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街的道士-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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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桑的母亲瞪了医生一眼：“王医生。请你注意说话的言辞。”
咳嗽一声，王远责向亚桑道歉：“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
“那要不是真实，那我究竟是？”
王远责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在现实中，你的父亲是一位地理学者，经常去美洲长期工作。他也经常对你说关于美洲的事情，关于美洲过去的那些王国。所以你会以为自己是美洲某个小国的公主。你的母亲是一位家庭主妇，在一个月前，他们终于决定离婚。而他们离婚的引子是，你看到了你母亲和情人的约会。你认为家庭的破裂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产生了幻觉。”
“那是幻觉的话，可是……太……”
“太真实了是吗？”王远责道：“人在梦中是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毕竟，人类的一切关于真实的认定都是来自于大脑，当大脑产生幻觉时，幻觉和真实混饶，是很难分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想。”
“那么我现在，是好了吗？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看的感觉到的不是幻觉呢？”亚桑还在坐着最后的抵抗。但是心中实际上已经隐隐的觉得自己是疯了。
王远责蹲在她的面前，“还能，就如我说人对真实的理解在于大脑得来的印象，但是当大脑被幻觉支配时，记忆，感觉，情绪都是虚假的，这时候要分辨出真实和虚假是很困难，但是却不是不可以做到。”
“怎么分辨？”
“幻觉就是梦。梦是由脑海的深层潜意识产生的，在幻觉中，你会感觉到自己拥有最美好的一切。但是就是因为幻觉的美丽，才会让幻觉只是幻觉。再加上幻觉是没有限制，所有的常识都可以在幻觉中打破。所以在幻觉中，你会碰到不可能碰到的人，不可能遇到的事情。”王远责抓住亚桑的肩头。制止了她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的念头。
“看着我，亚桑，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王远责目光深深的看进亚桑的双瞳之中：“但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懂得分析，拥有逻辑。你想想，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却一个人在巴黎留学。他会碰到可以阻断河水的大蛇，飞在空中的女人，全部是女人的神秘种族。亚桑，你想想地球上的生态，怎么可能出现这些东西？你想想你知道的物理常识，你想想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那样，你就能知道，你所面对的是真实还是虚幻。”
亚桑浑身被汗水打湿，脸色惨白的看着王远责医生，又看着自己的父母。是呀，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发生自己遇到的事情。被恶魔的烟雾笼罩的城市，会自己翻滚的大石，上百米长的美女蟒蛇，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出现，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王远责安慰道：“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只要吃了在观察几天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和普通少女一样，享受自己快乐的青春。”
亚桑点点头，确实她感觉到了阵阵疲惫。躺下去的后，亚桑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妈妈的手柔软，温热，握起来让亚桑觉得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平缓了。
“妈妈，看到你和爸爸没有事情，真好。”
“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都是我你才这样的。”
“妈妈，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和爸爸离婚后，也要过的很幸福才可以。我也会好起来的。妈妈，我们一定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在母亲的挭咽的催眠曲中，亚桑沉沉睡去。
“死女人，什么时候你还在睡觉，再不起来我扭掉你的耳朵。”
李长信的咆哮将亚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第九卷 天魔幻觉 第二章
亚桑面孔被两记耳光打得通红，醒了过来。她愕然的看着周围，雾蒙蒙的街道，天空是灰暗的。李长信双手叉腰站在她身前，几具宛如黄牛大小的怪物尸体倒在灰黄的血泊之中。
“发什么呆？我已经护住了你的魂魄，也净化了你的呼吸器官。魔界雾障含有毒性，吸入过多普通人类中，精神上有缺陷的人会被引发天性中的兽行，化为畜生。进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人，除了这几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该不会你的国民都已经被妖魔吃了吧？”李长信的话足可以说充满了恐怖感，可是亚桑却呆呆的没有反应。这到让李长信出乎预料。
“你没有事吧？”凑到亚桑面前，李长信左右打量着。“精神没有混乱，看来是瘴气让你的反应慢了。”
亚桑心中百感交集，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幻了。李长信在路边找了一辆空车，一拳将玻璃打碎，将亚桑扔了进去。“别发傻了，就算是国民全部被吃了也不要紧，反正以后可以放开移民的话，很快国民就会多起了的。人类就像是蟑螂，是不会灭绝的。”
汽车就像是一头野兽，顺着马路呼啸而过，路边不时有几个巨大的黑影在汽车边上掠过。这时候，李长信总是一手开车，一手拿出量天尺轻轻的在车内一敲。随之就是车外一声闷响，一具庞大的身体化成满天的血雾。
“李长信，什么是真实？”亚桑终于问了出来。
“真实就是臭豆腐，不吃到嘴里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李长信的回答对亚桑没有任何帮助。
大概也想到自己的回答他听不明白，李长信说道：“我以前有个朋友，他一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在花丛中飞翔。早上醒来后，他问我，到底他是做了一个变成了蝴蝶的梦，还是一个蝴蝶再做变成他的梦？”
庄周梦蝶，这是在中国传颂了数千年的最伟大的哲学问题，在李长信的口中说出来，让迷惑的亚桑也被深深的吸引。
“那你怎么回答呢？人在梦中能否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两个都是真的，我心既宇宙，你可以认为宇宙间的一切都是由你的想象构造，只有自我本身存在，就是真实。晚上飞翔在花丛中的蝴蝶是真实，白日里弹琴写字上女人的也是真实。所谓的真实，就是你喜欢的。真实永远是自我的感觉。”
李长信说完扭头一看，看到亚桑一脸迷茫。显然明显是听不懂李长信在说什么。不过也不奇怪，老庄的化蝶在中国也有很多人不懂的。对于这样的老外小丫头，庄子实在是太深奥了一点。
李长信将油门踩到最大，汽车轰鸣着在空旷的马路上狂奔。“我知道皇宫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是我们的目的地，肯定是邪气最重的地方。”随着汽车的行驶，越往市中心雾瘴却出乎预料的越来越淡，随着一栋三十层大楼出现在李长信眼前，雾瘴已经宛如薄薄的一层纱了。
这里一声尖锐响声；李长信吃了一惊。大骂一声：“骂得。”狂打方向盘，汽车半边轮子飞起，一枚火箭弹从车边飞了过去，在汽车背后爆炸。气浪将玻璃打的粉碎。要是攻击者使用的是法术攻击，以李长信的本领，绝对可以在他凝聚法力时就发觉，甚至反击回去。可是攻击都使用的是单兵作战火箭筒。这玩意李长信是没有办法感觉的。如果不是他眼尖，这一下子真要吃了大亏。
“我靠。”李长信怒骂一句脏话。右手光华闪烁，一脚将车门踢飞了出去，探出身子一扬手。光芒形成了一个半圆球火球大小的火球飞了出去。轰隆巨响，大厦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大洞。
汽车停了下来，李长信跳下车吼道：“娘的，偷袭我，给我滚出来，老子不把你们打成奶酪就对不起你们的老妈。”
亚桑也跟着走下车来，紧张的看着周围。薄雾中，一个个黑影将武器对准了两人。李长信右手上闪出五彩霞光，在空气中凝聚成六面紫金色盾牌，盾牌在空中缓缓的绕着亚桑转动。而另一只手中，顺手拔起一根铁管，在地上来回拖动，发出沙沙之声。
从他嘴角的狞笑，冷酷的眼神可以看出，李长信的杀气已经不可抑制，杀气的强烈甚至让他身边飞舞起了片片雪花。在这诡异的雾瘴之中，雪花竟然是淡红色的。
“公主，真的是你。”一个声音响起，“快把枪收起来，是公主回来了。公主，你终于回来了。”男子扑出来，普通一声跪在亚桑面前，话还未说，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黑影们收起武器，围了过来。一个个面色都是惊喜交加，但是在男子哭泣的带领下，所有人都是泣不成声。
看来是不能把这些人全部砍了，李长信虽然觉得有几分遗憾，但是还是将法力收起来。“这些不长眼的杂碎是什么人？你的奴才？”
亚桑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男子扶起来，这是个身高过一米九，有着微微发红的白色肌肤的青年男子。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可以算是一个美男子。不过满脸的泪水，要在女人的眼中说不定心中产生几分母性关怀。但是在李长信眼中，哭哭啼啼的男子实在是看着让人厌烦。
“大男人哭得像个老娘们一样，恶心不恶心？”
亚桑白了他一眼：“某个人也在我怀中哭的像一个小孩子。”李长信闻言哑然，揉着鼻子气哼哼的说不出话来。
“洛奥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叛军作乱吗？可是为什么所有的居民都消失了？”
“公主，所有人……所有人都变成了树木。只有我们几百人还活着。”洛奥比擦去眼泪，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公主快跟我们走，一会恶魔们就要来了。”
“公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向您解释。”洛奥比拉着亚桑就向着大楼奔跑。这时其他人发出一片惊慌的叫嚷：“魔鬼，魔鬼来了。”
雾瘴之中，一只只长着四支翅膀，浑身碧绿，有着狮子身躯豪猪头颅身长丝米左右的怪物从空中扑下。一个人不及闪避，被怪兽利爪抓紧身体，惨叫着被带到天空中。另外两只怪兽在天空之中一个撕咬头颅一个撕咬脚部，将这个倒霉的人撕成三片。
“这是什么魔物？”李长信也没有见过这种魔兽。“古里古怪的。”
顺手将手中的铁管掷出，由于高速摩擦，铁管在空中燃烧变成了火焰一般的流星，穿过了一只魔兽的身体。
魔兽一声惨叫，从空中坠落。落地之后，魔兽嚎叫着向着李长信扑去。
虽然只是一根铁管，但是贯注着自己力量，这样一击穿透，普通魔兽早就在天空之中化为一团火焰，被烧的片甲不留。可这种魔兽，居然只是受了些伤害，反而还能向着李长信进攻。单以破坏力来说，这种魔兽至少生命力百倍于在巴黎出现的魔兽。
李长信顺手抓起旁边的汽车，用力的砸了出去。汽车撞击在魔兽身体上，将魔兽硬生生横着砸的飞了出去。
魔兽连吃两次重击，不由得愤怒到了极点。这些平时只是食物的下等生物，居然敢如此伤害自己。这只魔兽不知道懂不懂三字经，如果懂得三字经，这时候一定会大骂一声他妈的。它仰首向天，雾瘴之中，电闪雷鸣。雷电劈在魔兽的身体上，魔兽身体被无数交错的电流包裹，随着魔兽一声咆哮，闪电凝聚成球向着李长信射去。
“居然可以使用电力法术。”李长信对这种魔兽的认知又提高了一分。他腾空而起，电浆弹落在他的身下。四散的电流将数十米之内的地面弄的一片焦黑。
吹了声口哨，李长信鼓掌道：“抓你们卖给电厂，说不定比核电站还好用。乖宝宝，我们合作开电厂吧，可以成大富豪。”说话间，李长信落在魔兽的脖子上，一拳打下，魔兽硕大的头颅硬生生的被砸进了街道沥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