟着跑了过去,站在冷无双的旁边,指着大锅叫到。

其实也不是没有东西,锅底放着周一刀的衣服。

叠的很整齐。

大夫人颤抖着抖开一件,脸色更加苍白。

这种叠衣服的方法很奇怪,袖子都卷成了团,然后反缩在衣服里。

“是她……”大夫人的唇一下子变得苍白,掉转脸来,惊恐的四处张望,“只有她才会这么叠衣服。”

她是谁?大家的眼里都有着疑问。

好在仅仅一瞬,大夫人就恢复了镇定,面色苍白的勉强一笑,道:“我们回去,始末,我会告诉大家。”

五十郎跑在前面,厨房的门虚掩着,本来大家是一个一个进来的,回去的时候,五十郎便想将门推到最大,这样的话门口也宽敞点。

她伸手向门推去,门似乎被什么卡住,僵僵的不动。

冷无双站在她的后面,皱眉思索,然后眼睛顺着门框一路看了上去,庄里的厨房向来梁挑的高,合门的地方,光线阴暗,更加显得幽深黑暗。

众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上去,皆重重的抽了口气。

门框被卡的地方,垂下了一双胖胖的大脚,脚上栓着绳子,被绷得紧紧的,绳子的另外一头,没入了黑暗的门后,门呈四十五度的闭合,刚刚没有用力的时候,拴在脚上的绳没有动,现在五十郎用力的推,那根绳子就呈诡异状紧紧绷了起来,将那双胖胖的大脚给拉了下来,卡在门楣处。

众人皆醒,五十郎独醉……

她仍然不知上面的玄机,一个劲的用力,最后一下,用尽了自己的吃奶的力气,突然,所有的阻力都松了下去,五十郎一下子收手不住,就要撞去。

站在后面的冷无双眼明手快,飞身过去,修长的臂膀一把捞过五十郎。

拴住尸体的绳子被五十郎一下子推断,从尸体的上方倾斜而下一团黑若墨汁的脏水,虽然冷无双的轻功无双,第一时间闪出了厨房之外,五十郎的臂仍然沾上了一些。

原来站在他们俩身后的护院,有十来人沾了黑水,都扯着嗓门骂骂咧咧的吐脏话。

再也怎么擦,那些黑若墨汁的脏水也擦不去颜色,几个没有沾到黑水的护院就要上前帮忙擦拭。

“不要碰黑水,有毒。”大夫人的脸更加苍白,看见好几个护院就要开始彼此擦拭身上的黑水,突然大叫起来。

那些水,不是简单的尸水,它有个厉害的名字,叫圣域尸油。

用死人的身,慢慢的从内腹里炼出来,沾了尸气,因而毒性格外的强。

五十郎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手指抖抖的去卷袖子,好几次,手指碰到了袖子,都缩了回去。

她的心凉凉的,因为她的胳膊已经开始有刀割的感觉。

被喷到黑水的护院们,脸色开始呈现出奇怪的蓝色,他们被喷到的面积比五十郎大的多,毒发作起来,自然也快的多。

“闭眼。”冷无双手指凉凉的,盖上了五十郎的眼“不要看。”另外一只迅速的从自己的脖颈处扯出一个小小的锦囊,灵活的夹出锦囊里的小小一粒药丸,想也不想的就塞进了五十郎的口。

凉丝丝的感觉立刻顺着五十郎的舌尖蔓延开来,药丸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喉管。

这本来就是江湖上千金难求的百毒解,小小一粒,因为炼制它的人退隐了江湖,而显得格外的可贵,曾经有人为了它,争的头破血流。

惨叫声不停的从屋内传出,五十郎的眼被冷无双挡得死死的,但是心里的恐怖却到达了极限。

胳膊的痛还在加剧,自己却不敢去看一眼。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冷无双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虽然依然面无表情,眼眸里却透露着淡淡的悲伤,他一向内敛,所有情绪都收在了心里。

厨房里,大夫人的眼里满是泪水,却横持着青锋剑,咬牙拦着同样满眼悲戚的护院们。

地上躺卧的护院,七零八落的,每个人的脸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五官,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给挠的血淋淋的,皮肤丝丝缕缕的挂了下来,诡异而恐怖。

这种毒药阴毒之处,就在于发作起来,痛痒难挡,分不出到底是痛还是痒,就算自己一直用手去挠,也减轻不了半分苦楚,那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痒痛,让人在临死的前一刻还在饱受煎熬。

简直是生不如死。

五十郎的毒因为小小的一粒药丸,而被固结在手腕处,毒素像块黑黑的胎记,显现出一种狰狞的状态来。

巴掌大小的盘踞在她的小臂,被她晶莹的肌肤一衬,更加惊心动魄。

“我会不会死?”五十郎眼泪汪汪,回聚贤厅的路上,扯住冷无双问了又问。

冷无双很不耐烦,举着雄青剑,挑开五十郎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冷淡淡的回她:“暂时不会,一年的命还是有的。”

不过一年……五十郎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连带着走路也慢了下去。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旦消失,便是死寂。

冷无双走在前面,许久不见五十郎跟上,心里觉得奇怪,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稍稍扫了过去,见她满脸沮丧的垂着头,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会有事……”

哎?五十郎抬头,看向面色稍稍不自然的冷无双,“什么?”

冷无双的眸轻轻闪了闪,黑遂晶亮,像洗练过的黑宝石,透着丝坚定的光芒,“我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会有事的,在自己的山庄连累到了她,自己是有责任的。

冷无双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辩解,然后伸手,极不自然的摸了摸五十郎的发,像摸一条巨型犬一样,道:“你会活的长长久久,像王八那样。”

五十郎无言,对那个王八一词很是介怀。

他的话带着冷冰冰的味道,明明是安慰的,说出来却别扭不已。

但是,五十郎的心刹那间就安定了下来。

然后,五十郎极为自信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说,无双,你会不会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才会对我这么好。”

轰,无双公子的脸一瞬变成了煮熟的龙虾,挥袖怒斥:“闭嘴!”

接着,无双小公子很努力的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强作淡定,沉默的仰天,眼睛看也不看五十郎一眼,就这么单手轻轻一挥,优雅无比,将尚且中毒的五十郎就又轻松的抛了出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去。

在这么悲伤而恐怖的气氛中,大家看看倒插在墙上的五十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到了聚贤厅,大夫人稍稍定了定神,开始了艰涩的回忆工作。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老庄主还在,庄里那时还在接受江湖上想要归隐的侠士。

这一日,下着连绵的雨。

天阴沉沉的,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江南的梅雨季节就是这样的,总是接连几天都在缠绵的下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这种天气里,谁的情绪都不会{炫}高{书}涨{网}{炫}{书}{网}。

这里面自然包括卸剑山庄上下。

中午饭刚过,大家就自发的围成一个圈,集体数散银,数完散银数整银,多亏了山庄的三位夫人管理有道,将部分的整银兑了成了散银,大家才有最后的娱乐。

银子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敲击着地面,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底,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被银子掉地的声音给充分调动起来,开始觉得梅雨季节也没有那么的难熬了。

“庄主,门口有人求见。”守门的张护卫跑到气喘吁吁,手里拽着个绿油油的竹简,上面刻着卸剑二字。

早些年,卸剑山庄一共发过50枚避难令。

惹了仇家的江湖侠士,如果了无牵挂,想要归隐,只有持着这枚避难令,就可以进入山庄,山庄自然可以保他们周全。

到冷老庄主这一代,已经陆续回收了49枚,隔了10年,最后一枚的主人怎么也找不到。

现在,最后一枚突然的出现,让冷老庄主着实开心了{炫&书&网}好{炫&书&网}久。

不知什么时候起,冷家已经开始男丁凋零,到了冷老庄主这一代,临近50岁,大夫人人才怀上了一胎。

以往的风光不再,使冷老庄主萌发了不问江湖事的念头。但是久寻不获的避难令,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这个计划延迟。

这次,居然终于能集齐最后的一枚。

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

“他们人在哪里?”冷老庄主猛地站起,脸上满是惊喜,连带着将坐着的竹椅带出去很远。

“回庄主,在前厅,”张护卫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老庄主,来的人不怎么一样。”

冷老庄主哈哈一笑,挥手道:“这些年,来的人都不会简单。”

的确,卸剑山庄这么多年,避难来的都身负重仇,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血雨腥风,再怎么不简单的事,在冷老庄主看来,也变的简单起来。

所以冷老庄主并不在乎。

得知了来人已经在前厅,冷老庄主走的飞快,将带路的张护院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见了对方的面,老庄主才知道张护院所说的不简单是指什么。

的确不一样。

事情居然和苗疆有关。

坐在前厅椅子上的是一对苗疆夫妇。

三十开外的样子,女的带着一个鬼脸的面具,上面都是些扭曲的图文,穿着苗疆女子的服饰,正小指翘翘的捻着长发。

男子口阔面方,身形高大,一副魁梧有力的样子,往那一座像坐巨塔,裸露的胸前布满了血红的符咒,歪歪扭扭的爬满整个胸膛,显得格外诡异。

两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见老庄主进来,都站了起来,一起迎了过来。

“冷老庄主。”

两人的声音都粗嘎无比,像铁砂磨过石磨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不知鄙庄有何可以帮助二位的。”冷老庄主开口便问,带着丝心急,这件事牵涉到苗疆,还需要迅速解决,再有一个月,大夫人便要临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陪在她的身边的。

“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求庇护,只是想老庄主交出一个人来。”

“是谁?”冷老庄主习惯性皱眉,问道。

“贵庄的银霜。”

银霜姓红,现在的闺名透透,是老庄主一年前刚纳的三妾,性格温顺,胆小怕事,原来据说也是苗寨那里富有人家的女儿,因为父母遭劫,才流落到了皖南。

这一流落就是十万八千里。

“不知二位要在下交出银霜是为何事?”老庄主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她偷了我们苗寨的压寨之宝,逃了出来,我们追她已经追了三年之久,如果今年寨宝再不回归,寨里一千五百条的人命就会不保。”

两个人的神色相当严肃,连带着语音也稍稍激昂起来。

冷老庄主微微一愣,问道:“二位是不是认错了人。”

无怪他这么问,实在是自己纳的新妾过于文静,就连打雷闪电,也要恐慌许久,说她是盗宝潜逃的偷儿,实在是匪夷所思。

“绝无可能出错。”

偏偏二个人相当的斩钉截铁。

既然对方一副信誓旦旦,冷老庄主自然没有道理再辩解下去。

所需要做的便只有一事,那便是三方对质。

三夫人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莲步轻移,走两步都要喘一喘,好容易到了前厅,没有说话,先扶着门框,平复了喘息才走进来。

看见前厅里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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