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后来-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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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忙把戒指塞回衣领内:“这个是储物戒指,韶南的炼金大师做的,可不能给你。不过我认识会做的人,现在韶南禁止买卖这个,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帮你问问,但你要出材料钱。”
弗里多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眯眯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娱乐绿洲?如果是用现在这个外表,我有几个建议,你听听怎么样?”
两个小时后。
明娜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了。事实上弗里多并没有怎么装扮她少年的外表,仅仅是教她几个男性的动作姿势和说话习惯,再让她变一变表情,装得沉默些,眼神阴郁些,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了。
弗里多又为她编了一整套身世说辞,并告诉她几句方言习惯,摆弄摆弄她衣服上的配件,她看上去就活脱脱是个刚从威沙西南部乡下出来闯荡的少年剑手。
最后,弗里多还道:“你这样已经扮得很像了,一般人绝对不会起疑。不过紫雅很会看男人,你装得再像,骨子里还是个女孩子。我劝你,如果想要瞒过紫雅,最好从现在起,就把自己当成是男孩,忘掉所有女孩子的说话、动作、习惯,甚至是思维方式,以男性的身份面对其他人。”
明娜肃然应道:“你说得对,我会暂时忘掉自己是明娜,我现在是少年剑士敏特。”
弗里多上下打量一番,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我带你过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想办法给自己身上弄点味道吧,男性与女性的体味是不同的。”
明娜,不,现在是敏特了,郑重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弗里多送他离开,半路上遇见之前引他进来的中年店员,恭谨地避到一边,望向敏特的目光中带着畏惧。弗里多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样看着你?”
敏特嘴角略弯了弯:“没什么,进来时放了点杀气,他大概是吓着了。”
“杀气?”弗里多愣了愣。
敏特眨眨眼:“是啊,我现在也是高手,有杀气很正常。”看到弗里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敏特忍不住破功笑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老朋友!”他拍拍弗里多的肩,好笑地发现对方正肌肉发僵。
回到情报站皮靴店,兄弟俩差点把他当成是客人,说店已经关门了明天再来,敏特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他们再仔细看看,他们才发现这位是下午出门的同事。
路玛对他的装扮效果啧啧称奇,得知是弗里多帮的忙,便道:“如果能确认他可靠,弄回我们署里就好了,这可是人才啊。”
敏特笑道:“我已经问过他了,他有些心动,不过还是舍不得这里的事业。以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路玛点点头,又问:“你这是在熬魔药吗?干什么的?”
“只是增加点男子汉的味道。”敏特小心地将刚煮好的药汁倒进水晶碗里,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着。
味道不太好,不过,喝了这个,他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几不可闻的汗味,使他更像男人。因为怕体味太重会不利于暗中行动,他只喝了几口。一觉醒来,效果立现。
一大早,他就去找弗里多,两人一起骑马到娱乐绿洲,求见紫雅夫人。经过层层通报,主帐里终于派人来带他们进去。
敏特一路悄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守卫的确森严,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人站岗,光是从主帐篷区的入口到主帐篷前这短短不到百米的距离,就设了两道关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通过关卡时,还要搜身。弗里多瞄瞄负责搜身的大汉,担心地看了敏特几眼,后者也是勉强忍着,板着脸站在那里,身体不停地向外散发寒气。那几个大汉都是见识过高手的人,被敏特的气势震住了,不敢乱来,匆匆搜了搜,便放他们过去。
到了主帐前,弗里多正想往里走,却被守门的俊秀青年拦住:“夫人正在见客,你们到旁边帐篷里等着吧。”他心中一阵恼怒,只是想到自己在很多事上都受紫雅制约,才忍气走进路边的小帐篷。当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敏特时,他心情忽然好起来,迫切希望这位昔日的小朋友,可以让那个瞧不起自己的女人好好受点教训。
这一等,就足足过了半天,弗里多问了好几回,答案都是“夫人在见客,你们继续等吧”。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见敏特小心地看他反应,苦笑道:“你的推测是对的,我帮她出主意,解决了蒙里的几大势力,让她成为真正的地下王,结果现在却被她看不起。说到底,是因为我不够强。”
“你很强,弗里多。”敏特低声道,“所谓的强大,不仅仅是在武力方面。”
弗里多笑笑,深呼吸一口气,又再继续等待。
晚饭时间到了,侍女送上简单的饭菜,两人中午没吃,饿得厉害,正要动手,却看到一个护卫走进来道:“夫人要见你们,快点儿。”
敏特放下食物,站起身来,见弗里多还坐着不动,轻轻推了他一把,见他黑着个脸起身,便拍拍他的肩,与他一起走出小帐篷。正要进大帐,敏特眼角瞥见刚刚离开的客人正回头看来,他连忙转过头,心中凛然。
那不是埃斯帕罗吗?紫雅夫人招待了大半天的客人就是他?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有什么秘密呢。
敏特眯了眯眼,这回真的要想办法留下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紫雅夫人
主帐篷内空间极大,一进门,就看到巨大的轻纱帷幕从帐顶垂落下来,颜色从浅得几乎是白色的淡紫,到柔媚的紫红,再到深得像墨一样的紫黑色,层层叠叠,隐隐约约,挡住了幕后的情形。蒜头状的落地灯柱散布在门边、墙边、纱帐后,照得帐篷中一片昏黄,空气中有一股香气在弥漫。
敏特稍稍皱了眉,这香气跟弗里多店里那种不一样,没有催情成分,却能让人心情放松,降低警惕,很容易就糊里糊涂地说出本想隐瞒的话,或是答应本来不会答应的事。这位紫雅夫人在自己的帐篷里点这种香,是故意的吗?
不过,香味这么浓郁,肯定已经点了相当长时间了,难道是用来对付埃斯帕罗的?
敏特跟着弗里多一步步往里走,眼角瞥见纱幕后掩藏着的十来个年轻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清一色的曼妙身材,手里或捧着水果盘,或轻执金壶,或是抱着七弦琴轻弹浅拨,低声交谈,偶尔偷偷看一眼来人,便眉眼弯弯地偷笑,顺便送几盏秋波。
敏特飞快地收回眼光,偷偷打量起帐内的摆设。纱幕后隐约可以看到,四周的帐篷壁上悬挂着华丽的挂饰,地上软绵绵的大幅地毯,中央用十来种深浅不一的紫色毛线织成繁复的图案,边缘却是柔软蓬松的白毛,两旁摆放着低矮的木几,雕刻着精致的葡萄花纹,松软的靠枕随意丢在一边。案几上摆着酒具和果盘,全是黄金打制,金光耀得人眼花缭乱。
还未走到地毯的中央,他们就被挡了下来,不能再往前走了。而前方的层层轻纱掩住了一张厚厚的软榻,隐隐看到榻上侧卧着一个女人,慵懒,随意,却散发着一种诱惑。她轻轻从面前的水晶果盘里捻起一颗红果,漫不经心地咬了口,抬头望向弗里多,没说话,却扫了旁边一眼。
敏特这才发现旁边的矮几后还坐着个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正是当年逃出图里营地到蒙里找弗里多时,担任“弗里多尔夫”老板的那个男人,原来他是紫雅夫人手下的。
那男人收到紫雅夫人的示意,便笑着问弗里多:“你很久没来了,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弗里多脸色有些僵硬的笑笑:“我只是几个月没来,你们的规矩就大了很多嘛,怎么?我不能见紫雅夫人 ?'…'”他早知道她长什么样,装什么神秘啊。
男人笑笑:“夫人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瞥了敏特一眼:“这是谁?”
弗里多忍住气,扯着敏特在旁边坐下,扯嘴角道:“这是我侄子,从小学剑,身手很好,想到蒙里闯闯。我听说夫人这里缺人,就想推荐他来试试。”
男人低笑:“弗里多,我可没听说过你有兄弟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侄子?”
“不是亲的,不行吗?!”弗里多瞪了他一眼,“当年我逃跑时,多亏了他家里帮忙,才保住了这条小命。现在他家孩子要出来找活干,我怎么能不帮忙?很好的孩子,比你这里大多数人都要强!”
男人不信,有些轻蔑地看了看敏特瘦削的身材:“真的身手很好吗?看起来不像。弗里多,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侄子要找活干,你直接找我就行,不用打搅夫人。”
弗里多冷笑:“我只知道紫雅夫人是娱乐绿洲的主人。”他转向纱帘后的紫雅:“这小子本事还行,你不信的话,可以叫人来试试。”他其实拿不准小明娜的身手,不过既然能让自家店员害怕,应该不会差吧?
紫雅不置可否,朝身边的一个侍女低语两句,那侍女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带进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来,肌肉发达,满脸凶色,有些笨拙地向紫雅与那男人行了个礼,便瞪着敏特问:“就是你吗?想当护卫,先过我这关!”
还不等敏特说话,那男人便先开口道:“夫人今天累了,你们打得有趣些,让大家开开心。”
大汉大声应了,敏特却轻轻皱眉。如果他今天真是来应聘护卫的,肯定会生气,毕竟剑手不是杂耍演员,怎么能叫他们“打得有趣些”?
敏特不以为然之余,偶然瞥见弗里多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发现那个男人在看自己,忽然想起,自己表现得太过冷静了,要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个沉默却又性格阴郁孤僻的少年高手,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生气的,但现在再改表情,却又显得太刻意,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打算。
他站在大汉面前,故意板起个脸,面无表情,却隐隐散发着寒气。连那男人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那大汉却仍旧一脸满不在乎地朝敏特抬抬下巴:“来吧,你先出手,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子!”
敏特心中冷笑,很听话地走近了大汉,趁他还没有所反应,先踢了一脚过去,然后在对方反击前迅速跃回,已估量好对方的力度和挨打能力,并计算好自己需要表现的程度了。
这几乎是一场一面倒的比试,那大汉的力量比敏特强得多,却被敏特凭借灵活的闪避动作,避开了每次的重击,但又防不住敏特时不时使出的黑脚黑手,不一会儿,身上、脚上便挨了二三十下,脸也青了一大块。敏特考虑到与对方结仇,很可能会对自己的调查工作产生影响,便降低了力度,但也够那大汉受的了。
终于,在敏特一个拳头后,那大汉仰面倒在地上,鼻血潺潺而出,慌得在一旁看热闹的女侍们尖叫不已。紫雅夫人厌恶地吩咐道:“快把他抬出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毯。”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抬了那大汉出帐。
敏特淡淡地回到弗里多身旁坐下,后者感到无比扬眉吐气,得意地笑问:“怎么样?不错吧?”
纱帘后的紫雅轻轻一笑:“的确不错,小伙子一定学了很多年吧?真不简单。”她的声音低沉柔媚,略带了丝哀怨,让人听了,就感觉仿佛有一支羽毛轻轻搔过心房。
敏特的心跳忽地加快了,他感到十分奇怪,忙深呼吸几口气,重新恢复了镇定。弗里多却还在怔忡中。
那男人轻咳一声,笑道:“真想不到,不过,看起来力量不太够啊,只是凭借技巧而已,我们这里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