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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神君,请入瓮-第167章

小说: 神君,请入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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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地点了点头,道:“阿姊亦是如此,面对玉羡时,一定要拿出你的君上威风来。”

“玉羡那那人就是傲娇了一些,这个是坏习惯,得改”,羲和一提起玉羡就异常严肃道,“回去我定要好好指导他,他不改的话我就让他停岗。”

我肃然起敬:“阿姊威武。”

说着羲和便自天边招来一朵祥云,又道:“话就说到这里了,我要回去了。阿妹宽心,过些日子我还要再上来一趟,帮帮你的那只鸟儿。”

我不解:“阿姊帮他干什么啊?”

羲和站上了祥云,道:“过些时候,不是火夕小辈历天劫么,等历过了天劫,他才能算仙界名正言顺的天帝。未免出意外,我来帮他把关。”

我心头紧了紧,不禁问:“是不是他这回历劫很困难啊?”

羲和的祥云渐渐飘远,她飘渺的声音传来道:“天帝历劫能简单到哪里去,不过有我帮他把关,也就不显得有多困难了。阿妹不要担心。”

我还没道谢,结果小团子先两手扒在嘴边大喊了一声:“谢谢姑姑--”

(三)

羲和若有若无地回了一句:“下回给你带螃蟹来……”

直到羲和走远了,连影子都不见了,我才牵着云烬往回走。一到锦云宫,云烬趁着火夕没回来,又听说了池塘里有许多王八,便央求我带他去池塘捉王八。正好,我也许久没有下塘踩水了,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我与云烬在园子里快速地绑衣角、拎裤腿、脱鞋,云烬兴奋道:“阿娘,王八比螃蟹好吃吗?”

我想了想,道:“两者没有可比性,螃蟹是吃螃蟹肉,王八是喝王八汤,不过都很补。”

云烬雄赳赳道:“那阿娘我们快去抓王八回来给阿爹补一补。”

然他话音儿将将一落地,寝殿的正门里忽而一道风吹拂了出来,门应声大开。里面,火夕竟然坐在书桌前,素手执书,安安静静地看书。连眼皮都没有掀起来看一下我们。

他不是去处理事务了么,我委实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显然云烬也没有想到,默默地放下裤脚,穿上鞋,寂寞道:“阿娘,我还有功课没做,等我做好了我们再去池塘里捉王八吧。”

我拍拍云烬的肩,宽慰道:“儿子莫要难过,待你阿娘我进去和你阿爹谈判一下,他再不敢如此压迫你学习。你这个年纪,就该充分享受童年。”

云烬郑重地点头:“阿娘你加油!”

云烬走后,我整理了一下心绪,鼓起了勇气,这才慢慢踱进了寝殿。我在离他书桌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地勾着,问:“你在看什么书啊看得这么开心。”

火夕道:“看小说。”

我一听,顿觉眼前这个冥顽固执的人亲切了下来,不由得咧嘴问道:“是不是很好看啊?”

他道:“很好看。”

PS:嗷嗷嗷嗷嗷。。。。胖云就吼一下,没事了。。。【哦对了,新坑,快去呀~T-T】

章百九十六 这辈子,我们重新开始罢【大结局】

(一)

我便又笑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委实是令人欣慰的。咣玒児浪小说是艺术,像你这样长期忙碌的人偶尔停下来欣赏欣赏艺术亦是好的。小说还分许多领域,往后你都可多涉猎,有什么领悟完全可与我相互探讨交流。”

火夕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我凑近了些,伸长了脖子去看一眼,火夕却将书又移开了一些。可那书皮却越看越有两分熟悉,我好奇道:“你看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呀?兴许我还看过。”

火夕面皮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些,道:“暂时先不告诉你。琨”

我摸了摸鼻子,颓然道:“那好吧,看小说是最忌讳剧透的,你先不要告诉我,你看完之后再给我看看,不晓得我是不是真的看过,然后我们就可以相互探讨交流了。那现在我们先不说小说,我们来说说儿子。”

“嗯,我们的儿子怎么了。”火夕显得兴趣不是十分浓厚。

我严肃道:“儿子很怕你,你不能老是让他做功课,他已经很有文化了。我建议,莫要太委屈他学习。你觉得怎么样?窳”

火夕径直道:“好。”

我问:“那我可以带儿子去抓王八吗?”

“嗯。”

见火夕答应了,我该趁着他还没反悔赶紧带着儿子下池塘。只是临出寝殿前,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诡异,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平素这个人是不看小说的,怎的突然就变性了?

我却是没有心思来考虑这些了,出了寝殿就去找儿子。

半下午的时候,我与儿子从池塘那里回来,衣裳打湿了,满脚的湿泥,但我们还是满载而归,一人手里拎着几只王八。

儿子连屋都没进,就拎着王八跑去了厨房,道是晚上要喝王八汤。我抹了抹额角的汗,看着儿子满足的背影,我亦是感到满足的。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泥,该是要进屋洗一洗。

然将一开门进屋,不想火夕竟还在。还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之前我走时所看的那本小说。但就是神情愈加古怪了些,面皮上没有一点笑意,双目里竟是哀痛与凝重。

这厮。。。。。。未免也入戏太深了些。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想当初我初初开始喜欢上看小说时,情绪也总会被小说里面的情节所影响,悲喜无常。

遂我进屋洗净了手,取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往屏风后面的浴池走去,边宽慰他道:“一看你就是刚入小说这门艺术的新手,小说而已,你莫要太当真了。我先去洗个澡。”

浴池里的水温将将好,我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衣裳脱下,而后畅快地跳了下去。浴池够大,足以让我来回游两圈。待完全放松了之后,我方才寻了一处池壁靠了下来,开始清洗头发和身体。

(二)

然这洗澡只洗了一半,后面的屏风与帘子倏而动了动,有人安安静静地走了进来,令我背脊骨都绷直了。

我晓得是火夕,他进来时带起一股微微流动的风,风里有着他身上独有的芙蕖花香。我紧着喉咙道:“我、我还没有洗完,你先莫要进来呀!”

火夕走到我身边蹲下,一袭衣角落了水。修长的手撩起我的长发,一点一点轻柔地帮我清洗,他道:“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洗发。”

我没敢乱动,僵着身体任由他手指穿插进我的发间,来回细致地抚动。半晌,他都只重复着这个动作,不言不语。这种气氛未免太过微妙,我喉咙发干,总觉得他有些不正常,莫不是当真第一次看小说就被刺激了罢?如此,该怎样安慰他才好呢?

想了半天,我再想不出什么安慰性的话来,索性道:“你不要难过,小说里都是假的。”

“流锦。。。。。。”他轻声唤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哑,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我侧过头去看他,道:“我在这里啊。”

他抬起眼帘,眼底里沉甸甸的压抑与苦楚,手指轻抚我的面,道:“我想听你给我讲,在蛮荒时的光景。该是比书上写的还要凶险还要辛苦。”

我闻言,彻底愣住了。蛮荒。。。。。。那是多久远的事情了。。。。。。我愣愣地看着他,道:“原来你是在偷看我写的小说啊。。。。。。”

黑衣墨发,发梢扫在水面上,整个人那么柔美。就是眼前这个人,成了我致命的不可或缺的习惯。

还不仅仅是习惯。

往事,不提还好。一提便如决了堤的洪水,凶猛狂烈地袭着我。那些我本应该深深埋进心底里的往事。

有关他,也有关我。

火夕不答话,我便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叹道:“我都说了,小说里写的都是假的啊。”

火夕固执道:“我不信。”他眼帘颤了又颤,“看了之后,好痛。”

我伸手去撷水面上他的发梢,抓住不愿松手,努力平静道:“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又要准备怨你了。蛮荒啊,那个地方不好,没有山没有水,还到处是魔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抓来吃掉了。乌烟瘴气的,空气也不新鲜。”

“嗯,还有呢。”

(三)

“我一进去的时候就险些被抓去吃了,幸而我跑得快。但我也不是一无用处,我在蛮荒里还杀过上古魔族,还去到渊极取出了招魂镜。渊极里有一大拨食肉的乌鸦,凶恶得很,还有许多饿得慌了的魔兽,猛蛇。。。。。。”感受到火夕手臂自后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肩,收得越来越紧,紧得我有些发痛了,我吸了两口气平缓下逐渐哽咽的声音,继续道,“好在都过了,不管是伤痕累累还是精疲力竭,我都挺过来了,成功地取到了神器替你招魂。然后去南极火海里替你收集丹蜡塑肉身。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论我做什么,就是让我下一刻就死去来和你以命换命,我都丝毫不会犹豫,都是值得的。因为。。。。。。我亦是觉得,你一不在我就会觉得寂寞。。。。。。每每一想起是我亲手杀了你,我就一直悔恨,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杀的我自己。。。。。。”

“可是你知道吗,陪我经历过我一生当中最难熬最痛苦的这段时光的人,是阑休。他甘愿与我一起去蛮荒历经千辛万苦,而他却什么都得不到;他甘愿用自己的七魂六魄去交换,让招魂镜招回你的魂魄,能让我如愿看见你回来;只要是为了我,他做什么都愿意。有时候我也不忍心啊,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委实是我太幼稚了,为了不那么寂寞,竟舍得让阑休来为我辛辛苦苦地做尽一切,即便是我往后的路,他也为我想好了。火夕你还记不记得,就是这样的阑休,是你与我一起将他一点点逼上绝路的,是我们逼死他的。兴许,比起你当初给他下的禁术,我造的孽还要更多一些。我永远、永远都忘不了,他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无声无息,就那么生生将我割舍了。我求你,你却什么都听不见。”“流锦。。。。。。”

火夕湿润的掌心来替我擦拭眼泪,我索性将脸都埋进他的掌心里,泣道:“我一直赎罪啊一直赎罪啊,总希望能有一天能赎得清过去造下的罪孽能还得清我欠他的情意,可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补偿,永远我都还不清。。。。。。我不能原谅的其实是我自己。。。。。。”

火夕在我耳边痛惜道:“没关系流锦,往后我与你一起来还,你有什么想做的、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我都与你一起去做。”

我靠近他,抱着他,似抓住了一只可以浮水的木头,头蹭着他胸膛,难过道:“可是,可是阑休都已经不在了啊,来不及了啊。。。。。。”这么多年来,我已不知阑休在什么地方。不是找不到,是害怕去找。害怕这一世再见到他,害怕他再对我执着。

“来得及的,还来得及的。”

他一拍着我的背,我便不再忍着,全部哭了出来。待我哭得够了,渐渐缓了过来,才发现火夕不知何时已经与我一起站在了水里,一身衣裳尽被打湿了。

火夕就着浴池里的水帮我擦干净了脸,我挣了挣身体他便及时放开了我。我别开脸,哑着嗓音干干道:“我、我已经好了没、没事了,洗、洗干净了,你快出去,我要穿、穿衣服。。。。。。”

火夕低低道:“好。”说着他便出了浴池,褪下湿透的外衣,替我拉过帘子。

我深吸两口气,方才慢慢爬出浴池,拿过毛巾擦干了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屏风外面,火夕已然换了一身干的衣裳,继续坐在书桌前看那本书。

原来是我写的小说。。。。。。难怪我越看那书皮越觉得眼熟。

我连忙奔过去就去抢他手里的书,边道:“哪个允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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